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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逃出睿王府 第159章 办法总比困难多

    “嚯嚯嚯!”黑暗中蓦地响起一阵低沉而略带沙哑的笑声。

    那笑声中夹杂着令人心悸的寒意:“你就不感到一丝恐惧吗?”

    闫洛悠一脸茫然:我为何要惧?

    “凡是踏入稷下宫地牢之人,无一能善终。”

    “那我自是要尽快离去,仿佛我从未踏足此地!”

    闫洛悠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那人影在黑暗中缓缓问道:“此地既无隐秘之门,亦无窗棂可逃,你意欲何为?”

    “办法总比困难多。”

    “囚笼不过是冰冷的摆设,而人却拥有无限可能。”

    “我岂会被区区铜墙铁壁所阻?”闫洛悠自信洋溢。

    她深信——只要有锁,她便能解;

    有敌,她便能胜。

    何人能挡其锋芒?

    “年轻人,切勿过分自信。”

    “此间每年皆有数百高手进出,然最终皆难逃厄运,无一幸免。”

    闫洛悠忽而问道:“老伯,您何时能重获自由?”

    黑暗中,一时静默无声。

    其实,闫洛悠只是出于单纯的好奇。

    既然每年有这么多人进出,他为何能安然无恙地留在这里?

    当然,这只是她的无心之问。

    至于牢中人是否心生他意,那便不得而知了。

    “唉——”牢房内传来一声深沉的叹息。

    “我已在此幽居三年,暗无天日。”

    “我渴望他们能给我一个痛快,结束这无尽的折磨。”

    闫洛悠玩笑般说道:“要不我给你一把匕首,你自行了断如何?”

    牢中人沉默片刻,而后认真地回答:“无济于事。”

    “若我能自主了断,早已不在人世。”

    闫洛悠好奇地追问:“莫非你拥有不死之身?”

    “非也。”

    “那为何无法死去?绝食、不眠、撞墙,总有一法可行。”闫洛悠列举了几种可能的死法。

    牢中人一时语塞,心中暗自懊悔,不该一时冲动与她搭话。

    他们似乎根本无法理解彼此的语境。

    “咳咳……”

    闫洛悠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她的心猛地一紧。

    原来这牢房中并非只有他们二人,她竟未曾察觉。

    而那位老伯在听到咳嗽声后,竟显得异常激动。

    猛然间,一张面孔紧贴于牢栅之上,惊呼道:“公子,您终于苏醒了!”

    闫洛悠被这不期而遇的“亲密接触”吓得猛地一颤,脱口而出。

    “哎哟喂!”

    那张脸发丝交错,宛如稻草人之乱发。

    胡须与头发交织,仅余一对眸子在蓬乱中闪烁,透着不屈的生机,全无绝望之态。

    闫洛悠悄然后撤,嘴角挂着几分无奈。

    “老伯,您这出场方式,着实令人心惊胆战啊!”

    然而,老者浑然不顾她的反应。

    他目光如炬,直指对面牢房:“公子!”

    循声望去,对面牢室内一片漆黑,宛如深渊。

    渐渐地,一抹白影自暗影中蹒跚而出,伴随着一缕轻若游丝、细腻如风的低语。

    “无妨。”

    那声音虽弱,却透着一股超脱尘世的空灵。

    闫洛悠定睛细看,一位面容清秀却消瘦至极的男子缓缓步入视线。

    他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五官因这份消瘦而愈发深邃。

    尤其是那双柳叶般的桃花眼,为这憔悴的面容增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风姿。

    尽管病态尽显,却自有一番令人怜惜之美。

    只是在这昏暗的囚牢中,更添了几分濒死之人的凄楚。

    对于那位聒噪的老者,闫洛悠选择保持距离;

    而对于这位病弱的美男子,她却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好奇与关注。

    她单手抱胸,指尖轻抚下巴上并不存在的胡须,故作老练地道。

    “这位公子,您这身子骨,可是大不如前啊!”

