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末北原 第31章 哄哄小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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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上晚自习，凉末刚走进教室，喧闹的教室仿佛一下被消了音，凉末神色不变默默后退两步，抬头看看门牌，6班没错呀。
“别瞅了，6班没错！”徐强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沓卷子，又要考试？
两人并排进了教室，同学们突然一窝蜂的凑了过来，嗤嗤的笑，“伍凉末， 听说你下午掉水里了，是不是真的？身体没事吧？”
“谢谢关心，一点事没有！”凉末面不改色挤出人群，几步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眼睛直直盯着同桌刘鑫。
刘鑫刚开始还逃避他眼神呢，坚持了几秒双手合十朝凉末拜拜，“抱歉，抱歉，我真的是无心的。当时电影看得太入迷，班长一问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没想到大家都知道了。”
怎么还有班长的事，凉末收回视线看前方，徐强卷子也刚好发到这了，“嘿，不怪我，我就是看你没来顺嘴一问，哪知道他嗓门那么大。”
“你俩，我记住了。”
刘鑫马上哭丧着脸扑了过来，“不要呀～～”说好的同学爱呢，怎么一个个落井下石，大家都落井下石了，怎么单单怨他，他不能失去这么好看又大方的同桌呀。
凉末推他，推不动，刘鑫八爪鱼一样扒他身上。凉末其实也就说说，他知道大家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毕竟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凉末也想笑。
凉末无视身上的考拉配件，问徐强。
“说吧，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从脑海里清除，以后再也不提？”帅哥不能留这样的黑历史，他还得在6班混。
咦，还有这种好事，徐强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秒，“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果有东西能堵住我们的嘴，大家应该会选择性的失忆吧？”
“这么简单，行不行呀？”
“行，当然行，班长可是我们班的权威民意代表......”
“刘鑫，你可是罪魁祸首，没有发言权。”
“对，他没有，我们说，班长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那个板栗和柚子随便哪样，我们都不挑。”
刘鑫跳起来，“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行了，老吃同一样有什么意思，这次给你们整个新鲜的，甘蔗，吃不吃！”凉末空间里的甘蔗早成林了，好不容易等到现在可以出售了。
“吃，我们最爱吃甘蔗了……”
“那好，到时候就......刘鑫你来我家搬吧，可能有点重！”
“啊，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要将功赎罪呀！”
周六回到家，凉末就干两件事，挖山药和砍甘蔗，冬天到了，现在只有他家有山药，所以山药的需求量特别大，明哥特别要求多备点的。
甘蔗的话，凉末在空间砍下来就掐头去尾了，只留中间最甜的那段拿出来，砍下的甘蔗头尾直接重新挖个坑埋下去，顶多两周月就能收获了，这样凉末就有源源不断的甘蔗了。
当然，明哥要求的其他蔬菜他也没少摘，豌豆和蚕豆直接连根拔起。萝卜也是，随便拔一拔就小山一样一堆。韭菜的需求超乎寻常的稳定，割上两箩筐。菜苔这会也起来了，一颗颗掐太麻烦，他都是从根部砍断的，辉哥之后会收拾的干干净净......
