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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嘘,漂亮宿主又在训狗了 第14章 病弱皇子杀疯了14

    随着大朝会落幕,各国使团离开京城,京中一时间也安静下来。

    对外宣称“养病”的鹤星安没了吃东西的乐趣,也将小狼崽子的培养计划提上日程。

    不仅托人从江南请了陈怀昌回京,还让骠骑大将军的儿子上门。

    上京城中谁人不知骠骑大将军和陈怀昌分别是七皇子的武师和文师。

    而骠骑大将军家中唯有一根独苗,樊弘铮。

    武将太过危险,大将军想让他做个文官,可偏偏樊弘铮脑子不开窍,随了他爹的性子,日日舞刀弄枪,除了兵书,其他书那是一概不看,送进学堂也是天天逃课。

    一年多前,两人还大吵了一架,据说大将军打得人三月下不来床。

    而樊弘铮唯一佩服的人,就是三年前在校场上把他揍趴下的七皇子,也只有七皇子的话才会听进去两句。

    如今七皇子请了前内阁重臣陈怀昌入府,又请了小公子上门,说是想念恩师,顺带着请好友叙旧。

    可明眼人都知道,大概率就是大将军求到了七皇子头上,想让陈怀昌来教小将军。

    七皇子不好拒绝,加之陈怀昌曾言自己的关门弟子是济安,这才憋出来这样蹩脚的理由。

    而瑞王府内,在所有人看来该是师徒的两人,此刻一同训着另一个少年。

    樊弘铮拿着竹棍敲着初洄小腿,“再蹲下去些,马步蹲正了,手别晃,要是水倒了一滴,加训一个时辰!”

    “习武还是得从小练起,你现在年纪是有些大了,但也不是没救,好好练。”

    豆大的汗珠顺着少年额角滚落,鹤星安却看得开心,斜靠在窗边,欣赏那汗珠滚落。

    另一头的陈怀昌拿着竹鞭狠狠敲了一下,鹤星安捂着脑袋,吃痛回神,“老师,您下手还是那么狠。”

    陈怀昌冷哼一声,敲了敲棋盘,“棋场如战场,行军打仗怎可如此不专心,看看你现在,坐没坐相的。”

    鹤星安挪了挪屁股,稍稍坐直了些,落下一子。

    陈怀昌看去,眉间蹙起,指尖黑子却久久无法落下。

    良久,才将棋子放回棋篓,叹了一声,“真是老了。”

    另一人眉眼含笑,“老师,承让了。”

    闻言,陈怀昌哼了一声,“输了就是输了,哪来什么承让。”

    “棋盘之上,步步为营,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你明白吗?”

    少年敛了笑,“学生明白的。”

    陈怀昌又看向棋盘,一颗颗将黑子收起,目光似有怀念,“这棋子,还是他送给你的十八岁生辰礼吧。”

    “嗯,不算什么名贵的材料。”

    “作为中宫嫡子,你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他两袖清风的,这棋子已是极好了。”

    少年的目光落在院中的树上,“嗯,确实是极好的。”

    不论是物,还是……人。

    “就是因为太好了,才会不甘,不是吗?”

    苍老的手顿了顿,陈怀昌一双眼格外清明,

    棋子落下。

    “还是不要执念太深。”

    少年笑笑,“老师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的。”

    陈怀昌望着那平静的神情,终究是没有多言,继续收着棋盘上的棋子。

    鹤星安收回视线,落在棋盘上,笑着开口,“老师可要再来一盘吗?已经许久没人与我对弈了。”

    陈怀昌执起一枚黑子,“求之不得。”

    又是新一轮厮杀。

    樊弘铮晃着已经空了的水壶,就开始大声嚷嚷,“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给老子添个水。”

    声音大得陈怀昌手都抖了抖。

    鹤星安才不惯着这臭脾气,朝着外室就开骂,“月明,带小将军去小厨房添水,换个大桶给他,喝不死他。”

    樊弘铮一听这话就不高兴,掀了帘子往里走,

    “啧,你有没有良心,老子辛辛苦苦帮你练兵,讨杯水喝还要被你咒,有没有天理啊?”

