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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欺我者一个也别想逃 第161章 依旧看不到她的命格

    这可真是无巧不成书。

    就在这时,太后那威严而又关切的声音传来:“你母后的病情究竟如何?是否严重?”

    听到太后如此询问,薛锦画不禁微微一怔。

    严重?

    难道太后还不知道皇后根本就不是生病吗?

    心中暗自思忖着,薛锦画很快便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说道:“回皇祖母,并非生病,而是……中毒。”她的语气平静得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

    然而,这话一出,太后脸上明显露出了惊讶之色,“中毒?竟会在此时发生这样的事?”显然,这个消息出乎了太后的意料。

    薛锦画轻轻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接着补充道:“御医诊治后说,暂无性命之忧,但此毒比较阴损,对身体有些伤害,眼下母后依旧昏迷不醒。”

    太后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眸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喃喃自语道:“你母后平日里虽有时心眼儿不够大度,但总体而言,为人还算公正。”

    “这些年来她掌管后宫,处事也算得当,并未有过太多的偏颇之处,怎会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遭遇这般祸事?”

    薛锦画沉默不语,然而太后却缓缓开口说道:“哀家历经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对于那些宠妾灭妻的事情最为憎恶。”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都不禁心头一震。

    太后接着又厉声道:“倘若有人胆敢在此关键时刻兴风作浪、妄图搅乱宫廷秩序,那么哀家绝对不会轻饶他!无论是谁,只要敢触碰这条红线,哀家定要让其付出惨痛代价!”

    薛锦画心中暗自思忖,她知道太后乃是当今圣上的亲生母亲。

    想当年,圣上因一时被宠妃冲昏头脑,险些就要废掉太后之位。

    幸而太后娘娘历经九死一生,凭借过人的智谋和果敢,成功地将那位得宠的妃子拉下马来。

    自那时起,太后便坐稳了后宫之首的位置。

    而这段过往经历也成为了太后心底永远难以磨灭的伤痛,使得她对此类事件格外敏感与忌讳。

    此时的薛锦画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太后之所以如此反感静妃的缘由所在。

    于是她赶忙恭敬地向太后回话道:“回禀皇祖母,孙媳也觉得此事着实蹊跷诡异。”

    “只是目前为止,尚无确凿的实质性证据能够表明此毒究竟是何人所下。”说到此处,薛锦画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不过请皇祖母放心,太子已经在暗中展开调查。”

    “一旦查出真凶身份,必定会严惩不贷,绝不会让此人逍遥法外!”

    太后凝视着眼前的薛锦画,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起来。

    过了片刻,她方才缓缓说道:“你呀,当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只可惜啊,这心肠未免还是过于柔软了些……”

    薛锦画一脸茫然地看着太后娘娘,完全不理解她所说的话。

    只见太后娘娘微微眯起双眼,嘴角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四皇子固然不成气候,但三皇子可就不同了,他一直都是太子登上皇位最大的威胁。”

    听到这里,薛锦画的心头猛地一颤,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着太后娘娘那张慈祥而又威严的面容,嘴唇微张,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才好。

    毕竟,这宫廷之中的权谋争斗实在太过复杂,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

    太子能否顺利继承大统,这本应是由当今皇上一人决定的大事。

    然而此刻,太后娘娘竟然说出这样一番别有深意的话语来,究竟意欲何为呢?

    难道她真的是一心只为太子着想吗?亦或是仅仅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自己对这件事的态度和立场呢?

    就在薛锦画胡思乱想之际,太后娘娘轻轻拉起她的手,缓缓地拍了几下,语重心长地道:“至于那下毒之人到底是谁,其实并非关键所在。”

    “只要有足够确凿的证据摆在眼前,那么无论真相如何,那下毒之人自然也就板上钉钉了,你觉得我说得可有道理呀?”

