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永不磨灭的番号当政委 第56章 王二牛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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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戗！”
“啊啊啊啊啊......”
山下奉武拔出他的将官刀对着空气一阵胡乱劈砍。
山炮联队遭到炮击，而且是射程压制他们的野战炮，这就意味着，哪怕山炮联队没有损失惨重，此役后续的作战，他们也不敢轻易开炮了。
周边的人看着发疯的师团长，都不敢靠近，生怕挨劈。
只有锅哥，瞅准机会上去一把从背后抱住师团长：“师团长，八路的炮兵解决了山炮联队的威胁，一定会炮击我们的阵地，甚至还会炮击城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请师团长速速转移！”
山下奉武闻言冷静下来，双臂用力挣开锅哥的束缚。
“记录命令！”
山下奉武黑着脸说道：“命令62联队第一大队，立即回援易县！命令涞源、曲阳、涿州等地驻防部队，注意警戒，没有命令不得擅自离开防区！
向军部......不，向方面军司令部，请求战术指导！”
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的。
山下奉武知道八路军已经对他的二十一师团布下了天罗地网，其他方向的兵力，但凡敢出城，那么下一刻就会遭到打援。要么就是其所驻守的县城遭到攻击，迫使他们回援。
所以，下命令让师团所属的其他部队过来增援，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就看易县这边能不能坚持了，能坚持三天，八路军肯定就会退去，因为到时候北平、天津方向的增援就会抵达易县附近，再不走，八路就得被围。
不过，让向来高傲的山下奉武，说出“请求战术指导”这句话，真的是难为他了。
可形势逼人，现在二十一师团所属山炮联队被废，且就正面八路军展现的实力来看，如果他不请求支援，那很有可能会被灰溜溜赶出易县。
易县丢了是小事，要是县城里那些新式武器被八路缴获了，再曝光出去，那事情就大条了。
新式武器已经用当地的“失踪人口”实验过，那实验结果让山下奉武都不寒而栗，听说这玩意儿没有特效药。
让他带着那些要命的东西撤退，万一路上来个泄露什么的......
。。。。。。。
山下奉武的电报一放到多田老鬼子桌上，饶是这老鬼子都懵圈了。
怎么回事？不是预测保定车站会被打吗，怎么你自己还挨揍了？
另外，野战炮群？八路？
你山下奉武睡醒了没有？
等多田老鬼子看到最后的那句“请求战术指导”，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事情麻烦了。
山下奉武那个家伙，多田骏可太熟悉了，那就是个胆大包天的混蛋，当他请求支援了，那真实性就不用怀疑，战况一定很紧急。
麻烦的倒也不是救援易县，解易县之围很轻松。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八路军的实力。
本来最多没事恶心一下皇军的八路军，突然掏出一个野战炮群主动进攻重兵把守的县城，也不知道他们炮弹多不多，要是炮弹充足，那下次治安整肃作战，自己这边又得死多少人？
看来要更加重用齐燮元了！
没考虑多久，他就下令让驻守在昌平的独立混成第二旅团集结，增援易县。
他没有围歼易县地区八路军的想法，那里才几个八路军？为了这么点人，暴露自己准备许久的兵力部署，那才是大亏，所以调一个独混旅团过去赶走八路军就够了。
再看易县这边。
晚上七点，易县北部千佛山。
司令员坐在临时挖出来，并用各种树枝杂草覆盖伪装的指挥部内，看着各部上报的战斗情况，满意的点了点头。
九纵为什么敢打这一仗？
司令员的自信来源，当然就是他当时在凌水大公仓里看到的那一溜的大炮，以及现在脱胎换骨的老三团。
他的作战预案上报的时候，上级也问他：你哪儿来的自信能压着易县的鬼子打，还能迫使他们呼叫增援？
然后司令员就电文里说：“此役，我部将动用30门以上的火炮......”
