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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慈子孝李承乾李二 第二百五十三章:这大唐的天要变了

    朝中有大事发生。

    这一点许多官员都预料到了。

    因为陛下与太子,频频召见重要大臣,共同议事。

    从三品以下的大臣,都没资格参与。

    从三品以上的,还要是正职主官,才有可能参与进去。

    这共同商议,一商议就是一天。

    甚至有时候,饭都还是在太极宫吃的。

    这种非同一般的状况,明眼人都察觉到背后隐藏的天大事情。

    孙思邈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还没喝上一口茶,就听到下人来报,说济世馆的几位大学士拜访。

    “哎……!”

    他不由叹息一声,知道对方上门拜访的目的。

    他开了不止一天的会了。

    几天下来,其强度对他来说,已经差不多的精疲力竭。

    真的很想倒头就睡。

    太难了。

    也太复杂了。

    可他不管有没有办法,这对他们医学来说,事关未来发展的命运。

    几个大学士进来见礼,见孙思邈显露疲态,这可不常见啊。

    哪怕是馆中事情再多,也不见寿杏侯露出这样的神情。

    “冒然上门打扰,还请寿杏侯勿怪。”

    一个大学士说道:“近来寿杏侯入宫议事,连续多天,别说是我们,就是其他学士也是担心不已。”

    他说完郑重一拜。

    “大家心里都惴惴不安,害怕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另外大学士补充,道:“我们好不容易有今天的格局,真是不忍心毁之一旦。”

    “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寿杏侯出面,承受压力。”

    “不管怎么说,只要事关医学,能用到我们,也能尽一份绵薄之力。”

    “还望寿杏侯不要独自承担。”

    他们关心济世馆的未来,这样微妙的情况,真是第一次见到,忐忑不安是难免的。

    尤其是见到孙思邈如此神态,他们更是担忧万分。

    孙思邈听到他们的说法,神色温和,露出会心的笑容来,“几位多虑了。”

    “没有你们想象的糟糕。”

    “济世馆会更好的,不会出现任何坏的局面。”

    大学士问道:“那孙侯为何这般萎靡之态?”

    “哈哈!”

    孙思邈仰头一笑,道:“没想到,你们会因此有误解的啊。”

    “没事,只不过是耗费了一些精力而已。”

    能不耗费精力嘛,要吵架,要掰扯,还要据理力争的。

    那些人可是朝中柱石大臣。

    又是在天子,太子御前。

    为了帮医学争到利益,他拼尽了全力,觉得自己都要折寿两三年。

    “原来如此,是我等鲁莽了。”

    几人连连致歉。

    “有些事情,我不太好说,但你们放心。”

    “一切向好。”

    孙思邈精神振奋的说道:“明年,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诸位,到时候还需要大家一起努力前行啊。”

    ……

    李淳风坐在马车上,撑着额头,尽量舒缓自己的压力。

    他没想到,天大的压力,前所未有的关注,都会奔向天工坊。

    天工坊要成为焦点中的焦点。

    回到天工坊,刚走出马车,就看到袁天罡,李畋,鲁大成,王铁牛等,无数天工坊的大拿巨匠,殷殷的望着他。

    李淳风的神色很是复杂,他有些感慨万千。

    未来的侯爵、伯爵们,如今一个个还不知道未来命运,即将到来啊。

    谁能想到,打铁的,玩火药的,玩木头的,会玩出天大的富贵前途来。

    “大学士,没事吧?”

    “你这一走可就是十天时间啊。”

    李畋单着一手,关切的问道:“也没见你捎信回来,说个话。”

    “大家伙可都很担心你。”

    要说天工坊的靠山是太子,无可争议。

    那么天工坊的扛把子李淳风,也得到了天工坊几千号人的认可与信任。

    就连袁天罡也是如此。

    虽两人都引为知己好友,但在天工坊这一亩三分地,袁天罡是真心佩服李淳风。

    袁天罡笑道:“你一走十日,坊内的大伙们,寝食难安,天天碰头商讨,怕你出了什么事情。”

    “你回来就好。”

    李淳风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又不是被抓去关大牢了,你们担心什么。”

    “放心,没有事的。”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简单的安抚一通后,就让大家给散了。

    屋内。

    李淳风与袁天罡对坐,袁天罡倒着茶水,道:“事情很棘手?”

    “不是一般的棘手。”

    李淳风也顾不得礼数,先饮了一口茶,道:“还好一切都尽如人意。”

    “哦?”

    袁天罡惊讶道:“有太子支持,事情都这么难办?”

    “什么事情,阻力这么大。”

    李淳风摇了摇头,“当下不便说。”

    “只能说,比你想象的还要夸张。”

    “我这十天,几乎都是在战战兢兢之中度过的,从来没有如此经历过。”

    “如今想来,都好似梦里一般。”

    袁天罡大致了然,不能说,还让李淳风如此感慨,那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自己没必要深入打听。

    “我听说济世馆那边,很多人都跟我们一样,孙先生连续进宫议事,也让下面的人担忧。”

    他转移话题道。

    “他们还好吧。”

    李淳风轻笑道:“至少没我们天工坊这么难。”

    “不过,我们跟他们倒是同一处境。”

    “大家也能算是互相取暖,互相帮助了。”

    袁天罡讶异,道:“我们还能跟他们扯上这交情?”