辛辛苦苦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凉末又接到末妈的电话，小桃子在手机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嘟囔哥哥不要她了，凉末想起来是一个月没见她了，当下愧疚的温声细雨语开始哄她，哄了好久才不哭了。
小桃子要哥哥过去陪她玩，凉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还跟她许诺带好吃的过去给她，小桃子问，有肉肉么？
那当然得有，当下把上次留给末爸的那块猪肉拿了出来，末爸就等下次吧。
连带着还捆了鸡鸭，抓了草鱼，这草鱼是鸭池里最大的一条了，肥得不行，不过因为养的时间还太短了，就两掌长但是非常有劲，凉末为了抓他又洗了个免费澡。
“辉哥，我今天要早点走，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捡菜包装装车一条龙。
见凉末说的郑重其事，辉哥也戏精上体，“放心吧，同志，坚决完成任务！”
凉末没有把末妈再婚生女的消息告诉爷爷奶奶和家里其他人，但是辉哥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他现在要去干嘛。长辈的事情他没啥好说的，他只在乎末末，末末要做的事情他都支持。
凉末是搭姐夫家车子走的，到林家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小桃子看到许久不见的哥哥又哭又笑，要哥哥抱着哄才开心起来。
凉末来了，末妈也很高兴，拎着东西撸起袖子就进厨房，打算大展身手做几个好菜，“这又不是走亲戚，怎么带这么些好东西？”
“走亲戚才拿普通东西呢，自家吃当然得用最好的。”说完还颠颠怀里的小桃子，逗得小桃子咯咯的笑，“桃子说，是不是要最好的？”
小桃子点头，“自-好-哒-”
中午末妈做了红烧排骨，红烧鱼，清炒山药，茶树菇鸡汤，还有辣椒炒菜梗，都非常好吃，特别是那个红烧鱼，草鱼去腮去鳞去内脏，一批两半，斩成小块，先用葱姜盐腌一会，洗净沥干水份，沥不干就擦干，锅里多放油，鱼块一块一块放进去炸，炸到表皮酥脆成金黄色捞出，锅里留少许油，下蒜头姜片辣椒爆香，下鱼块，稍稍翻动，下盐糖味精酱油，倒入米酒去腥增香，出锅前撒一把大蒜叶，不是凉末夸张，路过的人都得仰起脖子多吸几口气，太香了。
凉末觉得这鱼真好吃，但是他吃的没有林准多，主要是因为小桃子撒娇要哥哥抱着喂饭，她的饭是末妈特别做的，凉末给的大米煮的稠稠的粥，浇上一点山药精肉汤，其实也挺好吃的，就是没大人的味重。
凉末用小勺子喂她，她就吃一口，凉末还得夸，桃子吃饭真好，一口接一口，真厉害……吃完了也赖在哥哥怀里不下来，看哥哥吃，还会指挥哥哥，“漆-贼-个”，凉末就指哪吃哪，一顿饭吃得兵荒马乱的。
吃完也不能马上走，要陪她玩玩具，给她讲故事，听她唱歌，看她小虫子一样跳舞，一直把她自己累睡了，凉末才有了片刻喘息之地。
“累吧，谁叫你这么久不来看她！”林准叼着一根甘蔗还幸灾乐祸。
“大哥，我最近不是忙么，下次不会了。”
小桃子的午睡时间是下午2点到四点，凉末在林家待到三点半，就要回学校了，林准看他东西多，就说骑车送他。
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准哥，谢了！”
话说这边，林准凉末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招摇过市，不是夸张的说法，是真的招摇，两米长的甘蔗一大捆呢，这还是在林准家卸了三根之后的量，幸好不赶时间，速度快点能把人刮倒。
出租屋这边，顾北原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利索骑车接人去，到车站等了半小时，凉末没等到，等到了辉哥。
