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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养大的反派徒弟演我一脸 第18章 我也不是真的想玩

    旁边一个扎着双髻的小女孩放着风筝,关注力在天上的风筝,没注意到两人。

    跑着跑着就从两人身后,撞上了容且衔。

    桃枝见两人撞一块了,只好一手拉一个,将两个小孩扶了起来。

    “哎哟,谁阿?”,小女孩挣扎着爬起来看见面前的小男孩。

    面容精致,却有道淡淡的鞭伤印迹横亘在脸上,神色冷淡。

    右边袖子很奇怪。

    风一吹,衣袖飘了起来,却不见手。

    她好奇地抓了一下容且衔的袖子。

    桃枝脸色微变,没想到这小女娃好奇心这么重,没来得及阻止。

    小女孩抓了个空。

    大概是从来没见过没手的人。

    她一时被吓坏了,哇哇大哭起来。

    坏了,桃枝连忙看向容且衔,只见容且衔仍然面无表情。

    超出年纪的情绪稳定。

    桃枝有些头疼,看着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又看着容且衔。

    头一次感受到带娃的痛苦。

    两厢都受到了心灵伤害,她都不知道从哪个安慰起。

    好在不久,小女孩的母亲连忙小跑过来,蹲下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丫丫,怎么了?别哭别哭,娘在呢。”

    小女孩埋在母亲胸口哭得一抽一抽的,手指着容且衔:“娘亲,他是个怪物,他没有右手!”

    桃枝眼神一冷。

    小女孩母亲顺着女儿指的方向看去,就看见了容且衔空荡荡的袖子,又望向旁边的桃枝。

    蓦地尴尬一愣,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家丫丫不懂事,娘子莫见怪,我这有刚买的桃花酥,给你赔礼了。”

    她也不管桃枝接不接受,将手中的桃花酥硬塞到桃枝怀里。

    抱着小女孩就跑开了,风筝在地上拖了一路。

    桃枝见容且衔从事故开始到事故结束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中微微一刺,看来重塑右手要提上日程了。

    别一会整出心理阴影,把子越来越歪。

    容且衔抬起头,露出乖巧一笑:“师父,阿衔替你挣了个桃花酥,你快尝一尝。”

    桃枝:“......”

    师父在这忧心忡忡,这小子倒讹上劲了,把他放现代,绝对比躺路边的老太还上道。

    桃枝无语地问了一句:“放纸鸢吗?”

    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年纪的事,这风筝必须放。

    容且衔摇头:“不放。”

    桃枝也不嫌脏,往地上盘腿一坐。

    “阿衔,这纸鸢放在家里会长蘑菇,届时它就不是你喜欢的纸鸢了,它是蘑菇。”

    小孩嘛,骗两句不是事。

    容且衔见桃枝露出了不同以往的神态,有些无赖。

    他懂事一笑,将手中的纸鸢扯了扯,桃枝手上的线槌也随之往前动了一下。

    “好啊师父,我们放纸鸢吧。”

    桃枝:......

    你不再坚持一下?怎么对得起你刚刚强烈的拒绝。

    于是,容且衔陪桃枝放了一下午的纸鸢。

    桃枝心中感概:小孩子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不过是想学放风筝。

    她真的不是想玩。

    ……

    宋宅门口。

    桃枝装扮如圣女,一袭白衣,蒙着面纱,从轿上下来,立在旁边。

    萧序叨走上前,来到宋宅门口,与小厮私语。

    随后,萧序叨便朝桃枝使了个眼色。

    桃枝眨了眨眼,示意收到。

    两人一起进了宋宅正厅。

    萧序叨对着主位上的人伸手作礼:“宋老爷子,这便是我为您请来的圣使,从西域雪山而来,四处积福行善,可治你儿子的眼睛。”

    宋青衣伸手示意:“圣使远道而来,幸会。萧郎中、圣使坐。”

    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问:“圣使可有法子治我儿的眼?”

    桃枝不紧不慢道:“可,但我不想治。”

    宋青衣心中微怒,看向萧序叨:“萧郎中,这是何意?”

    萧序叨从怀中拿出治疗残疾的方子,又拿出了一条红色脚绳,上面有个小小的木牌,写着‘宋十八’。

    笑眯眯道:“宋老爷子,可知道宋十八是谁?”

    宋青衣接过看了一眼,瞪萧序叨一眼,废话,从取名特征就知道是他的儿子。

    “萧序叨,圣使,有话不妨直说。”

    桃枝淡淡道:“我只救善人。”

    宋青衣讥笑:“我宋青衣每年抗洪赈灾,施粥捐米,哪次不是冲在最前头,捐的最多?你这话倒是有些冤枉好人了。”

    桃枝又说:“可你杀子,造成兄弟自相残杀。”

    宋青衣愤怒往桌上一拍,下人纷纷一颤。

    “胡说!你是何方妖孽在这血口喷人?”

    “可你下令将一小儿扔去鬼谷林是真?”

    宋青衣一愣,有些虚,“是,道士说他不祥之人,我为民除害岂是恶事?”

    桃枝冷笑一声:“好一个‘为民除害’,若是真善人,又怎么会连是非分辨能力都没有,听信道士的谗言,将自己的儿子扔进鬼谷林?!害他断去一臂,差点死于你手下的家丁之口?!”

    宋青衣大震。

    桃枝接着:“若是善人,又怎会将自己的儿子扔在下院,不管不顾,任由家丁、宋玉每日欺辱、鞭打?!”

    宋青衣不敢相信,扶着桌子的手颤抖得厉害,“你在说什么?我何时做过这样的事?荒唐!再冤枉好人,便将你送去府衙!”

    桃枝白了他一眼,“宋十八,是我从鬼谷林带回来的,方才那方子便是我替他寻药的方子。”

    宋青衣眼神发愣,嘴里低念道:“不可能,我接他过来那天,林氏便说他死了。”

    桃枝质问:“那你为何不亲自验证?!”

    宋青衣哽住,因为他儿子太多,死了一个从未见过的,也不甚在意,本来也没有感情。

    可若是那小儿是他儿子,应该能知道自己是他爹啊,“那他为什么不认我?”

    桃枝再次冷笑:“就是因为有你这冷血的爹,他才八岁,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的亲爹明明就在眼前,却命人将他扔去鬼谷林、命人将他杖毙、沉江。退一万步来讲,他真的说自己是你儿子,你会相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