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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硬汉 第九百四十九章夜宴落幕

    随着林重此言一出,宴会厅里仿佛有寒流刮过,温度顿时直线下降。

    “明白,我一定将阁下的要求报告给总部!”巴伦打了个冷战,慌忙保证道。

    其他人马宫成员也点头如捣蒜,唯恐林重改变主意。

    林重微微颔首,不再多言,转身朝外走去。

    就在这时,见林重准备离开,一个黑衣剑士壮着胆子喝道:“你杀了我们的师范,神道无念流跟你不死不休!”

    “嗯?”

    林重蓦然停下脚步,偏头看向那个黑衣剑士,眼中闪过一道幽光。

    那个黑衣剑士被林重的眼神吓了一跳,后退一步,将太刀横在身前,摆出防御的姿势,另外几个黑衣剑士同样如此。

    “你刚刚在威胁我?”林重眯眼问道。

    他脸上依旧戴着黑色鬼面,在与暴怒的战斗中没有破损分毫,上面沾着点点暗红的鲜血,面具后的双眸漆黑幽深,哪怕只是站在那里,没有任何威胁性的动作,也散发出让人心惊胆战的压迫感。

    那个黑衣剑士张了张嘴,似乎打算说几句狠话,但他的嘴巴很快便被另一个黑衣剑士捂住。

    “对不起,阁下,请原谅这个家伙的愚蠢。”

    另一个黑衣剑士狠狠瞪了同伴一眼,向林重躬身行礼,把腰弯成了九十度:“都是他自作主张,我们绝对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是吗?那你们就杀了他吧。”

    林重语气平静,似乎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什么?”

    另外三个黑衣剑士瞪大眼睛,一脸惊愕地望着林重,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那个对林重出言不逊的黑衣剑士脸色大变,下意识握紧刀柄。

    “我不会重复第二遍。”

    林重声音骤冷,每一个字仿佛都在冒着寒气:“要么你们杀了他,要么我把你们都杀了,两条路,自己选!”

    听到林重这么说,对面的四个黑衣剑士俱都沉默下来,表情变幻不定,显然内心正在天人交战。

    “冢本,你触怒了破军阁下,自裁谢罪吧。”

    十几秒钟后,一个身材高瘦、眼睛细长的黑衣剑士叹了口气,缓缓抽出太刀,刀尖指着那个对林重出言不逊的黑衣剑士,眼中露出杀意。

    另外两个黑衣剑士也神情冰冷,从地上捡起武器,将那个名为宗本的黑衣剑士围在中间,意思不言而喻。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哪里说错了?他明明是杀死师范的凶手……”

    冢本自然不会就这样束手待毙,举起太刀摆出厮杀的架势,义愤填膺地质问同伴。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截刀锋便从前胸透了出来。

    出手者正是那名身材高瘦的剑士,另外两名剑士也没有半点犹豫,同样将太刀狠狠刺进冢本的身体,断绝了他所有的生机。

    “咕咕……”

    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冢本嘴巴里涌了出来,像个破麻袋似的倒在地上。

    剩下的三名黑衣剑士抽刀后退,他们低头看着同伴的尸体,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旋即变成了一片冷酷。

    “阁下,我们已按照您说的做了,请问可以离开了吗?”身材高瘦的黑衣剑士还刀入鞘,对站在不远处的林重道。

    林重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下巴。

    “多谢阁下!”

    黑衣剑士松了口气,向两个同伴使了个眼色,三人抬起斋藤羽十郎的尸体,快步离开了宴会厅。

    林重继续朝外走去,走到一半,忽然注意到一个细节,再次停下脚步:“还有一个七宗罪成员呢?”

    “在您大展神威的时候,嫉妒阁下并没有加入战斗,先一步离开了。”巴伦低眉顺眼道。

    林重点了点头,径直走出宴会厅。

    外面的通道里,十几个人马宫成员失魂落魄地站着。

    在今晚的宴会上,除了懦弱胆小的巴伦之外,人马宫高层皆被林重屠杀一空,这些普通成员失去了主心骨,都感觉无所适从。

    看到林重出来,他们自动让开一条通道,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再也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林重迈步前行,从容不迫地穿过人群,在众人敬畏的目光里越走越远,很快就彻底消失不见。

    巴伦和一些人马宫成员仍然留在宴会厅里,他们环目四顾,越看越觉得毛骨悚然。

    浓烈的血腥味传入鼻端,巴伦强忍心头不适,对旁边的一个人马宫成员道:“召集还活着的所有人,我们该为自己打算了。”

    “是。”

    那个人马宫成员脸色苍白,一副随时有可能吐出来的样子,匆匆点头退下。

    巴伦默立良久,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最终还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某个号码。

    “喂?”

    手机那头响起一个冷淡的女人声音。

    “请问是薇罗妮卡女士吗?”

    巴伦深吸一口气,竭力平复紧张的心绪,使自己的声音保持冷静:“我是巴伦,安德鲁先生的下属。”

    “是安德鲁让你给我打电话的?”

    那个女人的声音非常奇特,清脆中带着一丝磁性,完全听不出具体年龄。

    “安德鲁先生刚刚死了,死在一个名为破军的男人手中。”

    巴伦吞了一口唾沫,艰难道:“不只是安德鲁先生,还包括七宗罪的六名成员,包括暴怒在内,都被破军杀死,只逃掉了一个人。”

    “你说什么?安德鲁死了?!”

    手机那头的女人猛然提高声音:“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我,一个字也不准隐瞒!”

    东京都,江户川区,神道无念流道场。

    斋藤羽十郎血肉模糊的尸体摆放在凉席上,周围十几个黑衣剑士正身跪坐,每个人都表情严肃,目露杀机。

    上首坐着一个头发斑白、精神矍铄的老人,看起来大约七十多岁,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武士服,身前横放一柄黑色连鞘太刀。

    三个黑衣剑士跪在老人下方,额头贴着地面,久久不敢起身。

    “大师范,事情的经过便是如此。”

    那个身材高瘦的黑衣剑士双目泛红,哽咽道:“那个叫破军的男人,只是一招,就把斋藤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