“末末？他今天一早就来市里了呀，他去看我细婶去了。”方言，细就是最小的意思，末爸是辉哥的小叔叔，末妈可不就是细婶，唔，前细婶。
顾北原知道林准的家在哪，又骑了过去，到了林家还没见到人，一问，回去了。
这要是搁别人一回找不到他就撂挑子了，这伍凉末，谁让是饭搭子呢。
到家的时候终于见着人了，凉末正在厨房切白萝卜，时间还早他打算做一个小菜。
看到顾北原又从阳台爬过来，凉末无语了，“我说原哥，你就不能走大门么？翻墙越户不是君子所为哦！”
顾北原那个气哟，“怎么不接电话？”
他打了三个，没通。
凉末耸耸肩，“没带，上次不知道哪个傻蛋晚自习接电话被老师抓住了，这不学校出通知了，不让带手机进学校，我就把手机放家里了。”凉末想起来了，“那人好像是你们二年级的，你居然不知道？”
傻蛋本尊顾北原，二哥为什么要在那个点给他打电话，对了，为了几个土豆。
“顾西洲说土豆很好吃，想采购，可以么？”
“部队采购？可以呀，有电话么，我让明哥直接联系？”
对哦，他家土豆比外面卖得贵，还得提醒下明哥不要报价太贵，少的那部分从他这出，反正怎么样他都不会亏本。
“有！”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凉末不知道顾北原怎么了，但是站门口小山一样让自己压力山大，“原哥，你要没事就帮我把甘蔗砍了吧，待会刘鑫会过来拿。”
顾北原砍甘蔗的时候凉末继续切他的白萝卜，这两天吃太多肉，有点腻，做个酸甜萝卜刮刮油。
做法也简单，把洗净切食指长小拇指粗的长条，一个萝卜切出一小堆，切好的萝卜条加点细盐杀下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趁着杀水的时间可以准备配料，烧一壶白开水晾凉，剥几瓣蒜头切两片姜，切上两个辣辣椒，再来一点白糖和陈醋。萝卜条杀好把水倒掉，放入蒜姜和辣椒，白糖陈醋白开水按照比例倒入没过萝卜，盖上盖子静至一晚就可以吃了。
做好的萝卜放一边，凉末开始切大头菜梗，这个本来是种来给爷爷奶奶做咸菜的，但是清炒的味道实在是太好吃，凉末就拿了几根过来，这种大头菜长得好可以有一米多高，一片叶子就够他俩吃一顿了。
家里人喜欢把叶子焯水再剁碎了炒干辣椒，跟咸菜一样就粥就饭吃，而凉末偏爱把叶子去掉，留下叶梗，斜着切薄片，放蒜末干辣椒清炒，炒制的时间要短，基本一两分钟就好，炒出来的叶梗青绿色泛着玉泽，吃起来带点生的脆爽，味道略微有点苦，但是苦得恰到好处，特别好吃。
凉末的叶梗端出来的时候，顾北原的甘蔗还没砍完，他又做了西红柿蛋汤，热了末妈给他打包的红烧鱼和红烧排骨。“原哥，可以开饭了，待会再砍。”
顾北原意外，今天的饭做得尤其快呀。
“没，我就做了两个，这两个肉菜是我妈做的，你尝尝看就知道多好吃了，我呀还没得到我妈的真传呢。”
“所以今天特地去学习了？”
“什么？”
“下次不要乱跑，等我去接你！”
乱跑？凉末仔细回想今天的行程，很紧凑，哪哪都没乱走，还有去接自己的意思是？“你今天去车站了？”
不止，就差追到他家里去了。
顾北原没说但是就一眼，凉末就心生愧疚了，“等很久，抱歉原哥，下次行程有变我会先通知你的。”
鉴于凉末认错态度良好，顾北原很给面子的把饭菜一扫而光，凉末洗碗的时候他接着把甘蔗砍完。
刘鑫徐强也是算着时间来的，“末哥，我们来接甘蔗了。”
接甘蔗？ 凉末气笑了，“行，接着你们的甘蔗走吧，记得别忘了给办公室也送一份。”
“哎，末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不了，我送个人。”
“送谁呀？”刘鑫的眼神在顾北原身上扫一下立马又收回来了，太吓人了，吃的什么长这么大只？
“送我自己去学校呀！你都能来接甘蔗了，我就不能送自己去上学？”
“哧......哧......”
