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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小旗兵 第409章 诬告

    付宁站得离院门最近,听见这个问话,脑子都不转个儿了。

    他机械的抬了抬胳膊,指着那棺材说了一句,“大概是站不出来了。”

    好家伙,要是秦大爷因为这句话站起来,这院儿里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跑喽,多吓人呢?!

    那警察其实一进来也有点儿懵,但是惯性使然,他还是把开场词给说完了。

    现在看见付宁指着棺材,他往后退了两步,“秦文远死了?什么时候死的?”

    肖远安披麻戴孝的跑过来,“初九那天没的,今儿个都四天了。”

    警察上下打量了打量他的装扮,“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儿子。”

    “啊?!他不是太监吗?”

    “干儿子。”

    “干儿子?”警察顿了顿,对着后头一招手,“带走!”

    “诶~诶~诶~,干什么啊就带走?!他犯什么王法了?”

    付宁赶紧挡在中间,这没头没脑的可不能让人随便抓人,不说清楚了别想动我们孩子!

    “干什么了?你自己心里没点儿谱儿?”

    肖远安使劲儿摇脑袋,“从年前到现在,我就在家伺候老人了,什么也没干呢?”

    “那你们隔壁死了十几口子的事儿,你敢说跟你们没关系?!”

    啥?!

    隔壁死人了?!死了十几口子?!

    那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付宁一听这话,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扭头看了看三爷,又看了看刘公公,再看了看连安。

    发现大家脸上都是一个表情:震惊!

    “有人报警了,说是你们家下的毒,想要独占房产,跟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警察又涌过来想拉扯肖远安,这回付闯不干了,这也是他徒弟!

    “你们是警察,你们得讲理!这房产早就分出房契来了,再说了,你们进来就找秦文远,发现死人下不了毒,转身就抓他儿子,没这个道理!”

    他一边儿说,一边儿把孩子往自己身后拽,手上对着警察伸过来的胳膊左支右绌,他们连根毛儿都摸不着肖远安的。

    硬的不行,软的就来了,后头挤过来个老警察,拱着手作了一圈儿的揖。

    “老少爷们儿,别上火!这真是因为有苦主指名道姓的报警,咱们必须得给个说法儿,让孩子跟着去一趟,说清楚就回来,什么都不耽误,您说呢?”

    付宁和付闯站在那儿纹丝不动,蒙小孩儿呢?谁不知道这警察局是什么地方啊,只要进去了,可就由不得自己了。

    双方就这么僵持住了,你来我往谁都不肯退一步。

    罗旭在连府给秦大爷写祭文呢,听见这边儿动静不对,提溜着毛笔就跑过来了,跟桂平在门口差点儿撞上了,那个也是听着声音过来的。

    他们一进来,事情就有缓儿了。

    特别是桂平,户籍警也是警察啊!

    他跟着和和稀泥,那边儿就松动些了。

    罗旭对着肖远安一眨眼,“小安子跟着去一趟吧,说明白了赶紧回来,一大堆事儿呢!”

    “我知道了,二大爷。”肖远安也没换衣服,就这么披麻戴孝的跟着警察走了。

    桂平和付闯都跟着,生怕到了地方,他们给孩子苦头吃。

    三爷站在那儿叹了口气,“要是黄爷在就好了,一句话的事儿。”

    可惜黄爷不在,但是罗爷在啊!

    现在京城里奉系的势力可是不小,他好歹是奉天炮厂的负责人,找找关系还是容易的。

    这官场上就是有人好办事儿,罗旭一走动,警察局那边就吐口了。

    隔壁那两个老太监给欺负急了,偷偷儿藏了耗子药,找了个机会给和到饺子馅儿里了。

    本来他们俩是没吃,但是毒发之后,人没有立刻就死,他们俩愣是让人给打死了。

    但是这一波呢,有两个漏网之鱼,他俩那天出门找乐子去了,回来一开门,差点儿给吓疯了。

    一院子的尸首啊,都是脸色发紫、七窍流血。

    可报警的时候,他们俩抖机灵了,攀咬上了隔壁的秦大爷,非说是他下的毒,目的是吞并房产。

    其实是他们盯上这个分出去的小院儿了,想着讹他们一把,捞点儿好处。

    结果一脚踢铁板上了,秦文远居然死了!

    如意算盘给打乱了不说,那小孩儿还反诉他们诬告,警察局的还都向着他们。

    俩人意识到不对了,灰溜溜的撤了案子,回来也准备办丧事。

    院子里死了这么多人,他们也不敢在家住了,把尸首都暂存在庙里,他们开始卖房了。

    要说这个房子可是不赖,虽然截出去个后院,但还是规规整整的四合院,地段又好,可就是卖不出去!

    谁敢买啊?!

    一说就是死了十几口子呢!

    付宁他们可不管这边儿的事,等着一出了正月,就雇了大车把秦大爷的棺材移到了西山的小庙后头。

    一片向阳的小山坡,一座孤零零的坟,还有坟前一个哭的不能自已的人,这就是秦文远的一辈子。

    等过了七七,看着依然没有精神的肖远安,付宁决定带他出去走走,“跟我走吧,读万卷书,还得行万里路啊!”

    跟着他种地去,总比他天天在家发呆强啊。

    也不用征求什么意见,他把孩子拉起来就走。

    要说今年这个天气还真是怪,开春的时候说什么都不下雨,搞得付宁以为又是20年那样的大旱呢。

    结果进了雨季,雨又不停了。

    “这什么破天儿啊?!春天不下雨,旱得地里直冒烟儿,下了种也不发芽,夏天又下个没完,好像要把苗儿淹死似的,这是要干什么啊?!”

    听着小福的抱怨,付宁心里一百个同意,这天儿就是不正常。

    这两天河里的水又涨起来了,山水下来都带着大量的土,弄得河里浑了吧唧的。

    付宁干了一上午活儿,刚站在院门口,想回去歇会儿。

    就听见背后有人叫他,“先生!先生!三大爷!快看啊!”

    看啥?

    付宁回头一看,肖远安带着苗诚和苗义从河边跑过来,后头那两个人好像抬着个……人?!

    这是捡的?

    这捡人不会也有传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