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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殿下她重生了 第77章 冬日

    不知不觉,又到了落雪的季节。

    一场雪断断续续下了五六日,落满了整个羽都。

    当然,那只是封御清的想象,她所能看见的,仅仅只有白茫茫的宫殿罢了。

    这一次封御清没有出去玩雪,然而却同样没能躲过风寒。

    她裹着厚厚的披风,端起桌上的药汤一饮而尽,而沈冶眼疾手快,在她皱眉的瞬间便将糖塞进了她的口中。

    封御清吸了吸鼻子,将糖咔嚓咔嚓嚼碎了,还是觉得嘴里苦。

    “南湘的冬天是不是没有这么冷?”她声音闷闷的。

    “不知道……我也记不清了。”沈冶将手伸进她的袖子里,摸了摸她冰凉的手,“殿下怎么这么怕冷?”

    “就是冷啊。”封御清病怏怏地答道,忽而想到什么,于是道,“乔亦舒不是说要带阿璇去南方吗?阿璇会不会水土不服?”

    “或许会吧。”沈冶答道。

    皇帝遵守承诺将秦璇送回到封御清身边后,封御清便在自己皇兄的帮助下将秦璇送出了宫与乔亦舒团聚。

    由于他们现如今身份特殊,所以决定不再留在羽都。

    封御清虽然不舍,暗自啜泣了好几回,但最终还是故作不在意地为他们送了行,只是偷偷在秦璇的包裹里塞了些银子。

    “好难受……明日你去重华宫,就说我这几日都不去了。”封御清打了个哈欠,爬到床上裹紧了被子。

    “别睡,殿下。”

    沈冶走到床边,要掀开她的被子,却被封御清抓住不放。

    “困。”封御清哼哼了一声,将半个脑袋都埋进了被子里。

    “别睡。”沈冶连人带被子捞了起来,“到时候夜里睡不着又头疼。”

    “不要你管。”封御清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缩进被子里装死。

    沈冶也不恼,用被子将她裹得更紧,放到床沿,强迫她坐起来。

    “好难受……”

    “要不要喝杯热水?”沈冶挑眉问。

    “我不想喝热水。”封御清的下巴垫在被子上,眼巴巴地看他。

    是在撒娇,沈冶微微愣了一下。

    “我倒是想替你喝,殿下。”他笑道,“可我喝没用啊。”

    封御清没说话,见她一言不发地垂着脑袋,沈冶又道:“我会去重华宫与任少卿说明的,殿下这几日就歇歇,好吗?”

    “那你也别去了。”封御清勾住他的手指,“你得留下照顾我。”

    “有采苓她们还不够?”

    封御清不答,只一直盯着他。

    “我知道了,殿下。”沈冶叹道,“我什么时候在你生病的时候丢下过你?”

    封御清似乎真的在认真思索,沉默了一会儿后她道:“真好。”

    “知道我好,也不知道谢我。”

    封御清听了这话后轻轻地笑,细小的尾音挠的人心头发颤,“可是,你想听的又不是谢谢。”

    “……那我想听什么?”沈冶问。

    封御清笑而不语,半晌才幽幽地扯开话题,“上次的事,你还没有答案吗?”

    “什么事?”

    “你想装傻吗?”封御清浅浅打了个哈欠,闭着眼靠在他的手臂上,“若是宫宴前你还不否认,我就当你答应我的要求了。”

    答应会放过那些对她而言重要的人。

    沈冶最终以沉默结束了这段对话。

    ——

    几日后,封御清再次回到重华殿。

    “听闻这次宫宴,阿琛要回来的。”封御煊转过头同封御清说话。

    封御清本拿着笔在纸上画些什么,被惊了一跳,墨汁在纸上留下长长的一道痕迹。

    “你赔我的画!”封御清怒道。

    “我也是无心……”封御煊正要解释,看到那纸上即使去掉那痕迹也一言难尽的画不由沉默了,半晌才道,“你倒真是深得母妃亲传。”

    封御清气得要将纸揉成一团打他,还好被身旁的沈冶及时制止了。

    这实在不怪封御清脾气暴躁,任谁听了都只会觉得是封御煊骂的太脏了。

    “我早就知道将军要回来了。”封御清气呼呼地道。

    “你早知道阿琛要回来?”封御煊挑眉,“你还挺关注他的?”

    “少来。”封御清瞥了眼沈冶的神色,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才朝窗边努了努嘴,“是皇兄告诉我的。”

    封御煊闻言看过去,见封御君正手握文书,在窗边和任少卿谈论着什么。

    他点点头,“难怪。”

    “比起这个……”封御清用手中笔的尾端戳了戳坐在前面的顾兰贞的后背,待他回过头来后问,“兰贞宫宴时要来吗?”

    “应当是不会的。”顾兰贞思索后答道。

    封御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的确以他的身世是有些够不上。

    “那我邀请你来好不好?”她问。

    “为何?”顾兰贞笑问,“殿下觉得宫宴十分有趣吗?”

    “那倒不是。”封御清歪头,“就是因为无聊才叫你来啊。”

    顾兰贞被她逗笑了,但还是回答道:“我会好好考虑的。”

    封御清与他也算是十分熟悉了,知晓他这般就是在拒绝,因此觉得十分无趣,“嘁”了一声后要往桌上趴。

    沈冶眼疾手快,在她趴下去之前把纸张抽了出来,以免她的脸上沾上墨迹。

    “说起来,我最近似乎没怎么见到你与林督主来往?你又在闹脾气?”封御煊见缝插针问道。

    “为什么是我闹脾气?”封御清不满。

    “还能是林督主的问题?”

    “为什么不能?”封御清反驳道。

    然而封御煊瞧着她,一副更加肯定了自己猜测的神情。

    封御清无言,只好将头扭向一边,“你少在我面前提他。”

    封御煊还想问什么,但封御清实在是不想同他解释,再说本来也解释不清,所幸任少卿再次开始讲学,这个话题才得以中断。

    前些时日皇兄也问过她这问题,不过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封御清越想越是气闷,戳了戳沈冶的手肘,“你真的没有痛扁东厂督主的计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