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男人你听着,抢完山头站C位去 > 第199章 不看看旺财的孙儿孙女辈

男人你听着,抢完山头站C位去 第199章 不看看旺财的孙儿孙女辈

    除了楼下某个煞风景的人,真晦气!

    “刷”的一声关了窗。

    春杨端了夕食上来,看着望舒一口一口慢吞吞吃,心里欢喜,“小姐,这客栈真是你的?”

    也不敢再叫人“夫人”。

    首饰卖光光换来的银子交给张三经手,狡兔三窟嘛,望舒得意:“嗯,好好做,挣钱开个大酒楼。造条大船,有美酒美食唱曲伴舞……”

    脚下趴着的旺财竖起耳朵,很快摇头摆尾欢迎了客人。

    失策,这狗芯子差劲。

    春杨行了礼跑出去,今儿终于不赶人了。

    “想开大酒楼,造大船?”男人涩涩开口。

    望舒撑起半边脸默默吃饭,就不看他,冷暴力比争吵更省心。

    得趁着带兵报仇的秦二他们未归前搞点促销活动立立脚跟,入住旅馆含餐,开几个外带腌菜卤肉烧肉窗口,手下九个人呢,资本家得精打细算……

    “舒舒,我一直想着你过来荆城,我们可以泛舟钓鱼,河边漫步,去田间看百姓春播秋收,去山里打猎,摘摘山花编花环,这里的胭脂也漂亮,有种用珠子穿线做成的云肩,你穿起来肯定好看……”

    门口的春杨:……将军抒情的一套套又来了!

    这些天她听得太多了,惊觉自家将军可以去做写文章的夫子!

    之前隔着门抒情,这会当面抒情,也不晓得夫人吃不吃这一套。

    跟过来的季娘子听得面红耳赤的。

    女婿人后哄起人来怪肉麻的。

    “够了,”望舒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人就骂:“天天来天天来,你烦不烦!你不烦我烦!烦死了!”

    秦修远连忙道歉:“是我错了,舒舒。”

    来来回回就是这一句。

    望舒气得无力,背过身去不看膝下有黄金的跪姿男儿。

    这么多天,她习惯了,开窗赏景,理账册,将人忽略得彻彻底底。

    反正有他在,望舒不吃不喝,也不闭眼休息。

    等秦修远率先败下阵来,季娘子方进门来。

    “囡囡,修远不懂事,也没有你心思灵巧,一个鲁莽汉子太不知轻重,囡囡,金无足赤人无完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原谅他这次罢。”

    崭新的客栈,崭新的房间,季母老调重弹。

    好不容易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望舒不耐烦,“你们别管。”

    哪能不管哟!

    好不容易千里迢迢来了荆城,女婿临到家门口将女儿给惹毛了,功亏一篑!

    底下多少人在看着呢。

    堂堂护军将军,小两口闹矛盾,家里床头吵架的事情,如今众目睽睽之下,小妇人直接住在客栈不肯回宅子里,将军一天两趟往这里跑,一天被赶两趟!

    亏得是女婿锲而不舍,脸面这般被碾压在地,依然矢志不渝。

    “修远他毕竟是大将军,囡囡,有什么事回家关上门好好治治他,让他吃些苦头就好。”

    “我休了他了。娘亲,你不要再说了。”

    单方面和离不成,望舒直接裁定结果,就是休了男人。

    休了,就不存在什么关上门。

    季娘子脸比苦瓜还苦,“舒舒,别说气话!”

    回头确认门关紧,单手搂着女儿语重心长:“你比娘亲聪明,乖乖!娘亲再愚笨,也知道修远这些年对你无有不从,服服帖帖,夫妻房中的事情,乖乖是个娇弱的女儿家,修远……正当盛年又是个猛将,许是你私下包容他些。但夫妻之间哪有时时样样好的,他面上百般呵护你,你那事就且忍忍,女婿不是折磨人的性子,男人,一回两回过分了,改了便是。”

    望舒委屈,“忍到什么时候!”

    自己够尽力了!又不是什么扭捏性子的人,能从的能给的都尽力了!

    冷不防被这样反问,季母红了脸,“舒舒……”她不相信,女婿这么几年要是没点本事,早被女儿踹出门去了。“舒舒就没有欢愉么?”

    依季娘子冬日住进去那段日子的观察,女儿女婿算得上沉迷享受其中,所以当季娘子从春杨嘴里套出话来,也是心头一阵不舒服。

    回家陪女儿这几个月,把女儿困在房中哄得女儿允他为所欲为一起胡闹,毕竟子嗣为重。

    路上还贪念重重,甚至不知轻重伤了女儿。

    可自己为人母亲,凭心而论,女儿娇柔气性大,秦修远着实算是不错的女婿,遇到别的男人做女婿,女儿的苦头更是吃不完去。

    望舒无语,问起欢愉来!

    有是有,还不止欢愉,还有暴力!

    “我现在只想剁了他。”

    季娘子不欲无功而返,按住女儿要拍桌子的手,“嘘!舒舒,你是做买卖的,有修远和没有修远的后果差别有多大,你不会不知道。”

    “娘亲不是吓唬你,荆城看中女婿的人多了去了……”季娘子合上人看的账本,十分残忍引回人的注意力:“沾过女人的男人,就跟那食髓知味的饕餮之徒一般,舒舒,往日夫妻情分钳制他,若是如今你放了他,指不定他猪油一蒙心,放下心防,沾了别的……你俩是再也回不去了。”

    望舒:……脸上一时红黑。

    想脱口而出的“那就更好”始终说不出来。

    自己千辛万苦调教出来的男人要便宜了别人,确实让人挠心挠肺。

    往后秦修远依然每天来,或提着鱼汤或是摘把路边的野花——总归不是空手带着甜言蜜语的套话来。

    有一天带着一群犬来,在门口拱来拱去的,哄房里不吭声的小妇人:“舒舒,你不看看旺财的孙子孙女辈?”

    闻听这话,饶是楼梯口的春杨,都觉得一整个大无语了。

    果然第二天旺财就被赶出房间了。

    带着孙儿孙女辈来见自家妇人的男人,看着眼前房门紧闭,门外爷和孙们重逢分外激动的场景,内心毫无波澜。

    后来将军又每每杵在窗下的桥头处,深情往房间处看来——夫人最喜欢观景的角度,寻求一个夫妻对视的突破。

    春杨又眼睁睁看着服从命令的季守加固底下半边窗户,只余上面半边窗户——从下往上的视线完完全全被挡住,夫人轻轻松松看蓝天看白云看远方。

    总而言之,夫人一天不给台阶,将军这拙劣的求和手段十年都入不了夫人的法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