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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我?夏油夫人?! 第18章 什么男孩?

    (一)

    “五条老师,我也想要!”

    虎杖悠仁看着站在树荫底下手提一大袋冰棍的五条悟,高举起了自己的右手,像个即将开展汇报的小朋友。

    “虎杖你在想什么,难道你准备一会儿边杀咒灵边吃冰棍吗?”钉崎野蔷薇正低头整理着自己腰上的小挎包。

    “没关系。我吃的很快,最快记录三口一根。”

    虎杖悠仁的眼睛还在望向五条悟,他当然不是真的想吃,他只是有点不安而已。

    少年的不安从四面八方来,是手心会突变的一张嘴,是内心住了一个人,但绝不是情窦初开的那种,而是寄生虫一样的魔鬼。

    那个人会听到他现在心声吗?那个叫做宿傩的或许不该称作为人的家伙,会不会此刻正轻松的坐在他心底的某个角落,笑看他所有脆弱呢?

    他不可以这样,爷爷也不喜欢他这样。

    “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没有很想吃冰棍啦,只是活跃一下气氛。”他把手插进口袋里,眼睛看向面前的医院。

    害怕最近又多了一种分类,叫做医院。

    而他要做的从来都是与害怕为敌,就算此刻只是站在电梯里假装轻松的看电梯楼数跳动,都让他忍不住想起爷爷死掉的那一天,医院的灯光和气味。

    他从来没和其他人说过,他不止体质好,他的嗅觉和视觉也比常人要好。

    “大医院都长这个样吗?伏黑你快看,医院里有咖啡店呢。”

    钉崎拉着伏黑站在一个类似书报亭的咖啡店面前,他站在他们的身后,脸上还保持着不知该该让谁安心的笑。

    “走啦。三楼还有咒灵,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

    在他们之中,虎杖一直觉得伏黑惠很特别,他没有在仙台见过这种类型,所以他傻傻的觉得,或许大城市的男孩子都像伏黑那个样,成熟,很酷,还有深藏不露的善良。

    “那我们该在哪放帐?要不要拜托五条老师保护其他楼层的人。”虎杖看着周围人来人往的医护还有患者不安的问道。

    糟糕,他又开始不安了。这次的害怕源于恐伤他人。

    “你觉得我们现在还能联系到五条老师吗?”钉崎野蔷薇走到窗边向下望了一眼,语气中带着无奈和不满。

    虎杖凑到窗边看,很遗憾,刚刚五条悟站的位置现在早已空无一人。而他们之中唯一有老师电话的伏黑已经挂了三次打不通的号码。

    “一直在通话中,不知道他究竟想干嘛。”

    “我们要不先上去吧。”他提议道。

    他知道自己可能有点急,但他莫名的接受不了有人在医院里因为他此刻的迟疑而死去。

    三人重新回到电梯里继续向上,三楼很快就到了,电梯开门的那一刻,虎杖便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顾虑有多傻。

    三楼空无一人。

    “我们分头行动?好像就只有几个普通三级,不过比较会藏而已。”

    钉崎野蔷薇的提议一出,立刻就被接纳。

    虎杖负责医生办公室区域,其余由伏黑和钉崎平分。

    他们分开之后,虎杖悠仁下意识的先回了头,空间的扭曲就在他转头的那一刻。

    ——真的是普通三级吗?

    心底有个声音在问他。

    ——你搞定不了的吧。

    那绝对不是他的声音,他知道。

    ——让我来啊,我可以帮帮你。

    “闭嘴,宿傩。”

    他握紧刀,坚定不移的向前走。

    空间的扭曲变形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深陷在一个万花筒里,在外界,也许是外太空,正有一个人正随着他的每一步,改变筒内的花纹。

    就比如他刚刚明明经过了主治医生办公室,但现在,主治医生办公室又在他面前。

    他推门进去,推门却又是出门。

    真的很让他烦恼。他是直觉系,一般不太爱动脑。也不知道钉崎和伏黑那边怎么样?

    虎杖下意识的自言自语,偶尔没人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会这么做。

    或许他们已经碰到咒灵了。医院的咒灵,会是寂静岭那样的吗?

    他被某些联想逗笑,呆在进门和出门那条缝隙之间傻笑了片刻,不属于他足音的声响,忽然从某个地方传来。

    后方左侧?不对,是右侧。

    他跑起来,像只猎豹一样快,风声根本干扰不了他。看来他从前真该考虑一下全国短跑大赛,因为脚下生风的他,是那么潇洒自在。

    面前的空间骤然扭曲,虎杖的直线跑道莫名其妙出现一堵墙,但他没刹车,而是一头撞上去,预料的疼痛并未出现,看来万花筒全然都是虚影。

    连撞三堵墙之后,他来到一间病房,两张床是空的,但脚步声就在他附近徘徊。

    咒灵会隐身吗?

    ——会,小鬼。

    我没有在问你。

    被回答,让虎杖有种羞耻感,他只是习惯自言自语,绝对没有想要求助邪恶的诅咒之王。

    他决心假定这是他自己发现的,他自己参悟咒灵会隐身这件事。

    隐身的咒灵脚步声很轻,很谨慎,就在虎杖悠仁附近,它可能正在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完美的角度,让这个男孩能被一击致命。

    虎杖手上拿着的是借来的咒具,这把刀真的很锋利,还有一个古典酷炫的名字,屠坐魔。

    他第一次握紧它的时候,他有点可爱的在想一个问题,不知道咒具有没有灵魂,如果碎掉的话,有机会跟他说遗言吗?

    要是不慎弄坏,虎杖又听不见它的遗言,他一定会超级,超级内疚的。

    所以第一次用它杀掉废旧大楼的咒灵时,他晚上回去和它道了歉,因为那只体型不算大的咒灵让刀锋豁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口。

    那此刻隐形的这只,会更大更坚硬吗?他可不可以想办法直中要害且不伤屠坐魔呢?

    ——可以,我能直接告诉你。

    我不要!

    他在心里快吼出来了!

    宿傩根本不管他,一个劲的在他心里说,

    ——你面前这个不算大,但是带着树皮一样的铠甲,八点钟方向就是它最软弱的地方。

    虎杖悠仁是个好孩子,他讨厌宿傩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被莫名帮助,他还是乖乖的说了声谢谢。

    按照耳朵听到的信息来说,宿傩说的没错,所以他偶尔相信他,却没有想到,相信也要付出代价。

    屠坐魔插下去之后,温热的血液喷溅了他一脸。

    咒灵的血怎么会热的呢?

    ——对啊。蠢货。

    空间扭曲在血液喷溅在他脸上那一刻就消失不见。

    虎杖悠仁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己的刀,插在了一个鼻梁上架着金属鼻托的女人的心口。

    温热血液,从他的鼻尖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