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开局净身出户,重生归来我称帝 > 第74章 朱门酒肉臭

开局净身出户,重生归来我称帝 第74章 朱门酒肉臭

    “三皇子?对,我早有疑惑,六皇子与上官霸与我结仇,欲置我于死地尚可理解,但三皇子为何也屡屡排挤我,甚至极力反对我迎娶诸葛静琪?”

    方奕一脸迷茫。

    张文远摇头道:“侯爷此言差矣。六皇子与上官霸并非与您有深仇,只因您触及了他们的秘密,对他们构成了威胁。真正与您结仇的,乃是三皇子。”

    “我与三皇子的恩怨?”

    方奕皱眉思索,绞尽脑汁亦回想不起何时开罪了三皇子。

    正当方奕自怜自艾之际,张文远又言:“三皇子欲害侯爷,不仅因私仇,还因原兖州大都督之女诸葛静琪曾与兴国侯府长公子订有婚约,而兴国侯府正是三皇子党羽。”

    思及此,方奕无奈蹲下:“三皇子与六皇子争斗,怎就扯上了我?偏偏我成了靶心……罢了,多言无益,张统领,我们即刻启程。”

    方奕正欲起身,张文远却低声道:“且慢,四周似有埋伏。”

    “何意?还有刺客?”方奕四顾,果见树丛中人影绰绰。

    “非也,这些人并无杀气,或是都督府的人暗中护佑我们。”

    “既如此,这些尸体和信件便交由他们处置吧。”方奕边说边将信件丢在地上。

    在张文远的严密护航之下,一行人继续踏上了旅程。

    马车厢内,小柔轻柔地以手帕为方奕拭去脸颊上残留的血痕,双眸中闪烁着敬佩与倾慕:“侯爷,您刚刚的英姿真是令人叹为观止,仅三招便将刺客击退,让小柔对您更加刮目相看了。”

    “我明明吩咐过你要躲在车内,外面危机四伏,冷箭难防,万一你有个闪失怎么办?我答应过,往后要成为你的坚盾。”

    “侯爷……”

    方奕的关怀如春日暖阳,悄悄温暖了小柔的心房,两颊不禁泛起了红晕。

    而方奕自己却沉浸在思绪之中,手指摩挲着游龙剑,心绪已飞往远方的九原县。

    一行人抵达邻近的县城,投宿于官驿。方奕当机立断,决定采取分头行动。

    小柔随行于两辆显眼的马车之后,有兖州都督府的隐秘护卫,应能安然无恙。

    方奕与张文远则换上商贾装扮,策马疾驰,直奔九原县。

    方奕深恐再生枝节,干扰其精心策划的布局。

    二人沿着官道风驰电掣,三日后晨光微露时,终抵宁德府,距九原仅半日之遥。

    于林间小憩,简单充饥后,张文远开口询问:“侯爷分兵而行,改换装束,莫非是不愿让九原县令得知您的行踪?”

    “正是如此。”

    “区区一个县令,竟劳侯爷如此大费周章?”

    “正如父皇所言,到了那里你自会明白。连父皇都说,九原那位县令足以让我头痛不已。”

    方奕神秘一笑,心中感激的却是刘从武抄录的锦衣卫档案,让他对此地了若指掌。

    “这倒颇有些意思。”张文远冷笑道。

    不久,二人再次启程,午时已至,九原县城的轮廓渐渐清晰,却显得异常荒凉破败。

    城墙斑驳,街道寂寥,这座县城还不如京都郊区的村落繁荣。

    街上行人稀少,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恍若行尸走肉,毫无生机。

    方奕与张文远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这时,一位衣衫褴褛的老人蹒跚而行,忽然倒在他们面前。

    张文远即刻下马检查,轻轻摇了摇头,对方奕低语:“已……已经去了。”

    “看似饥饿所致。”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人命竟不如一匹马。”

    方奕感慨万分。

    骨瘦如柴的老人与张文远高大健壮的坐骑形成强烈对比,而张文远对这等景象似乎早已司空见惯:“兖州本就贫瘠,遇灾遇难,饿殍遍野亦不足为奇。”

    “但街头众人皆似饿鬼,县城尚且如此,周边村落的境况可想而知。”

    二人再次上马,在城中巡视一圈,发现尽管九原县地域宽广,却一片死寂,酒肆商铺尽皆门户紧闭。

    及至东城门,只见数名衙役正驱逐企图进城的难民,这些难民虽较之前那位老人年少,却更为虚弱不堪。

    遭驱赶后,难民们无力他去,只能寻一处向阳之地躺下,仿佛是在静静等待生命的终结。

    目睹此情此景,方奕与张文远脸上的神色不禁凝重了几分。

    夜幕降临之前,二人催马疾驰,再次踏足九原县边陲那不起眼的海滨村落。

    然而,海边渔村的实况,却比预想中更添几分凄凉与绝望……

    方奕心中曾编织的梦,是一幅海边渔村的宁静画卷:碧波荡漾,渔歌互答,户户门前挂满金黄鱼干,空气中弥漫着收获的欢愉与海盐的清新。

    可现实却是残酷的讽刺——渔村恍如幽灵之境,屋舍残破,仿佛历经劫火,风雨飘摇间,似乎随时都会湮灭于无形。

    沿岸眺望,方奕的心被深深刺痛:几名衣衫褴褛的村民,蜷缩在岸边,绝望地咀嚼着腐败的海鱼,以求聊以充饥。

    “我本以为,依海而生的渔村人,或许能比城里的百姓多一份自给自足的幸运,未料竟是如此惨状。”

    方奕的声音里夹杂着难以置信与悲悯。

    张文远在一旁静默无言,眉宇间却藏着不易察觉的怒意。

    其后,他们探访了数个村落,情形大多相似,甚至有百姓沦落到以观音土和树根为生,生之艰辛,触目惊心。

    方奕不忍再深入探究,他害怕,害怕会亲眼见证那最黑暗、人相食的悲惨一幕……

    一连串震撼心灵的画面,即便是平素冷静持重的张文远,也感到心绪难平。

    “九原县竟至如此田地,难道宁德府的知府真的一无所知?侯爷,既然我们已至此,亲眼所见,是不是也该谈谈九原县及其县令背后的故事了?”

    “真相究竟为何,我尚不得而知,但九原县民生凋敝之惨状,无疑与那位陆县令陆东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我踏入这片土地,首要之事便是拔除这颗毒瘤,铲除那恶贯满盈的贪官污吏!”

    方奕紧拽马缰,眼中燃着熊熊怒火,誓词铮铮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