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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嫁进深山,荒年顿顿有肉吃 第215章 缝针

    “什么?!”

    姜氏赶忙站起身,往宋允棠的方向望去。

    “棠儿……”

    反应过来的宋允棠也没来得及听她说什么,出了厨房便要去房里拿药箱,却见徐青野已经将她的药箱提出来了。

    徐永旺也从屋里出来,催促着院子里几人。

    “快,咱们快去看看。”

    ……

    一家人关了院门后,风风火火的来到了大伯家。

    虎儿这会正被大伯母张氏抱在怀中,一边拿着帕子捂住他额头的伤口,一边心疼的心肝宝贝喊着,旁边的儿媳妇何氏早已经吓的哭红了眼。

    住在隔壁的徐元德老两口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之后,也来了家里,正一脸担忧的望着虎儿的方向。

    院子外还站了些看热闹的村民,望着院子里的动静,全都是眉头紧蹙的模样。

    虎儿原本是止住了哭声的。

    这会见着姜氏和徐永旺,一张小嘴再次撇了起来。

    “叔公,叔婆。”

    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望着虎儿半边脸都是血,姜氏心有不忍,忙上前轻声安抚,“虎儿乖,你堂婶是很厉害的大夫,她很快就能将虎儿治好的。”

    原本围在虎儿身旁的大人们,自发的给提着药箱的宋允棠让出位置来。

    宋允棠将药箱放在身侧,“血已经止住了吗?”

    张氏吸了吸鼻子。

    “这会好像流的没那么厉害了。”

    宋允棠点头,打开药箱,翻出止血的伤药捏在手中,另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揭开了张氏手中的帕子。

    血还未完全止住,仍在少量的往外涌。

    但这还不是最让人头疼的,最让人头疼的是,虎儿额头上的伤口较深,如果不经过缝合处理,后期怕是会留下一个比较明显的凹陷疤痕。

    即便如此,还得先止住血才行。

    宋允棠将手中的伤药轻轻的倒在伤口位置。

    虎儿吸着鼻子,望着宋允棠认真给他治伤的模样,含着泪小声问,“堂婶,虎儿会死吗?”

    宋允棠摇头,声音温和。

    “有堂婶在,你不会有事的。”她抬头望向一旁满脸担忧的何氏,“堂嫂,你去准备一盆凉开水,我给虎儿清理伤口。”

    何氏抹了把眼泪,赶忙倒水去了。

    见血已经止住,宋允棠又望着大伯母张氏,大伯徐永福和大堂兄徐成济。

    “虎儿额头上的伤口比较深,后期可能会留下一个比较明显的凹陷疤痕,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疤痕后期修复到肉眼看不出来,就是会受些罪,不知道虎儿能不能扛的住?”

    虎儿抿了抿小嘴。

    “虎儿是男子汉,可以扛住。”

    宋允棠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堂婶相信,虎儿很勇敢。”

    得了她的肯定,虎儿脸上的神情变得坚定起来。

    张氏犹豫之后问,“是什么法子?”

    如果可以,她当然不希望孙子的额头上留疤,无论男女,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往后说亲都困难。

    宋允棠望着她,“用针和细丝线将他的伤口缝合起来,半寸多长的伤口,这种深度至少得缝上五针,等伤口愈合之后拆线,拆线之后再用一段时间舒痕膏,额头上的疤痕可以恢复到几乎看不见。”

    幸好没有搏动性出血,否则至少得缝上七八针甚至十针了。

    她前世虽然主修中医,但这种外科也是有所涉及的,恰恰因为她银针使的好,缝合的技术并不比外科大夫差。

    何氏端着水刚走出厨房,听到宋允棠这番言论,吓的差点将手中的水打翻。

    平日里做针线活,手指不小心戳破了都痛的不行,如今自家儿子还得在皮肉上缝针,会有多痛,根本难以想象。

    虎儿还是个孩子啊。

    他哪儿能受得了这样的痛?

    “一定要这样吗?”

    她将水放在一旁,抚着虎儿的头,满脸心疼的问。

    不只是她,连四周看热闹的人都沉默了。

    徐青野这个媳妇胆子也真大,竟敢在皮肉上缝合伤口,孩子家家的,幼年磕伤的不在少数,可从未听说过哪个大夫将伤口缝合起来的。

    宋允棠用干净的棉布打湿之后先给虎儿清理起了脸上的血渍。

    “如果你们不介意他脸上留下疤痕,止血就好,缝合的话,我会施针减轻虎儿的痛感,但是不能完全消除,在虎儿的伤口愈合之前,堂嫂权且考虑一二。”

    如果有麻沸散的话,就要好操作多了,可惜她一直没空去找曼陀罗花。

    曼陀罗全株剧毒,平日里鲜少能用到,药铺通常是没有的,但它确实是制作麻沸散不可缺少的药材之一。

    何氏心里没了底,望着张氏。

    “娘……”

    张氏满脸心疼的望着怀中的虎儿,“堂婶给虎儿缝合伤口,虎儿怕不怕?”

    虎儿摇头,“虎儿不怕,虎儿不想留疤。”

    宋允棠听见虎儿的回答,已经从药箱里拿出了她之前准备好的细长针和丝线,还将放在药箱最下层的一小瓶白酒拿了出来。

    先用白酒给丝线、细长针和银针消毒。

    极其熟练的穿针引线之后,她先将针线放于药箱中一个擦拭过白酒的小瓷碟中,拿起银针扎入虎儿的几处穴位之后,稍缓了缓便开始拿起针线快速的给虎儿缝合伤口。

    周围看热闹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望着宋允棠极其熟练的手法,只觉得自己平日里在布上绣花都没她在皮肉上下针利落。

    因为磕伤的地方本就痛的有些麻木了,再加上宋允棠施针缓解疼痛,且下针迅速针法准确的缘故,虎儿暂且还能忍住额头上缝针传来的痛感。

    他紧闭双眼,咬着牙默不作声。

    宋允棠见状,不由有些佩服这个小不点的勇气。

    寻常孩子看到这般阵仗,早就吓的哇哇大哭了,能主动配合的孩子,实在是少之又少。

    “好了。”

    话音落下,宋允棠已经挽了个结,拿起小剪子将丝线剪断。

    之后退下留在虎儿身上的银针,从药箱里找出一小盒带有消炎作用的伤药膏交给了何氏。

    “这几日让虎儿不要剧烈运动,以免缝合的伤口崩开,不要碰水,注意伤口洁净,饮食清淡,大概六七日我来给他拆线,到时候再给堂嫂拿一盒舒痕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