    “哈哈。”

    “过段时间,你就知道了。”

    李淳风望着殿外,道:“道友。”

    “这天要开始变了。”

    袁天罡默认,顿了顿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变?”

    “从天工坊,从济世馆,从天下……。”

    “大唐!”

    “一个前所未有的盛世,赶超历代,为后世树立千秋丰碑的时代。”

    “就要到来了!”

    ……

    长安表面很是平静。

    但私底下却是暗流涌动。

    无数人都在想办法,打听各种消息。

    但听到的都是只言片语,晦暗不明的消息。

    冯智戴很是焦急烦躁,踱步不停。

    自从贞观十八年,他回到岭南与父亲商量后,就想马上赶回长安任职,毕竟他平职调换到长安了。

    只不过,冯盎担心冯智戴去长安成为质子,还有些担心。

    后来,等到荔枝成熟,运送第一批十几万斤的荔枝到长安。

    路途有损耗,精挑细选,剔除腐坏的荔枝后,还剩下几万斤荔枝。

    当时冯智戴都想放弃荔枝生意了,可谁知道几万斤的荔枝,一经面世,一百贯一斤,竟然短时间就消耗一空。

    这彻底把他惊呆了。

    三百万贯啊。

    就这么到手了。

    荔枝成本忽略不计,运送成本其实也不算大。

    只有几十万贯而已。

    这算下来,有两百多万贯的利润。

    简直是颠覆了,他对赚钱的认知。

    几乎最快时间,他写信送回岭南,而后一批接一批的荔枝,梯次般的送到长安。

    直接赚的盆满钵满。

    一年下来,扣除缴税,也有六百多万贯。

    冯智戴都不禁发出感慨,长安权贵太有钱了。

    吃荔枝简直是不在乎钱,谁没得吃反而还尴尬。

    这都不用自己再说,冯盎就坚决要他留在长安。

    如此,他在长安挂职,专心负责岭南水果买卖。

    贞观十九年,也就是今年。

    一次大爆发。

    不单供应长安,就连山东等地也开始供应。

    一年各种瓜果的收益,超千万贯,几近两千万贯。

    这还是缴税之后的。

    但该打点,该送的一点都没少。

    一年一千万贯左右。

    别说冯智戴难以相信,就连冯盎也是彻底疯狂了。

    两年时间赚的钱财,相比他在岭南干的事情,简直不要太轻松简单了。

    冯智戴在长安正式扎根,也不念想岭南的。

    除了瓜果生意外,他在长安负责结交人脉。

    这等暴利的生意,盯着的人可不少。

    已经逐渐有麻烦出现了。

    但这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当下冯智戴请客吃饭,想要打听朝中大事。

    却根本不得内情。

    不是支支吾吾,就是顾左言他。

    在长安的这两年,冯智戴明白一个道理。

    从两宫发出的诏令与教令,还有朝中的重大决策。

    那是左右着整个天下的方向,决定无数家族的兴衰,不知凡几的百姓未来。

    岭南是远,是流放之地。

    但能比高句丽远?

    高句丽都被灭了,岭南算什么?

    在这种大势之下,他很是害怕,朝中商议的大事,会冲着他冯家去的。

    真要是如此,提前得知风声,他还能砸钱找门路,想办法。

    要是一旦落地,说什么都晚了。

    “天天知道吃我的,喝我的。”

    “打听点事,一个个却装聋作哑。”

    冯智戴真想破口大骂。

    他左思右想一番,马上命人去盛唐酒楼订了一桌。

    他请的不是别人,是李佑。

    “哟呵。”

    “冯家公子,咱们可没什么交情啊。”

    “怎么让你这么盛情款待啊。”

    李佑一坐下,看着一桌子的海鲜,好酒好菜,不由打趣道:“看看这荔枝醉虾。”

    “大几百贯的菜都点。”

    “本王可是受宠若惊啊。”

    荔枝能吃,当然能用来作为菜品。

    高阳的酒楼,就在最火爆的时候,推出了这样一道用荔枝与海虾的菜品。

    一下子就赚足眼球,成为爆品大卖。

    “齐王殿下说笑了,你可是我天大的贵客,当然是要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你不是。”

    冯智戴一番说辞,拉近距离后,开始动筷。

    李佑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淡淡笑道:“冯家公子,说什么事情吧。”

    “你不说,我这吃的不舒坦。”

    冯智戴赔笑的说道:“哪敢第一次请殿下吃饭,就有事烦扰殿下啊。”

    “哦?没事?”

    “就是想打听点消息。”

    “什么消息?”

    冯智戴也不藏着掖着了,这一桌子菜他是下了血本的。

    “殿下,不知近来,朝中对岭南有没有什么动作。”

    李佑惊讶道:“你是认为父皇跟兄长商议秘事,要针对你冯家?”

    冯智戴赔笑不说话,意思很明确了。

    他就是这么想的。

    “哈哈。”李佑见他的这样,当即仰头大笑,指着冯智戴,连眼泪都要笑出来了。

    “笑话,这是本王回长安后,听到的天大笑话。”

    冯智戴神色变得极为不自然起来。

    “本王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也懒得去知道。”

    “但本王可以告诉你。”

    李佑嗤笑道:“就你冯家也配?”

    此言一出。

    冯智戴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