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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重生,欺我者一个也别想逃 第207章 孙媳不敢

    薛锦画微微蹙起秀眉,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乞丐师傅怎么会挑这个时候前来?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自身,并未察觉到任何不适之处,而且眼下正是关键时期………

    斟酌片刻后,她轻声开口道:“快请乞丐师傅进来吧。”

    时光匆匆,已过去许久未见这位乞丐师傅。

    如今再次相见,他看上去竟比以往沉稳了许多,但那张原本略显不羁的面庞此刻却显得格外严肃。

    乞丐师傅恭敬地向薛锦画行礼,口中说道:“参见太子妃。”

    薛锦画微微一笑,回应道:“乞丐师傅不必如此多礼。”

    然而,面对依旧客客气气的薛锦画,乞丐师傅并未多说半句废话,而是站定原地,目光如炬,细细地上下打量着她。

    一旁的青衣见状,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暗觉不满。

    这乞丐师傅这般盯着自家主子瞧,怎的有种登徒子轻薄良家女子的意味?

    正欲出声呵斥之时,薛锦画已然开口问道:“小师傅,为何这样看着我?”

    乞丐师傅闻言,神色凝重地问道:“太子妃,不知您近日可有感觉身体何处有所不适?”

    薛锦画略感诧异,但还是诚实地回答道:“并无此种感觉。”

    乞丐师傅听闻此言,眉头愈发紧锁,喃喃自语道:“这不应该啊………那您最近的身体可有出现其他异常状况?”

    听到“异常”二字,薛锦画不由得一怔,脑海中迅速回想自己近来的种种情况。

    薛锦画听到乞丐师傅所言后,心中一惊,连忙伸手摸向自己的脖颈处。

    当指尖触碰到那异样之处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小师傅,说的是这个吗?”

    此刻,陆婉已顾不上所谓的男女有别和礼数规矩,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用力将自己的衣领扯下一些,露出了隐藏在衣物之下的秘密——一条黑色的线条清晰可见,宛如一条蜿蜒的毒蛇盘踞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

    一旁的乞丐师傅仅仅只是匆匆瞥了一眼,脸上便浮现出惊愕之色,他瞪大双眼,声音因惊恐而有些发颤:“太...太子妃,这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面对乞丐师傅那满含忧虑与关切的目光,薛锦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然而,她知道此时此刻绝不能乱了阵脚,于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小师傅,这是我刚刚才察觉到的。”

    乞丐师傅闻言,不禁长叹一声,神色悲痛欲绝:“师父曾叮嘱我要尽早赶过来,一路上我马不停蹄,不曾有片刻停歇,却没想到终究还是迟来了一步啊!”

    薛锦画越听越觉得事情愈发扑朔迷离,心头仿佛被一团迷雾笼罩着,令她茫然无措。

    她紧紧皱起眉头,追问道:“小师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还请告知于我!”

    乞丐师傅深深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太子妃,您有所不知,您的命格已然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了。”

    “然而,由于您与太子殿下的命格皆属特殊,故而这两个即将降生的孩子....…..那必定会是命格非凡之人。”

    “什………什么?”

    薛锦画闻言,心中猛地一沉,惊愕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命格不凡之人?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呢?难道是像自己这般命运多舛,还是如凌炎那般七煞孤独命?

    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飞速闪过,令她心乱如麻。

    过了好一会儿,薛锦画才稍稍回过神来,强自镇定地问道:“小师傅,即便真如你所说,可你为何如此匆忙焦急呢?”

    乞丐师傅又是一声长叹,语气凝重地解释道:“为师近日夜观天象,惊觉其中有异常之兆。”

    “经过一番仔细推算,方才发觉有人早已对您腹中胎儿的命格虎视眈眈,妄图暗中加害于他们。”

    薛锦画听到此处,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响,手中原本端着的茶杯也应声而落,摔得粉碎。

    她浑身颤抖着,脸色煞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喃喃自语道:“竟然有人要对我的孩子下手?这怎么可能......不,不会的......”

    她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盯着乞丐师傅,声音带着一丝颤音追问道:“是谁?难道是大哥不成?”

