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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都没圆:夫君就跑了 第9章 君子远庖厨?

    “姐,你刚才真的喂他毒药了?”

    司礼比较担心这一点,以县太爷家的势力,万一解了毒,他们该怎么办。

    “我不会制毒药,刚才给他喂的就是普通药丸,

    司沐从空间里拿出几颗泻药:“这个十天你给他一颗,别多说,他问什么,你也是说不知道。”

    能骗多久算多久,再有一两个月,齐祥也会通知她们京城了。

    大不了带着弟弟和爹一起走。

    而且,县太爷应该知道齐祥的本事,大概也不会把关系搞得太僵。

    “这?”

    这些白色药片,好奇怪,他不曾见过,不知道他姐为什么会有。

    “你多久没回家了?司沐想着带司礼一起回去,又问:“学院下午上课吗?”

    司礼摇摇头,没有多说的意思。

    姐弟俩一路无言走回了青水村,也用了半个多时辰。

    和东里屯到县城距离差不多。

    司沐走的全身出汗,两腿发软。

    要不是有司礼扶着,真的要废了。

    她发誓,以后一定要买一个交通工具,驴车也算。

    司家条件不错,是村里难得一见的砖瓦房。

    虽然只有三间,但院子却很大,还有一个很大的猪棚。

    里面有不少小猪仔,两头母猪。

    司礼不出声,也不知道爹在不在。

    司沐只能自己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没人答应,院子里只有猪的哼哼声。

    “爹应该去地头了,最近耕地,挺忙。”

    司礼扶着司沐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

    司家除了十亩地,平时主要收入来源就是司屠夫养猪,杀猪。

    也帮别人杀,所以家里才能攒下不少钱。

    不过,那五十两陪嫁应该也是司屠夫大部分的积蓄了。

    他对这个女儿真的没话说,一点儿也没有重男轻女。

    这个时代,有几家会拿着几乎全部积蓄给女儿当陪嫁?

    卖女儿给女儿娶亲才是常事。

    坐了一会儿,就听到一阵肚子咕噜噜的声音。

    司沐侧头看了一眼司礼:“你饿了?”

    司礼尴尬地摸摸肚子:“还行。”

    “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能吃的。”

    司沐走进一间屋子,发现里面有一张简陋的床,和几只灰色柜子。

    地上踩一下,还留下一个脚印。

    她才想起来,这是爹的卧室,走错了,重来。

    又出来定醒了一会儿,才走进厨房里。

    这厨房家具就只有一个灶台和放碗筷的柜子。

    还落满了灰尘。

    水缸里的水上面还漂浮着一些叶子和絮状物。

    地上堆着乱七八糟,有柴火,还有没褪毛的猪蹄,没清理的内脏。

    还有一些些菜叶子和泥巴。

    简直没有下脚的地方,空气里也有一种难闻的味道。

    一个家里没个女人,真是…一言难尽。

    真不知道爹平时一个人怎么过日子的。

    司沐不禁觉得有些心酸,她这个女儿不称职的很。

    打开柜子,翻出几个碗,趁司礼没注意,到空间里消毒一番。

    把小笼包和馄饨装进碗里。

    想炒几个菜,可这里环境有些难以下手。

    只能去空间厨房里。

    炒了鸡蛋,土豆丝,还有一盘猪肉。

    三个菜,也就二十分钟时间,顺便还蒸了一锅米饭。

    在厨房角落里找到一个小桌子,搬到院子里。

    “姐,我来帮忙。”

    司礼看到了,赶紧跑了过来。

    司沐放下筷子,笑笑:“你们读书人不是说君子远庖厨?”

    司礼一愣:“姐,你还知道孟子说的话?”

    “听我大伯哥说的。”

    司沐脸不红心不跳的瞎扯,接着又转身回灶房端饭。

    司礼这才想起,齐家也是有读书人的。

    “孟子他老人家可不是说男人不进灶房。”

    司礼站在桌旁低声嘀咕了一句。

    司沐正好听到,笑问:“那你说孟子他老人家说的什么意思?”

    她挺有心想看看这个12岁的弟弟能说出什么来。

    司礼看自家姐姐一脸求知欲,还从没有人这么急切地听知道他的想法呢。

    眼睛闪了闪正色道:“君子远庖厨,前面还有一句话,

    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

    是说真正的君子都有天然的仁爱之心。”

    司沐怔了一下,随即笑问:“这话谁教你的?你们夫子?”

    司礼摇摇头,嘴角轻轻扯起,脸色闪过一丝羞涩:“我自己瞎琢磨的。”

    司沐很震惊,是一个有见识的孩子。

    在这个时代,就算是士大夫,也有很多人曲解这句话意思呢。

    “阿礼,阿沐,你们怎么回来了?”

    门口的司屠夫一脸震惊,眼神中却闪烁着喜悦。

    他肩上的锄头都没放,径直跑了过来。

    “爹。”

    司沐和司礼轮流喊了一声。

    司礼过去把司屠夫的锄头接过来,放到猪棚旁边,走去了厨房。

    司屠夫双手回来搓着,看着好久没见的女儿竟是激动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司沐扶着司屠夫坐下:“爹,先吃饭吧,边吃边聊。”

    司礼从厨房端出来一盆水:“爹,洗手。”

    “好,好,好。”

    司屠夫洗完手,才看到一桌子好吃的。

    “这么多菜?哪儿来的呀?”

    司礼瞥了一眼,有些惊讶地看了眼自家姐姐。

    没看到厨房开过火么,怎么做的?

    司沐给司屠夫夹了一个素包子,轻笑:“上午在县里买的,都会现成的,爹爹,快尝尝,好不好吃?”

    又夹起猪肉放到弟弟碗里:“快吃吧,你不是饿了?”

    司屠夫被女儿一声爹爹都迷糊了。

    以前司沐只有小时候才甜甜地喊过爹,

    长大后都是直接说事,甚至话都很少说。

    他其实并不怎么了解这个女儿。

    算算也有两三年没听到一声爹了。

    此时什么也顾不得了,端起饭就是吃,眼神里都是笑意。

    看的让人心酸。

    司沐把爹额头的饭粒,轻轻地拿下来,动作亲昵。

    司礼也被司沐反常的表现弄呆了。

    顾不得思考饭菜的事。

    父子两人只觉得这顿饭吃得格外香。

    也没未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饭后,太阳已经落山了。

    司沐收拾完碗筷,本来想着赶回去给齐家人做饭。

    可她爹死活不让,说不放心,路太远。

    司沐索性就住下了。

    这家里还一直留着她的房间。

    虽然很小,但有床,有衣柜,有窗户,而且比她爹房间干净多了。

    被褥也有新的,司沐这一晚睡得很踏实。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