笑够了，四人还是一块去的学校，甘蔗收到了空前好评，就是值日生有点怨言，今天的垃圾特别多呀，在凉末多给了他一节甘蔗后，值日生又高兴了，“末哥客气，放心，保证打扫得一尘不染。”
办公室，付老师脸上带笑的把甘蔗给老师几个分了，哎呀，自打多了凉末这个学生，办公室的生活气息都多了呢，就是不知道林老师什么感觉，每次分给她的东西都没动。
当然甘蔗好吃，后遗症也是有的，汁水太充盈的后果就是吃完想嘘嘘，课间休息时间，大家就看到6班这群人争先恐后的往厕所赶，问就是水喝多了，总之痛并快乐吧。
“别瞅了，6班没错！”徐强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沓卷子，又要考试？
两人并排进了教室，同学们突然一窝蜂的凑了过来，嗤嗤的笑，“伍凉末， 听说你下午掉水里了，是不是真的？身体没事吧？”
“谢谢关心，一点事没有！”凉末面不改色挤出人群，几步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眼睛直直盯着同桌刘鑫。
刘鑫刚开始还逃避他眼神呢，坚持了几秒双手合十朝凉末拜拜，“抱歉，抱歉，我真的是无心的。当时电影看得太入迷，班长一问我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没想到大家都知道了。”
怎么还有班长的事，凉末收回视线看前方，徐强卷子也刚好发到这了，“嘿，不怪我，我就是看你没来顺嘴一问，哪知道他嗓门那么大。”
“你俩，我记住了。”
刘鑫马上哭丧着脸扑了过来，“不要呀～～”说好的同学爱呢，怎么一个个落井下石，大家都落井下石了，怎么单单怨他，他不能失去这么好看又大方的同桌呀。
凉末推他，推不动，刘鑫八爪鱼一样扒他身上。凉末其实也就说说，他知道大家只是觉得好笑而已，毕竟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凉末也想笑。
凉末无视身上的考拉配件，问徐强。
“说吧，怎么做才能让你们把这件事情完完全全的从脑海里清除，以后再也不提？”帅哥不能留这样的黑历史，他还得在6班混。
咦，还有这种好事，徐强装模作样的沉思了一秒，“俗话说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如果有东西能堵住我们的嘴，大家应该会选择性的失忆吧？”
“这么简单，行不行呀？”
“行，当然行，班长可是我们班的权威民意代表......”
“刘鑫，你可是罪魁祸首，没有发言权。”
“对，他没有，我们说，班长的意思就是我们的意思，那个板栗和柚子随便哪样，我们都不挑。”
刘鑫跳起来，“你们这群见利忘义的东西，我跟你们拼了……”
“行了，老吃同一样有什么意思，这次给你们整个新鲜的，甘蔗，吃不吃！”凉末空间里的甘蔗早成林了，好不容易等到现在可以出售了。
“吃，我们最爱吃甘蔗了……”
“那好，到时候就......刘鑫你来我家搬吧，可能有点重！”
“啊，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要将功赎罪呀！”
周六回到家，凉末就干两件事，挖山药和砍甘蔗，冬天到了，现在只有他家有山药，所以山药的需求量特别大，明哥特别要求多备点的。
甘蔗的话，凉末在空间砍下来就掐头去尾了，只留中间最甜的那段拿出来，砍下的甘蔗头尾直接重新挖个坑埋下去，顶多两周月就能收获了，这样凉末就有源源不断的甘蔗了。
当然，明哥要求的其他蔬菜他也没少摘，豌豆和蚕豆直接连根拔起。萝卜也是，随便拔一拔就小山一样一堆。韭菜的需求超乎寻常的稳定，割上两箩筐。菜苔这会也起来了，一颗颗掐太麻烦，他都是从根部砍断的，辉哥之后会收拾的干干净净......
