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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黑瞎子,解语花呗要不要? 第8章 所以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

    直到傍晚时分,齐宗渊和裘德考才回到会馆。

    “齐先生,你要见的人已经在大厅,我就不打扰了。”

    裘德考双手交叠在身前,手腕上的表盘晕出闪耀色彩,他意味深长道。

    “另外,我很期待齐先生明日能够给我一点惊喜。”

    齐宗渊推开门的时候,黑瞎子正戳着块黝黑臭豆腐咬在嘴里。

    他看清这位齐家高人后,滚烫酱汁烫得黑瞎子直皱眉。

    “是你。”

    齐宗渊,正是当初预言齐佳氏要被屠族的齐家家主。

    在黑瞎子记忆中,齐宗渊一直都是这副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样子。

    没有人会对能够预言死亡的人,而和颜悦色,包括黑瞎子。

    “齐佳南奕。”

    “你这么会算,难道算不出,我厌恶这个名字?”

    齐宗渊对这话没什么表示,目光绕过黑瞎子,精准无比落在解雨辰身上。

    解雨辰往旁边挪开一步,而对方眼神紧跟过来。

    毫无疑问,这个齐家高人同瞎子一样,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齐宗渊灼灼目光让黑瞎子很不爽,就像所有物受到了侵犯,他挡在解雨辰前面。

    “你看什么?”

    “何必明知故问,我需要他帮我做件事。”

    “拒绝。”

    齐宗渊啧了声,惬意坐在椅子上,歪头含笑对着解雨辰道。

    “跟着个不识趣的瞎子,你就只能做个哑巴美人,不如跟我吧。”

    说完,齐宗渊轻声哼唱两句戏词,若不是解雨辰熟识戏曲,差点没听清。

    他唱的是:

    今日楼头柳又青,可怜奴在深闺等。

    解雨辰眼神一凝,心中已自然对出下一句词:

    海棠开日,我想到如今。

    他的艺名解语花,也就是海棠花。

    解雨辰眼神有些微妙,斟酌了会儿,从黑瞎子身后走出,他平静发问。

    “你知道我是谁?”

    齐宗渊没有废话。

    “当然。”

    黑瞎子扭过头,看向身边这道影子,那边齐宗渊自言自语的样子,似乎他能够直接同花儿交流。

    黑爷瞬间不爽了。

    这事,连他都做不到!

    他们只能凭借纸笔进行简单交流。

    可这花儿又是只沉默寡言的鬼,在医院养伤那段时间,黑瞎子唇齿都说干了,对方硬是画个圈圈敷衍一下都不肯!

    “你不是要见我吗?”

    黑瞎子又往前走了几步,再次拦住解雨辰。

    “你?不好意思,只是个交通工具罢了。”

    齐宗渊慢慢笑了起来,拖长语调,不紧不慢给黑瞎子又上了一把火。

    “你说什么!”

    “这张脸,生得真是让人心动。”

    解雨辰见黑瞎子的脸紧绷起来,胳膊上青筋渐起,感觉下一秒就要爆炸。

    “姓齐的,你有本事再说一次!”

    解雨辰又看了看齐宗渊细胳膊细腿的,不是习武之人。

    怕是会被发怒的黑瞎子,一拳抡死在这里。

    解雨辰下意识去捉黑瞎子手腕,却忘了自己状态,落了空。

    那边齐宗渊却饶有兴味,还想说些什么。

    解雨辰抬手,不容置疑打断两人之间的争论,冷言警告。

    “你大可不必说出这些荒唐无稽的话,你到底想做什么?”

    齐宗渊抬眼向黑瞎子随意一瞥,又将目光落在解雨辰身上,勾勾手指。

    “你走近些,我就告诉你。”

    “……”

    解雨辰还没做出什么动作,身边掠过一阵风,黑瞎子伸手过去就要揪齐宗渊的衣领。

    忽然,他的手腕被一只葱白修长的手握住。

    只有瞬息,但也足够黑瞎子错愕。

    “花儿?”

    解雨辰也愣住了,这种情况只出现过两次,一次就是在绞刑架拳场,一次就是现在。

    他实实在在碰触到了,属于活人世界里的东西。

    为什么?

    大概是,解雨辰觉得齐宗渊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道出自己的身份的人。

    所以,他绝不会让这人现在死。

    “不错,你是聪明的,只要心有所想达到某种程度,就能打破这层壁垒。”

    齐宗渊眼里狎昵消失得一干二净,道人的仙风道骨重归于身,他淡然自若道。

    “要真正在会馆立足,还要凭借你去把裘德考那只手表偷出来。”

    “你大可明说,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

    解雨辰疑惑。

    齐宗渊又笑了下,站起身,在与解雨辰擦肩而过时,用只有他俩能听到的音量说道。

    “我说话从来都是开门见山,所以请你认真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

    -

    入夜。

    裘德考裹着浴袍,他刚刚洗完澡,看着洗手台上的腕表。

    思索了下,他还是把它拿起来,放进放着重要文件的保险柜里。

    他可不信这世上有什么五鬼搬运术。

    张大佛爷那事儿,裘德考更倾向于是人造神迹,用来蛊惑人心。

    就像他曾听说过的什么得道高僧,圆寂后,依旧能够正首端坐,做“全身舍利”。

    裘德考刚到华国时,东瀛人那群强盗破坏了无数间寺庙,搬了具菩萨给他研究。

    他对医学也有一定了解,此菩萨浑身用生漆灰布包裹,轻叩,能发出橐橐的金属声。

    裘德考将其剖开后,发现这菩萨身体里头在肩上横了一条铁条,脊椎也竖了一条。

    他去除漆布后,轻轻一掰,菩萨的牙齿皆全部脱落。

    裘德考弄清楚原委后,嗤之以鼻,这种把戏就只能愚弄一下听风就是雨的无知群众。

    张大佛爷这事,在他看来,也是一样的。

    指不定,就是找了几个托,他提前在府邸里塑了尊佛。

    故意放出一夜之间,要将大佛请回家的噱头。

    一旦有人试探,张大佛爷就含糊其辞,说什么事关天机,不可多说,就导致其他人越是好奇,对他关注越多。

    而九门提督本就是捞偏门,负责所有的冥器流入流出。

    张启山因为此事,在下了几个凶险大墓后,顺利在九门站住脚。

    后来,张启山参军,又有了军方背景。

    因而,坐上了九门之首的那把椅子。

    “张家人,很聪明。”

    在他看来,无论是张大佛爷的“五鬼搬运术”,还是神秘的东边张家,都跟那肉身菩萨一样,全是骗局!

    裘德考站起身,走到保险柜,再三确认无误后,才准备休息。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证明天齐宗渊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