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宠妃逃出睿王府 > 第11章 丑陋成了我的保护色

宠妃逃出睿王府 第11章 丑陋成了我的保护色

    在东滢城的闫府深处,一座典雅而宽敞的书房中,光线柔和地洒在每一个角落。

    骆悠,或者说更为人熟知的“万化巾帼”——闫洛悠。

    正以一种略显顽皮又略带紧张的姿态,立于房间中央。

    她双手背在身后,小脑袋微微低垂,不时地以眼角余光偷瞟着坐在桌案之后,那位气质沉稳的男子。

    闫振明,身着华贵的商贾服饰,手持一柄雕花折扇。

    此刻,他轻轻敲打着桌上那个鼓鼓囊囊的包袱,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玩味与审视。

    “此中何物,如此神秘?”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闫洛悠闻言,不由自主地挠了挠后脑勺,脸上浮现出一抹尴尬的笑容。

    她的声音细若蚊蚋:“金银珠宝而已……”

    “哦?从何而来?”

    闫振明轻启朱唇,语调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随即,他动作利落地解开包袱。

    一时间,璀璨的光芒在书房内闪烁。

    金银珠宝散落一地,璀璨夺目。

    “这不是偷的,是睿王府里,骆师姐的嫁妆嘛,我只是借来观赏观赏。”

    闫洛悠见状,连忙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嬉笑道。

    “闫洛悠!”

    闫振明猛然提高音量,眉宇间闪过一抹严厉。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涉足王府行此不义之事!”

    闫洛悠迅速转换策略,辩解道:“哎呀,哥,你误会了。”

    “师姐待我不薄,我只是觉得这些宝贝放在那里也是浪费……”

    “就……就想着拿出来给它们找个更好的归宿嘛。”

    言归正传,闫洛悠,这位云裳谷中的小魔女,原名闫洛悠。

    她自幼便与凌玫老人——闫振明之父闫敖昕,隐居于云裳谷中。

    她因对师姐骆悠情深意重,乃至连名字都愿意与之共享,最终得名闫洛悠。

    在谷中,她以洛悠或悠悠之名行走,与师兄们共习武艺。

    却在十五岁那年,对制作面具与闯荡江湖产生了浓厚兴趣。

    凭借着一手精妙的易容术与对毒物的独到见解,闫洛悠迅速在江湖上崭露头角,赢得了“万化巾帼”的称号。

    她善于变化面容,以树叶为武器,令人防不胜防。

    然而,她的真实面貌,却如同她那变幻莫测的身份一般,成为了江湖中最大的秘密。

    而闫振明,作为东滢城首屈一指的商人,虽非凌玫派弟子,却继承了家族的商业帝国。

    他年轻有为,年仅二十二岁便已成为富甲一方的商贾巨擘。

    他与闫洛悠,一商一侠,虽路径不同,却都在这片江湖上书写着属于自己的传奇。

    此刻,在这书房之中,兄妹二人之间,将会进行一场性格与信念的碰撞。

    而闫洛悠的机智与狡黠,闫振明的严厉与关爱,在这一刻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在闫振明的世界里,每年的时光轮转至他与父亲闫敖昕共享的生辰之际,总会有一场心灵归途。

    它能引领他踏入那片名为云裳谷的神秘之地,以此维系着跨越岁月的父子情深。

    而在这片充满回忆的谷地中,还有一位令他爱恨交织的妹妹——闫洛悠。

    她的调皮捣蛋,总能在不经意间点燃他心中的火花。

    每当闫振明踏入云裳谷,一场场别开生面的“欢迎仪式”便悄然上演。

    闫洛悠总能以她那独特的方式,为他编织出一系列令人捧腹又哭笑不得的趣事。

    这一次,闫振明凝视着妹妹那张故意扮丑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

    他调侃道:“瞧瞧你这副模样,简直是自嘲的艺术品。”

    闫洛悠闻言,嘴角一撇,故作无辜地回应道。

    “这正是我的策略。”

    “丑陋成了我的保护色,让人视而不见,避之不及。”

    她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你胆子倒是不小,竟敢伸手向睿王府的财富探去,那可是在玩火自焚!”

    闫振明的语气中透露出几分严厉,显然对妹妹的行为颇为不满。

    闫洛悠却不以为意,反倒振振有词。

    “但那些财物并非直接出自睿王府,若真要追究,也该是丞相府的账吧。”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狡辩,却也透露出几分对世事的无奈与调侃。

    提及代嫁之事,闫振明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那是他心中不愿触碰的痛处。

    “你瞒天过海,替人代嫁,如此大胆妄为,可曾想过后果?”

    “骆师姐若是知晓,又该作何感想?”

