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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净身出户,重生归来我称帝 第19章 以身做局

    方博沉吟片刻,缓缓摇头。

    “火攻这招,在兵书上屡见不鲜,历来被誉为逆转战局的奇招。”

    说到这里,他轻轻叹了口气:“可火攻的限制太多了,非得天时地利人和俱全,才有成功的可能。”

    “首先,那重油的气味隔老远就能闻到。敌人一旦嗅到油味,自然会警惕火攻,不会轻易踏入咱们设下的圈套。”

    “要是等敌人爬梯攻城时,咱们才从城上浇油点火,即便真能点燃,多数敌人也会提前撤退,被火烧死的数目不会太多。”

    “万一计划提前暴露,敌人用火箭引燃我们浇的油,那熊熊烈焰和滚滚浓烟反而会成为他们反击我们的最佳掩护。”

    就像方博说的那样,就算你在城墙上往下浇火油再点火,能烧死几个攻城的?

    除非敌人笨到都挤在梯子上等着被烤,后面的军队你能伤得到半根寒毛吗?

    而且,万一真照方博说的做,火油桶刚拎起来,敌人那边火箭就嗖嗖飞过来了。

    敌人一撤,大火反而在城墙底下烧得旺,熏得咱们这些守城的直淌眼泪。

    这时候敌人趁着火光和黑烟攻上来,城墙怕是要换主人了。

    用水也一样,你指望开水烫死敌人?

    那些穿着皮甲、戴着铁盔的士兵,低头避过第一波热水,最多脖子后面起几个水泡。

    退一步说,就算这招有用,能有多少人被你这么一浇就从梯子上掉下去?

    你的水能烧多快?

    人家爬梯子的功夫有多快?

    “只守不攻,用火攻太被动,肯定不成。”

    “那校尉,你有什么主意?”

    方博望着眼眸闪光的方奕,好奇地问。

    “纯防守,啥招都可能被敌人识破,最后反害了自己。”

    方奕稍作停顿,继续道:“要破局,就得主动出击。”

    “出击?怎么个出击法?”

    方博被方奕的说法搞得云里雾里,要不是见识过方奕的本事,他真会以为方奕失了智。

    “乘其不备,火烧敌营。”

    方奕边说边起身,走向挂在墙上的云州防御图。

    “这里是护城河,离城门三十步,河面也有三十步宽,加起来六十步,正好在我军弓箭射程内。”

    “敌军截流了河水,河道干枯,要是预先在河道埋好火油,等敌人攻到城下,一箭点燃……”

    他手指在护城河和城门间划了个圈。

    “这样,这里就成了我军弓箭覆盖的死亡地带,敌人一旦被分割,就是死路一条。”

    “敌人被大火围困,又要躲避我军箭雨,将领不可能坐视不管,肯定会派人灭火救人。”

    听到这里,方博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指着地图上的敌营。

    “趁着敌人注意力全在火上,派人悄悄摸进敌营,烧了他们的粮草辎重。”

    方博话音未落,方奕立刻接上。

    “敌人注意力都在城墙这边,等他们发现后方起火,想回头救都来不及了。只要粮草一烧,攻势自然瓦解。”

    方博听得激动,连连点头:“如此一来,云州之危可解。”

    他转向方奕:“这计谋虽好,实行起来却千难万险。”

    方奕点头,他也清楚这一计划的艰巨。

    “难点在于如何秘密运火油出城,神不知鬼不觉地埋进河道,还得制造足够的诱饵,让敌人全力攻城。”

    方博说完看向方奕,他知道方奕既然有此火攻之计,必有周全的应对方案。

    方奕沉吟片刻,开口说:

    “如果我没猜错,女真今晚定会夜袭。”

    “夜袭时城墙上必然一片混乱,正是我们混出去的好机会。”

    “夜袭结束后,敌人撤退时,正是埋火油的最佳时机。等埋好火油,我们就藏在城外,等到天亮敌人攻城时,就是我们出手的时刻。”

    方奕讲完,目光转向方博:“在我们动手前,城墙上有个任务得交给你。”

    方博一听,马上追问:“什么任务?”

    “放火烧城,但目标是你自己人。”

    “烧自己人?”方博眉头一紧,对着方奕确认。

    “没错,就是这意思。”方奕重申后解释说,“要在敌军攻城时,命令手下把火油从城墙上倒下去,摆出一副用火油抵御的样子。”

    说到这里,他抬眼望着方博,加重语气:“关键是要让敌人看得一清二楚。”

    “只要敌军指挥官注意到,肯定会下令放火箭点燃那些火油,这样,河底藏着的火油气味就被掩盖了,同时还能让敌军主将放松警惕。趁着火起,敌人必定会乘机猛攻到城门下。”

    “那一刻,就是我出手的机会。”

    方奕话音刚落,眼神里满是对方博的期待。

    方博沉吟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坚决:“好,就按你说的办。出城需要多少人马?”

    “五十个精干的就够了。”方奕回应。

    “不行!”

    方博连忙阻止。方奕作为大家的主心骨,万一有个闪失,云州城怕是也守不住了。

    “别劝了,听我的。你只要守住城,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这计划的关键在于出奇制胜,一旦风声泄露,我们出城的人必死无疑,城防也会瞬间崩溃。”

    他稍作停顿,又道:“城若失守,云州两万多百姓就要惨遭蹂躏,不可不防啊。”

    方博听着,眉头锁得更紧了。

    “校尉,你怀疑云州城里有敌人的内应?”

    方奕默默点头。

    “生死存亡关头,难保不会有人为了活命而出卖我们。”

    ……

    城外,敌军的营地庞大而威严。

    在主帐篷内,代善一脸凝重,正用一块洁白的布细心擦去长剑上的血渍。

    他的脚边,躺着被他一剑断喉的弓兵营指挥官的遗体,静默无声。

    帐篷里的其他将领个个弯腰低头站着,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引来这位喜怒无常的皇子的不满。

    他们都知道,每当代善开始擦剑,就意味着有人即将丧命。

    他擦得越仔细,预示着接下来的杀戮就越惨烈。将领们内心惶恐,没人能预料到代善的下一剑是否会指向自己。

    “小小的云州城,竟然让我的三万雄师折损超过八千精锐。”

    代善似乎在自语,随手将白布扔在桌上,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将领。

    “眼看着就要攻克城门,却被一名神箭手将领一箭贯穿整个防线!”

    他低头看了看脚下的遗体,继续说道:“这种无能之辈,该不该除去?”

    帐篷内一片寂静,无人敢回答。代善冷笑一声,评价道:“贻误战机,关键时刻手足无措,死有余辜。”

    随后,他对外面吼道:“来人,把这个贻误军机的废物尸体拖去喂狗。命令弓兵营全体士兵前往观看,让他们知道,这就是耽误战事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