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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逃出睿王府 第60章 王爷,快放我下来

    “如何洞悉?”

    他肩头的创伤已然淡去,唯余一抹细长的痕迹,仿佛时间的低语。

    触感之下,秘密毕现。

    闫洛悠的手指轻轻掠过那近琵琶骨之处,眼神中闪烁着洞悉的光芒。

    “若非昔日重创,此痕何以深邃至此?”

    “我猜想,这段过往,定是烽火连天的见证。”

    “本王戎马生涯,伤痕遍布,岂止一处?”

    东阳晟睿放下手中卷册,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

    “你且恢复元气,莫再拖延抄录之责,懒惰非你应有之态!”

    闫洛悠无奈地收回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疲惫。

    她缓缓坐回原位,重执笔墨。

    “遵命。”

    东阳晟睿审视了一眼闫洛悠重新投入的身影,随即起身,步伐稳健地迈向门外。

    “你去何处?”闫洛悠连忙追问,话语中带着一丝急切。

    “用餐之处。”东阳晟睿简短回应,留下一抹背影。

    “我腹中也空空如也了!”

    闫洛悠轻抚腹部,面露饥色。

    早晨的匆匆一餐早已被时光消磨殆尽,此刻饥饿感如潮水般涌来。

    已至门槛外的东阳晟睿闻声一顿,侧首问道。

    “你确定?以你此刻之态,能安然进食?”

    闫洛悠轻触面纱,倔强地回应道。

    “那便劳烦梅烨将膳食送至,以解我腹中之急。”

    话音未落,东阳晟睿已消失在门外。

    “哎!当真弃我于不顾嘛?”

    闫洛悠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呼唤,回应她的只有门轴转动的轻响和门外的一缕清风。

    “岂有此理,竟要饿我?”

    闫洛悠探头向外窥视,确认无人后,一跃而起,活动着酸痛的四肢。

    “哎唷,此等劳累,更甚于江湖行侠了。”

    她扭动颈项,舒展身躯,夏日的困意悄然袭来。

    趁着东阳晟睿不在,闫洛悠心生一计,悄无声息地溜进内室。

    东阳晟睿自将漪澜苑赠予她后,似乎已习惯于书房安寝。

    内室简约而不失雅致,床榻与橱柜之外,别无赘饰。

    但那床榻的质感,透露出不凡的身价,较之漪澜苑更显奢华与舒适。

    闫洛悠毫不犹豫地躺倒其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哎呀,此等享受,人间难得几回有!”

    她调整着身姿,寻得最佳睡姿。

    随即沉入梦乡,梦中亦是悠然自得。

    不久,梅烨奉命为闫洛悠送餐而来。

    踏入书房,却只见一片静谧,不见其人。

    “咦?人呢?”

    梅烨心中纳闷,正欲寻找,忽闻内室传来轻微的鼾声,心中便有了答案。

    他轻手轻脚地将餐盘放在显眼处,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悄然离去。

    在那静谧的书房中,一幅宣纸静静地躺在桌面上。

    其上墨迹已随风而干,仿佛预示着某种即将揭晓的秘密。

    梅烨的心头猛地一悸:“不妙!这家伙不会又一次玩起了失踪的把戏?”

    他匆匆放下手中的饭菜,急步向东阳晟睿的所在汇报情况。

    “人,不见了?”

    东阳晟睿的眉头深深锁起,心中暗自嘀咕。

    她分明用了一上午的时间试图拉近与他的距离,怎料此刻竟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踪影。

    步入书房,室内果然空荡得只剩下空气的回响。

    然而,当东阳晟睿的脚步轻轻踏过门槛,一抹不易察觉的细微声响自内室传来。

    他循声而去,只见闫洛悠正蜷缩在内室的床榻上。

    她沉睡如婴,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仿佛正沉浸在美食的梦境之中,口中还喃喃自语。

    “美味,真是人间至味。”

    东阳晟睿的眼神锐利如鹰,迅速捕捉到了这一幕。

    步入内室,眼前的景象让他不禁蹙眉——

    闫洛悠的睡姿毫无章法,全然不顾形象,与他心中所期许的温婉形象大相径庭。

    他心中暗叹:“这女子,还真是难以捉摸,连睡姿都如此不羁。”

    正当他欲伸手将她唤醒,以示惩戒时,闫洛悠却仿佛感应到了什么。

    她轻轻一翻身,又沉入了梦乡,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呢喃着。

    “师兄,让我再小憩片刻吧。”

