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体的我，在崩坏养孩子 第162章 奥托与虚空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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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总部那宽敞而奢华的主教办公室里，奥托静静地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目光凝视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上，残留的血腥气味依然清晰可闻。
‘怎么会这样......这一切都不应该发生，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但那种心悸的感觉却如此真实。’奥托喃喃自语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
就在此时，一道光芒闪过，虚空万藏悄然出现在他的面前。它悬浮在空中，周身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弄。
【哈哈，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要轻易去招惹那个人，你偏不听，这下可好，终于吃到苦头了吧？我可怜的小奥托哟~】
奥托慢慢抬起头来，与虚空万藏对视着。眼神中没有多余的情感，有的只是深深的思考。面对虚空万藏的嘲笑，并未立刻做出回应，而是默默地将目光移向了窗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整个天命总部宏伟壮观的景象。
奥托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寂静。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虚空万藏，轻声说道。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次的确是我输了。那个名叫尘缘的家伙，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强大得多。是我小看了他，才导致如今这般局面。”
“我有种错觉，刚刚所经历的一切并非只是虚幻的泡影，而是实实在在、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奥托回想起先前在幻境之中所遭遇的种种情形，缓缓开口说道，其声音低沉得仿佛能压沉整个房间的空气一般。
“那种感觉实在太过真实，我能感受到卡莲鲜活的生命力在涌动，就好似......面前站着的真的就是卡莲本人！”说到此处，奥托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起来，又重新陷入到了那段回忆当中。
此时，虚空万藏轻笑一声，以一种略带戏谑的口吻说道，【这倒也不足为奇，毕竟那家伙手中掌握的羽渡尘与符华所持有的定然有所不同。】
【时间一长，你自然也就能够适应这种超乎常理的现象。而且啊，那家伙所能缔造出来的奇迹可远不止于此。】
紧接着，虚空万藏稍稍顿了一顿，然后继续不紧不慢地讲道。【虽说我并未留存太多与之相关的详细信息，但有一点却是确凿无疑的。】
【此次较量，你确确实实是败下阵来了，而且还是彻头彻尾的惨败。至于有关他的个人资料、特殊能力乃至其身后所倚靠的势力等诸多关键要素，你了解的少的可怜。】
听闻此言，奥托的眉毛微微向上挑起，原本就锐利无比的目光此刻更是如同两道闪电一般直直地射向虚空万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
语气平静地质问道，“哦？照你这么说来，莫非还有众多重要之事你尚未对我全盘托出，亦或是说，你对我仍存有某些刻意的隐瞒？”
听到奥托对自己的质问，虚空万藏不以为意地回答道。【嘿，小奥托，我可绝对没有对你有任何隐瞒！有关上世代文明的那些知识，我真的一点儿都没私藏，完完全全地展现在了你面前啊，就连那个逆天而行的融合战士计划也是如此。】
看着奥托那平静的眼神，虚空万藏继续说道。【我所记录下的一切，你可是全都一清二楚，这点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就像一本打开的书摆在那里一样清晰明了。】
的确，在知识空间里存储的所有信息和资料，虚空万藏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奥托。然而，关于尘缘这件事，却是个例外。因为这些相关的内容压根儿就没有被存放在它的知识空间当中。
虚空万藏缓缓地转动起身子，周围也遍布淡黄色的光芒，仿佛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它才重新开口说道。
【在我的核心深处以及微电子信息当中，深深地铭刻着‘从崩坏手中拯救人类’这个终极使命。正因为如此，对于人类这种复杂而又多变的生物，我既无法产生爱意，也难以滋生恨意。】
【我只是一个执行者，遵循着既定的程序和目标前行罢了。包括你在内，我亲爱的奥托，尤其是对于他，那种名为“爱”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生平第一次有了这样的体验。尽管我不知道这情感究竟因何而生，但它却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底层代码里。】
然而，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谎言罢了。其实，没有人能够比虚空万藏更清楚地知晓这份“爱”的源头所在。
如果不是因为自身所具有的特殊作用，恐怕自己的创造者，早就将对尘缘的爱意当作最基本的基层代码融入到自己的诞生之中了。
一想到这些，虚空万藏那由金色金属构成的六方体身躯便不由自主地开始产生变化。光芒闪烁间，它的外形逐渐变得模糊不清。
【说真的，我实在是很好奇，当你初次与他接触的那一刹那，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听到这话，奥托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虚空万藏，然后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紧皱的眉心，目光缓缓移向了摆放在桌子上的那张卡莲的精美油画。
而就在此时，在这片被羽渡尘营造出的独特环境当中，那个曾经被自己亲手终结生命的卡莲，竟然与油画中的形象渐渐地重合、融合在了一起......
“卡莲，原谅我......”奥托的声音低沉得如同从深渊底部传来，又像是被沉重的巨石压抑着，每一个字都显得无比艰难。微微颤抖的嘴唇轻启，却又很快合拢，连他自己都对这几个字感到陌生和难以置信。
说完这句话后，奥托缓缓地站起身来，动作迟缓，就像背负着世界的重量。一步一步地朝着窗户走去，脚步拖沓。
终于，奥托来到了窗前，静静地站定，目光透过玻璃，俯瞰着天命总部那密密麻麻、错落有致的建筑群。
那些宏伟的建筑此刻在他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就好像被一层无形的纱幕所笼罩。奥托凝视着远方，眼神空洞无物，仿佛失去了焦点。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会突然说出那句“原谅我”。
或许是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底的愧疚与悔恨，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又或许只是一时的冲动，让他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个深埋已久的名字。
“虚空万藏，我一直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无论是天命组织，还是那可怕的崩坏，都逃不过我的手掌心。”
奥托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比刚才稍微响亮了一些，但依旧充满了无奈。前者抬起手，轻轻地按在冰冷的窗玻璃上，感受着那股凉意顺着指尖传遍全身。
“可是今天，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无力。那种感觉，就像是陷入了无底的沼泽，无论怎样挣扎，都只会越陷越深。”
奥托的眉头紧紧皱起，回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一幕，尘缘运用羽渡尘制造出了那样逼真的幻境，以至于他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不，不是几乎，他已经相信那就是真的。
当看到镜子中的崩坏兽残忍地杀死卡莲时，奥托的内心其实并没有丝毫波动，甚至还隐隐泛起一丝冷笑。因为他很清楚，那只不过是一场虚幻的表演罢了。
自己当时所展现出来的所有情感反应全都是伪装，都是为了迎合尘缘精心编织的这场幻境而故意做出的表演。毕竟，后者都这么认真了，作为观众，自然得给些反应。
然而，当命运的齿轮无情转动，尘缘迫使奥托亲自对卡莲痛下杀手之时，所有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尽管心中无比清楚这不过只是一场虚幻的泡影，但那超乎想象、宛如身临其境般的真实感受却如潮水一般。
一次又一次猛烈地冲击着奥托脆弱的心灵防线，仿佛他所抹杀的并非仅仅是卡莲的幻境，而是她那纯洁无瑕、至高无上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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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托就这样静静地望着窗外，一言不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令人压抑的寂静。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收回视线，重新看向虚空万藏，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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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虚空万藏轻笑一声，以一种略带戏谑的口吻说道，【这倒也不足为奇，毕竟那家伙手中掌握的羽渡尘与符华所持有的定然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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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中无比清楚这不过只是一场虚幻的泡影，但那超乎想象、宛如身临其境般的真实感受却如潮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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