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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堂妇顿顿吃肉,全村眼红失眠 第112章 魏老婆子请辞

    返回白云村的途中。

    魏老婆子轻声细语地说道:“陶家大姐,我婆家侄子前日患上了重病,卧床不起。当初他在我家办丧事时,不择手段地夺走了我家的生计。如今他也遭了难。你说,这是不是恶人自有恶报?”

    陶湘玉深有同感地回应:“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

    魏老婆子带着一丝尴尬,缓缓开口:“有一事需与陶家大姐商议,我打算夺回红花村的车夫差事,恐怕日后不能再为陶家大姐效力了...”

    替别人赶车,半日只能赚得10文。而自己在红花村当车夫,每日至少能赚20文。

    陶湘玉表示理解:“这是好事,你婆家侄子趁人之危在先,你如今此举,理所应当。”

    魏老婆子感觉自己的行为,无异于是在过河拆桥。

    她带着深深的感激,语气中透露出羞涩:“真的挺难为情开这个口。在老婆子我最困难的时候,是陶家大姐伸出了援手。”

    陶湘玉轻轻地说:“实际上,我们彼此都在寻找所需,并不存在谁帮助谁的分别。天下无不散的宴席,魏大娘无需自责。”

    她心想,大多数古人还是心地纯良,羞于违背契约精神。

    其实这种口头约定,完全是可以根据实际情况,提出更改或者终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魏老婆子深沉地感慨道:“赶车向来都是男人的活计,人们对于女性车夫总是心存疑虑,认为我们缺乏稳重。

    但是,自从我为陶家大姐赶车以来,村里的人也逐渐对我刮目相看,这全是陶家大姐给老婆子我带来的福气。”

    陶湘玉含笑谦逊地回应:“魏大娘驾车之所以稳重,乃是因为你生来行事便稳健可靠,只是往昔未曾得到合适的机遇,这点我不敢居功。”

    魏老婆子跳下车,起身欲行礼:“我一个半截身子都入土的老婆子,临了还能重舍亡夫的旧业,在儿子儿媳面前活的有尊严。陶家大姐,请受老婆子我这一拜!”

    “魏大娘,我作为晚辈,怎得受你如此大礼。”陶湘玉谦恭地推辞着,巧妙地转移了话题:“我打算前往芙蓉集市,亲自挑选一辆合心意的牛车,能否恳请魏大娘宽限2日?”

    她手中所持之银,还算丰盈充足,完全能负担起一辆牛车的费用。

    “陶家大姐购置一辆牛车,出行确实更加便利。”魏老婆子连忙点头,询问道:“2日时间是否足够?我本意是预留5日的。”

    陶湘玉微笑着回答:“2日足矣,魏大娘有心了。”

    结果当天晚上。

    陶湘玉就在隔壁王婶子那里,听到一则令人震惊的消息。

    据说,魏老婆子的婆家侄子,得知魏老婆子有意夺回红花村的牛车差使后。

    竟然纠集了一帮妻族亲眷,找上门来与魏老婆子一家,发生了激烈的肢体冲突。

    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导致魏老婆子头部受了伤,不得不静养数日。

    夜深时分,魏家的儿媳匆匆造访。

    她代魏老婆子转达了歉意,次日或许无法接送陶湘玉前往芙蓉县。

    家族中的恩怨尚未平息,须得先行处理,恳请陶湘玉明日自行设法解决行程。

    谁家也不想发生这样的糟心事,陶湘玉再次表示了理解。

    她计划在第二天晨曦,先乘坐赵大叔的牛车前往芙蓉集市,并决定带着大丫与二丫同行,一起挑选出一辆合适的牛车。

    家里的琐事离不开人。

    陶湘玉又请二妹陶碧玉,还有秦、黄、王三家的婶子们。

    轮流在隔日来自己家照看三个年幼的女儿。

    .......

    盛夏的清晨,天色比往常更早地破晓。

    太阳已经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辉洒满大地,照亮了每一个角落。

    今日,白云村的cbd格外热闹。

    自从方婶子的生意黄了之后。

    村民们都自发组织去芙蓉集市卖水产,致使搭乘牛车的散客,数量显着上升。

    除去零星一两位拎着空篮子,是要前往县上采买物资的。

    其余人皆携带水桶,跟陶湘玉母女一样,俱是赶赴芙蓉集市售卖水产。

    陶湘玉和大丫、二丫总共携带了5桶水产,经过与赵大叔的协商,支付了5文钱。

    随后,村民们也陆续上车,大伙各自携带的水桶,使得牛车变得异常拥挤。

    众人为了争夺对自己有利的空间。

    不可避免发生肢体推搡和言语碰撞的情况。

    陶湘玉素来不喜应对这种嘈杂,她只得专注于四周景色,选择性的屏蔽了双耳。

    “赵大叔,你是不是太偏袒某人了?凭啥她能一次拎5桶水产上车,而我们平时多带点东西,你就嫌我们占据的地方多?”

    这时,一个耳熟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陶湘玉定睛一看,原来是那位冤家路窄的郭婶子。

    自那次郭婶子遭受拳脚之苦后,便不敢再找陶湘玉的麻烦。

    如今,命运又再度让两人狭路相逢。

    郭婶子依旧不敢贸然挑衅陶湘玉,转而将矛头放到了赵大叔的身上。

    赵大叔沉声道:“我这牛车,向来遵循先来后到的规矩,早到者得宽敞,迟来者则须将就。郭婶子你自己来晚了,可怨不得他人。”

    郭婶子振振有词地反驳:“某人一次性提了这么多桶上车,你就忍心让我们挤成这样?赵大叔,你这不是偏袒是什么?”

    她特意用某人,这个模糊的称呼来形容陶湘玉。

    既能让陶湘玉心里膈应的同时,又拿她没有办法。毕竟,她又没有点名道姓。

    赵大叔十分不悦地解释道:“我一把年纪做点小营生糊口。陶家一行三人虽携带了5只桶,可也付了5文钱,碍着你什么事了?难不成我还得专门替你留位置,不让人家上车吗?”

    郭婶子可不管那些,总之她此刻被挤得颇感不适。

    于是,她阴阳怪气地回道:“哟!真是想不到,连我们村里向来以老实着称的赵大叔,也掉进钱眼里了!”

    赵大叔半辈子都过着与世无争的本分日子,自是说不过郭婶子这般刻薄人。

    他只得愤慨道:“你这妇人...我看你是存心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