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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邀:人在古代,当共享小孩 第三百一十七章

    虞大娘觉着她可以不如驴!

    驴不吃就不走,她不吃也能走。

    “哎呦,我的姑娘哎,这么金贵的东西说煮你就给煮了,留着种多好……”她捧着碗心痛到无以复加。

    “我留了种的,”小孩想的很开,“又不一定种的出来,万一回头懒了不就白瞎了嘛,还不如吃进嘴里呢,再说了这是藕,四处都是的东西,能有多稀罕,不会太贵的。

    美人草那样的才是真值钱呢!”

    小孩挖到的时候就看了半天,除了有点灵气以外,就没看出别的来。

    再说了,就她们这运气真值钱的东西,也不可能落到她们面前呀。

    所以放心大胆的吃吧。

    虞大娘还是忍不住叹气:“就是拿出去卖了,多少换点儿,也是好的,吃了岂不可惜,下次可千万别了,看看,要是不发芽,就赶紧卖了算了。”

    “行!”

    小孩已经咕噜咕噜的就着咸菜吃上了,答应的很痛快,可没吃完她就有点馋了。

    脆脆的可真好吃,连粥都像是染了股荷花的清香,热气扑人一脸,香气也跟着扑了人一脸。

    她特意放进去的那点儿糖倒是显得不相称了,米也差点儿意思。

    或许她该种点稻子。

    卖莲藕粥。

    不过想想那所剩无几的藕也知道不可能,太少了,做不成生意。

    再说她的灵力和种的灵植都是张公公的,就算是张公公没有看着,她也不好偷种自己的,给人按跷和偷种美人草都有点儿不该呢,只是总得先谋生才能还债。

    虞大娘眼睛亮了下,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但那亮光很快便熄了。

    两人闷头喝粥谁也没提。

    这些还是以后再说吧。

    刚做好没多久的门吱嘎一下,被推开一条缝,鱼摊的孙小蛙探头进来嗅着美妙的味道问:“你们在吃什么?”

    这是个脸蛋儿黝黑发亮的姑娘,用彩绳扎着一头五颜六色的小辫子,带着一串蛤蜊壳做的项链,嘴上涂着唇脂,用凤仙花粉染了漂亮的指甲,没事的时候坐在摊子前照镜子,有点儿爱美。

    可她也有结实的臂膀,挽起袖子杀鱼又快又利索,有个买鱼的说些不干不净的调戏她,被她抓着鱼丢在脸上,提着一把尖刀追了一条街。

    搬家那天小孩就认识她了,因为来买过鱼,听说她家还做炒鱼杂,很出名,只是最近不卖了,她娘病了,她和她爹的手艺很糟糕,大家不喜欢……

    小孩留意到她穿着草鞋的脚上,也染着鲜艳的颜色。

    很漂亮,就是有点脏。

    难免的,外头那么泥泞,虞大娘第一次看到她,打招呼时还劝她穿厚实些的鞋别着了凉。

    孙小蛙不穿,她是卖鱼的,总有水啊血啊的容易脏,还不够费心刷的。

    这也是为什么,她那么爱美,却穿的灰扑扑的,这样脏了不容易被看出来。

    小孩还在想她漂亮的指甲。

    虞大娘已经热情的招呼道:“是小蛙呀,没做什么好吃的,小孩煮了点儿粥,你吃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儿?”

    虞大娘是个怪人,她自己吃舍不得,为了和人相处好,给人吃却很舍得,孙小蛙推拒了一下,说还要看摊子,却没走,站在那里问这粥是怎么做的,闻着好香。

    虞大娘怕惹人眼气,说的含糊,只是盛了一大碗送给她,让她拿去尝一尝。

    孙小蛙又拒绝了好一下,才收下来,过了会儿便送碗回来了,里头还装了她娘做的炒鱼杂来,又是一番拉扯。

    虞大娘问她:“你娘的病好啦?”

    孙小蛙说:“好多了,早上还来待了会儿,风有点儿大我就让她回去了,免得着凉。”

    “是得注意点儿,春捂秋冻,不生杂病,她又是刚好……”

    两个人站在门口聊了好半天。

    聊的粥都快凉了。

    小孩只是尽量没有声音的,喝她的,完全没有一块聊的想法,虽然年纪差不多,可是她总觉得孙小蛙和她不像是同龄人,还有那个酒铺的小伙计张二娃,说话办事也很老练的样子。

    轻而易举的就可以说出小孩不好意思说,或是想不到的话,也真是怪事。

    炒鱼杂小孩是不吃的,虞大娘就吃了大半,剩了一点拿回去给南瓜尝尝,小孩把它拨到自家的碗里。

    虞大娘看着鱼杂是有些心疼的,因为她觉得那藕片更贵,换这个不值当。

    过了会儿又夸孙小蛙实在。

    毕竟她也不知道。

    能用一碗鱼杂换一碗粥当然很实在了,小孩耸耸肩,还觉得虞大娘有点不实在呢,她可看见了,虞大娘盛粥时特意把藕片往边上撇了撇,虽然没少盛米,却只盛了两片藕,有一片她没切好,还只是个半片……

    就算是灵植值钱,那么一口东西也值不了多少,八成人家还亏了呢。

    虞大娘心里头也明白,就是爱絮叨,人嘛,总是怕自家吃亏,别家占便宜,就容易斤斤计较。

    见了面可不说这个,她还好好的夸了一通孙小蛙她娘的手艺呢。

    孙小蛙也对小孩的粥大夸特夸,但她只吃了一点儿,说是要留给她爹娘尝尝。

    虞大娘一听又有点儿后悔没给她多盛一些了。

    她想着那是灵植,病人吃着或许会好。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在心头一滚,就消失了,到底不认识。

    虞大娘只是看这孩子天天风吹日晒的辛苦,所以对她素未谋面但听说同样踏实肯干的爹娘生出了一些好感罢了。

    但一转身瞧见自家这一摊子还有哪有心思心疼别人去,她且心疼心疼自己吧。

    或许是莲藕的作用,她这会儿觉得嘴不那么疼了,火气渐消,心里好像也不是那么烦了。

    虽然脚没有好,不过心情好了不少。

    还和周围人说笑了几句,到了晚上看着修整好的棚子,心里就更舒坦了,没用小孩提,便很想的开的说:“明个你自己来吧,看看还缺什么少什么,把剩下那点儿活干利索了,然后咱们挑了日子就开张,我歇歇,脚好了也好干活。”

    小孩很赞同,两个人高高兴兴的回去,南瓜也没出去正在房上晒月亮,看到她们就跳下来,举着尾巴颠颠的跑过来,喵喵叫着摸摸蹭蹭,乖的好像换了一只猫。

    小孩也有点开心,可它玩了好一会儿,一人一猫脸贴脸的睡了。

    第二日一起来,就看到一张苦大仇深的猫端坐在她脑袋边,看她醒了便举起爪子,邦邦邦的打她几下,扬长而去。

    小孩:?

    不明所以的爬起来,穿衣做饭。

    虞大娘边吃边说:“唉,要不我还是去吧,我觉得也没什么事。”

    小孩:?

    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嘛?

    怎么一觉起来大家都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