    邬褀闻声,礼貌性地回礼,声音中带着一丝淡然。

    “在下邬褀,顽疾缠身多年,已习以为常。”

    “邬褀?邬裕是你族人?”

    闫洛悠原本有意伸出援手,一听“邬”字,顿时心生芥蒂。

    邬褀尚未回应,对面牢房的老者已怒不可遏。

    “公子与那魔头邬裕怎能相提并论!”

    “他忘恩负义,简直是邬家之耻!”

    “咦?其中必有蹊跷。”闫洛悠的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邬裕作为大魔头的身份背后,或许隐藏着兄弟阋墙的戏码?

    她满心好奇,追问道:“愿闻其详!”

    邬褀轻咳几声,摆手制止:“过往云烟,不提也罢。”

    闫洛悠心中明了——此乃家丑,不宜外扬。

    她也不再强求,转而关切道。

    “看你气色不佳,被关在此处,可曾有人照拂?”

    “我略通医术,或许能帮上忙。”

    言罢,闫洛悠向前几步,准备施展她的医术。

    “且让我为你诊断一二,万一你中了毒,说不定我还能助你解毒呢。”

    邬褀面上闪过一丝讶异:“莫非姑娘精通岐黄之术?”

    闫洛悠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弧度:“医术嘛,我不过略知一二。”

    “但论及毒术,我倒是颇为擅长。”

    “不然,我也不会身陷囹圄于此了。”

    邬褀闻言,恍然大悟般一笑。

    “原来如此,你定是得罪了邬裕,才被囚禁于此的吧?”

    闫洛悠连忙摆手澄清:“哎呀,不能说是得罪,只是一场误会罢了!”

    她可不想让人误以为她与稷下宫有着什么不可调和的深仇大恨。

    这本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因邬裕过于记仇,非要找她算账!

    “请伸出你的手来。”闫洛悠伸出手,示意邬褀让她把脉。

    邬褀见她态度诚恳,便不再推辞,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闫洛悠仔细把脉后,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这情况颇为有趣,竟是中了慢性之毒。”

    “这毒至少已有二十年之久,且不会立即致命,只会慢慢侵蚀你的身体。”

    “因此,初期很难察觉。”

    “等到发现时,往往已病入膏肓。”

    一旁的老伯听后,激动地将头探出牢门。

    “小姑娘,你能解这毒吗?”

    闫洛悠双手抱胸,摸着下巴,故作沉思状,随后点了点头。

    “若是他患的是疾病,我或许无能为力。”

    “但若是这种既隐秘又常见的慢性毒嘛……”

    邬褀苦笑一声:“姑娘不必勉强,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早已病入骨髓,怕是难以回天了!”

    “谁说我不能治的!”闫洛悠骄傲地扬起下巴。

    “你可知道我是谁?这等小毒,对我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虽然她在医术上只是半吊子水平,但在用毒方面可是个行家。

    那些高深古老的毒或许难以解除,但这种常见的毒若解不了,岂不有损她“万化巾帼”的名号!

    “解毒自然能解,但要想彻底清除,还需费一番功夫。”

    “你被关在这地牢中,我自是不能陪你虚度光阴。”

    “我先走了,等以后有机会在外面相见时,我再大发慈悲,救你一命吧!”

    说完这番话后,闫洛悠便抬脚去寻找出口。

    “小姑娘!小姑娘!”老伯冲着闫洛悠的背影大声呼喊。

    “你回来!我们有话好好商量!”

    然而,闫洛悠却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向前走去。

    她以一种张扬而自信的步伐踱步前行,心中明镜般清楚——

    自己绝非那种无私奉献、置生死于度外的圣人。

    面对危机,理智是她最坚实的盾牌。

    “小姑娘,倘若你能伸出援手,解救我家公子于危难之中。”

    “我愿向你透露一条隐秘通道,确保你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危机四伏的稷下宫!”

    老伯在焦急之中,抛出了一个充满诱惑的提议,言辞间透露出迫切与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