    这无意识的梦呓,让东阳晟睿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复杂的笑意,同时也加深了他心中的疑惑。

    “师兄,我饿了。”

    闫洛悠的梦话再次响起,如同轻柔的风,拂过东阳晟睿的心湖,泛起层层涟漪。

    他凝视着那张被轻纱半掩的面容,神秘而又诱人,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

    他渴望揭开这层面纱,一探究竟。

    他静静地站在床边,目光如炬,仿佛在权衡着什么重要的决定。

    终于,他缓缓伸出手去。

    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层薄纱时,闫洛悠突然从梦中惊醒,猛地睁开双眼。

    她发现自己竟被东阳晟睿悬空提起,吓得连忙求饶。

    “王爷,快放我下来!”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

    闫洛悠的惊呼声,似乎打破了周遭的宁静,也将东阳晟睿心中的疑惑与好奇推向了顶峰。

    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仿佛在思考着更加深远的布局与计划。

    夜幕低垂,东阳晟睿的手突然一松。

    闫洛悠毫无防备地跌落在柔软的锦被之中,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龙涎香。

    “何人胆敢擅自侵扰本王休憩之地?”东阳晟睿的声音低沉而威严,面色冷峻如霜。

    闫洛悠揉着微痛的臂膀,迅速翻身站起,轻盈地跃至床沿之外,苦笑解释道。

    “书房之内,除却此榻,别无栖身之所,实属无奈之举。”

    “本王未曾恩准,你怎敢擅自安眠?”东阳晟睿的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闫洛悠以袖掩唇,轻叹一声道。

    “只因午时将近,精神不济,恐难再持笔抄书。”

    “稍作休憩,方能不负王爷所托。”

    “随我来!”

    东阳晟睿简短有力的话语落下,闫洛悠不敢怠慢,紧跟其后步入外间。

    目光所及,一桌佳肴映入眼帘。

    闫洛悠眼前一亮,快步上前,笑语盈盈道。

    “王爷体贴入微,洛悠感激不尽,即便残羹冷炙,亦是暖胃更暖心。”

    东阳晟睿淡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此非为你备下,实为厨余之物,管家恐其浪费,故而送来。”

    “你既饥饿,姑且用之。”

    转而,他翻阅起闫洛悠上午的抄本,眉宇间掠过一丝挑剔。

    “字迹虽清丽,却略显潦草,缺乏敬意。”

    “罚你多抄一个时辰,以正视听。”

    闫洛悠闻言,惊愕之色溢于言表:“王爷何故加罚?”

    “我所书乃行书,流畅自然,怎可称之为敷衍?”

    东阳晟睿抬眸,目光深邃:“本王未曾允许行书,此书以楷书为范,你应遵循。”

    “此等小事,还需本王言明?”

    闫洛悠一时语滞,心知他言之有理,却又不甘。

    “但王爷并未明文规定字体,我旨在传递文字,非复制其形。”

    东阳晟睿不再言语,径自坐回书案,继续沉浸在书卷之中。

    他轻描淡写地提及:“若求速成,何不狂草?”

    “行书尚存章法,狂草则近乎涂鸦。”

    此言一出,闫洛悠哑口无言,心中暗道其言辞犀利。

    她确是为了速度而选择了行书,却未曾料到会引来这番责难。

    “罢了,多抄便多抄。”

    闫洛悠嘀咕着,端起饭菜,走向最远处的一张桌案。

    她背对着东阳晟睿,悄然揭下面纱,独自用餐。

    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暗自盘算道。

    “多费一个时辰,明日定要求个自由日,以作补偿。”

    在静谧的餐厅一角,闫洛悠咀嚼食物的细碎声响。

    如同春日里不经意间落入心湖的细雨,轻轻敲打着东阳晟睿的耳畔。

    他目光温柔而深邃,穿越过空气中细微的香气与光影交错的午后。

    最终,定格在闫洛悠那毫不顾忌、尽情享受美食的背影上。

    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却未吐露半句言语。

    闫洛悠似乎感应到了这份沉默背后的纵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她口中的食物尚未完全咽下,便已迫不及待地宣布道。

    “你若保持沉默,我便当你是默许了我的计划。”

    “明日,我欲外出探寻一番。”

    “届时,你可别寻个由头来束缚我的脚步,或是给我半点责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