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余霓裳 第78章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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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主持人的话音落下，角斗台里，诺亚与奎因各自也囫囵饮下瓶中药剂，并将空瓶随手扔在一边
诺亚的药剂生效很快，他刚饮下没多久，双眼便湛放出猩红色的光芒，片刻后，他浑身也开始冒出红色的蒸汽
啪！
他将长鞭用力一甩，这次的力道似乎格外地大，竟在空中抽出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浪
踏、踏、踏！
马蹄在角斗台上疾奔，每次落下的声响都沉闷巨大，似乎令角斗台也颤抖起来
他的速度比之前战斗时要几乎快上一倍，三两步便跨越整个角斗台，来到了奎因面前
后者的药剂应当是需要生效时间，他在诺亚动身之时，便提前饮下最后一瓶魔力补充剂，并于双方距离最近的时候，浑身上下都爆发出一阵蓝色的电光
这是雷元素三阶魔法——电毁，其生效范围很小，但释放速度很快，是专门开发用于保护自身的，威力也不容小觑，能够在瞬间消融和钢铁一个质量的物质
诺亚同样精通雷元素，自然认清了这招的跟脚，他反应更快，在电光出现的瞬间便后仰身躯，急停脚步，一个后跳拉开了距离
滋轰！
电光爆发的速度几乎就在眨眼之间，下一刻，角斗台的地面就被融化出一道三寸深的浅坑
要知道，这一整个角斗台都是由比钢铁坚硬两倍有余的矿石制成，结果却被一道三阶魔法毁去小部分，不敢想如果肉身碰上了这招，会是什么后果
然而诺亚却躲开了这招
他不仅躲开，甚至在电光爆发结束的那一刹，将四周的雷元素猛然收为己用，再次冲了出去
这次，他的身上环绕着大量的电弧
双方的距离不远，他仅仅一步便冲到奎因身前，电弧涌动之间，尽数注入长鞭，旋即猛地抽出
唰——
奎因的药剂没有为他带来更快的反应速度，而长鞭的速度几乎已经接近音速，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难道就要分出胜负？
周围的观众们如此想着，他们不由自主地纷纷前倾上身，意图看得更清楚些
啪！
然而，想象中血肉飞溅，乃至身躯分离的场景，却没有出现在眼前，从角斗台中传出的声音，甚至是一声空响
电光在长鞭所抽到的空中，肆意地释放着自身的能量，将角斗台原本透明的防护法阵，震得红光大作，甚至出现少许裂痕
为了不让观众受到威胁，角斗台的边界向来都设有防护法阵，最高能够抵御三阶以上，宗师以下威力的魔法攻击
诺亚使出的这招，是雷元素三阶魔法中，威力最大，且范围最大的一种，名为“电光爆”，消耗大量魔力不说，需要的元素量更是寻常雷元素三阶魔法的一倍有余，这一下，几乎抽空了整个场域里的雷元素
这招的范围甚至将诺亚自己都覆盖了进去，电流激荡，凶猛无比，却是打了个空！
又是雷分身！
观众们不由得瞪大眼睛，他们看见，在长鞭抽到的地方，只有一件法袍被电光绞得粉碎，“奎因”则化作电光，消失了
可雷分身在这里，那他人呢？
“在那儿！”有人伸出手指，大喊一声
事实上，不需要他大声喊叫，因为奎因的身影在下一刻便出现在了诺亚身后，角斗台的另一边
他制造雷分身，且舍弃自己的法袍作为遮掩，让他得以在一瞬间从诺亚的进攻中脱身而出
没了法袍的遮蔽，他只穿着贴身衣物的灰色身躯暴露在所有人眼中，而且悬浮在半空
悬浮？
除了风元素魔法，还从未有任何一种魔法，能够令魔法师在没有达到宗师级之前悬浮在半空
但奎因的底细，大家都清楚，他只是一位纯粹的雷元素魔法师，不会任何其它元素的魔法
难道说？！
“哦！大家快看！奎因竟然悬浮在了半空，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我已经隐隐猜出他喝下的药剂是什么了…”
主持人特意没有说，而是留下让众人思考的悬念
但只要是常年混迹于角斗场的观众都知道，对于角斗来说，只要能够胜利，就要无所不用其极，恰巧就有一种药剂，能够令三阶魔法师暂时窥见宗师级的一角
至于为什么是魔法师，那是因为使用者需得拥有三阶魔法师的魔力量、拥有能够精细控制元素的技巧、需得拥有最少五成的元素共鸣，三者合一，才能够达到使用药剂的最低标准，且药效一过，魔法容器中的元素共鸣就会永久减少一成
这种药剂向来卖得不好，因为宗师级魔法师用不上，而三阶魔法师们宁愿多准备相较来说副作用小一些的药剂，也几乎不会愿意用自己的未来作抵押，只为了换一时的强大