    薛锦画皱着眉头,嘴里喃喃自语地轻声问道:“难道真的会是他吗?”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突然想通了一般,十分笃定地说道:“肯定是他了!那个家伙,一定是在谋划着用某种见不得人的卑鄙手段,妄图吸食我和腹中孩子的命格!”

    乞丐师傅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薛锦画的猜测,安慰道:“太子妃莫要过于忧心,家师曾经说过,这孩子尚未降生人世,其命格尚无法完全确定。”

    “因此,只要这孩子还安稳地待在夫人您的腹中,暂时便是安全无虞的。”

    “至于那根诡异的黑色丝线,则表明已经有居心叵测之人企图勾连上您的命格,并进而吞噬掉您腹内孩子的命格。”

    听到这里,薛锦画心中虽然对乞丐师傅所言深信不疑,但不知为何,一股深深的忧虑仍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就在这时,她脑海中忽地闪过那张神秘的纸张,连忙伸手将其从怀中掏了出来,急切地递到乞丐师傅面前,说道:“小师傅,请帮我瞧瞧这张纸上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青衣迅速走上前来,二话不说,直接取过一只杯子,倒满了一杯食醋后递给了陆婉。

    薛锦画接过杯子,小心翼翼地将杯中的醋液均匀地洒在了那张纸上。

    不多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空白无字的纸张竟然渐渐地显露出一些奇异的字符来。

    然而,这些字符与平日里常见的文字截然不同,饶是薛锦画盯着看了许久,也是一个都不认得。

    乞丐师傅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罕见之物一般,喃喃自语道:“太子妃,这………这似乎竟是那传说中的无字天书的最后一页。”他的声音因过度惊讶而微微颤抖起来。

    薛锦画闻言亦是大惊失色,美眸圆睁,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书页。

    然而与乞丐师傅不同的是,后者此刻犹如获得稀世珍宝般欣喜若狂,紧紧将其捧在手心中,激动得几乎语无伦次:“太子妃,此书中所蕴含之奥秘,莫说我这等凡夫俗子,即便是师父亲临此地,恐怕也难以参悟其中万一啊!小的斗胆请求暂且留下此书细细研读一番,倘若真有所悟,定当第一时间告知太子妃您知晓。”

    薛锦画稍作思索后,轻点臻首,表示应允。

    她对于这位乞丐师傅的为人还是颇为信任的,相信他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

    于是,她吩咐青衣为乞丐师傅妥善安排一处住所。

    待到乞丐师傅即将离去之际,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黑色瓷瓶,小心翼翼地递给薛锦画,并说道:“太子妃,这些药丸乃是小道特意为您准备的。”

    “虽说它们并不能完全遏制住那条黑色丝线的持续蔓延,但多少能够起到些许缓解之效,还望夫人按时服用,保重身体要紧。”

    薛锦画默默地接过那个黑色瓷瓶,目光凝视片刻后,毫不犹豫地收入怀中。

    此时此刻,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险阻,她都必须坚强地活下去,不为别的,只为了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

    只要还有一线生机尚存,她便绝不会轻言放弃。

    就在这时,乞丐师傅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事情似的,一拍脑门儿,赶忙又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递到薛锦画手中,同时说道:“哦,差点忘了跟太子妃提及此事,小道来时途中凑巧偶遇了太子殿下,这封信正是太子殿下嘱托小道务必转交给夫人您的。”

    这恐怕是自从太子离开京城以后,薛锦画所听到的最为振奋人心的消息了!她那欣喜若狂的心情简直难以自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谢谢小师傅………”。

    薛锦画更是迫不及待地一把抓过信件,迅速拆开。

    只见信纸之上的文字寥寥无几,但每一个字仿佛都承载着千钧之重,令人心头一紧。

    原来,这段日子以来,凌炎的信件之所以迟迟未能送达并非是因为他未曾动笔,而是那些负责送信之人皆莫名其妙地丢掉了性命。

    想到此处,薛锦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暗自庆幸最终还是收到了这封珍贵无比的来信。

    “太子妃尽管放心好了,太子殿下现今安然无恙,您只需好生照顾自身即可。”乞丐师傅语重心长地宽慰道。

    薛锦画微微颔首,表示明白,随即转头对身旁的青衣吩咐道:“青衣,快去找一处舒适的地方供小师傅好生歇息。”

