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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都没圆:夫君就跑了 第93章 小黄莺

    那人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春天冰雪消融,让人浑身上下的毛孔都畅通了。

    就连那些世家小姐们都纷纷侧目,小声嘀咕。

    “他是谁呀?”

    “没见过,哪儿来的俊俏小郎君,简直比秦楼里的那些还好看。”

    花如枫听着众人议论,眼睛微睁一下,随即又阖上。

    就算再好看,在她心里都不及心上那人。

    花如雪虽然也惊异于这男子容貌,甚至比缠着自己的那个齐祥更胜一等。

    不过,她心里最想要的东西,可不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就能给的了的。

    看了几眼后,又拽着金兰当交际花去了。

    金兰刚才一直盯着男人对面的人,司沐。

    她?是她?

    一个乡野妇人凭什么出现在这里?

    而且,她应该被那几个混人弄了才对吧。

    怎么还能出现在这里?

    不过来不及多想,已经被小姐花如雪拽过去了。

    司沐脖子仰得都困了,那人也没上前说话。

    温厉只是笑,他一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了他的阿沐。

    那小眼睛滴溜溜到处转,灵动地很。

    活像一只掉到鸡鸭群里的小黄莺。

    她今天打扮得很好看,是一身黄色的锦丝长裙,一个简单的流苏髻,下面绑着几根丝带。

    不过,他不能吓着她,还是先安分点儿合适。

    罗角白了眼已经失神的自家公子,把食盒里的吃食都摆在桌上,一个人站在桌子后边,就开始闭目养神。

    没有石果,没意思。

    他今天特意去租了一辆好马车,准备和公子去接司沐,结果居然扑了个空。

    来了也没见石果,太无趣,他现在啥也不想干,不想听。

    一阵喧嚣后,一个中年妇人款款出场。

    身后跟着两个婢女,一人手里拿着一个托盘。

    一个上面放着丝带,一个是绢花。

    妇人看样子是主事,她一阵寒暄后,宣布第一场是斗馔。

    也就是美食。

    怎么斗呢?说白了就是比较。

    所有人蒙住眼睛,打乱菜品位置,然后一人拿一双筷子开始品尝。

    在喜欢的菜肴面前放一朵绢花。

    当然不能在自己的菜肴跟前放绢花。

    得绢花最多的就是胜者,下一轮斗诗,由胜者来决定今天主题。

    众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今年规则变了。

    以往都是各家吃各家自家带来的食物,哪家最贵,卖相最好,就是得胜者。

    不过规矩都是人定的,而制定规则的人也不是她们能置喙的,只能遵从。

    两个婢女给众人轮流分发丝带和绢花。

    众人蒙上眼睛后,拿起筷子开始品尝。

    司沐挨个儿夹一筷子,送到嘴里,细细品尝。

    这个可比斗诗,斗酒有意思多了。

    菜肴很美味,一道比一道鲜美。

    司沐吃的欢快,中午没多吃,现在正好有些饿了。

    所以她也没客气,每个菜至少去个两筷子。

    又夹起一筷子送到嘴里时,司沐眼睛一亮。

    辣的?

    她又砸吧砸吧几口,没有其他配菜,就是辣椒。

    这玩意儿就着馒头吃最香了。

    不对呀,辣椒在这里可不是普通菜。

    除了她和司沐的两道辣菜,居然还有?

    是他?

    司沐是无辣不欢的人,所以冰箱存的那么多辣椒都吃完了。

    本来还想着以后要委屈做人了,既然他有办法,司沐还是想试试。

    于是她把自己手里的绢花放在了这道菜跟前。

    两炷香之后,众人都摘下了蒙眼布。

    所有人目光都看向司沐。

    只有她的菜肴面前有最多的绢花。

    温厉看了一眼自己菜肴面前唯一的一朵粉紫色绢花,失神地笑了笑。

    他没记错的话,刚才只有阿沐的绢花里面带了一丝紫色。

    不枉他今天亲自炒辣椒时打的一百个喷嚏。

    同样菜色的司礼,因为位置靠后一些,所以绢花少一些。

    司沐也很诧异,她以为她的这种菜顶多新奇一些而已。

    真要这些大顺朝古人接受这种新食物可能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

    可好像不是这样呢!

    司沐并不知道大顺朝人也是无辣不欢。

    只不过他们没有辣椒,所有都用麻椒,姜菜,还有其他有辣味儿的食物替代了。

    没想到今天竟然吃到这么好吃的辣味,很香很香。

    就连花如雪,如枫的绢花都给了这道菜。

    管事妇人宣布:“斗馔胜者,司沐。”

    众人倒是没人计较,毕竟她们的菜肴也不是自己做的。

    这局的输赢并不是那么重要。

    不过花如雪还是目光沉了下去。

    她的两道菜可是京城最好的酒楼,繁楼里的厨子做的。

    竟然会输。

    输给别人也就算了,居然是这么个村妇。

    最可恨的是她的绢花就是给了这道菜。

    金兰说得对,这个妇人有些邪门。

    哼,看她能得意多久。

    按规矩斗馔赢了的人要指定斗诗主题。

    司沐想了想,不知道该定什么。

    有人不耐烦地开口催促:“你不是不会吧?”

    “就是,能快点儿吗?让我们等你多久?”

    管事妇人眼见众人不耐烦,赶紧说:“小娘子,随便说一个就可以,无论什么。”

    司沐:“那就以酒为题吧。”

    既然下一局是斗酒,那这局以酒为题作诗也行吧。

    谁知话音刚落,女客们立刻出言反驳。

    “怎么定这么个题目,这让我们这些女人怎么做?”

    “就是,你会不会呀?一个女人家定什么酒。”

    司沐没有反驳这些人,抿抿唇,看向管事。

    这次管事妇人没有再随大流,她对着这群叽叽喳喳的女人也是无语。

    “好了,既然规则是这样定的,那就这么做。”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安静下来。

    斗诗的规则是出题人念出首句。

    其他人按最后一个字来接诗。

    这就要考较临场发挥的能力。

    在场的人没有白丁,对这个规则一点儿不觉得奇怪,全都跃跃欲试。

    司沐却有些为难,她也不知道自己知道的诗,在这里会不会被打脸,只能试试了。

    幸好她是第一句。

    温厉朝着身后的罗角说了些什么,罗角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片刻功夫,司沐身后突然多了个个子高高的丫头。

    司礼示意姐姐去看。

    司沐转头,差点笑喷了!

    这不是罗角吗?

    他干嘛呢,还扮上了?

    罗角眼神幽怨地望了眼对面的公子,低声道:“公子说了,你有不会的,问我也行。”

    司沐……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