辛辛苦苦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凉末又接到末妈的电话，小桃子在手机那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直嘟囔哥哥不要她了，凉末想起来是一个月没见她了，当下愧疚的温声细雨语开始哄她，哄了好久才不哭了。
小桃子要哥哥过去陪她玩，凉末想也没想就答应了，还跟她许诺带好吃的过去给她，小桃子问，有肉肉么？
那当然得有，当下把上次留给末爸的那块猪肉拿了出来，末爸就等下次吧。
连带着还捆了鸡鸭，抓了草鱼，这草鱼是鸭池里最大的一条了，肥得不行，不过因为养的时间还太短了，就两掌长但是非常有劲，凉末为了抓他又洗了个免费澡。
“辉哥，我今天要早点走，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给你了。”捡菜包装装车一条龙。
见凉末说的郑重其事，辉哥也戏精上体，“放心吧，同志，坚决完成任务！”
凉末没有把末妈再婚生女的消息告诉爷爷奶奶和家里其他人，但是辉哥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他现在要去干嘛。长辈的事情他没啥好说的，他只在乎末末，末末要做的事情他都支持。
凉末是搭姐夫家车子走的，到林家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小桃子看到许久不见的哥哥又哭又笑，要哥哥抱着哄才开心起来。
凉末来了，末妈也很高兴，拎着东西撸起袖子就进厨房，打算大展身手做几个好菜，“这又不是走亲戚，怎么带这么些好东西？”
“走亲戚才拿普通东西呢，自家吃当然得用最好的。”说完还颠颠怀里的小桃子，逗得小桃子咯咯的笑，“桃子说，是不是要最好的？”
小桃子点头，“自-好-哒-”
中午末妈做了红烧排骨，红烧鱼，清炒山药，茶树菇鸡汤，还有辣椒炒菜梗，都非常好吃，特别是那个红烧鱼，草鱼去腮去鳞去内脏，一批两半，斩成小块，先用葱姜盐腌一会，洗净沥干水份，沥不干就擦干，锅里多放油，鱼块一块一块放进去炸，炸到表皮酥脆成金黄色捞出，锅里留少许油，下蒜头姜片辣椒爆香，下鱼块，稍稍翻动，下盐糖味精酱油，倒入米酒去腥增香，出锅前撒一把大蒜叶，不是凉末夸张，路过的人都得仰起脖子多吸几口气，太香了。
凉末觉得这鱼真好吃，但是他吃的没有林准多，主要是因为小桃子撒娇要哥哥抱着喂饭，她的饭是末妈特别做的，凉末给的大米煮的稠稠的粥，浇上一点山药精肉汤，其实也挺好吃的，就是没大人的味重。
凉末用小勺子喂她，她就吃一口，凉末还得夸，桃子吃饭真好，一口接一口，真厉害……吃完了也赖在哥哥怀里不下来，看哥哥吃，还会指挥哥哥，“漆-贼-个”，凉末就指哪吃哪，一顿饭吃得兵荒马乱的。
吃完也不能马上走，要陪她玩玩具，给她讲故事，听她唱歌，看她小虫子一样跳舞，一直把她自己累睡了，凉末才有了片刻喘息之地。
“累吧，谁叫你这么久不来看她！”林准叼着一根甘蔗还幸灾乐祸。
“大哥，我最近不是忙么，下次不会了。”
小桃子的午睡时间是下午2点到四点，凉末在林家待到三点半，就要回学校了，林准看他东西多，就说骑车送他。
那真是求之不得的事，“准哥，谢了！”
话说这边，林准凉末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招摇过市，不是夸张的说法，是真的招摇，两米长的甘蔗一大捆呢，这还是在林准家卸了三根之后的量，幸好不赶时间，速度快点能把人刮倒。
出租屋这边，顾北原看时间差不多了，收拾利索骑车接人去，到车站等了半小时，凉末没等到，等到了辉哥。
“末末？他今天一早就来市里了呀，他去看我细婶去了。”方言，细就是最小的意思，末爸是辉哥的小叔叔，末妈可不就是细婶，唔，前细婶。
顾北原知道林准的家在哪，又骑了过去，到了林家还没见到人，一问，回去了。
这要是搁别人一回找不到他就撂挑子了，这伍凉末，谁让是饭搭子呢。
