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博尔济吉特氏哲哲 > 第125章 不讲情面

博尔济吉特氏哲哲 第125章 不讲情面

    莽古尔泰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如此,现在本贝要将莽古济带走,不为过吧?”

    杜凌摆手,没有拒绝。

    他做的已够了,莽古济是不是在这里都没有关系了。

    莽古尔泰阴沉着脸,吩咐了手下的人将莽古济带回去。

    站在莽古济的角度看过去时,瞥见了一个身形和哲哲很是相似的人。

    像是无尽的怒火有了发泄的地方。

    冷哼一声,伸手往哲哲站的地方一指。

    “来人,将莽古济的侍女给本贝勒带回去。”

    哲哲此时身上是披了一件黑色的斗篷的。

    看起来,虽然突兀,但是不容易让人辨别身份。

    可莽古尔泰笃定的话,让哲哲知道自己暴露了。

    她很清楚,莽古尔泰拿捏住了自己不敢表明身份的心思。

    深吸了一口气,哲哲垂眸没有反抗。

    莽古尔泰则是阴恻恻的盯着她的背影。

    枉费他上回替哲哲挡去了准备行刺的刺客,今日居然就这么看着杜凌对莽古济下手?

    合着自己那天的话就是白说了。

    越想,莽古尔泰越气。

    眼里透着杀气,扫了一眼杜凌,甩手走人。

    杜凌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就屏住了呼吸,眼神尽量不去看哲哲被带走的方向。

    杜凌很清楚,要是让莽古尔泰看出来,自己知道哲哲在这里,还敢这么嚣张。

    那多多少少是会联想一些的。

    对于莽古尔泰,杜凌不敢掉以轻心。

    他不是莽古济那样的没脑子。

    见人散了,其余看热闹的人也慢慢的散开。

    绿篱见莽古济被莽古尔泰带走了,也不担心了。

    而是腾出心思和杜凌说道:

    “杜凌,这位,我可是收了钱的。

    你不会是真的想白白将人带走吧?”

    绿篱以后还是要走在人前,现在莽古济的名声那样不好。

    要是真被按到了莽古济的人身上,那不是一辈子的污点?

    甚至可能有性命之忧?

    绿篱的话。让杜凌生气的同时,的确是觉得他是不知道托古身份的。

    托古才来,他是没有带托古来过这里的。

    杜凌恼怒的冷哼:

    “这是本贝勒的人,带回去不是应该的?

    你收了钱,那是你的事情。”

    虽然没想真的能拿到银子,但是杜凌这样的话。

    饶是绿篱心里有准备了,还是觉得心口堵得慌。

    “贝勒这话说的不对吧?我可是让人签了卖身契的。

    即使名字可能是不对的,但是这上面的手印可不是假的。”

    绿篱的话里透着火气,将托古已经签了卖身契的事情说了。

    当然了,这个事情是他主张的,

    要是手续不对,到时候被人找茬,将自己告了。

    那不是什么给自己找麻烦?

    莽古济兴许是觉得这样很侮辱人,到底是同意了自己的方案。

    杜凌眉头拧着,没防住绿篱的这个操作。

    为什么这个诗情画意的生意比别家的好。

    就是人家的手续正规齐全。

    但凡是上门找茬的,人家掏出一沓手印来,就是告都没地方告的。

    可托古不过是消失了一夜加上大半天,绿篱都把这个办妥当了?

    杜凌语塞了,抿唇一时间没有说话。

    绿篱这下倒是很好说话了,他可没打算将这个托古留着。

    十分善解人意的说道:

    “杜凌,现在我也是知道这个是你的人了。

    大家都是朋友,来来往往的,都是交情在的。

    我只要回个本,收个本金,不过分吧?”

    杜凌只是思考了一瞬间,就答应了。

    让绿篱交出了卖身契和买卖的那份契约就交了银子。

    看着上面的日期写的很清楚,卖身契是今天下来的,但是买卖的契约写的是昨天的。

    ……

    莽古尔泰有心让哲哲吃点苦头,加上抓她的名目是莽古济的侍女。

    于是莽古济是躺在马车里面,哲哲是一路走着的。

    加上这段路实在不是很近,在莽古尔泰特地绕路的情况下。

    哲哲走的险些晕死过去。

    瞧着虚弱的哲哲,莽古尔泰没有哦一丝的恻隐之心。

    心中的的怒火倒是少了一些。

    说到底,哲哲的身份就是她最好的保护。

    要不然,换个人来,莽古尔泰觉得自己高低是要让她尝尝血是什么滋味的。

    莽古尔泰只是看了哲哲一会儿,就没有再将视线投放过去。

    而哲哲全程都没有心力去感受身上的视线,虚弱的身子压根就承受不了这样的速度。

    说是走,其实马车的速度有些快。

    哲哲的步伐不大,若不是要小跑着几步,是跟不上的。

    再加上,哲哲是去过莽古尔泰的府邸。

    多少还是知道一些路的。

    在连续三次见到一样的门面时,哲哲就知道莽古尔泰是故意的。

    可是她不能喊出来,这会儿天还有些亮。

    路上还是来往的行人,哲哲赌不起。

    咬牙跟着,整个人恍若从水里捞出来的,浑身透着凉意。

    好不容易到了贝勒府,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眼见着路上的人少了许多,哲哲一把将帏帽扯下,就要去找莽古尔泰理论。

    才走一步,脚下一软,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走在前头的莽古尔泰是听到侍从的禀报才知道的,匆匆走过来一看。

    发现哲哲只是虚弱的晕倒,不算什么大事。

    随口吩咐侍女将人先抬进去就是了。

    等哲哲再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身边没有一个人,勉强起身,倒了一杯水喝。

    湿润的唇瓣,这才有心思打量起屋子。

    看着就是客房。

    哲哲定神想到了昏倒前的事情,怒从心中来。

    猛地站起来,缓了一会儿,慢慢的挪到了门边。

    扫视了周围,哲哲选择走左边。

    路上没几个人,哲哲畅通无阻的到了发出争吵的屋子。

    在这里,哲哲看到了守在门口的侍从。

    听着声音,像是莽古济两人的。

    哲哲环顾一圈,悄无声息的走进了隔壁的屋子。

    推门进去就是一股子药味,但是没有见到药罐子之类的东西。

    哲哲确定屋子这会儿没人,短时间内也不像是会有人来的样子。

    直接就是找了个隐蔽的位置靠着。

    庆幸的是,声音可以穿透过来。

    哲哲整个人伏在墙壁上,耳朵紧紧的贴着有些冰凉的墙面。

    隔壁的声音不时的传过来。

    “莽古济,你是不是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