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为法 第10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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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法术世界，无论是哪个系别的法术，威力的强弱都遵循着严格的境界规则。以最低阶的火球术为例，一个基础境的法师施展的可能只有篮球大小，火球的温度可能只有200c，而军队中的法师们经过训练磨合，同时施展火球术，可以形成融合型的大火球术。这样的大火球术虽然攻击力和攻击范围虽然大了不少，但融合火球的温度也只会是200c左右，最多温度提升一倍，绝对不会跨境界形成2000c的火球，这就是境界的限制，无论是同系法术融合，还是不同系别的法术融合形成变异法术，也始终遵循境界限制规则。
经过两千年的发展，法师的境界规则形成了最为直接的法术世界观——那就是境界为王。以弱胜强的例子在法师界不是没有，但一般情况下，高阶法师可以对低阶法师形成碾压姿态，如果法师两者之间存在境界差异，那么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降维打击。
但现实却给闻济一记响亮的耳光，不是融合，不是变异，但就是在那灰袍人按在那地系法师背上之后，地系法师施展出的法术却展示出了跨境界的威力。闻济心中一阵后怕：幸好自己看懂了光系法师的结印手势，并提前进行了预防，如果让光系法师的法术施展出来，就算及时闭上了眼睛，自己和族人全部都得变成睁眼瞎，不死也残。
“所有人小心，这群人有古怪。他们现在施展的法术威力倍增了不少。”闻济从半空中飘落下来，脚下一跺，劲气传入地下，地下顿时传来强烈的震感，最原始的劲气和法术原则的力量冲撞在一起，崩的一声，这次，两者的力量没有相互抵消，而如火药桶爆炸开来，在闻济的前方炸出了一个大坑。
后方的闻家人也明显感觉到此次攻击的不同，虽然在迷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但凭着族人之间的默契,两组人迅速合在一起，围成一圈，同时发力轰入地下，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传开，地面上炸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坑。
“蒙住耳朵”闻济命令了族人一句，随即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出一声怒吼声。
强悍的音波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在空中炸开，同时，掀起猛烈的罡风将迷雾吹散开来，更是连地面也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纹。出于对灰袍人的慎重，闻济用了五成功力发出了一声狮子吼，这种狮子吼的音波攻击是这个法术世界中从未有过的东西，猝不及防之下正是打断法师咏唱的最好方式。
在灰袍人的加持之下，地系法师和水系法师结印施展的法术都能如此提升到凝元境，那要是让他们用咏唱法术，那不跨入至臻境？在一片爆炸声中，闻济听见了对方法师咏唱的低吟声，便果断使出狮子吼。
迷雾散开，露出闻济右前方的三人，地系法师和水系法师两人瘫倒在地上，身上被灵气环绕，已经无法动弹，他们两人不仅硬生生的扛了闻济的一记狮子吼，更悲催的是在闻济的狮子吼中被打断了咏唱的节奏，直接遭受到各自法术的反噬，两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七窍之中流出一道血痕，闻济已经感觉不到两人的气息，显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那灰袍人却是双手捂住了耳朵，双目死死的盯着闻济，突然，他脸上的面具脱落下来，露出一张苍老而苍白的面庞，哇的一下，他吐出了一口血。
那人跪倒在地上，仍旧努力抬起来头，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闻济，眼中流露出明显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神情，但已经身受重伤的他，却是语气平稳的开口问道：“那是什么法术？”
“不是法术，是武斗术”闻济开口道：“你问我一个问题，该我问你一个问题了，你是什么系的法师？”
“哦，还真是武斗术啊”那灰袍人感叹道，“没想到除了长风走廊，居然还有人把武斗术修炼到如此地步”。
闻济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接话。那人提到的长风走廊他倒是清楚，长风走廊是天下五大法术禁区之首，是北方两大高原之间一条足足万里长的大裂谷，S型的大裂谷横跨大日、育灵、泽生三界，谷内大风长年不息，俗称长风走廊。长风走廊连接三界，曾是三界贸易来往的必经之路。两百年，强悍的育灵界一度占领了长风走廊，但在泽生、大日两界的暗助之下，长风走廊的民众奋起反抗，其中出了一个修炼古武术的大宗师——西城断武，在西城断武的带领下，长风走廊历经十五年血战，终于赶走了敌人，建立了大风国。而强悍的育灵界经此一战，再也无法掩盖内部的重重矛盾，在泽生、大日两界的操作下，育灵界最终爆发内乱，原本是万千岛国组合而成的育灵界分崩离析，散落成了十数个国家。保留了育灵界大部分领地，由首任育灵印掌印使狄临渊所在的白武国继承了育灵界的名号，成为新的育灵界。不过，此后的育灵界已是元气大伤，一直无法跟分裂之前的育灵界相提并论。
感叹了一句，那灰袍人看向闻济，脸上没有震惊，反而却是一脸的欣慰，这种表情，闻济在自己的师傅脸上时常看见过，而现在居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敌人脸上，难道我干掉你，你还很开心？
