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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蛟龙的那些年 第8章 未知的恶灵

    陈煌心思细腻,头脑超级灵活,以专业第一的成绩进了这所大学,期间总是拿到奖学金,学校给她申请了单人宿舍,这也方便我去调查。

    由于学校出现恶性事件,周末大多数本地孩子都回家了,研究生宿舍楼没什么人。

    我们两个翻箱倒柜的找,没有发现那只嘎乌盒,时间也来到下午四点钟。

    “你看,就是这么奇怪,完全找不到它,要不你留在我这儿睡一晚,天黑它肯定会出来。”

    “这样吧,我先回家一趟拿武器,如果是个大麻烦,可得费一翻手脚。”

    “可我不敢自己一个人在宿舍,况且这是学校,我们最好不要闹出事情。”

    坐在这儿也无聊,陈煌自顾自的看书去了,我拿出手机联系翡翠,跟他讲了情况,发了地址,让他带好我的刀,五点钟以后想办法混进来。

    我晃悠到书架前,发现里面有好多关于西藏方面的书,有些甚至还没开包装,我随手翻了下,不禁打趣问道:

    “你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所以买来很多关于西藏文化的书吗?”

    入眼除了文字还有很多插画,是古代西藏农奴制度下,受迫害的劳动人民,那个时候宗教是绝对权力的拥有者,他们会以神的名义,行不义之事。

    图上的人骨法器,人皮唐卡,阿姐鼓都是那个时期盛行的产物。

    陈煌愣了一下,抬起头背对着我,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很喜欢那些文化。”

    “你这书里介绍的怎么都是恐怖的东西,还是少看为妙,都是些什么奇葩人,还有没有人性。”

    “我不觉得,多有趣啊。”

    一听这话,我猛然间看向陈煌,她还是在自顾自的看书,那是一本关于古代西藏宗教信仰的书。

    我平复心情,试探性的问:“陈煌,她还在吗?”

    “在,也不在,她想出来,但是我压制了她。”

    “中午跟我吃饭的人,是你还是她?”

    “是我,她很聪明,被控制后还敢窥探我的记忆,所以不想我去找你,但是没办法,蝼蚁是不能和神明对抗的。”

    “你是谁?”

    “神。”他不再使用陈煌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润轻柔的男性嗓音。

    我有些愤怒:“少扯淡。”

    “我曾经是神的使徒,现在成了神,我,要你!”

    他慢慢的站起,转过身体,窗外的最后一丝光亮被黑暗吞噬,屋内只剩我俩。

    “你想怎样?白天的故事,都是骗我的吗?”

    “是真的,我确实是被白芳之带出的西藏,也是我控制他,把栖灵盒扔给了陈煌,她是我接近你的垫脚石。”

    我必须拖住他,能不动手就不动手,希望翡翠赶紧过来。

    “奇了怪了,我普通人一个,怎么还跟你这个神有牵扯了?”

    “你这副肉身,做成法器一定是上等,等我得到你的魂魄,一定可以成为真正的神!”

    黑暗中,他迅速发起进攻,我不确定会不会伤到陈煌,只能被动的躲闪,狼狈至极。

    他的招式狠辣,拳拳直击要害,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出拳方式,也幸亏陈煌是个书呆子,身体素质不强,如果换个别人,我够呛喝一壶。

    窗外一道绿光飞进来,电灯啪的响起,不大的房间里站了三个人。

    “你当真是好身手,这副肉身炼制的法器,我势在必得!要想救她,来西藏找我!”

    说完,他扭头跳出窗外,竟然诡异的消失不见。

    我拦住想要进攻的翡翠:

    “他占用了陈煌的肉身,如果动手,我怕陈煌有危险,先离开这儿。”

    看来,必须得去趟西藏了,不过出发之前,还得做好万全之策。

    我和翡翠没有回家,而是来到xx医院,我必须要见一下白老师。

    在杭州的时候,我加了小欣的微信,就是那个电脑黑客,过年时候我们也闲聊了几句,这不,有人就是好办事。

    有她在,我可以快速的查到白老师被安置在哪个医院,如果我想,甚至可以知道看守他的警卫姓名,电话,班次等等信息。

    “翡翠,看到三层第四个窗户了吗?咱们要去那里。”

    “小意思,我背你。”

    “我去,你咋又穿了流月的衣服?”