啥炮他没说，反正就是炮，而且这一次动用的野战炮加迫击炮，绝对不止30门！
一支队，司令部，两家加起来组成的野战炮营，就16门了！
当时上级大司令接到他电文之后，足足20分钟才回电报，可能是愣住了。最后回电报说是会全力配合他，并且让他打完仗去五台山一趟，首长好久没见他了，怪想念的。
司令员一看电文，就知道这一次不出血是不行了，但话又说回来了，反正放的是一支队的血......
再说这一次闹出那么大动静，整个晋察冀都在给一支队唱配角儿，你徐岩不出点儿血？好意思吗你？
想到这里，司令员都忍不住笑了，看向边上的政委道：“大司令薅起羊毛来，比我可狠多了，不知道这次一支队还能剩下多少家当。”
政委白了他一眼：“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一支队虽然名分不好听，但好歹也是咱们九纵的亲儿子，别到了（liao）让自家姥爷给薅秃了！再者，你不朝大司令秃噜那一嘴，他也不会知道咱们有这么多炮！”
“不说不行啊，我要是不说，他能同意我这作战方案？”
司令员苦笑着说了一句，随即，站起身，透过临时指挥部的观察口，看向西南方向。
“现在，鬼子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易县了，就看李大本事和刘宝他们的了！”
。。。。。。。
同一时间，保定西北面，抱阳山。
因为陈峰提前带着主力到小王庄集结，且李大本事一到小王庄就下令出发，再加上陈峰平时的严格训练，使得一支队主力暂编营的行军十分迅速，提前一天抵达满城县郊外。
此时他们距离保定车站，只剩下十五公里多点的距离。
躲进山脚的林子里后，大本事看着身旁的战士，虽然一个个都在喘着粗气，但是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都休息休息！”大本事同样喘着气。
但是他脸上满是骄傲和兴奋，对着战士们说道：“同志们，这一仗，要是打好了，最出风头的就是咱们一支队了，好几万人的兄弟部队给咱当配角！”
大本事右手掐着腰，左手比划着：“这就好比邓艾偷渡阴平啊，钟会都得在正面帮他牵制蜀军主力！”
战士们听完都咧嘴笑了，不管什么时代，谁都想当最闪耀的那一个。
“都把气儿喘匀喽，然后吃点儿东西，接着就猫起来睡觉！这次咱们能睡到明天下午，不到点儿谁都不许醒！等咱养足了精神，干他娘的小鬼子，救自家兄弟！”
见战士们神情激动，像是要呐喊，大本事连忙打断道：“别喊，这会儿咱得悄摸的，留着劲儿，明天冲锋的时候再喊！”
。。。。。。
一夜无话，且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也就是23号傍晚七点。
保定车站，因为收到山下奉武的警告，所以驻守车站的宪兵今天显得格外警惕，车站外围额外多布置了好几个机枪阵地。
车站月台上，一名鬼子大尉正带着几个鬼子军官来回走动，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车站内的劳工。
保定车站防御完善，八路军想要攻打，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内外夹击。
只是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出哪个劳工像奸细。
走到一个正在奋力铲煤的汉子身旁，那汉子余光瞥见了人，也转过脸来。
再看这张脸，虽然脸上乌漆嘛黑跟一只花猫似的，但有认识的人在，肯定能认出他来。
可不是就是刘宝？
就见刘宝露出憨厚的笑容，朝着鬼子大尉点头哈腰。
大尉对他扯了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再看这时候的车站，跟后世肯定是没法比的，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月台，以及一个两层的车站大楼。
铁路两侧是用铁丝网构成的围栏，铁轨旁到处都是煤堆、枕木堆，以及备用的铁轨堆。
这时就听鬼子宪兵大尉对旁边的一个少尉说道：“你说，八路真的会来攻打我们的车站吗？”
那少尉摇了摇头：“长官，我觉得是山下师团长太敏感了，八路的目标明显是他，听说他那边已经退守城防了，可见八路在易县投入的兵力有多大。既如此，八路军还有多余的兵力来攻打我们的车站吗？”
鬼子大尉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呜！！！”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汽笛声，两个鬼子连忙转头朝南面望去。
就见远处一盏明亮的车头灯正在缓缓靠近。
鬼子大尉的心也提了起来：“来了！”
八路如果要打，那应该马上就会来打！
火车缓缓进站，一共35节车厢，等火车停下后，就见前后6节车厢的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个鬼子兵。
正是负责押送俘虏的那个中队。
这些车厢，其中还有靠近车头3节是用来拉煤的，车尾还有3节用来装弹药给养，另外还有分别装有医疗、厨房、军官的各一节。
也就是说，剩下20节，塞了3000多个俘虏......
