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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美:我有传送阵要移民一个亿 第6章 凄惨的华工境遇,我要做点什么

    天亮了,一点亮光从“猪仔舱”的小圆窗户照进来;

    “唔……”冯瑞科醒了过来;

    “天养,你醒啦。”

    冯瑞科睁开眼,看到师叔正坐在旁边,对他说话;

    昨晚两人商量很晚,因为一天的折腾,他也直接躺下眯了一会儿;

    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有好几个人都围着他坐着,充满疑惑好奇的目光,似乎都想问他问题;

    “天养,你怎么回来的,又被洋人给抓回来的吗?”

    “天一亮,我醒来后,豁,竟然发现你躺在旁边,把我给吓的,差点没背过气去。”

    首先发出一连串问题的,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和脸上,虽然脏兮兮的;

    但其气质,在周围华工中,颇为不同,典型的话痨;

    这位,一直声称自己是总督的儿子,一路上因为都识字,冯瑞科特地和他交流稍多;

    听他讲,他是新上任的两广总督叶名琛的儿子,叶名琛于咸丰二年(1852年)实授两广总督兼通商大臣;

    名字叫叶蔼亭

    那天他正和两个同伴划着小船在海上游玩,恰被人贩子发现,便把他们三个一起绑到了这艘劳工货船。

    从此,这三个人就踏上了这趟地狱之行。

    另外两人,分别叫谈新知、戚志强,也是广州属官家的公子,因此才和叶蔼亭搅合到一起;

    “好了,不要问了;”

    陈典拱这时打断了他们的疑问,他自己都没问到具体答案;并且,他不希望冯瑞科的秘密泄露出去;

    “天亮了,等下洋鬼子会来发食物和水,你们都赶紧吃,恢复一点力气,等下我们有大事要做。”

    陈典拱说道,同时起身向着船舱甲板出口走去;

    一路上,由于淡水紧张,洋人都是限量供给,食物也不充足,每天只有一份;有时候华工自己内部还发生疯抢、争夺;

    不过,师叔陈典拱靠武力多次解决争端,在华工中也颇有威信,陈典拱向甲板口走去,周围众人自动让开;

    “大事要做?”

    叶蔼亭看着远去的陈典拱,再看看冯瑞科,又看看冯瑞科旁边的衣服包裹,眼里泛着智慧光芒,若有所思。

    非常激动的对着冯瑞科问道:“天养,你们?”

    说着还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冯瑞科默默点点头,然后不去理他。

    此时,冯瑞科才借着小窗和甲板铁栏透进来的光,仔细看向周围,一张张麻木的脸庞,油腻脏乱的辫子,或站着、或躺着;或闭目养神,或痛苦呻吟。

    这些人都是广东的渔民或者贫农,有的是为了挣钱而被招工,有的纯粹是被欺骗绑架而来;

    有人紧勒着腰带抵抗饥饿,破烂的衣衫、臭气熏天的环境,无不体现在华工凄惨的境况;

    疾病、死亡、恐惧……

    一切的一切,弥漫在整个船室。

    昨晚,船舱漆黑,看不清晰,现在能一览无遗;

    作为生在新时代的冯瑞科,眼前的一切,让他实在接受不了;

    这些都是他的同胞,同宗同源的炎黄子孙,竟被一群鬼佬虐待至此;

    白人水手们为了发泄漫长航途的精神压力,鞭打踢踹华工是家常便饭,再坚强的人也变得渐渐麻木,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冯瑞科突然有了一种历史使命感,他能来到这个时代,冥冥中是不是苦难的民众意志所致。他觉得是该做些什么,为了眼前这些同胞、为了这个时代受苦的中国人;

    ……

    前世他到南美工作的时候,查询过南美华人历史,了解到在这个时代,很多华工被通过各种方式欺骗贩卖;

    主要有两条路径,一条通过华南,过南洋、马六甲,经好望角,跨大西洋至加勒比海域,主要目的地是古巴、墨西哥等地,航程四至五个月;

