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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五个儿子去逃荒,混成土匪头子 第423章 怕什么来什么

    第423章 怕什么来什么

    一大清早,长济书院门口满地散落着纸张,每一张纸上都密密麻麻写了很多字。

    路过的百姓以为是书院闹事了,纷纷好奇上前询问。

    然而没有人回答他们的问题。

    一个个路过的学子捡起地上的纸张认真看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杨将军,竟然是被冤枉的!”

    “还有十万杨家军,竟然全被诛灭了,我家门房一个亲戚的儿子在杨家军中,但自从杨将军被砍头,那门房亲戚的儿子也杳无音讯,竟是被朝廷分开灭掉了。”

    “堂堂大祁,上百年国祚,竟发生如此冤案,天理何存!杨将军!死的好冤!”

    学子是最有血性的一批人。

    因为他们学习四书五经,正是将仁义礼智信吸收得最好的时候,还没有被社会毒打过,所以心中有什么不平之事,就会宣发出来。

    林微连夜在空间打印了上万份杨家军被冤始末,直接发到了鹤京的各大书院。

    其余的直接丢在街头小巷,以求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此事。

    她借助空间和夜晚做的,不会有任何人查到她的头上。

    各大书院瞬间闹开了。

    先是长济书院的学子带着檄文闯进院长谢长颐的小院,而他们的院长正在看那份檄文。

    带头的学子不等院长看完,便急匆匆道:“院长,此事您管还是不管?”

    院长不搭理他,继续认真研究檄文。

    过了一会儿,他看完了全文,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老杨,没想到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遂看向众学子:“那你们想怎么管呢?”

    一个学子高声道:“这上面有条有理,时间线索都对得上,绝非空穴来风。杨将军家已被赶尽杀绝,无人为他伸冤。我等生为大祁学子,决不能袖手旁观!况且,还有那十万杨家军!至今也杳无音讯!十有八九就是被朝廷悄无声息灭了。”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杨将军为国征战多年,收复多少失地?守护多少百姓?震慑多少敌人?怎可让他受了冤屈,还背负骂名?”

    “对!当初这案子到底是谁办的?我要去砸了他家!”

    谢长颐瞟了他一眼:“当初的七王,如今的圣上。”

    !!!

    好哇!

    他居然想砸了皇宫!

    方才说话的人轻咳一声:“咳咳,那个,当我没说。”

    “院长!那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陛下,办的案子有问题那就是有问题!”

    “不错!”

    又有人附和,于是你一言我一言,又争论开了。

    其他学院也大抵如此。

    而街头的百姓也在议论纷纷。

    “这是什么?我不识字,你快给我念念。”一个老大爷,拿着一张纸跑到正在吃早饭的说书先生那里问。

    说书先生皱着眉接过纸张,用手摸了摸。

    纸质细腻,手感滑溜,说书先生当即眼前一亮:“这纸,没见过,怎的这么白?这是宫里的东西吧?”

    那大爷一脸震惊:“啥?还是宫里的!上头写了啥?快给咱念念。”

    他心想,这宫里的东西,难不成是有什么新政令吗?难道又要征税?

    这可是事关民生的大事,赶紧打听。

    要真是这样,今晚就卷铺盖带家里老小跑路!

    世道艰难,他自然格外关注上头的消息。

    说书先生拧眉,不大情愿,但想到老大爷没有恶意,又本着与人为善的念头,直接对着内容念了起来。

    “惊!天大的冤案!今,有杨尽勇将军......”

    说书先生一口气念了大半,忽然刹住了车。

    等等!

    这,这,这是...为杨将军伸冤、讨伐朝廷的檄文!

    啊啊啊!!!说书先生吓了一跳,他赶紧把纸一丢:“去去去,什么都往我这儿拿!”

    然后留下几个铜板,拎起一个包子直接跑了。

    那老大爷莫名其妙:“咋念一半不念了?”

    方才念了这么写,太快了,他脑子都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了什么冤案,什么杨尽勇。

    杨尽勇是谁?

    他越发好奇,于是捡起那张纸,继续找人念。

    后来问了几个差不多的百姓,大家这才反应过来,杨尽勇将军,就是杨将军,杨家军的主帅。

    去年刚被抄家砍头的那个杨将军。

    “我就说,杨将军英勇善战,一心护着咱大祁的土地,咋可能造反嘛?砍头的时候我还去送了杨将军。呜呜,一家老小,全被砍了,太惨了。”

    “杨将军死了,十万杨家军竟然也被悄悄灭了,这也太丧心病狂。”

    “谁说不是呢?我外甥从前是杨家军的百夫长,可这两年杳无音讯,还以为去了哪里,竟然.....呜呜呜。”老妇人说着,就哭起来。

    “我也是,去年我还到城隍庙给杨将军烧香了。”

    “难怪杨将军才死,流圭就趁机攻进渝州,这都是上天的警示啊!咱们冤死了一个好将军,上天就惩罚大祁无将可用!至今,四分五裂!”

    “天呐,这么严重?”

    众人七嘴八舌的,市井之间好不热闹。

    但要是认真观察,就会发现其中有几个人在其中引导着舆论。

    萧瑟的秋风,配上早八上朝的马车,总是让人烦躁的。

    低调奢华的马车从街边路过,马车停下,小厮赶紧跑到一个包子铺前买早点。

    就这一会的功夫,里头的人就听到了几句,还看到了地上散落的白纸。

    等小厮回来,就听得里头的人吩咐:“去,捡几张过来。”

    小厮将早点递进去,又马不停蹄地出去捡了三张纸回来。

    明明已是深秋,他却跑得满头大汗。

    “老爷,给。”

    然后把白纸递进车帘里,自己则赶紧跳上马车的一旁,催促车夫赶车。

    整个鹤京城的大街小巷都上演着差不多的一幕。

    上朝之前,百官聚集在一处等待皇帝,有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谁人如此大胆?竟敢在京城发这样的檄文。”一个大臣说着,对另一人挤眉弄眼。

    跟他搭话的摇摇头:“谁知道呢?但,这上面说的和我之前推测的差不多,然上头要他死,咱们说啥管啥用?......罢了,罢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唉,快别说了,被圣上听了可不好。”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高锦懒懒的声音传来:“都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