    珠帘噼里啪啦地撞做一团,混着这大嗓门,

    吵得很。

    鹤星安皱了皱眉,缓缓落子,“你要是再吵,我让平一把你丢出去!”

    樊弘铮嘿嘿一笑,大咧咧坐下,活动一下手臂,“刚好最近筋骨紧了,想拉人来练练,把人叫出来,我看看他身手退步没?”

    他一脸跃跃欲试,鹤星安岿然不动,“你要是厉害,就把人训出来,到时候让他陪你打。”

    樊弘铮笑得张扬,“唉,你别说,这人你从哪里找来的,虽然说年纪大了点,底子差了点,但是能吃苦,这些天一声苦都没喊过,学起兵法来,也是一点就通,倒是个妙人,难怪你连陈老都要请回来。”

    陈怀昌落下一子,“嗯,此子确实聪慧,一点就透。”

    听到两人的夸赞,鹤星安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那是,我看上的能是一般人吗?”

    闻言,两人神色俱是一怔,对视一眼,樊弘铮斟酌着开口,“星安,你……”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鹤星安也没有避讳,陈怀昌却是心神大震,抖着落了一子。

    鹤星安看了眼,紧接着落下一子,长出口气,

    “老师,承让了,一子落错,满盘皆输啊。”

    他摇着头叹息,陈怀昌却直直看着他,“你也知晓这个道理,也该知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鹤星安笑意未改,垂着眸收子,“学生一直知晓,老师不必担忧。”

    老头子被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气到吹胡子瞪眼,拿起竹鞭就要敲他脑袋。

    “你知道,你知道个……”

    樊弘铮见状不对,赶紧上前拦住老头子,”陈老,消消气,消消气。”

    看着樊弘铮那张笑脸,再看看鹤星安老神在在的样儿,老头子更气了,竹鞭落下,狠狠抽在他的手背。

    “你也没好到哪去,还好意思给他求情!”

    樊弘铮吃痛收手,依旧觍着脸笑,扶着人坐下,“这不是还有您老帮衬着,时时看顾嘛。”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帮你们什么啊,以后的路,还要靠你们自己去走。”

    鹤星安合上棋篓,看向恩师,神情认真,“那您就长命百岁,活得久,才能看得更多。”

    看到我为济安报仇。

    看到我登临大统。

    看到这天下繁荣昌盛。

    老头子怔愣一瞬,随即拊掌大笑,“好!那老头子我就好好看着,等着你的好消息。”

    鹤星安将两篓棋子收好,粲然一笑,露出两颗锐利的虎牙,褐色的眸熠熠生辉,“那老师可要备好贺礼,我看老师收的那幅秋山图不错。”

    陈怀昌瞪了一眼,“你就天天惦记老头子那点东西,”旋即又摆了摆手,“你喜欢就给你了。”

    “那就多谢老师了。”

    鹤星安笑得眉眼弯弯。

    陈怀昌轻哼,“就这么自信。”

    鹤星安扬起脸,“筹谋良久,只许功成!”

    两人俱是一震,又是无话。

    鹤星安却像是没感觉到气氛的诡异,看了看时间,很认真地看向樊弘铮,“樊老黑,今日时间到了,你该把人还我了。”

    樊弘铮一点就炸,“都他娘的说过了不要这么叫我,老子现在已经白了很多了。”

    鹤星安笑,“好,樊老黑。”

    “他娘的真是欠了你的,来给你练兵 还要受你的鸟气。”

    樊弘铮骂骂咧咧着出去了。

    陈怀昌叹气,“他也不好受,你别老欺负他。”

    鹤星安坐下,给恩师斟了杯茶,“我知道,所以才要让他有个理由骂出来,憋得太久,人会憋坏的。”

    陈怀昌呷了口茶,“我是管不了你们的事了,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