    另一条直接横跨太平洋至美国西部或者秘鲁,但是这条路很危险,后期航海技术发展起来后,才多是走这条路;

    这一路上,一直在密闭的底仓里,虽不确定走的哪条路径;

    但飞船就在马拉开波湖地底,且自己穿越前就在马拉开波湖的闪电区域,这趟的目的地大概率是也是在委内瑞拉,目前已经在马拉开波湖的闪电区域了;

    应该是走的南洋-马六甲-好望角这一条路径,不日即将到达目的地;

    “玛利亚”号帆船

    是排水量五六百吨左右的小型盖伦帆船,船上搭载了包括船长在内的一百多名船员;

    另外除了剩余的一百多名华工外,还有数百箱茶叶、瓷器等货物;

    在冯瑞科他们在聊天的时候,甲板船尾船长舱里,船长放下羽毛笔,将写完的船长日记合上,收进了桌子的抽屉中。

    然后对着舱门喊道:“大副,进来一下。”

    大副,是主持驾驶等日常工作的行政负责人;

    大副来到船长室,顺便为船长带来了一份早餐,白面包加几片火腿,搭配一杯温度刚刚好的咖啡。

    “大副,再让人去检查一下货仓里的茶叶,船还有几天就到岸了,你们这趟出海的酬劳,就靠那些可爱又讨厌的树叶了,最容易发霉;”

    “是,船长。”

    就在大副转身准备去吩咐的时候,船长叫住了他。

    “另外,顺便去看看那些在底舱里的清国人,德佩罗先生庄园特意加价要求购买的工人,这就要到岸了,多给他们些食物,现在损失一个就都是亮闪闪的银币;”

    大副应声回答,出了船长室;

    今天有个不错的天气,风雨已经停了,水手们正在挂起船帆,收起船锚,准备起航;

    大副来到水手房间,指派了昨日那个水手头目,带领数名水手,提着几个装着比以前多一倍黑面包的木桶,向着甲板上通往船舱的盖板处走去;

    路过主桅杆的时候,水手头目,抬起脚,狠狠的踹在被绑着的林虎肚子上,剧痛让陷入半昏迷的他抽搐了几下,但却依然没有醒来。

    “该死的猪猡,要不是船长不同意将你们吊死,你不会活到现在。”

    说着还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那里被用布包裹着,就是被这个林虎争斗时,咬掉了一大块;

    这一番发泄后,似乎心情好多了,转身走到了船舱的金属栅栏盖板前,打开插销;

    周围几个水手,将步枪上膛,对准舱里;

    “先生,我觉得你不应该折磨那个清国人,他们只是被雇佣的工人,不是奴隶,他们反抗也是因为你们太过分了。”

    声音从他们头上传下来,竟是昨日劝解他们的多明戈神父;

    因为昨天惹恼了水手头目,被水手头目一顿添油加醋,他被船长打发到桅杆上检查缆绳;

    而他因为不太认同船上其它人对待华工的做法,这次航行,一直被排挤;

    被捆绑的林虎,也是因为他中途偷偷的喂了一次食物和饮水,才坚持到现在;

    “我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你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继续待在这艘船上,不然到岸后,船长一定会赶走你的;”

    那水手头目厉声说道,嘴里还夹带着几句粗鲁的脏话;

    其它水手也哄笑,不再理他,将木桶中的面包和水,用绳子吊着,放进了船舱里;看着船舱里,一张张饥饿的脸庞,轻蔑一笑;

    平常,他们都是直接将木桶中的面包倒进船舱里;

    然后继续走向下一个舱门,继续分配食物和水;数次过后,终于来到船尾的最后一个舱门,正是冯瑞科所在的船舱;

    “你们两个,下去检查一下茶叶,其他人持枪警戒;”

    说着将步枪举起来,对舱里华工们,防止华工暴动;

    要进甲板下二层的货舱里,需要经过船尾这个入口,里面有布置的阶梯;

    被点中的两个水手,来到船舱角落,下到二层,检查一箱箱茶叶;殊不知正被冯瑞科盯上,危险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