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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捡来的小崽子天天想以下犯上 第64章 豪门呀!

    还别说,南马庄村的领导班子想的很周全,把所有的细节都想了解决方案,为防止外村的人过来骚扰,连晚上的巡逻队都安排上了。

    外头帮忙的村民,都是吃了东西来的,不用云昭管饭,完活也不用管,谁回谁家吃去,用里正的话说,他们是在保护自己的饭碗,无需云昭承他们的情。

    云昭正为怎么做饭发愁,这么多人,往哪儿借这么多人的碗筷,做饭得借多少口锅?

    云昭当即表示听她二叔的,同意里正所说的协议,除了承诺过的车把式外,不会再把染膏卖给外村人。

    并要求按市场价,付给帮忙的叔伯工钱。

    马二牛不乐意。

    “说好的是帮忙,不用付钱,全村120户,全都来了,不过是搭把手的事,付什么钱啊!”

    里正也不同意:“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帮忙,你就算给钱,大家也不会要的。

    你把挣钱的机会留给大伙,大伙就感激不尽了。”

    云昭笑道:“一码归一码。

    墙头太矮,一直是我的心病,大家丢下手里的庄稼活,替我解决了后顾之忧,我不能让大伙吃亏。”

    翠花道:“对对,按说怎么也得管饭的,可我身子不争气,昭昭又没经过事,管饭还得麻烦婶子大娘的帮忙,不如折成工钱的好。

    工钱就从染膏里扣,这样一举两得,昭昭心里踏实,大伙也能得个实惠。”

    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土墙外扎了架子,一些人站在架子上,把墙头上松动的浮土被铲了下来,用木板做的模具,置于老墙上面。

    架子下的人更多,有的人打水,有的人和泥。

    和泥也有讲究,先在土堆顶上挖个坑,浇上水,然后撒上麦糠和碎稻草,开始用铁锹和泥,有的人挽着裤腿赤脚踩,直到和成均匀黏稠的泥,在用铁锹铲到架子上。

    架子上人把泥团放入模具中,然后用木棒敲打泥土,夯实成墙,然后在上头铺上一层稻草,把模具往上挪动,继续上一层。

    一帮人聚在一起打墙,十分热闹,边干活边扯闲篇,说笑话逗乐,架子上的人还喊着口号:“来泥!”

    架子下的人一边拿着铁锹往上甩泥,嘴里还拉着音应和:“泥来了~”

    “来点草!”

    “草来了~”

    笑闹声,吆喝声此起彼伏,十分热闹。

    云昭吃完早饭就烧了一锅热水,招呼众人喝点水休息一下,众人干的正起劲儿,哪里肯休息。

    “昭丫头不用管,我们累了就换人,倒换着干,一气儿干完。”

    “昭丫头,不用烧水,我们不喝那玩意儿,谁渴了喝口凉水就成,你啥也甭管。”

    “热水喝着烫嘴,费功夫!里正可是说了,干不完不准想染膏的事,谁不听话,就断了谁家的饭碗!”

    “哈哈哈哈……”

    日头越升越高,骄阳像火般灼热,云昭望着烈日下赤脚忙的汗流浃背,依然热情高涨、干劲十足的村民,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她跟翠花商量了一下,喊了春杏和李婶,买了十几斤肉和菜,借了邻居的几口大锅,做了几锅肉菜,晌午后,大伙在马二牛的催促和肉的诱惑下,才下了架子。

    众人也不进屋,一手端碗,一手拿着窝头,聚在树底下一蹲,就开始吃,吃完不顾休息,又开始干。

    让多力量大,申时末,土墙已经接到了两米半高,只比北屋低一个房檐,马二牛叫了停。

    按村里的说法,院墙是不能高于北屋的,不然会坏了风水,所以不能再往上接了。

    为什么防止有人爬墙,村民把竹子劈开削尖,插在了墙头四周。

    云昭最满意的就是竹门,竹门比柴扉高出一倍,而且是两扇,竹子排的很紧密,中间一点缝隙都没有。

    马二牛来回开关了几次,笑道:“这下严实了。”

    里正笑道:“昭昭争气,也算是给你们老马家改换门楣了。”

    村民嚷着:“二牛,你验验过关了没,过关了就开始卖染膏吧,大伙都等着呢!”

    “过关,你们身上都带着钱没?

    先说好,昭昭手头正紧,咱们当长辈的,可不兴赊账,让孩子为难!”

    众人哄的一声笑了。

    “带了!

    先给我称,我婆娘早把盆子和钱送来了。”

    “没带回家拿呗,一个村的又没隔山隔海。”

    “甭废话了,带钱的抓紧排队!

    没带钱的抓紧回去拿,别在这磨叽。”

    翠花提前用秤称过了,满一小碗染膏一斤一两,满一大碗是二斤一两。

    云昭用碗量,翠花用碳条在一块旧木板上记录,马二牛帮着收钱,傍晚前后,村里的一百多户就买完了。

    晚饭后,娘俩点着油灯坐在床头数钱。

    翠花摸着一串串的铜钱,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昭昭,你开始说数钱数到手软,我只当是玩笑,这下真是数钱数到手软了。”

    云昭笑道:“这下能放心治病了吧!以后不许再因为钱给我甩脸色了。”

    翠花点头如小鸡啄米:“不甩了,你让咋治就咋治,我全都听昭昭的。”

    云昭看着翠花乖巧可爱的样子,咯咯笑了起来。

    翠花喜滋滋地道:“昭昭,不知是孙郎中的药管用,还是看到钱的原因,我感觉我的病轻多了,胸口这也没那么闷了。”

    云昭乐道:“才喝了孙郎中两剂药,没那么快见效吧?

    应该是钱的原因更多一些!”

    翠花笑道:“我觉得也是,我最怕人财两空,坑了你,这下心病除了。

    这还一家少收了二十钱呢,一百二十户,整整两千四百钱。

    下次就更多了!”

    云昭刮了翠花的鼻子一下,笑道:“娘真是个小财迷。”

    “我是穷怕了,昭昭,咱还是把钱收到灶台下面吧,放床尾的箱子里,不然老觉得脚下跟蹬着个金山似的。”

    云昭又乐了两声:“娘,您什么富贵没见过,这才两万钱,您至于吗?

    连一辆好点的马车都买不了。”

    翠花道:“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的事,你父亲的坐骑价值百万以上,府里的普通战马,也得价值数万钱。

    可以前的富贵跟现在无关,这是见到牛粪都能让人眼冒金光的乡下。”

    云昭惊讶道:“云家这么有钱?豪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