这也是为什么鬼子们跳下车后，都不愿意靠近中间那些车厢的原因，好像隔着车厢的铁壳都能闻到里面的臭味。
驻守车站的宪兵大尉朝着车后面走去，因为他看见最后一节车厢上面下来了一个军官。
走到近前后，发现那军官是一名少佐，他连忙立正敬礼：“辛苦了，前辈！”
那少佐笑着回了个礼，说道：“麻烦你帮我们补充一下燃料和水，另外我的士兵还没吃饭，请你帮他们准备一些精细的食物。”
“应该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宪兵大尉说着将身子侧开，“请！”
“谢谢！”
这鬼子少佐还挺有礼貌。
远处，看着鬼子军官离去的刘宝，脸上浮现出了焦急。
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说道：“这一支队怎么还不来？”
刘宝转过脸，小声骂道：“闭嘴，你现在是劳工，铲你的煤！”
就在这时，车站外忽然传来爆炸声。
“轰！”
刘宝眼睛一亮：“来了！”
紧接着，爆炸声似乎是不要钱似的，不停响起。
车站内的守备宪兵鬼子顿时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到处乱窜，只有那个押送中队的鬼子表现冷静，毕竟他们在华中地区跟国民军交手好几次了。
在他们看来，这种纯粹小场面。
远处，正准备走进车站大楼的几位鬼子军官连忙停下转身。
看了眼车站外，那位宪兵大尉连忙说道：“前辈，这里交给我，为防止意外，你们还是登车离开吧！”
那鬼子少佐想了下，点头道：“哟西，拜托了！”
说着，他朝边上的执行官招呼一声，让他去集合部队登车。
远处，刘宝将小鬼子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等他看到刚才从车上下来的鬼子们又准备登车的时候，他不禁暗骂一声。
一支队要打进车站，就得先解决外面的防御阵地，可等他们打过来了，鬼子早就开着火车走了。
不过好在他这边也早有准备。
就见刘宝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一处煤堆前，拿起铲子对着煤堆铲了几下，接着就看见煤堆里面露出一个土黄色的包裹。
而就在他弯腰去拿那个炸药包时，一双黑黢黢的手抢先他一步。
刘宝愕然转头，然后就看见王二牛（给大本事送三国那个）那张老实巴交的脸。
“老刘，我去！”
王二牛咧着嘴，一句话说完后不等刘宝反应，抱起炸药包就快步朝着火车头走去。
刘宝反应过来伸手去抓他的衣服，结果被这小子一把撇开。
然后就见王二牛双手将炸药包藏在身后，快步朝着火车头走去。
“王二牛，回来！”刘宝压着嗓子吼了一声，他不敢大声喊，因为一喊就会让鬼子有察觉。
王二牛这时已经走到5米外，似乎是听见了，可能也没听见，反正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减慢。
很快，王二牛走到了火车头旁边10米处。
而这时，正好就有5个鬼子从另一边跑来准备登车，自然是发现了他，当时就端起三八大盖喝问道：“喂，干什么的？”
王二牛没听懂，他只是咧嘴一笑，然后一把将藏在身后的炸药包拿到身前，拉掉导火索，朝着火车头冲去。
鬼子们吓得汗毛倒竖，纷纷拉动三八大盖的枪栓，并且嘶吼道：“阻止他！”
但显然是来不及了，没等他们开枪，王二牛就跑到了车头旁，一个飞扑将炸药包塞到了火车头下面。
“轰！！！”
“啊啊啊啊啊......”