    “是,太子妃。”青衣领命后匆匆离去。

    待乞丐师傅离开之后,薛锦画双手紧紧攥着那封书信,来来回回不知看了多少遍。

    然而,随着阅读次数的增加,她内心原本因得知太子平安而产生的些许安心非但没有增多,反倒逐渐被一种凝重的情绪所取代。

    只见她眉头紧锁,面色也愈发显得严肃起来。

    ………

    就在此时,又一则消息传来——太后病倒了!按照常理,本应由皇后娘娘前去侍奉照料,奈何皇后正因某些缘故正处于禁足之中无法脱身。

    于是,皇上便下旨让薛锦画承担起这一重任。

    自那日宫中突发大火以来,皇太后的心情便始终郁郁寡欢、难以舒展。

    即便是薛锦画每日都会前来悉心开导,但皇太后心头的忧虑仍旧如阴霾般沉重不散。

    原本,薛锦画曾盘算着借此次照顾皇太后的时机,劝说其打消前往黄山寺的念头。

    然而,眼下观之,此事怕是无望达成了。

    只闻皇太后长叹一声:“唉!哀家历经大半生风雨,何曾遭遇过如此荒诞不经之事啊!”

    言语之中,满是无奈与怅然。

    紧接着又叹气道:“皆是因为哀家这身子骨不争气,以致无法即刻动身前往黄山寺虔诚祈福。”

    这时,薛锦画赶忙宽慰道:“太后娘娘,您身体欠安………不妨将行程稍作延迟,甚至若实在不便出行,就此作罢亦可。”

    “毕竟咱们皇族此番全部皆往,想来上苍亦定能体悟到这份诚挚之心的。”

    岂料,皇太后却斩钉截铁地回应道:“万万不可!”

    薛锦画用一种小心翼翼、略带试探性的语气说道:“太后娘娘,您真的决定要去吗?毕竟路途遥远,而且寺庙那边条件可能比较艰苦......”

    然而,太后娘娘的心意却异常坚定,她一脸肃穆地回应道:“哀家在这深宫里吃斋念佛已然多年,但终究不是在真正的寺庙。”

    “想来或许是老太爷察觉到了哀家的诚意有所欠缺,所以特意降下这番惩罚,此次无论如何,哀家定要前去,以表虔诚之心!”

    薛锦画心中了然,此刻太后正处于兴致高昂之际,如果自己再继续劝阻,恐怕只会惹来太后的反感和不快。

    想到此处,她赶忙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连连点头应道:“皇祖母所言极是,确实应当前往走一趟呢。”

    既然无法改变太后的想法,那便唯有选择加入其中了。

    见薛锦画不再反对,太后娘娘这才面露喜色。

    不过稍作思索后,太后又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国师大人有言在先,此次需得皇族全部人员出动才行。”

    “那如此说来,皇后已经被禁足了时日,她这次也一同随我们前去吧。”

    “可你瞧着我如今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实在是难以支撑啊!所以,还是得劳烦你走一趟,去向皇上说一说此事。”

    说话之人乃是一脸病容的太后,她靠坐在榻上,微微喘着气儿。

    薛锦画闻言,那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迟疑地开口道:“皇祖母,您也知晓上次发生的事儿,父皇为此可是大发雷霆呢,至今余怒未消,孙媳此次前去………万一父皇不肯应允,那该如何是好呀?”

    太后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冷冷地说道:“大局当前,即便皇后之前犯下过错,但如今咱们皇族正面临困境,她怎能置身事外、冷眼旁观呢?”

    说罢,太后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薛锦画,似乎要将其内心看穿一般。

    “我知道你母后对你所做的事情,你如今心里还记恨着,不愿意让她出来,是不是?”

    薛锦画被太后这般逼视,心中不禁一紧,赶忙低下头来,轻声应道:“孙媳不敢。”

    “只是………毕竟之前之事对孙媳造成的伤害着实不小,母后她………”

    说到此处,薛锦画声音略微有些哽咽,显然那段过往仍旧令她心痛不已。

    然而,尽管心有不甘与怨恨,面对眼前严峻的局势和太后的威严,她终究还是缓缓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后坚定地道:“皇祖母放心,孙媳定会前往面见父皇,尽最大努力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