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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尔济吉特氏哲哲 第164章 胡说

    几人的态度让坐着的人看的清楚,对于突然冒出来的流言嗤之以鼻。

    皇太极上位至今,做事还是很有章法的,不像是流言中的没脑子。

    哲哲光看皇太极的侧脸,都清楚他的满意。

    心中厌烦之余,视线轻扫,试图在站着人里面,找到琉璃的身影。

    让哲哲失望的是,不仅没有看到琉璃,反而是瞥见了多尔衮复杂的样子。

    很奇怪的,哲哲知道多尔衮这一刻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自己现在能当众给豪格脸面,却对杜勒玛一个小姑娘不依不饶。

    哲哲闭了闭眼睛,对着琥珀说道:

    “让人抬着本福晋去外面坐坐,屋子里闷热的很。”

    此时是十月底,说热是不会的,相反,还有些沁入心扉的凉意。

    琥珀刚刚也在搜寻着琉璃,见确实不在,便歇了心思。

    哲哲说要出去,那是正好合了她的心,连连点头,招呼人过来。

    见此,哲哲这才转身,象征性的对皇太极说道:

    “大汗,我出去坐坐。”

    皇太极是听到哲哲对琥珀说的话,没有阻拦她的意思。

    去就去吧,哲哲要是没受伤,皇太极是拿捏不准她的路数。

    现在像个废人一样,走到哪里都要人抬着,手又不能动的。

    说实话,皇太极很放心。

    琥珀领着人,小心的将哲哲抬了出去。

    到门口的时候,琥珀停了下来,小声的问:

    “大福晋,您是要去哪里?”

    琥珀没有来过这里,不知道哪里是可以让哲哲休息的地方。

    哲哲头一歪,朝着看不大清的那条路上说:

    “到那边,让人将本福晋放下就好。”

    琥珀看了一眼,差一点就能说的上是黑灯瞎火了。

    私心里觉得不安全,但是琉璃说过,哲哲是个不容许奴才质疑她的。

    到了嘴边的话,转了转又咽了下去。

    几人沿着这条路缓慢的移动着,在尽头,侍从将椅子小心的放下。

    在琥珀的授意下,几人暂且退下。

    琥珀眼见着哲哲一言不发的盯着黑漆漆的暗处,心里发毛。

    这时,哲哲开口道:

    “琥珀,你下去吧,本福晋想一个人坐坐。”

    琥珀是巴不得离得远一些,她不想听到哲哲和自己说什么肺腑之言。

    说不得像琉璃一样,被弄出去的。

    琥珀乖巧的应了声,行礼退下了。

    哲哲听着琥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听着声音应该站的不是太远。

    但这个距离看不见自己这边的情况了,哲哲才轻声说道:

    “出来吧。”

    就在哲哲刚刚紧紧盯着的地方,缓缓的走出来一个人。

    莽古尔泰促狭的笑道:

    “没想到本贝勒和大福晋这么的心有灵犀。”

    哲哲厌烦的偏了偏头,这些人,一个一个的不过是想利用自己皇太极大福晋的身罢了。

    可惜……说不好明日皇太极就会剥夺了这个身份。

    见哲哲不搭话,莽古尔泰坐在了她的对面,难得正经的问道:

    “今儿,豪格给你当众道歉了吧?”

    哲哲恍然,是 莽古尔泰做的?

    是逼迫的豪格吗?

    心里想着,但是哲哲不想问他,因此只是“嗯”了一声。

    见哲哲的态度冷淡,莽古尔泰有些不悦的说道:

    “哲哲,我帮你的也不少,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皇太极最近对我的想法了吗?”

    哲哲的眸子平静异常,答非所问的说道:

    “皇太极很快就要对我下手了,我不知道他的计划。”

    莽古尔泰皱眉,下意识的想了一圈,一把火就蹿到了头顶。

    忽地站了起来,一把掐住了哲哲的脸颊。

    触手就是不平的异样,莽古尔泰心知自己碰到的是哲哲用脂粉遮掩的伤痕。

    有那么一刻,他想松开自己正在使劲的手。

    不过仅仅是一刻,随后便发狠的更加用力,死死的掐着哲哲。

    恶狠狠的笑道:

    “哲哲,你不会以为我是蠢的吧?明明皇太极今天对我就是准备好了要口诛笔伐。

    为什么你不让人来告诉我?

    比如,今天进宫的莽古济,她可是在清宁宫逗留了许久。”

    莽古尔泰心里很不舒服,他知道哲哲未必会想要给自己传递消息。

    但是自己对哲哲算是不错了,居然还一言不发的装傻?

    他考虑的周全,怕消息传不出来,特地让莽古济选择在今天进宫。

    直到现在,哲哲居然还要骗人?

    莽古尔泰真觉得自己的耐心是喂了野狗。

    要知道他安排豪格流言的事情,一个是为了逼迫皇太极暂时放弃事先准备好的计划。

    二便是为了给哲哲小小的出气,能让豪格当众道歉,也算是可以了吧?

    哲哲痛的眼角泛着泪花,面色惨白的说道:

    “我要是真要欺骗贝勒,就不会在看到贝勒在,悄声过来。”

    莽古尔泰闻言,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只是静静的看着哲哲,不过手上的力道稍微放缓了一些。

    哲哲忍着疼痛,和那阵令人牙酸的不适,继续道:

    “大汗似乎是察觉到我和多尔衮的关系,已经找到了由头,准备下手了。

    刚才在席间,大汗便用这个威胁我。”

    莽古尔泰将信将疑的看向哲哲的眼睛,试图在里面找到欺骗自己的证据。

    良久,在哲哲觉得自己的脖颈要再次折了时,莽古尔泰终于松开了手。

    “你说的是真的?”

    莽古尔泰并没有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任何一个人,换言之,这件事是哲哲和多尔衮自己暴露的。

    哲哲顾不上脸颊的难受,十分肯定的说道:

    “当然,这件事可以问问你的人。”

    莽古尔泰能知道皇太极今天打算算计他的事情,意味着皇太极的身边还有其他人是他的人。

    哲哲不知道是谁,要是能知道一点眉目,就可以用莽古尔泰来威胁那个人。

    谁知道莽古尔泰很快摆手道:

    “这件事没什么好问的,是你和多尔衮自己不小心,没有守住秘密。”

    说着这话,莽古尔泰是咬牙切齿的。

    要真是像哲哲说的那样,那两个人都没用了。

    哲哲虚弱的笑了笑:

    “并不是这样的,大汗只是怀疑,我怀疑是有人在他面前陷害,但是没有证据。”

    莽古尔泰睨着哲哲,反问道:

    “你说这么多,是希望我不要误会,还是觉得我会帮你?”

    哲哲自嘲的笑了一下:

    “只是希望别误会吧,说来我还是很佩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