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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饥荒年:我靠团购娇养冷面知青 第88章 临死还不忘拉个垫背的

    孙成才临死还不忘拉一个垫背的。

    他跟公社提出了申请,要求杨婷婷与自己同行。

    说他们是新婚夫妻,不适合刚结婚就分居,这样的话他无法接受。

    孙成才这个申请很快就得到了批准,杨婷婷当天就被通知与她的丈夫孙成才一起去临时筹备处报到。

    因为这事两口子闹得那番鸡飞狗跳就不说了,总之又让公社的人看了一场绝顶的热闹。

    前进大队这边,孙铁牛灰溜溜地背着行李去修河堤了,大队算是恢复了平静。

    而这时已经是腊月二十八,再有两天就过年了。

    拾月和何立轩又一起去了一趟孙永福家,和他提起了找到何立学的事情。

    也直言不讳地跟他说,何立学现在就住在拾月家,请求他帮忙。

    直震得孙永福久久说不出话来。

    盯着拾月看了好久,一言不发。

    被孙永福盯着,拾月也没敢吱声。

    说实话这事儿做得她心里也虚得慌,觉得有点借势逼人。

    毕竟这会儿自己的地位已经被抬得高高的,在公社郑书记跟前都挂了号。

    同时还成了前进大队的一个标杆。

    这时候自己要是出了什么事,孙永福肯定第一个都扛不住。

    作为大队书记,他必然不能让自己这个标杆毁掉。

    拾月正是借着这个势才过来提出这样的要求的,她知道孙永福无法拒绝。

    但无法拒绝不代表人家没意见。

    被迫去给人擦屁股的事儿谁愿意干啊?

    特别是在对自己毫无好处的情况下。

    拾月拿出了他们一起带来的东西,两个罐头,一桶麦乳精。

    拾月甚至还多加了一块在群里买的五花肉。

    这样的一份礼实在是够厚了!

    拾月觉得要是让站在门口帮忙把风的桂花婶儿看见,都得憋不住笑出声!

    可孙永福显然并不高兴。

    “队长叔,其实收留他们也不见得就是坏事,那两个人是正正经经的大知识分子。

    你别瞪我,你听我把话说完。”

    拾月冲着孙永福嘿嘿笑着,说:“城里那些事儿咱也不懂,其实跟咱也没多大关系。说他们是坏分子,可他们在咱这地界,天天被咱盯着,能搞什么破坏?

    别的不说,他们也来了一年多了,也没听红星大队那边说过他们搞什么阴谋破坏啊?

    外面那些事啊,听听也就算了。”

    她说着还摆了摆手。

    孙永福又使劲瞪了她一眼。

    拾月装作没看出来,继续说:“我觉得吧,这好事儿坏事儿得分开来看。只要能给咱大队做贡献,能给咱帮忙那就是好事。

    不管是谁做的,能做到就是好人。”

    孙永福冷哼一声:“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俩都是病秧子。”

    他说着还不满地斜了一直默不作声地何立轩一眼。

    “这些学生娃就够给我添乱了,你还想弄俩坏分子回来?不行不行,你是嫌你叔还不够忙啊?

    那俩就算是不搞破坏,就他们那身体能干啥活?来了就是来分咱口粮的!咱有多少粮食分给他们啊,简直是出力不讨好。”

    “他们的粮食我来负责,不用队里出。”一边的何立轩说道。

    孙永福哈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指出:“你出?你从哪儿出?现在还没开始春耕呢,等真干活的时候你再说这个大话吧!

    不是我说,就你们几个,能把自己的口粮挣回来就不错了,你还管别人?你拿什么去管?

    别跟我说你有钱!

    对,我相信,你们都是有钱人家的子弟,都是享福享惯了的。

    可在咱乡下你有钱也买不到粮食!”

    孙永福现在不好骂拾月,就把这口气全都撒在了何立轩的身上。

    他也不顾忌这些是城里来的知青了,看着何立轩简直就像是看着一堆麻烦,对着他噼里啪啦就是一通骂!

    何立轩哪里被人如此骂过?

    可此刻他一声不吭,哪怕孙永福的吐沫星子都喷到了他头发上,他依然忍耐着。

    倒把一边的拾月看得于心不忍。

    拾月连忙打断了孙永福暴躁的咒骂,说:“队长叔你消消气,你听我说完呀!他们两个人真不是什么都不会干,之所以在红星大队那样,是那些人不能慧眼识人!

    不信你问何立轩,他哥之前跟着那个教授是学兽医的!他们会给牲口看病!”

    “会给牲口看病?”孙永福的怒火忽然收了一半,下意识地跟着拾月重复道。

    不过他说完就露出了警觉的神情,重重摇了摇头:“拾月你别诳我,你叔可不是被人诳大的。

    他们来了这么久了,要是会给牲口看病那红星大队会不知道?”

    “所以我就说啊!”

    拾月一拍大腿,露出了一个愤慨的表情:“那些人都是死脑筋,不知道怎么用人!

    咱乡下多缺兽医啊!给人看病的大夫都少,更别说给牲口看病的了。

    守着这样有本事的人,他们硬是不知道!还让人家住到山上自生自灭。

    啧啧,实在是太浪费了,太蠢太笨了!”

    看拾月说的活灵活现,孙永福忽然就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拾月刚才说的那些话是对着的,乡下是真缺兽医。

    别说他们这几个大队了,就是公社都没有一个。

    公社说了几年了,要建兽医站,可是却招不来人。

    城里的大学现在都开始闹起了革命,更别说那些技校或者中专。

    早就没人上学了。

    现在他们这些生产队的牲口要是生病了,要么找队里的牛倌们靠老经验救治,要么就得去县里请兽医。

    先不说来回有多麻烦,有时候还请不来。

    再说耽误的时间长了,牲口也受不住。

    牲口可是大队里的宝贝,在他们这些干部心里,那恨不得比自家的崽子还更重要一些。

    如果拾月说的是真的,那……

    一想到自己队里很可能马上就要有两个专业的兽医。

    从此后不仅自己队里的骡子,牛马会得到好的照顾,还会被其他大队的人羡慕——

    孙永福忽然就心动了。

    他没搭理拾月继续的嘚嘚,而是看向何立轩,问:“你跟我老实说,你哥之前在大学里跟着他那个老师到底是学什么的?”

    说完他还怕何立轩撒谎,用手点着他警告:“你跟我说实话。这种事一查一个准儿,我去公社查一下他们下来时带的资料就啥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