山下奉武拔出他的将官刀对着空气一阵胡乱劈砍。
山炮联队遭到炮击，而且是射程压制他们的野战炮，这就意味着，哪怕山炮联队没有损失惨重，此役后续的作战，他们也不敢轻易开炮了。
周边的人看着发疯的师团长，都不敢靠近，生怕挨劈。
只有锅哥，瞅准机会上去一把从背后抱住师团长：“师团长，八路的炮兵解决了山炮联队的威胁，一定会炮击我们的阵地，甚至还会炮击城墙，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请师团长速速转移！”
山下奉武闻言冷静下来，双臂用力挣开锅哥的束缚。
“记录命令！”
山下奉武黑着脸说道：“命令62联队第一大队，立即回援易县！命令涞源、曲阳、涿州等地驻防部队，注意警戒，没有命令不得擅自离开防区！
向军部......不，向方面军司令部，请求战术指导！”
最后一句话是咬着牙说的。
山下奉武知道八路军已经对他的二十一师团布下了天罗地网，其他方向的兵力，但凡敢出城，那么下一刻就会遭到打援。要么就是其所驻守的县城遭到攻击，迫使他们回援。
所以，下命令让师团所属的其他部队过来增援，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就看易县这边能不能坚持了，能坚持三天，八路军肯定就会退去，因为到时候北平、天津方向的增援就会抵达易县附近，再不走，八路就得被围。
不过，让向来高傲的山下奉武，说出“请求战术指导”这句话，真的是难为他了。
可形势逼人，现在二十一师团所属山炮联队被废，且就正面八路军展现的实力来看，如果他不请求支援，那很有可能会被灰溜溜赶出易县。
易县丢了是小事，要是县城里那些新式武器被八路缴获了，再曝光出去，那事情就大条了。
新式武器已经用当地的“失踪人口”实验过，那实验结果让山下奉武都不寒而栗，听说这玩意儿没有特效药。
让他带着那些要命的东西撤退，万一路上来个泄露什么的......
。。。。。。。
山下奉武的电报一放到多田老鬼子桌上，饶是这老鬼子都懵圈了。
怎么回事？不是预测保定车站会被打吗，怎么你自己还挨揍了？
另外，野战炮群？八路？
你山下奉武睡醒了没有？
等多田老鬼子看到最后的那句“请求战术指导”，他才终于反应过来，事情麻烦了。
山下奉武那个家伙，多田骏可太熟悉了，那就是个胆大包天的混蛋，当他请求支援了，那真实性就不用怀疑，战况一定很紧急。
麻烦的倒也不是救援易县，解易县之围很轻松。
真正让他头疼的是八路军的实力。
本来最多没事恶心一下皇军的八路军，突然掏出一个野战炮群主动进攻重兵把守的县城，也不知道他们炮弹多不多，要是炮弹充足，那下次治安整肃作战，自己这边又得死多少人？
看来要更加重用齐燮元了！
没考虑多久，他就下令让驻守在昌平的独立混成第二旅团集结，增援易县。
他没有围歼易县地区八路军的想法，那里才几个八路军？为了这么点人，暴露自己准备许久的兵力部署，那才是大亏，所以调一个独混旅团过去赶走八路军就够了。
再看易县这边。
晚上七点，易县北部千佛山。
司令员坐在临时挖出来，并用各种树枝杂草覆盖伪装的指挥部内，看着各部上报的战斗情况，满意的点了点头。
九纵为什么敢打这一仗？
司令员的自信来源，当然就是他当时在凌水大公仓里看到的那一溜的大炮，以及现在脱胎换骨的老三团。
他的作战预案上报的时候，上级也问他：你哪儿来的自信能压着易县的鬼子打，还能迫使他们呼叫增援？
然后司令员就电文里说：“此役，我部将动用30门以上的火炮......”
啥炮他没说，反正就是炮，而且这一次动用的野战炮加迫击炮，绝对不止30门！
一支队，司令部，两家加起来组成的野战炮营，就16门了！
当时上级大司令接到他电文之后，足足20分钟才回电报，可能是愣住了。最后回电报说是会全力配合他，并且让他打完仗去五台山一趟，首长好久没见他了，怪想念的。
司令员一看电文，就知道这一次不出血是不行了，但话又说回来了，反正放的是一支队的血......