但在今天，奎因让他们看到了这种药剂的强大
没有人真正了解奎因与诺亚之间，冤冤相报的一切，但能将仇恨放上角斗台以死相拼，或许他们之间并不止有这些浅显易懂摩擦，但这些曾经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
“我说过我会了结这一切”奎因居高临下地说道
此刻，他的身上竟有雷光缭绕！
在魔法之中，施法者是否为宗师，从而导致实力差距几乎成天堑的元素，正是雷元素
因为雷元素高悬在天空之上，地面则稀薄无比，无论三阶魔法师再怎么努力，没有外力的支持，就只能释放出次一级的电元素魔法
直到成为宗师，拥有雷之精灵的权柄，有资格引动天空中的雷元素后，所释放的魔法，才能被称之为“雷”
奎因借助药剂，短暂打破等阶桎梏，得到宗师级一丝威能，引动高悬于头顶的，最纯正的雷元素，终于是窥见了宗师级强者的一角
他与诺亚一上一下，一天一地，双方之间的差距，已经宛若云泥
尽管他没有雷之精灵的权柄，站在角斗台上的诺亚，也感受到了一股近乎楼宇般的压迫
“不…”诺亚的双脚几乎有些颤栗，但他很快便在心中使劲摇头，“…不能屈服”
“就算你拥有了这份力量又如何！”他扬起长鞭，指向奎因，大吼着为自己壮胆，“你改变不了现状，也拯救不了任何事！！”
说着，他浑身肌肉竟块块隆起，爆炸式的力量几乎在一瞬间充满了他的全身，黑灰色的皮肤甚至隐隐发红
只见他脚下用力一踏，竟然在坚硬的角斗台地面踩出一处一寸深的裂纹，旋即猛然向半空中的诺亚跃去
就在跃升途中，他浑身的肌肉再次膨胀，甚至出现裂纹，鲜血如飘带般，从他的浑身上下飘洒而出
诺亚用力地一甩长鞭，害怕的眼神中却也弥漫着坚定，这一下抽击没有雷元素的加持，只有他最纯粹的力量呈现
几乎达到音速的长鞭只在须臾间接近奎因，就连最凌厉的风都要逊其一筹
“只有在极端的毁灭中才能迎来新生，我杀死的，不止是你…”
也不知奎因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淡淡地伸出手——
只在刹那间，雷光奔涌而出，涌向诺亚，将它吞噬
轰隆隆！
雷电的轰鸣声由上而下地，摧毁了及身的长鞭，摧毁了诺亚
闪烁的雷光令整座场域内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
当他们再睁眼时，看见的就只有被毁去大半的角斗台，以及没了气息的奎因
宗师之力本就不是凡人能掌握的，窥见并使用其万分之一，已经是对于没有权柄之力之人的仁慈，奎因为自己的得寸进尺付出了代价
“真是好一场精彩的战斗！”主持人率先反应过来，“诺亚让我们看见了他身上不屈的精神，即便面对拥有宗师之力的奎因，也没有犹豫哪怕一下；而奎因同样向我们展示了宗师之力的一角，自己却因此失去了性命，两位角斗者完美体现了角斗场的精神，让我们为他们献上最有敬意的欢呼！”
“……”
场域内一片寂静
面对主持人的煽动，观众席上却只有稀稀拉拉的欢呼，而这些欢呼旋即便被沉默压下
不止是因为这场战斗没有胜者……
…………
最终，这场决斗潦草地结束了
从角斗场出来时，时间没过多久，只是从正午，来到了下午近两点的时候
端木碧流等人与安格回到了后者的工作室
四人坐在沙发椅子上，因为诺亚与奎因最后的话语沉思着
“即便拥有这样的力量，也无法改变和拯救任何事”洛花说
“只有在极端的毁灭中才能迎来新生，我杀死的，不止是你”安格道
“这件事…”“…可能没有我调查的那么简单”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随后，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竟浮现出些许的默契
洛花察觉到这点，率先转偏过头，闭上双眼
安格则是微微笑了笑，道：“我想我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知道在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看起来不止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还牵扯到了其它更多原因”
而端木碧流则认为，这或许正是能让她们窥见狐人族所说之话的一丝契机
柳梦璃的想法却与她们都不相同：“可以陪我去一趟亚人城的教堂吗？”
端木碧流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随后她一边拉着前者起身，一边道：“好啊，现在就去吧，那…安格，今天暂时就这样，我们不打扰了，下次再见”
