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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嫁进深山,荒年顿顿有肉吃 第467章 有眉目

    徐青野虽偶尔会咳上那么一两声,脚步却不慢。

    其余人都是练家子,速度自然也不会慢。

    一行人速度很快,两刻钟的功夫,便已经到达荡云山。

    荡云山庄便在荡云山脚下,山庄不算大,环境却还算清幽。

    一队人举着火把来到山庄前,山庄内的人见来的是一队士兵,赶忙出门相迎。

    “不知官爷深夜来我荡云山庄,有何要事啊?”

    夏宁当先拿出了一张画像。

    “你们近日可有见过这张画像上的女子?”

    那人借着火把的光瞧了好一会,摇头说,“山庄平日里就算有女客人来,也大多带着帷帽和面罩,这个小的不能确定?不过就目前所见过的人中,是没有看到过的。”

    夏宁面上闪过失望。

    暗处,一人瞧见夏宁手中的画像后,转身往山庄内跑去了。

    徐青野抬手挡着唇咳了几声后,掏出了另一张画像。

    “那这个小厮,你可有见过?”

    棠儿为女子,在外头戴上帷帽很正常,林景曜身旁的小厮受主子吩咐,平时进进出出往返山庄,见过他的人肯定不少。

    那人一看,面上闪过诧异,抬头望向面前的人。

    “诸位,此人可是犯什么事了吗?”

    关乎宋允棠的名声,徐青野自然不能直接将真相捅出来。

    “没有,只是我们这边走丢了人,目前急需将人找到,如果这个小厮在山庄内的话,还请阁下如实告知。”

    那人松了口气。

    只要不是来找麻烦的便好。

    否则山庄不保不说,还得怪罪他们窝藏罪犯。

    小本买卖,经不起折腾。

    “不瞒诸位,此人是昨日来的山庄,且他来时,还有另一名男子和一名女子,只是女子当日来的时候戴着帷帽,这才导致我们并不知晓她生的什么模样。”

    听到这里,徐青野一颗悬在崖边上的心,好似又开始活了过来,连呼吸都急促了几分。

    夏宁的眼中也再次盈满了希望。

    “还等着作甚?劳烦快带我们去瞧瞧。”

    那人朝着山庄内做了个请的手势。

    “诸位请随我来。”

    众人见状,赶忙跟了上去。

    ……

    眼下外头已经天黑,宋允棠双眼看不见,也不方便像从前那般看话本消遣,早早的洗漱过后,便躺上了床。

    五月中下旬的天已经有些炎热了。

    尤其白天还晒了一整日。

    锦书担心她怀着身子怕热,便拿了扇子在她身边一下又一下的扇着。

    她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抿唇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来,“奴婢听人说,女子怀着身孕的时候会格外怕热一些,主子看着倒是还好。”

    宋允棠面色平静。

    “心静自然凉。”

    “主子如今已经有八个多月的身孕,是打算在小主子出生之前,一直住在这个山庄吗?”锦书问。

    她一直都很好奇。

    为何主子挺着个大肚子不在家中养胎,竟住在这个山庄中。

    那林公子和主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

    夫妻不像夫妻,但如果不是夫妻,却又为何住在一个院中,且林公子似乎对主子还挺照顾的。

    宋允棠摇头,“大概是不会一直住在这里的,就是不知道我相公是否能找到我。”

    锦书面露惊讶。

    “奴婢之前还以为林公子和您是夫妻呢。”话一出口,她赶忙捂住自己的嘴,“对不起主子,奴婢好像说错话了。”

    宋允棠无所谓的笑了笑。

    “不是他。”

    她侧身背对着锦书,纤细的指尖勾起一簇长发在指尖缠绕着,再过十日,腹中孩儿便有九个月了,也不知道徐青野现如今在做什么,得知她的“死讯”后,又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戳破林景曜的阴谋找到她?

    锦书不由好奇,主子的相公究竟是何许人也。

    “主子是怎么突然跟姑爷分开的?”

    宋允棠并不想提及太多。

    “一场意外。”

    见她似乎不想说太多,锦书也没再问了,继续摇着手中的扇子。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乐安县主,别来无恙啊。”

    听见声音,宋允棠眼神一凛,整个人僵了片刻,竟生出了一丝心慌的感觉。

    锦书在听到这个名号时,满脸惊讶的往宋允棠的方向望了眼。

    县主?

    难道主子是县主?

    之前还以为她是寻常人家的小姐呢。

    见宋允棠要起来,锦书赶忙放下扇子起身搀扶,扶着她坐起之后,又蹲下来给她穿好了鞋。

    另一边房中,林景曜也已经来到屋门口。

    在望向那个陌生的男人时,眼底带着疑惑。

    他并非去年中的举人,所以鹿鸣宴是没参加过的,眼前这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男人,印象中他还没有见过。

    只是他刚才自称本王,却不得不让他警惕起来。

    “阁下何人?”

    男人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同一时间,宋允棠推开房门,立于门前,面上笑容不达眼底。

    “乐安自认和恒王殿下交情不深,竟让恒王深夜来我下榻的山庄来寻,还真是叫人惶恐。”

    本以为灯下黑,今日才没有急着挪窝。

    却没想到,深更半夜的,居然被他发现了自己也住在这儿。

    白天她都没离开过这个院子,有人进出她也都是刻意回避,甚至有时候在院中散步消食还会小心翼翼的戴上帷帽。

    他又是如何得知?

    林景曜更是诧异。

    他没想到,宋允棠居然认识京城的那位恒王殿下,而且看样子,两人之间还有些过节。

    “倒也不是特意来此,只是才知道,恰巧跟县主同住一个山庄罢了。”厉迟宵看了看宋允棠,又看了看林景曜,眼底情绪中带着一丝玩味,“这位便是乐安县主的丈夫?”

    之前打听消息的人说,乐安县主的丈夫是一个读书人。

    眼前这人的形象,倒也符合。

    宋允棠淡声道,“没想到恒王殿下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厉迟宵哈哈一笑。

    “你胆子倒是大,哪怕是在京城,也没几个女子敢在本王面前如此说话。”他的神色冷了下来,“只是,县主今日恐怕不一定有上次那般好的运气了。”

    说完,做了个手势。

    便见他身后的黑衣人抽出长剑,朝着宋允棠的方向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