再说这一次闹出那么大动静，整个晋察冀都在给一支队唱配角儿，你徐岩不出点儿血？好意思吗你？
想到这里，司令员都忍不住笑了，看向边上的政委道：“大司令薅起羊毛来，比我可狠多了，不知道这次一支队还能剩下多少家当。”
政委白了他一眼：“有你这么幸灾乐祸的吗？一支队虽然名分不好听，但好歹也是咱们九纵的亲儿子，别到了（liao）让自家姥爷给薅秃了！再者，你不朝大司令秃噜那一嘴，他也不会知道咱们有这么多炮！”
“不说不行啊，我要是不说，他能同意我这作战方案？”
司令员苦笑着说了一句，随即，站起身，透过临时指挥部的观察口，看向西南方向。
“现在，鬼子的注意力全被吸引到易县了，就看李大本事和刘宝他们的了！”
。。。。。。。
同一时间，保定西北面，抱阳山。
因为陈峰提前带着主力到小王庄集结，且李大本事一到小王庄就下令出发，再加上陈峰平时的严格训练，使得一支队主力暂编营的行军十分迅速，提前一天抵达满城县郊外。
此时他们距离保定车站，只剩下十五公里多点的距离。
躲进山脚的林子里后，大本事看着身旁的战士，虽然一个个都在喘着粗气，但是精神头看着还不错。
“都休息休息！”大本事同样喘着气。
但是他脸上满是骄傲和兴奋，对着战士们说道：“同志们，这一仗，要是打好了，最出风头的就是咱们一支队了，好几万人的兄弟部队给咱当配角！”
大本事右手掐着腰，左手比划着：“这就好比邓艾偷渡阴平啊，钟会都得在正面帮他牵制蜀军主力！”
战士们听完都咧嘴笑了，不管什么时代，谁都想当最闪耀的那一个。
“都把气儿喘匀喽，然后吃点儿东西，接着就猫起来睡觉！这次咱们能睡到明天下午，不到点儿谁都不许醒！等咱养足了精神，干他娘的小鬼子，救自家兄弟！”
见战士们神情激动，像是要呐喊，大本事连忙打断道：“别喊，这会儿咱得悄摸的，留着劲儿，明天冲锋的时候再喊！”
。。。。。。
一夜无话，且时间很快来到第二天，也就是23号傍晚七点。
保定车站，因为收到山下奉武的警告，所以驻守车站的宪兵今天显得格外警惕，车站外围额外多布置了好几个机枪阵地。
车站月台上，一名鬼子大尉正带着几个鬼子军官来回走动，仔细地观察着每一个车站内的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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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看了半天，都没看出哪个劳工像奸细。
走到一个正在奋力铲煤的汉子身旁，那汉子余光瞥见了人，也转过脸来。
再看这张脸，虽然脸上乌漆嘛黑跟一只花猫似的，但有认识的人在，肯定能认出他来。
可不是就是刘宝？
就见刘宝露出憨厚的笑容，朝着鬼子大尉点头哈腰。
大尉对他扯了一个微笑，然后转身离去。
再看这时候的车站，跟后世肯定是没法比的，只有一个光秃秃的月台，以及一个两层的车站大楼。
铁路两侧是用铁丝网构成的围栏，铁轨旁到处都是煤堆、枕木堆，以及备用的铁轨堆。
这时就听鬼子宪兵大尉对旁边的一个少尉说道：“你说，八路真的会来攻打我们的车站吗？”
那少尉摇了摇头：“长官，我觉得是山下师团长太敏感了，八路的目标明显是他，听说他那边已经退守城防了，可见八路在易县投入的兵力有多大。既如此，八路军还有多余的兵力来攻打我们的车站吗？”
鬼子大尉点了点头：“但愿如此吧！”
“呜！！！”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一声汽笛声，两个鬼子连忙转头朝南面望去。
就见远处一盏明亮的车头灯正在缓缓靠近。
鬼子大尉的心也提了起来：“来了！”
八路如果要打，那应该马上就会来打！
火车缓缓进站，一共35节车厢，等火车停下后，就见前后6节车厢的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个个鬼子兵。
正是负责押送俘虏的那个中队。
这些车厢，其中还有靠近车头3节是用来拉煤的，车尾还有3节用来装弹药给养，另外还有分别装有医疗、厨房、军官的各一节。
也就是说，剩下20节，塞了3000多个俘虏......