“我送送你们”安格说着，一路跟下楼，望着她们上了马车
“如果想联系我，只需要写信从门缝底下塞进去就好，我回来的时候会看到的，往后无论是需要情报，亦或者是需要情报之外的帮助，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想办法的！”
安格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但他知道，他一定会得到回应的
诺亚的药剂生效很快，他刚饮下没多久，双眼便湛放出猩红色的光芒，片刻后，他浑身也开始冒出红色的蒸汽
啪！
他将长鞭用力一甩，这次的力道似乎格外地大，竟在空中抽出一道肉眼可见的音浪
踏、踏、踏！
马蹄在角斗台上疾奔，每次落下的声响都沉闷巨大，似乎令角斗台也颤抖起来
他的速度比之前战斗时要几乎快上一倍，三两步便跨越整个角斗台，来到了奎因面前
后者的药剂应当是需要生效时间，他在诺亚动身之时，便提前饮下最后一瓶魔力补充剂，并于双方距离最近的时候，浑身上下都爆发出一阵蓝色的电光
这是雷元素三阶魔法——电毁，其生效范围很小，但释放速度很快，是专门开发用于保护自身的，威力也不容小觑，能够在瞬间消融和钢铁一个质量的物质
诺亚同样精通雷元素，自然认清了这招的跟脚，他反应更快，在电光出现的瞬间便后仰身躯，急停脚步，一个后跳拉开了距离
滋轰！
电光爆发的速度几乎就在眨眼之间，下一刻，角斗台的地面就被融化出一道三寸深的浅坑
要知道，这一整个角斗台都是由比钢铁坚硬两倍有余的矿石制成，结果却被一道三阶魔法毁去小部分，不敢想如果肉身碰上了这招，会是什么后果
然而诺亚却躲开了这招
他不仅躲开，甚至在电光爆发结束的那一刹，将四周的雷元素猛然收为己用，再次冲了出去
这次，他的身上环绕着大量的电弧
双方的距离不远，他仅仅一步便冲到奎因身前，电弧涌动之间，尽数注入长鞭，旋即猛地抽出
唰——
奎因的药剂没有为他带来更快的反应速度，而长鞭的速度几乎已经接近音速，这一下，结结实实地抽在了他的身上
难道就要分出胜负？
周围的观众们如此想着，他们不由自主地纷纷前倾上身，意图看得更清楚些
啪！
然而，想象中血肉飞溅，乃至身躯分离的场景，却没有出现在眼前，从角斗台中传出的声音，甚至是一声空响
电光在长鞭所抽到的空中，肆意地释放着自身的能量，将角斗台原本透明的防护法阵，震得红光大作，甚至出现少许裂痕
为了不让观众受到威胁，角斗台的边界向来都设有防护法阵，最高能够抵御三阶以上，宗师以下威力的魔法攻击
诺亚使出的这招，是雷元素三阶魔法中，威力最大，且范围最大的一种，名为“电光爆”，消耗大量魔力不说，需要的元素量更是寻常雷元素三阶魔法的一倍有余，这一下，几乎抽空了整个场域里的雷元素
这招的范围甚至将诺亚自己都覆盖了进去，电流激荡，凶猛无比，却是打了个空！
又是雷分身！
观众们不由得瞪大眼睛，他们看见，在长鞭抽到的地方，只有一件法袍被电光绞得粉碎，“奎因”则化作电光，消失了
可雷分身在这里，那他人呢？
“在那儿！”有人伸出手指，大喊一声
事实上，不需要他大声喊叫，因为奎因的身影在下一刻便出现在了诺亚身后，角斗台的另一边
他制造雷分身，且舍弃自己的法袍作为遮掩，让他得以在一瞬间从诺亚的进攻中脱身而出
没了法袍的遮蔽，他只穿着贴身衣物的灰色身躯暴露在所有人眼中，而且悬浮在半空
悬浮？
除了风元素魔法，还从未有任何一种魔法，能够令魔法师在没有达到宗师级之前悬浮在半空
但奎因的底细，大家都清楚，他只是一位纯粹的雷元素魔法师，不会任何其它元素的魔法
难道说？！
“哦！大家快看！奎因竟然悬浮在了半空，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我已经隐隐猜出他喝下的药剂是什么了…”
主持人特意没有说，而是留下让众人思考的悬念
但只要是常年混迹于角斗场的观众都知道，对于角斗来说，只要能够胜利，就要无所不用其极，恰巧就有一种药剂，能够令三阶魔法师暂时窥见宗师级的一角
至于为什么是魔法师，那是因为使用者需得拥有三阶魔法师的魔力量、拥有能够精细控制元素的技巧、需得拥有最少五成的元素共鸣，三者合一，才能够达到使用药剂的最低标准，且药效一过，魔法容器中的元素共鸣就会永久减少一成
这种药剂向来卖得不好，因为宗师级魔法师用不上，而三阶魔法师们宁愿多准备相较来说副作用小一些的药剂，也几乎不会愿意用自己的未来作抵押，只为了换一时的强大
但在今天，奎因让他们看到了这种药剂的强大
没有人真正了解奎因与诺亚之间，冤冤相报的一切，但能将仇恨放上角斗台以死相拼，或许他们之间并不止有这些浅显易懂摩擦，但这些曾经都已经无所谓了，因为——
