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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新念旧 第148章 他后悔了

    电梯门到达目标楼层开了,周喜弥像一个小挂件跟着蒋煜身后走了出去。

    蒋煜因为车祸瘦了点,不过身影依旧高大,能将她面前的所有事物挡个严实。

    走到房门前,瞄到门牌号时她才回过味。

    这里不是停车场。

    周喜弥停住不动,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随后自嘲般笑出声,无奈地看了眼蒋煜。

    人都到了房门口,蒋煜仍然一副坦坦荡荡的君子模样,伸出手掌虚盖着她眼睛控诉道。

    “别这样看着我。”

    她拍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蒋煜拽住她,笑着给她建议:“来都来了,要不别浪费机会,进去看看?”

    这时候笑着说这种话,蒋煜颇有种嬉皮笑脸的得瑟感。

    “我下午还有一个面试,下次吧。”周喜弥冷冷道。

    如果说一分钟前的蒋煜在周喜弥眼里是一只会穿上人皮的动物,现在的蒋煜,在她一个不设防的岔子间又回到了四脚朝天的原始感。

    周喜弥生出一种对自己脑子的无力感。

    蒋煜抱肩靠墙:“你有没有面试,我不知道?”

    “何哥给我接的私活。”

    她异常轻松地扯出自己手臂,大步流星地往电梯走。

    “许昀今天有面试吧?”

    蒋煜的话像一把烧得通红的尖刀猛地放进凉水桶里,激出数不清的微小气泡放肆地在耳膜上尖叫。

    周喜弥前进的脚步一顿,随即恼怒回头。

    “蒋煜,你什么意思?”

    蒋煜勾起嘴角,朝着房间歪歪头,十分欠打道:“问我有什么用?他就在里面,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叶淑穿着浴袍从走廊尽头走过来,身上的烟味还没散,她吸吸鼻子,打起了精神。

    她的手机屏幕显示着许昀的百度页面,她划拉两下,翻看着他的照片。

    她怎么看,许昀都不像一个会犯事的烂人,甚至光看长相,纯得简直像一只淋雨只会呆滞在原地的小绵羊。

    叶淑不禁好奇起来,许昀这个人是怎么能同时得罪蒋煜和谢莉两个人。

    特别是谢莉。

    谢莉说自己负责设套让许昀去酒店,嘱咐她买好迷药,后续她就不管了,全看她的随意发挥。

    但她说谎了。

    叶淑到的时候发现房间里站着几个壮汉,她打电话问谢莉。

    谢莉恨恨道让她别管,说这几个男的不是给她准备的,是给许昀准备的。

    她不仅要让他身败名裂,身体还得损失那么一部分。

    叶淑看着架势不明地笑出了声。

    这哪里是让许昀损失一部分,这分明是要把他往死里玩。

    不过谢莉这孙子食言了。

    她在房间内等到美甲都长了,许昀还没来,她又联系了一遍谢莉,谢莉却不接电话了。

    害得她在外面游荡,不知道怎么给蒋煜一个合理的解释。

    “姐夫,许昀他……”叶淑刚准备诉苦,便看到周喜弥听到许昀的名字探出头来,她的话到了嘴边转了个弯,暧昧道,“……他刚走。”

    “我刚来。”

    差点被败坏名声的许昀突然出现在她身后,嗓音刚正不阿道。

    叶淑顿了顿,眯起眼睛笑:“亲爱的,你迟到了。”

    许昀给她一个眼神,不到一秒又收了回来。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请你让让。”

    说完,他便绕开占地的叶淑,直冲蒋煜而去。

    今天上午袁薇薇在他要进公司时突然拉住了他,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莫名低头给他整理衣摆。

    “谢莉。”

    借着整理衣摆的动作,袁薇薇小声道。

    听到名字,他神情未变,在摄像头下正常地转身进入公司。

    不过他没有老老实实去办公室,而是从小门绕了出去。

    他从曾一代那套出消息后,赶着时间以一个清醒的状态赶到了这里。

    “哎呀,开房被碰见了呢。”

    蒋煜见他过来,双手搭在周喜弥肩上,语气四平八稳,但听起来欠揍得很。

    “蒋煜,我会说话。”

    周喜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戳穿他的这出戏。

    在许昀离他们只有几步时,蒋煜摁住手下不安分的人儿,略带挑衅地瞥了许昀一眼,突然俯下身强行吻住挣扎的周喜弥。

    嘴唇接触的一刹那,压抑许久的欲望淹没了蒋煜的理智,他压住她后脑勺,吻得越来越深。

    蒋煜有些记不清多久没有和她接吻了。

    最近的一次还是两人分别那晚。

    她热情似火,像一锅滚烫的粥,跳出锅的汁水险把他烫伤,他亲吻着她的身体,心里的不安在她不断地沸腾下化为绵软的泡泡,在五谷杂粮间挤出爆炸声。

    他在她的皮肤上留下吻痕,心里暗暗希望这个吻痕能像雕塑上的指印那般,千万年以后还能让无数人见证。

    他在她颈后留下的红痕要比许昀留下的要深得多。

    可这也不过是白驹过隙,可笑至极。

    再深的吻痕也会在时间的转动里在她身上淡化,在她的记忆里淡化。

    除非长长久久,持之以恒地续写那个吻痕。

    一吻一发不可收拾,她挣扎得很厉害,蒋煜依旧不舍地松开她。

    他越抱越紧,血锈气渐渐从口中溢出,酝酿出世界上最好喝的葡萄酒。

    蒋煜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他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