    太后娘娘虽然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可亲,但她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仿佛重若千钧,狠狠地砸在了薛锦画的心间。

    尤其是当她看到太后娘娘那张看似慈祥、实则令人毛骨悚然的脸庞时,更是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即便是已经历经了两世的薛锦画,在听完太后娘娘这番话后,内心深处依旧难以平静下来,震惊之情溢于言表。

    太后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现今皇上与皇后遭人下毒谋害之事已经发生。

    虽说揪出幕后黑手至关重要,但倘若能借此良机将某些人顺势拖入这趟浑水之中......想到此处,薛锦画只觉后背发凉,不禁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来。

    “皇祖母所言极是。”她赶忙应道。

    太后自然知道眼前这位小姑娘的心境,毕竟她太过年轻,尚未历经多少世事沧桑、风云变幻,始终认为世间万物非黑即白,界限分明。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黑白之间并无绝对之分,换个视角审视,原本的白色兴许会化作黑色,而看似漆黑一团之物亦有可能呈现出洁白之色。

    于这纷繁复杂的宫廷权谋争斗之中,无论何种色彩,只要对自身有益处,即便暂时充当一回众人眼中的奸恶之徒那又何妨?

    “你能领悟便好,这偌大的后宫,但凡你有心成就何事,祖母定会全力为你撑腰,你只管放开手脚去做便是。”太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听闻此言,薛锦画心头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皇祖母所说甚是,孙媳铭记在心。”

    太后轻轻地挥动着手中的丝帕,动作优雅而从容,随后微微抬起下巴,轻声说道:“你先下去吧。”

    得到太后旨意后,薛锦画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退出了房间。

    当她离去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屋内安静得仿佛只能听见时间流逝的声音。

    就在这时,放置在角落里的炉子中的熏香恰好燃烧殆尽,只剩下几缕淡淡的青烟在空中袅袅升起。

    一旁侍奉的嬷嬷见状,赶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打开炉盖,从旁边精致的盒子里取出新的熏香放入其中。

    随着火星的闪烁,那熟悉而令人心安的香味再次弥漫开来。

    太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股熟悉的气息沁入心肺,原本有些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心情也随之变得平静和安宁。

    过了一会儿,一直默默站在太后身旁的嬷嬷开口问道:“太后娘娘,您觉得太子妃怎么样呢?”

    太后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投向了摆在香炉上方、被供奉得庄重肃穆的菩萨像。

    她凝视着菩萨慈悲的面容,脸上流露出满满的慈爱之情,缓声道:“若她是个懂事的,便应当能够领会我的一番苦心。”

    然而,嬷嬷却不禁皱起了眉头,似乎对太后所言有所担忧。

    太后自然察觉到了嬷嬷的神情变化,于是接着解释道:“到底还是太过年轻啊,而且一直在乡野之地生活了这么些年,未曾经历过宫廷之中的种种权谋争斗与复杂人心。”

    “所以对于一些事情,恐怕难以狠下心来果断出手,不过无妨,你且在暗中适当地帮扶她一下吧。”

    听到太后如此吩咐,嬷嬷连忙点头应诺道:“老奴明白了,请太后放心。”

    待嬷嬷离开之后,太后独自一人再次面向菩萨像虔诚地拜了三拜,口中喃喃自语道:“菩萨在上,请一定要庇佑我朝此次能够逢凶化吉、平安无事。”

    “倘若可以,最好能让我们一举铲除那迷惑皇上的妖妃,以正宫闱之风。”说完这些话,太后缓缓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继续默默地祈祷着……

    ………

    薛锦画缓缓地从慈宁宫走了出来,阳光洒在她美丽而略显苍白的脸上,但这温暖的光线并未驱散她心头的阴霾,反而使得那股不安愈发强烈起来。

    跟在一旁的青衣看着自家主子这副心神不定的模样,轻声开口道:“太子妃,此次有了太后娘娘的相助,就算是那静妃再如何厉害,恐怕也是拿您没什么办法的,但……不知为何看您这样子,似乎心中仍有所顾虑呢。”

    薛锦画微微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天空,嘴角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笑容。

    她轻轻叹了口气,喃喃自语般地说道:“若真是如此简单便好啊......”