这也是为什么鬼子们跳下车后，都不愿意靠近中间那些车厢的原因，好像隔着车厢的铁壳都能闻到里面的臭味。
驻守车站的宪兵大尉朝着车后面走去，因为他看见最后一节车厢上面下来了一个军官。
走到近前后，发现那军官是一名少佐，他连忙立正敬礼：“辛苦了，前辈！”
那少佐笑着回了个礼，说道：“麻烦你帮我们补充一下燃料和水，另外我的士兵还没吃饭，请你帮他们准备一些精细的食物。”
“应该的，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宪兵大尉说着将身子侧开，“请！”
“谢谢！”
这鬼子少佐还挺有礼貌。
远处，看着鬼子军官离去的刘宝，脸上浮现出了焦急。
这时他听到旁边有人说道：“这一支队怎么还不来？”
刘宝转过脸，小声骂道：“闭嘴，你现在是劳工，铲你的煤！”
就在这时，车站外忽然传来爆炸声。
“轰！”
刘宝眼睛一亮：“来了！”
紧接着，爆炸声似乎是不要钱似的，不停响起。
车站内的守备宪兵鬼子顿时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样，到处乱窜，只有那个押送中队的鬼子表现冷静，毕竟他们在华中地区跟国民军交手好几次了。
在他们看来，这种纯粹小场面。
远处，正准备走进车站大楼的几位鬼子军官连忙停下转身。
看了眼车站外，那位宪兵大尉连忙说道：“前辈，这里交给我，为防止意外，你们还是登车离开吧！”
那鬼子少佐想了下，点头道：“哟西，拜托了！”
说着，他朝边上的执行官招呼一声，让他去集合部队登车。
远处，刘宝将小鬼子的表现都看在眼里，等他看到刚才从车上下来的鬼子们又准备登车的时候，他不禁暗骂一声。
一支队要打进车站，就得先解决外面的防御阵地，可等他们打过来了，鬼子早就开着火车走了。
不过好在他这边也早有准备。
就见刘宝装作不经意地走到一处煤堆前，拿起铲子对着煤堆铲了几下，接着就看见煤堆里面露出一个土黄色的包裹。
而就在他弯腰去拿那个炸药包时，一双黑黢黢的手抢先他一步。
刘宝愕然转头，然后就看见王二牛（给大本事送三国那个）那张老实巴交的脸。
“老刘，我去！”
王二牛咧着嘴，一句话说完后不等刘宝反应，抱起炸药包就快步朝着火车头走去。
刘宝反应过来伸手去抓他的衣服，结果被这小子一把撇开。
然后就见王二牛双手将炸药包藏在身后，快步朝着火车头走去。
“王二牛，回来！”刘宝压着嗓子吼了一声，他不敢大声喊，因为一喊就会让鬼子有察觉。
王二牛这时已经走到5米外，似乎是听见了，可能也没听见，反正他的步伐没有丝毫的减慢。
很快，王二牛走到了火车头旁边10米处。
而这时，正好就有5个鬼子从另一边跑来准备登车，自然是发现了他，当时就端起三八大盖喝问道：“喂，干什么的？”
王二牛没听懂，他只是咧嘴一笑，然后一把将藏在身后的炸药包拿到身前，拉掉导火索，朝着火车头冲去。
鬼子们吓得汗毛倒竖，纷纷拉动三八大盖的枪栓，并且嘶吼道：“阻止他！”
但显然是来不及了，没等他们开枪，王二牛就跑到了车头旁，一个飞扑将炸药包塞到了火车头下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