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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到期离婚,傅总你怎么后悔了 第100章 要及时止损,跟你分开

    他越安慰,温知夏的眼泪就愈汹涌。

    她想要的一切都简单的可怜,就是此时此刻,他的怀抱,他的陪伴,还有他笨拙却又足够真心的安慰。

    这些不要一分钱,也花不了他多少时间。

    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的渴求,曾经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却全部忽略掉。

    后来她不需要了,他又用这样极端的,通过伤害自己,伤害他人,腥风血雨的方式,来求取她的回头,来证明他爱她。

    为什么要这样呢,一切本来如此简单,温知夏想着,觉得很荒诞,也很可笑。

    “傅若时,你何苦呢。”

    温知夏平复了心情睁开眼,凝视着他幽深的眼睛,“傅若时,也许你确实有那么一点在乎我,但你的真心来的太迟也太飘渺,也许连你自己都分不清,你现在的真心究竟是你的不舍,还是不甘,还是后知后觉的愧疚。”

    “我也分不清。”

    看着她坚决的神情,傅若时的心脏再一次被狠狠刺痛。

    这比他背上的痛要痛上千百倍。

    “不是,我分得清,我......”

    温知夏淡淡打断了他,“这是我最后一次陪你演戏了。”

    傅若时眼眶里的红色渐深,他看着温知夏,在她平静的眼睛里,千方百计寻找着她爱过自己的痕迹。

    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使尽浑身解数,不过是为了换来她的一点笑容。

    “起来吧,不用演了。”他吸了吸鼻子,下床走到门口,将门锁上。

    深邃的眼眶藏不住黯然。

    门外,楼梯口的白澜看着紧闭的房门,也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傅若时和温知夏结婚的事情,她是第一个知道的。

    是傅若时专程跑来告诉她,说奶奶我娶到我喜欢的人了,我要结婚了。

    白澜看见他说温知夏的时候,眼里都是璀璨的光,那样的光不带情欲,满是幸福的喜悦。

    后来结婚没多久,宋爱玲来跟她告状,说温知夏天天加班不回家,说她性格孤僻,不跟人讲话。

    她问了傅若时好几次,傅若时就插科打诨地搪塞她,她以为小两口闹别扭,就也找过温知夏,但温知夏向来报喜不报忧,懂事的让人心疼。

    她并不热衷干涉小辈的私生活,也不知道后来两人聚少离多。

    直到关于他俩婚变的传言,在傅家传扬开来,她才发觉事情的严重。

    “老夫人,不早了,我扶您去休息吧。”李嫂看见白澜拄着拐杖,迎上去,“傅总和少夫人总是这样,吵了好,好了吵,离婚那天傅总还在挤兑夫人,我实在看不下去,就说了两句。”

    白澜问她,“他们平时为什么吵?以前刚结婚那会儿,他们不都好好的吗?”

    “孩子们也是怕您担心,”李嫂对她说,“不敢跟您说,怕气着您了,伤了身体。”

    白澜摇摇头,“是我没尽到责任,忽略了小夏。”

    她顿了顿,道,“李嫂,这两年辛苦你了,回头我给你加派点帮手,有什么问题跟我说,不要对其他人说,家和万事兴。”

    她这话的意思很明白,让李嫂别搭理宋爱玲他们,站自己这队。

    傅克明是个大孝子,因此白澜在傅家的至高话语权是不可撼动的。

    李嫂受宠若惊地点点头,“您这是哪里话,您开口,我一定照做,您放心吧。”

    “你先扶我回去吧。”白澜慢吞吞地往厅外走去,“这几天我住这里,给他们做做饭。”

    卧室里。

    傅若时站在门边,确认奶奶不在门口后,自顾自去书房拿来药箱,进了浴室。

    他背对着温知夏,脱了睡衣,一边拆棉签一边对她说,“下次你不想做就说不想做,我不勉强你,你不用忍着。”

    他声音还是有鼻音,说两句就要清嗓子,听上去比平时低沉很多。

    以前为了履行合约 ,温知夏无论想不想做,都愿配合。

    傅若时经常一出差几个月看不见她,一见面馋的要死,她不明确拒绝,他就当她默许。

    温知夏看他行动不便,下床洗了个手,拿过棉签对他说,“我来吧,你坐下。”

    傅若时没说话,把棉签递给她后坐在浴缸边上,双手撑着膝盖,一言不发看着地面。

    他难得安静,温知夏先帮他把渗液的伤口清理了下,然后涂上碘伏,最后用纱布轻轻贴上,防止伤口摩擦出血。

    “你的胳膊好了吗?”傅若时忽然问她。

    温知夏看不见他的脸,只能看见他因忍着疼而僵直脊背。

    “早好了,”她说,“缝针之后就好了。”

    傅若时想了想,“会不会留疤?我认识......”

    “我们医院的整形科全国第一,不用你认识。”温知夏语气轻淡,“就算留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它能提醒我,要及时止损,要跟你分开,不要一错再错。”

    傅若时剩下的话哽在喉咙里。

    她胳膊上的伤,她爷爷的离开,种种无法抹去的伤害,都是由于他的忽视而带来的。

    接下来房间里很安静,淡淡的愁绪在空气中徜徉,

    傅若时难得在没嘴欠调侃她,安静地让她帮自己涂药。

    “奶奶呢?”温知夏率先打破了宁静,“她晚上怎么住?要不一会我去看看她。”

    傅若时说,“她有专门的房间,不用你担心。”

    “哦。”

    “你晚上走吗?”傅若时问她,“你要是不想看见我,我就去书房睡。”

    说完他要走,温知夏看他背上狰狞的伤,喊住他,“我不走,你就在这睡。”

    一夜无话。

    宽敞的大床上两人背对着背,划出一道无形的鸿沟。

    深夜时分。

    温知夏睡的迷迷糊糊,被傅若时滚烫的躯体惊醒。

    她开灯,看见傅若时没盖被子,趴在枕头上睡的很沉,但浑身滚烫,像沸腾的水。

    “让你吃退烧药你不吃。”温知夏小声嘀咕,准备下楼找冰袋和退烧药。

    刚走到门口,她听见傅若时在喊她。

    “温知夏......”

    他声音喑哑,好像半睡半醒,也好像是烧迷糊了的梦呓。

    温知夏走到他旁边,看见他苍白的薄唇翕动:

    “别跟我离婚,我不想跟你离婚。”

    温知夏开口,语气轻柔但坚决,“我想离婚,我想一个人自由自在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