到家的时候终于见着人了，凉末正在厨房切白萝卜，时间还早他打算做一个小菜。
看到顾北原又从阳台爬过来，凉末无语了，“我说原哥，你就不能走大门么？翻墙越户不是君子所为哦！”
顾北原那个气哟，“怎么不接电话？”
他打了三个，没通。
凉末耸耸肩，“没带，上次不知道哪个傻蛋晚自习接电话被老师抓住了，这不学校出通知了，不让带手机进学校，我就把手机放家里了。”凉末想起来了，“那人好像是你们二年级的，你居然不知道？”
傻蛋本尊顾北原，二哥为什么要在那个点给他打电话，对了，为了几个土豆。
“顾西洲说土豆很好吃，想采购，可以么？”
“部队采购？可以呀，有电话么，我让明哥直接联系？”
对哦，他家土豆比外面卖得贵，还得提醒下明哥不要报价太贵，少的那部分从他这出，反正怎么样他都不会亏本。
“有！”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凉末不知道顾北原怎么了，但是站门口小山一样让自己压力山大，“原哥，你要没事就帮我把甘蔗砍了吧，待会刘鑫会过来拿。”
顾北原砍甘蔗的时候凉末继续切他的白萝卜，这两天吃太多肉，有点腻，做个酸甜萝卜刮刮油。
做法也简单，把洗净切食指长小拇指粗的长条，一个萝卜切出一小堆，切好的萝卜条加点细盐杀下水，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趁着杀水的时间可以准备配料，烧一壶白开水晾凉，剥几瓣蒜头切两片姜，切上两个辣辣椒，再来一点白糖和陈醋。萝卜条杀好把水倒掉，放入蒜姜和辣椒，白糖陈醋白开水按照比例倒入没过萝卜，盖上盖子静至一晚就可以吃了。
做好的萝卜放一边，凉末开始切大头菜梗，这个本来是种来给爷爷奶奶做咸菜的，但是清炒的味道实在是太好吃，凉末就拿了几根过来，这种大头菜长得好可以有一米多高，一片叶子就够他俩吃一顿了。
家里人喜欢把叶子焯水再剁碎了炒干辣椒，跟咸菜一样就粥就饭吃，而凉末偏爱把叶子去掉，留下叶梗，斜着切薄片，放蒜末干辣椒清炒，炒制的时间要短，基本一两分钟就好，炒出来的叶梗青绿色泛着玉泽，吃起来带点生的脆爽，味道略微有点苦，但是苦得恰到好处，特别好吃。
凉末的叶梗端出来的时候，顾北原的甘蔗还没砍完，他又做了西红柿蛋汤，热了末妈给他打包的红烧鱼和红烧排骨。“原哥，可以开饭了，待会再砍。”
顾北原意外，今天的饭做得尤其快呀。
“没，我就做了两个，这两个肉菜是我妈做的，你尝尝看就知道多好吃了，我呀还没得到我妈的真传呢。”
“所以今天特地去学习了？”
“什么？”
“下次不要乱跑，等我去接你！”
乱跑？凉末仔细回想今天的行程，很紧凑，哪哪都没乱走，还有去接自己的意思是？“你今天去车站了？”
不止，就差追到他家里去了。
顾北原没说但是就一眼，凉末就心生愧疚了，“等很久，抱歉原哥，下次行程有变我会先通知你的。”
鉴于凉末认错态度良好，顾北原很给面子的把饭菜一扫而光，凉末洗碗的时候他接着把甘蔗砍完。
刘鑫徐强也是算着时间来的，“末哥，我们来接甘蔗了。”
接甘蔗？ 凉末气笑了，“行，接着你们的甘蔗走吧，记得别忘了给办公室也送一份。”
“哎，末哥，你不跟我们一起走么？”
“不了，我送个人。”
“送谁呀？”刘鑫的眼神在顾北原身上扫一下立马又收回来了，太吓人了，吃的什么长这么大只？
“送我自己去学校呀！你都能来接甘蔗了，我就不能送自己去上学？”
“哧......哧......”
笑够了，四人还是一块去的学校，甘蔗收到了空前好评，就是值日生有点怨言，今天的垃圾特别多呀，在凉末多给了他一节甘蔗后，值日生又高兴了，“末哥客气，放心，保证打扫得一尘不染。”
办公室，付老师脸上带笑的把甘蔗给老师几个分了，哎呀，自打多了凉末这个学生，办公室的生活气息都多了呢，就是不知道林老师什么感觉，每次分给她的东西都没动。
当然甘蔗好吃，后遗症也是有的，汁水太充盈的后果就是吃完想嘘嘘，课间休息时间，大家就看到6班这群人争先恐后的往厕所赶，问就是水喝多了，总之痛并快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