    原本这场争斗只是后宫那些嫔妃们之间的明争暗斗罢了,然而如今连太后娘娘都参与其中了,局势瞬间变得错综复杂起来。

    对于太后娘娘的意图和要求,薛锦画并非不清楚,更非无法做到。

    只是令她始终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有些事情太后完全有能力亲自动手处理,可为什么偏偏要选择指使自己去做呢?

    太后娘娘常年信佛,平日里总是一副慈悲为怀、不愿双手沾染血腥的姿态。

    但如今,她竟然会怂恿自己去办这些事情,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若是此事真能成功达成,那太后手中将会紧握一个致命的把柄。

    如此一来,即便日后太子他顺利登上皇位,她往后的日子恐怕也难以安宁顺遂。

    然而,倘若此番计划最终未能达成,那也不过也就是她和太子之间的事情罢了,于她而言并无太大干系。

    这般心思,竟能被她想得如此周全!难道真要坐享这渔翁之利不成?

    “此事绝非如你我所想那般轻而易举,还是暂且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吧。”薛锦画语气沉稳,目光深邃地看向远方。

    而青衣显然未曾料到其中还有如此复杂的这一层,尽管心下觉着颇为怪异,却也未再多言。

    就在此时,二人缓缓前行间,忽然瞥见远处花园之中有一道身影若隐若现。

    待到走近些,双方视线交汇刹那,薛锦画不禁面露些许讶异之色。

    “见过太子妃。”国师恭敬施礼道。

    “国师大人不必多礼。”薛锦画轻声回应,脸上依旧维持着那副云淡风轻、不卑不亢的神情。

    其实,她心里再明白不过,以自己如今的身份......或许能够欺瞒得了其他的人,但面前的这位并不好对付,想要蒙混过关怕是没那么容易。

    秉持着言多必失、少说少错这一原则,薛锦画只是稍稍颔首示意后,就准备移步绕道而行。

    然而,就在这时,薛老大出声喊住了她:“太子妃为何见到微臣避之而不及?莫非是微臣做错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惹得太子妃心生不快?”

    听到这话,薛锦画的身形猛地一顿,不得已停下了脚步。

    当她抬起眼眸与薛老对视的瞬间,只见薛老大眼中光芒一闪而过,但令人诧异的是,即便如此近距离地凝视着薛锦画,他依然无法看清她的命格。

    薛老大心中不禁犯起嘀咕来:难不成是我的双眼出现了毛病?还是说这里面另有蹊跷?想到此处,他不着痕迹地轻轻扫视了一下站在薛锦画身旁的宫女们。

    青衣也恰好迎上了薛老大那令人胆寒的目光,顿时吓得浑身一颤,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与之对视分毫。

    殊不知,就在这片刻之间,薛老大已经将青衣的命格瞧了个真真切切。

    原来不过就是比普通之人稍好一些的命格而已,就算如此,也终究逃脱不了天生奴才命的宿命。

    “怎……怎么会呢?”薛锦画秀眉轻蹙,面露疑惑之色,缓缓开口道:“国师大人莫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她的语气轻柔平和,不见丝毫急躁之意。

    紧接着,薛锦画微微一笑,继续说道:“国师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这满朝文武谁不知道国师大人深受皇上的器重,只不过,你终究是外姓男子,于情于理都应当适当避嫌才好,毕竟男女有别,瓜田李下,难免惹人闲话。”

    说到此处,薛锦画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目光坦然地看向国师,接着又道:“再者说了,国师大人可谓是日理万机,而我呢,实在没有什么至关重要之事需要劳烦国师大人商议的,所以啊,我又怎会轻易打扰国师大人的宝贵时间呢?这样的话岂不是就是我的不对了?”

    不得不说,这一番话下来,当真是条理清晰、逻辑严密,叫人完全挑不出半点儿毛病。

    真不愧是个伶牙俐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