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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遁!我怀孕后,他选了白月光 第99章 休养生息

    此外,凤筠还时不时回想起段少允说的,“狡兔死,走狗烹”那番话。

    她爹此次离京后,竟是一封信也没送回来过。

    她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把她爹留给她的那些人手都支走了,甚至还加派了些身手不错的府兵,让他们乔装改扮成普通人,沿着西川的大路沿途去打听她爹的消息。

    算起来,昙舒比凤筠早回城几天,妥妥是紧随其后回来的。

    原本昙舒看到她的那封亲笔信,说是要在山里的朋友处小住两日再回,便觉得有蹊跷,再看到妥妥一脸丧气地独自回来了,心里顿时觉得不妙。

    他问妥妥他长姐的下落,妥妥眼光躲闪,一问三不知。

    他把信拿给妥妥看,妥妥跟他第一次看到信的时候一样惊讶。

    若不是看她一副没吃好、没睡好的可怜模样,而且她比他还担心凤筠,否则他当真恨不得打她几个手板,以示警训。

    幸好没几日,凤筠便回来了。

    只是她一回府便钻回了自己屋子里,说是身体不舒服,谁也不乐意见。

    昙舒借口要跟她商议铺子上的人事变动,她竟也将他拒之门外,有什么话只让妥妥去传。

    昙舒心思何等细密,很快便察觉出他长姐的古怪。

    首先是她当初那封信的信纸,他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和五王爷府上惯用的如出一辙;

    他们几人原本好端端地进到了客栈里,一觉醒来竟是睡过去了一夜加一日,五爷还凭空不见了;

    五爷迟了几日回京,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放过了他长姐的那些铺子,并且他长姐对此没有丝毫的惊喜可言。

    再回想到他长姐之前似乎对五爷有意,一直追在他后面跑……

    昙舒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但他越想越觉得难以相信。

    原本对于他长姐看上了五王爷这事,他没怎么放在心上,因为他对这两个人都太了解了,他知道因为他自小没少受虐待的关系,五王爷本就讨厌他长姐。他长姐但凡暴露一点本性,五王爷都会更加厌恶她。

    而且他长姐性子高傲,习惯了被人捧着,也必然受不了被五王爷拒绝的屈辱。

    这两人是注定了走不到一起的。

    况且,他长姐对段少允应该也是一时新鲜,昙舒还没见过她曾对谁认真过。

    他甚至都怀疑,她这个人真的有心吗?

    后面这俩人碰在一起的时候,昙舒留心观察过,一切与他的判断并无出入,段少允几乎都掩饰不住对他长姐的不耐烦了,甚至还故意使绊子,让长姐的生意折了一半。

    长姐那段时日肉眼可见的消沉,并且未再听说她去主动缠着五爷。

    可在山中的那几日,所有的巧合都指向了一个事实——他俩人分明是在一起的。

    他们为何会在一起?

    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些什么?

    他们回来之后,为何两人对彼此的态度都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这些问题快成了昙舒的心魔了,一直在他脑子里晃。

    就这样,他焦躁了两日,第三日实在是熬不住了,傍晚的时候,他找了个机会支开妥妥,随后趁四下无人,直接就进到他长姐的屋里去了。

    其实凤筠生性喜热闹,这几日闷在房间里也是快发霉了。

    彼时她正一只手拿着根细竹丝做的探子,拨弄一个陶罐里的蛐蛐,另一只手支着脑袋,懒洋洋地瞄着蛐蛐的反应。

    听到身后有人进来,她第一反应便是妥妥。

    “水盂洗好了没?快拿过来。”

    “长姐。”

    听到这熟悉的、带着几分含蓄温和的男子声音,凤筠身子一绷,第一反应便是将领口的衣服往上拉了拉。

    “你……你怎么进来了?”她回头,蹙眉望着他,“我不是说过了,谁都不见的吗?”

    今日昙舒着一身寻常素灰罗衣,依旧是那轮廓温润的眉眼,微微上扬的嘴角。

    可不知为什么,自他入朝当官以后,凤筠便总觉得他有哪里变了,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

    “长姐,自你从……朋友处回来,便一直说身体不舒服,连门都没出过。我实在放心不下……”

    凤筠不耐烦地蹙起了眉头:“有事快说,少在这碍眼。”

    幸好她这一身青紫痕迹都消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太阳又刚下山,光线昏暗,还不至于被昙舒看出些什么。

    当然,真要是被他看出来了,她也不在乎。

    反正他也不过是会误以为,她私下里有了哪个相好,怎么也想不到段少允身上去。

    昙舒被她的语气噎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长姐,那你身子好些了吗?”

    凤筠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问个没完,我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昙舒这才点了点头。

    他上前几步,将一碟点心递到了凤筠面前。

    “这是我刚做好的糖蒸酥酪,你上次不是说还比较合胃口吗?我没找到妥妥,又怕放久了味道不好了,便自作主张送进来了。”

    凤筠平日里应酬颇多,又好口腹之欲,如今这么多天闷在家里,早就对家里的吃食没了胃口。因此昙舒的这碟点心还真对了她的心意了。

    她清了清嗓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

    “行吧。给我拿个帕子擦擦手。”她习惯性地指使道。

    昙舒倒是一如既往毫无怨言,仿佛这些就是他份内的事情似的。

    他在铜盆里将洁净的帕子打湿,拧去多余的水,便回到凤筠身边,给她擦手。

    凤筠急着吃点心,刚擦好了一只手,便拿了一块放进了嘴里,另一只手则继续交给庶弟擦拭。

    不得不说,凤筠很喜欢这种带着米香味、酒香味的点心,尤其是上面还浇着些桂花蜜。

    胃口一旦被满足了,凤筠看这个弟弟都顺眼了一点。

    一直以来,昙舒就喜欢看她吃东西的样子。

    一是她吃起东西来不太讲究那些名门淑女的礼仪,一口一口吃得很专心,很香甜。

    二是她嘴唇总是红艳艳的,形状又饱满,仿佛那些食物能进到她的嘴里,便是它们莫大的荣幸了。

    更重要的是,只要吃得开心了,她便难得肯对他有点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