那人脸上神态平静下来，反而继续追问道：“年轻人，你是水系法师？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你的灵力波动？
闻济没有回答，虽然明显感觉到那人已身受重伤，但直觉告诉自己，他还有杀手锏没有用出来，尤其是他头顶上悬浮那盏宝塔，现在遭受过多次雷击，九层宝塔上所有的孔洞都已经逐渐全部明亮起来，在半空之中熠熠生辉。
“二爷”闻言宗走了过来，叫了一声，便撸起袖子想往前冲，闻济挥手制止了族人的行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也想不透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法术，居然有强化作用，你能告诉我答案，为我解惑吗？”
那人嘿嘿一笑，坦然回答道：“看样子你是清楚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不过，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和大风国的国民一样，信奉的不是当今世界所供奉的五大神明，更不是五大神明的使者。”
“我没有通过灵脉测试，不算是法师，不过跟着一位长辈混过几天学堂，看过不少法术书籍，所以刚巧认出了那光系法师的结印手势。那我问你一点无关紧要的问题，你刚刚那柄伞是无矩领域的小型化使用吗？这种技术是否已大规模使用？还有，你现在头顶悬浮的这玩意也是你制作的法器？”
那人咧嘴一笑，正准备回答，却又是吐出一口血，他颓然的瘫坐在地上，平静的看着闻济道：“年轻人，你这样的资质才是我们寻找的同道中人，天下这潭死水将滚动起来，新的世界即将来临，或许有一天，当你成为我的同路人时，你将知晓这一切。”
“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你信奉的是其他神明？”闻济听着这神神叨叨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问题。
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手，虚空抓向天空中悬浮的九层塔，伸手一捏，只见那座宝塔顿时光芒大盛。
闻济脸上勃然变色，双臂一展，围住身后的闻家众人，快速向后方退去。
天空之中宝塔电芒闪烁，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无数的电流轰击在地面上，形成一张巨大的电网，更多的雷霆之力则是汇聚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轰向地面，将那灰袍人和另外三个法师的尸首笼罩，眨眼间便化为虚无。
看着这样的雷电之威，别说祖山的子民，就算是祖山的亲儿子挨了一记，也会连一点渣渣都不会剩下，闻济心中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莽撞行事，真要冲了过去，想留个活口，估计都得陪葬了。
天空之中的乌云散去，露出了久违的霞光，看着被雷光轰出的一丈大小，深不见底的深洞，想起那人死之前所说的话，闻济心中第一次生起了一丝焦虑，以前自己无忧无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现在自己身后则站着一众老幼，还有自己的妻子。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沉默半晌的闻济脸上神色恢复如常，开口对后面看的目瞪口呆的一众族人吩咐道：“言宗，找点东西把这里围起来，免得家里的孩子不小心掉下去了，然后砍几棵树把这里盖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传出去”。
“是”
..........
数日之后，一个令天下震惊的消息传播开来，安魂界死神的代言人，当代暗皇——幽枕月的爱女，安魂界最受宠的幽宁公主在由大日界前往大风国的途中，在大日界边界处失踪，与之随行的十三护卫全部战死，魂归安魂界战魂堂。
刹那间，犹如黑云压城，战争的乌云将整个大陆笼罩。
经过两千年的发展，法师的境界规则形成了最为直接的法术世界观——那就是境界为王。以弱胜强的例子在法师界不是没有，但一般情况下，高阶法师可以对低阶法师形成碾压姿态，如果法师两者之间存在境界差异，那么基本上可以称得上是降维打击。
但现实却给闻济一记响亮的耳光，不是融合，不是变异，但就是在那灰袍人按在那地系法师背上之后，地系法师施展出的法术却展示出了跨境界的威力。闻济心中一阵后怕：幸好自己看懂了光系法师的结印手势，并提前进行了预防，如果让光系法师的法术施展出来，就算及时闭上了眼睛，自己和族人全部都得变成睁眼瞎，不死也残。
“所有人小心，这群人有古怪。他们现在施展的法术威力倍增了不少。”闻济从半空中飘落下来，脚下一跺，劲气传入地下，地下顿时传来强烈的震感，最原始的劲气和法术原则的力量冲撞在一起，崩的一声，这次，两者的力量没有相互抵消，而如火药桶爆炸开来，在闻济的前方炸出了一个大坑。
后方的闻家人也明显感觉到此次攻击的不同，虽然在迷雾之中伸手不见五指，但凭着族人之间的默契,两组人迅速合在一起，围成一圈，同时发力轰入地下，轰隆隆的声音不断传开，地面上炸开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坑。
“蒙住耳朵”闻济命令了族人一句，随即深吸一口气，猛然发出一声怒吼声。
强悍的音波宛如一道晴天霹雳，在空中炸开，同时，掀起猛烈的罡风将迷雾吹散开来，更是连地面也出现了蛛网状的裂纹。出于对灰袍人的慎重，闻济用了五成功力发出了一声狮子吼，这种狮子吼的音波攻击是这个法术世界中从未有过的东西，猝不及防之下正是打断法师咏唱的最好方式。
在灰袍人的加持之下，地系法师和水系法师结印施展的法术都能如此提升到凝元境，那要是让他们用咏唱法术，那不跨入至臻境？在一片爆炸声中，闻济听见了对方法师咏唱的低吟声，便果断使出狮子吼。