“我说过我会了结这一切”奎因居高临下地说道
此刻，他的身上竟有雷光缭绕！
在魔法之中，施法者是否为宗师，从而导致实力差距几乎成天堑的元素，正是雷元素
因为雷元素高悬在天空之上，地面则稀薄无比，无论三阶魔法师再怎么努力，没有外力的支持，就只能释放出次一级的电元素魔法
直到成为宗师，拥有雷之精灵的权柄，有资格引动天空中的雷元素后，所释放的魔法，才能被称之为“雷”
奎因借助药剂，短暂打破等阶桎梏，得到宗师级一丝威能，引动高悬于头顶的，最纯正的雷元素，终于是窥见了宗师级强者的一角
他与诺亚一上一下，一天一地，双方之间的差距，已经宛若云泥
尽管他没有雷之精灵的权柄，站在角斗台上的诺亚，也感受到了一股近乎楼宇般的压迫
“不…”诺亚的双脚几乎有些颤栗，但他很快便在心中使劲摇头，“…不能屈服”
“就算你拥有了这份力量又如何！”他扬起长鞭，指向奎因，大吼着为自己壮胆，“你改变不了现状，也拯救不了任何事！！”
说着，他浑身肌肉竟块块隆起，爆炸式的力量几乎在一瞬间充满了他的全身，黑灰色的皮肤甚至隐隐发红
只见他脚下用力一踏，竟然在坚硬的角斗台地面踩出一处一寸深的裂纹，旋即猛然向半空中的诺亚跃去
就在跃升途中，他浑身的肌肉再次膨胀，甚至出现裂纹，鲜血如飘带般，从他的浑身上下飘洒而出
诺亚用力地一甩长鞭，害怕的眼神中却也弥漫着坚定，这一下抽击没有雷元素的加持，只有他最纯粹的力量呈现
几乎达到音速的长鞭只在须臾间接近奎因，就连最凌厉的风都要逊其一筹
“只有在极端的毁灭中才能迎来新生，我杀死的，不止是你…”
也不知奎因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只是淡淡地伸出手——
只在刹那间，雷光奔涌而出，涌向诺亚，将它吞噬
轰隆隆！
雷电的轰鸣声由上而下地，摧毁了及身的长鞭，摧毁了诺亚
闪烁的雷光令整座场域内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
当他们再睁眼时，看见的就只有被毁去大半的角斗台，以及没了气息的奎因
宗师之力本就不是凡人能掌握的，窥见并使用其万分之一，已经是对于没有权柄之力之人的仁慈，奎因为自己的得寸进尺付出了代价
“真是好一场精彩的战斗！”主持人率先反应过来，“诺亚让我们看见了他身上不屈的精神，即便面对拥有宗师之力的奎因，也没有犹豫哪怕一下；而奎因同样向我们展示了宗师之力的一角，自己却因此失去了性命，两位角斗者完美体现了角斗场的精神，让我们为他们献上最有敬意的欢呼！”
“……”
场域内一片寂静
面对主持人的煽动，观众席上却只有稀稀拉拉的欢呼，而这些欢呼旋即便被沉默压下
不止是因为这场战斗没有胜者……
…………
最终，这场决斗潦草地结束了
从角斗场出来时，时间没过多久，只是从正午，来到了下午近两点的时候
端木碧流等人与安格回到了后者的工作室
四人坐在沙发椅子上，因为诺亚与奎因最后的话语沉思着
“即便拥有这样的力量，也无法改变和拯救任何事”洛花说
“只有在极端的毁灭中才能迎来新生，我杀死的，不止是你”安格道
“这件事…”“…可能没有我调查的那么简单”
他们两人异口同声地道
随后，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眼神中竟浮现出些许的默契
洛花察觉到这点，率先转偏过头，闭上双眼
安格则是微微笑了笑，道：“我想我还需要更进一步的调查，才能知道在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看起来不止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还牵扯到了其它更多原因”
而端木碧流则认为，这或许正是能让她们窥见狐人族所说之话的一丝契机
柳梦璃的想法却与她们都不相同：“可以陪我去一趟亚人城的教堂吗？”
端木碧流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随后她一边拉着前者起身，一边道：“好啊，现在就去吧，那…安格，今天暂时就这样，我们不打扰了，下次再见”
“我送送你们”安格说着，一路跟下楼，望着她们上了马车
“如果想联系我，只需要写信从门缝底下塞进去就好，我回来的时候会看到的，往后无论是需要情报，亦或者是需要情报之外的帮助，都可以来找我，我都会想办法的！”
安格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但他知道，他一定会得到回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