    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责备与担忧。

    闫洛悠低垂着头,轻声细语道。

    “此事我谁也没告诉,包括骆悠师姐。”

    “她此刻应与大师兄共结连理,正享受着属于他们的幸福时光。”

    面对哥哥的质问,闫洛悠指向一旁的包袱,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决然。

    “看,我都准备好了,打算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试图以轻松的态度掩饰内心的慌乱。

    然而,闫振明并未被她的伪装所迷惑,他深知事态的严重性。

    “晋伯侯府风波未平,睿王府亦在四处搜寻你的踪迹。”

    “你又能逃往何方?”

    闫洛悠故作轻松,笑道:“天大地大,总有我的容身之处。”

    但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眸却透露出她内心的彷徨。

    闫振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仿佛要穿透她的伪装,直抵心灵深处。

    “晋伯侯府之事,真与你无关?”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打着闫洛悠的心房。

    闫洛悠干笑两声,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与不安。

    “哈哈,怎么可能呢?”

    “我不过是个小人物,哪里能与晋伯侯府扯上关系。”

    但她的眼神闪烁,明显在逃避着什么。

    闫振明没有错过她眼中的那一丝慌乱。

    他的目光更加锐利,仿佛要将一切真相看个透彻。

    “是吗?但愿如此。”

    话语虽然简短,但闫洛悠却觉得浑身一阵寒意。

    她不由自主地耸了耸肩,终是败下阵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妥协。

    “罢了,果然瞒不过哥哥。”

    “是的,我承认,那事是我做的。”

    她的话语逐渐低沉,仿佛连声音都承载着沉重的秘密。

    闫振明嘴角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笑,眼神锐利。

    “动机何在?”

    “还不是为了那诱人的两百两黄金!”

    闫洛悠一提及此,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仿佛黄金的光芒已在她眸中闪烁。

    “但这钱,我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到要烧掉景师兄的药庐?”闫振明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不解。

    闫洛悠讪讪一笑,解释道:“哎,别提了。”

    “一时失手而已,欠下了一屁股债。”

    “这黄金,是用来填坑的。”

    闫振明闻言,不禁摇头苦笑。

    “景毓那家伙,居然没直接把你给废了?”

    “哦,他倒是没那么狠,只是让我滚蛋。”

    闫洛悠模仿着景毓那标志性的咆哮,让闫振明也不禁嘴角抽搐,想象那场景定是精彩绝伦。

    “钱呢?现在何处?”

    “外头藏着呢,还没来得及取。”闫洛悠答得有些心虚。

    闫振明也不废话,直接从包袱中翻出一堆珠宝。

    继而,他宣布道:“这些,暂时归我保管,作为你多次闯祸的惩罚。”

    “接下来两天,你去祠堂跪着,好好反省。”

    言罢,他语气一转,补充说道。

    “这些珠宝,就权当你这两天的伙食费了。”

    闫洛悠闻言,差点没跳起来。

    “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没收我的宝贝还要我受罚!”

    闫振明不为所动,冷冷威胁道。

    “要么老实去跪,要么我直接把你和那些‘赃物’一起打包送到睿王府,让他们发落。”

    “你这威胁,真是赤裸裸的!”

    闫洛悠心中暗骂闫振明狡猾,却也无可奈何,只得认栽。

    “行,我去跪!但……”

    她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总得留点念想给我吧?”

    闫振明冷眼一瞥,闫洛悠立刻偃旗息鼓,乖乖收回手。

    她踱了几步,又频频回头,眼神中满是对那堆珠宝的不舍。

    闫振明的一个严厉眼神,彻底打消了她的念头。

    “哦……”

    闫洛悠最终只能妥协,低声应允,心中却已盘算着如何逃脱这无聊的罚跪时光。

    然而,面对闫振明那不容置疑的态度,她明白——

    这次恐怕是逃不掉了。

    闫洛悠的嘴角勾起一抹微妙而僵硬的弧度。

    那笑容仿佛晨曦中未完全散去的薄雾,带着几分不真实的凉意。

    “兄长,容我再问这最后一遭。”

    “你是如何洞穿我的伪装,将我辨认无疑的?”

    她心中暗自揣测,那些拒她于门外的酒楼,十有八九也是闫振明在背后布下的局。

    可转念一想,又觉匪夷所思。

    毕竟,自年初以来,二人未曾谋面。

    他又是如何仅凭一眼,便识破了她这张精心易容的脸孔?

    闫振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声里藏着几分不屑与嘲讽。

    “若非你将那枚紫玉吊坠堂而皇之地悬于胸前,我或许还真要被你蒙混过去。”

    “那紫玉,我岂会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