迷雾散开，露出闻济右前方的三人，地系法师和水系法师两人瘫倒在地上，身上被灵气环绕，已经无法动弹，他们两人不仅硬生生的扛了闻济的一记狮子吼，更悲催的是在闻济的狮子吼中被打断了咏唱的节奏，直接遭受到各自法术的反噬，两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七窍之中流出一道血痕，闻济已经感觉不到两人的气息，显然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而那灰袍人却是双手捂住了耳朵，双目死死的盯着闻济，突然，他脸上的面具脱落下来，露出一张苍老而苍白的面庞，哇的一下，他吐出了一口血。
那人跪倒在地上，仍旧努力抬起来头，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闻济，眼中流露出明显的震惊和不可思议的神情，但已经身受重伤的他，却是语气平稳的开口问道：“那是什么法术？”
“不是法术，是武斗术”闻济开口道：“你问我一个问题，该我问你一个问题了，你是什么系的法师？”
“哦，还真是武斗术啊”那灰袍人感叹道，“没想到除了长风走廊，居然还有人把武斗术修炼到如此地步”。
闻济静静的看着他，没有接话。那人提到的长风走廊他倒是清楚，长风走廊是天下五大法术禁区之首，是北方两大高原之间一条足足万里长的大裂谷，S型的大裂谷横跨大日、育灵、泽生三界，谷内大风长年不息，俗称长风走廊。长风走廊连接三界，曾是三界贸易来往的必经之路。两百年，强悍的育灵界一度占领了长风走廊，但在泽生、大日两界的暗助之下，长风走廊的民众奋起反抗，其中出了一个修炼古武术的大宗师——西城断武，在西城断武的带领下，长风走廊历经十五年血战，终于赶走了敌人，建立了大风国。而强悍的育灵界经此一战，再也无法掩盖内部的重重矛盾，在泽生、大日两界的操作下，育灵界最终爆发内乱，原本是万千岛国组合而成的育灵界分崩离析，散落成了十数个国家。保留了育灵界大部分领地，由首任育灵印掌印使狄临渊所在的白武国继承了育灵界的名号，成为新的育灵界。不过，此后的育灵界已是元气大伤，一直无法跟分裂之前的育灵界相提并论。
感叹了一句，那灰袍人看向闻济，脸上没有震惊，反而却是一脸的欣慰，这种表情，闻济在自己的师傅脸上时常看见过，而现在居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敌人脸上，难道我干掉你，你还很开心？
那人脸上神态平静下来，反而继续追问道：“年轻人，你是水系法师？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你的灵力波动？
闻济没有回答，虽然明显感觉到那人已身受重伤，但直觉告诉自己，他还有杀手锏没有用出来，尤其是他头顶上悬浮那盏宝塔，现在遭受过多次雷击，九层宝塔上所有的孔洞都已经逐渐全部明亮起来，在半空之中熠熠生辉。
“二爷”闻言宗走了过来，叫了一声，便撸起袖子想往前冲，闻济挥手制止了族人的行动，只是静静的看着对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也想不透你刚才施展的是什么法术，居然有强化作用，你能告诉我答案，为我解惑吗？”
那人嘿嘿一笑，坦然回答道：“看样子你是清楚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不过，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和大风国的国民一样，信奉的不是当今世界所供奉的五大神明，更不是五大神明的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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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你信奉的是其他神明？”闻济听着这神神叨叨的话，还是忍不住问出心中的问题。
那人却没有回答，只是伸出一手，虚空抓向天空中悬浮的九层塔，伸手一捏，只见那座宝塔顿时光芒大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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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中宝塔电芒闪烁，轰的一声爆炸开来，无数的电流轰击在地面上，形成一张巨大的电网，更多的雷霆之力则是汇聚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柱，轰向地面，将那灰袍人和另外三个法师的尸首笼罩，眨眼间便化为虚无。
看着这样的雷电之威，别说祖山的子民，就算是祖山的亲儿子挨了一记，也会连一点渣渣都不会剩下，闻济心中一阵庆幸，还好自己没有莽撞行事，真要冲了过去，想留个活口，估计都得陪葬了。
天空之中的乌云散去，露出了久违的霞光，看着被雷光轰出的一丈大小，深不见底的深洞，想起那人死之前所说的话，闻济心中第一次生起了一丝焦虑，以前自己无忧无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现在自己身后则站着一众老幼，还有自己的妻子。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定，沉默半晌的闻济脸上神色恢复如常，开口对后面看的目瞪口呆的一众族人吩咐道：“言宗，找点东西把这里围起来，免得家里的孩子不小心掉下去了，然后砍几棵树把这里盖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谁也不能传出去”。
“是”
..........
数日之后，一个令天下震惊的消息传播开来，安魂界死神的代言人，当代暗皇——幽枕月的爱女，安魂界最受宠的幽宁公主在由大日界前往大风国的途中，在大日界边界处失踪，与之随行的十三护卫全部战死，魂归安魂界战魂堂。
刹那间，犹如黑云压城，战争的乌云将整个大陆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