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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你听着,抢完山头站C位去 第158章 孽畜!一对孽畜!

    望舒带着春杨和季老二,跑马,摘花,玩水,烤肉,玩得不亦乐乎,乐不思蜀。

    静静躺在野花丛中,席天幕地,鸟语花香,牛羊成群,什么都不用想,自在充足。

    “夫人。”

    春杨硬着头皮叫了声闭目养神一派悠闲的野花中人,见人捂着眼睛,动了动,连忙说:“夫人……小树林里有人。唐伯叫我们小心,先不要打草惊蛇,他有把握。让您暂时别站起来。”

    小树林在东南侧,她们在西北侧。

    望舒不动,“那我在这里躺着。你看好乐乐。”

    春杨弯下身子摘野花,好一会捧着一大束野花一路走回马车。

    潜伏在树林的胖虎盯紧她的动作,这人每天摘花,距离有点远,看不清五官,看着幼犬对着她吠了吠,心里生疑,“那犬怎么会吠她?”

    身旁一直负责盯梢的人小声说,“那妇人对这吠她的幼犬不喜,这婢女把幼犬扔出了马车。”

    “我们赶紧动手。”武馆几十号人呢,胖虎看没几个练家子,就是人多眼杂,最好速战速决。

    接了命令带人一路赶过来,打完就跑,上上之道。

    趁那边的牧羊人赶着羊往山坡另一侧慢慢走去,他掐了手势。

    二十多支箭以破空之势往地势略高的野花丛中疾射而出。

    “杀!杀!”

    平静悠闲的草原清晨顿起层层杀气。

    花丛中的人一动不动,原先不起眼散落何处的武馆中人瞬间四面八方聚拢成圈,将山腰上冲上来的人围成个带缺口的大圆。

    而那缺口处,马蹄阵阵,竟是六马疾驰,当先的便是那瘸子老唐。

    几个瞬间的事情,胖虎心头不妙,掉进圈套的感觉笼罩心间,不远处的野花丛中依旧动静全无,不管不顾,“兄弟们,杀!”

    马车里季老二自个捂紧耳朵,远处惨叫声,喊杀声,刀剑碰撞声,隐隐约约。

    “夫人,有两个人冲到那野花丛去了。”

    在车窗上架了弓箭的二师姐一直盯着那边动静,“嘿,大师姐诈尸了。哈哈!”

    “师傅驾马从后面砍过去了。”

    望舒趴在车窗另一侧静静地欣赏旭日东升,对那边生命的流逝毫不关心。

    半个时辰后,换了衣裳的唐伯控马靠近她这侧车窗,“夫人,都处理了。”

    宽大的衣袖迎风鼓起,望舒用手压着几根飞扬的乱发,“拖着那带头人的尸体回去。”

    “夫人放心。”将军早早安排十名不起眼的精兵潜伏在武馆里,自是安排妥当,万事俱备,只等鱼儿咬钩。

    “只夫人回去怕是要不得出城了。”

    刺史经此一事肯定会派人盯梢家里的。

    “多嘴。”望舒瞥了眼他。

    唐伯立刻闭紧嘴。

    一行人整装待发,开始往回走,只后两架马车里,或坐或躺,满满当当十五六个人,或重或轻的伤。

    春杨手持药粉和绷带,伸伸懒腰倒在车厢里,不忘对一旁的大师姐竖起大拇指,“大师姐,真厉害!”

    穿着她的衣裳,神不知鬼不觉把夫人换出来,在那装受惊手脚发软,等着给那一马当先的灵活大胖子从下往上致命一刀。

    大师姐想了想那胖虎眼里的震惊绝望以及不解至恍然大悟,人虽然失血脸色不佳,还是笑了笑,“师傅安排得好。”

    两天后,从雍城外的一封信递到了刺史府。

    大肚便便的刺史眼前一黑!

    孽畜!一对孽畜!

    原本望舒预想自个装病,坚强地在客栈大堂里娇弱凄惨地面对那对权贵之家的姑娘。

    绝不是当下她捂着痛得要昏厥过去的肚腹,躺在床上由一个个医师和她说,“夫人小产,淤血和血块须尽快排干净。”

    小产个球啊,她这个月事不知怎么搞,昨晚突如其来,又黑又浓,还伴有手指长短的大块血块,刚刚春杨把一块大块血块洗干净后,发现竟是一块肉,惊骇万分。

    有了这块肉,医师一个个说她小产了。

    赶过来的刺史大人听闻:…妈的!孽畜!

    但这位夫人不孕不是秘密,他让府里的老嬷嬷上前帮忙。

    “唐师傅,这是我府里有三十年经验的老嬷嬷,精通妇人事,可否进房,或许能搭把手。”

    唐伯早已分寸大乱,分不清东南西北,预想过不下百种情形,但夫人小产……他和将军绝对万万想不到!

    这事大了!

    “刺史大人,…这可怎么办……”老唐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老泪纵横,“…重罪啊……”

    刺史大人:……这可怎么办啊!他也想问,东边还在失利,苗儿那里在苦战,而秦修远拿下了大半荆州!

    而敢在房里咬得他没法出门的夫人,唉!如果是个无关紧要的后院女人也就罢了!

    偏偏那小子对这个妇人还挺在乎!

    老嬷嬷开了门,里面一丝绞痛的呼喊刚起了头又被门掩住,看她脸色凝重,刺史心里更沉。

    两人走到无人角落,老嬷嬷靠近他低声禀告,“此妇人确实是小产排瘀。血块里有手指大小肉块,先前一块,刚刚一块,人已半昏厥。”

    眼前一黑!天爷!难不成还是双胎!!

    “不是说此夫人不孕?”刺史大人握紧拳头,“何来小产……”

    老嬷嬷摇摇头,“女子不怀胎,有两个缘由,男子无能,或女子不孕。但真正不孕的女子不多,是个妇人都能怀,但坐不住胎。我把了她的脉,这个夫人胞宫淤滞,或许属于后者。”

    刺史闭了闭眼,人倒霉,喝水都塞牙!

    “把府里的雪莲和人参多取些来。”

    第二天望舒醒过来,看了看天,夏日里明亮的天空,失血过多,她竟觉得有些冷。

    “派人把我爹娘接过来,给秦修远去封信。”

    春杨一口一口喂她喝极烂的牛肉碎沫粥,腹中不时一阵抽痛,底下紧接着明显的异物排出,股间湿热粘稠一片。

    “不吃。换下裤子。”

    春杨的眼眶又红了,人能有多少血啊,这样流。

    “夫人,喝点药吧,大夫说能止血。”

    往黑漆漆的块状,又不是新鲜的血,“不喝。”

    猜测自个长了一肚子的息肉或者肿瘤,发作得这么猛,人有点悲观。

    “乐乐在,你们控制下情绪。”

    春杨抽噎着,又努力喂粥,“夫人,多少吃点,您得等将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