    “你倒是带我出去买点儿衣服!”

    果然还是翡翠给力,省去很多时间,我们悄悄的进了屋子,白老师还在昏迷,屋内没有医生,看守都在外边巡查,我给门上贴了张幻术符,让来回巡视的警卫看不出里面的真实情况。

    “翡翠,有办法让白老师醒过来吗?”

    “我试试吧。”

    他走到白老师床边,伸出右手,在他额头上停滞了几秒钟,白老师的眼皮颤动几下,缓缓睁开眼睛。

    我当即对他用了幻咒和真话符,在他眼里,我变成了陈煌。

    “小陈,怎么是你?我这,我的肚子好疼,发生什么事了?”

    床上的白老师面无血色,人很呆滞,没有精神。

    “他很虚弱,你尽快询问有用的信息。”

    “白老师,接下来我问什么,你一定要尽可能的回答我,你的嘎乌盒是在哪儿买的?有照片吗?”

    “那个啊,是我和佩文一起在西藏的慈心寺门口,一家小店买来的,那座庙门口有很多商贩,哎?佩文去哪儿了?”

    “您有拍照吗?”

    “有啊,我当时和佩文一起合影留念了,我们一人挑了一个,她非常喜欢我送她的那款,哎,佩文去哪儿了?小陈,你能把你师母叫来嘛?我好想她啊,我做了个梦,梦到我竟然杀了她,真可笑,我怎么可能这么做。太可笑了,我要当成笑话讲给她听。”

    我心里狠狠一痛,不愿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因为真话符的作用,我还得继续问他:

    “白老师,您对那个嘎乌盒还有什么印象吗?您还能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吗?”

    “啊?印象?我不是在研讨会跟你们讲这个东西吗?当时不知怎的,迷糊了,这不刚醒来,哎呀,天这么黑了,佩文该着急了,把电话递给我行吗?我想给你师母打个电话,她该着急了。”

    我示意翡翠施法,让白老师继续睡过去,也许昏迷对于此刻的他来说,是一种怜悯。

    回到家后,我打开电脑,邮箱里有小欣传来的文件包,她黑进了系统,查找到了所有关于白老师案件的信息,里面当然也有他和妻子的照片。

    两个已到中年的夫妻,无儿无女,趁着过年外出旅游,一路上拍了很多有趣的照片和视频,白老师像个孩子,总是故意搞怪扮丑逗妻子笑,拍视频的人始终在用温柔的声音回应那一出出幼稚的行为。

    最后,我的鼠标定格在两人相拥在一起,手中各举着一个嘎乌盒的照片,眼神里的爱意透过屏幕都能感受到。

    我把白老师手里的东西截图下来,再往后翻,就是堪比国外血腥恐怖片的存在。

    那是警察在白老师的家,也就是凶案现场拍到的照片。

    我忍住胃里的恶心,一张张的翻看。

    暗红色的血液已经干涸,大床上有规则的摆放着人体残肢,被剥去肉的头颅摆放在正中间,那些被剃掉的碎肉凌乱的扔了满地……

    啪嚓一声,我的右手捏碎了鼠标,翡翠走上前关了电脑,拿起我的右手清理手心的碎屑。

    “别看了,我都看不下去了。”

    我没说话,心跳的很厉害,一股火气在心中升腾,我恨不得撕碎那个人,可是,我却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面对这样的事情,我满心的无力感,我虽然也帮助了很多人,却帮不了眼前这对夫妇,白老师清醒后得有多绝望?

    “你的手流血了。”

    “我没事,你去休息吧。”

    翡翠欲言又止,他懂我,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不如让我自己一个人冷静会儿。

    一夜无眠,我要立刻做好去西藏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