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喜新念旧 > 第174章 三天够了

喜新念旧 第174章 三天够了

    “我让医生过来再给你看看?”

    蒋煜不听她的话,视线落在她刻意遮住的脖子,自顾自道。

    周喜弥听到医生,不免立刻想起前几天给她看病的那位朱医生。

    那位朱医生一看就是蒋煜身边的人。

    他刚进门带着个眼镜,一脸文质彬彬,说话,走路的派头都是一副高知分子的高冷样,一时还真唬住她了。

    没想到进了她的卧室,门一关,刚给她把吊针插上,朱医生就马上一屁股坐下,一脸笑眯眯地跟她说蒋煜的好话,说他多么多么注重她,多么多么心疼她,一个小感冒也要他费劲提着医药箱来……

    药水滴落了多久,朱医生就说了多久。

    周喜弥刚开始还能忍忍。

    她想着外人应该可以借给她手机通电话,或者帮她朝外递个消息什么的。

    但很快她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因为眼前这个医生,比起传统观念里救人治病的医生形象,更像一个看病是副业,游说是主业,游说四方的说客。

    而且他不仅话多,心眼子还小。

    在她忍无可忍打断他,说他嗓门很大,话很多后。

    朱医生边一脸假笑地跟她说抱歉,一边在临走前偷偷把她的输液速度调快了。

    害得她吊完水手背青了一大块。

    今天才消退不少。

    “谢谢,不用了。”

    周喜弥真心实意拒绝蒋煜的好意。

    她的耳朵经不起再一次磨炼,她的手背也经不起再一次冲击。

    “那让我看看。”

    见蒋煜从对面起身过来,周喜弥立马着急摆手,客气道:“真不用,真不用,我感冒全好了,脖子也没事,没必要辛苦您那么操心。”

    “全好了?”蒋煜走到她身边,语气质疑,“那你这几天怎么还在咳?”

    周喜弥矢口否认:“我没有。”

    “没有?半夜抱着被子咳嗽的不是你?”蒋煜无情戳穿她。

    虽然说周喜弥感冒是好完全了,但就是解决不了一到三更半夜就咳个不停的问题。

    对此。

    她也觉得很苦恼。

    深夜万物都歇息了,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被听见,她时不时的咳嗽声不亚于半夜击鼓传花,轰轰烈烈得像在正大光明扰民的鬼火少年。

    周喜弥害怕吵到蒋煜,嗓子一痒就蒙在被子里小声咳嗽。

    她都这么谨慎行事了,蒋煜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她一直在自欺欺人,半夜还是吵到他了?

    周喜弥偷瞄他一眼,有些害怕直起身,没注意到一旁的蒋煜说完后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刻意挪开了视线。

    忽然。

    一根泛着冰凉的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脖子,周喜弥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

    “我真没事。”她小声劝道。

    周喜弥没有说谎。

    她光洁的脖子上没有指痕,前几天差点爆炸的血管,此时正在他指腹下生机勃勃地跳动。

    怎么看都不像有事的样子。

    蒋煜顿了顿,撤开了手指。

    周喜弥松了一口气,眼神重新偏移到没了小半米饭的饭碗里,紧接着,她感受到一阵男性荷尔蒙气息朝她涌来。

    蒋煜高大的身形骤然在她面前俯下,在她脖间落下爱惜的一吻。

    周喜弥整个人僵住,垂眸扫了一眼他乌黑的发顶,拿筷子的右手微微颤抖。

    脖间怪异的感觉很快消退,蒋煜浅浅吻了吻她的脖子又直起身子,面上透出少许爱怜之色,伸出手指蹭蹭她绷紧的脸颊,一言不发地将她揽在怀里。

    周喜弥被蒋煜突如其来的转性吓到,她撑着脑袋一脸茫然,呆呆地看着前方。

    目光前方是正在厨房水槽洗杯子的薛阿姨。

    薛阿姨估计知道身后发生之事不是自己可以看的,她埋头洗杯子,手速之快,玻璃杯差点要被洗出火星子了。

    空气里只剩下水槽里咕叽咕叽,清洗杯子的声音。

    和蒋煜在头顶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当蒋煜再次碰上周喜弥纤细脆弱的要害时,内心只感到一阵强烈的后怕。

    如果当时他再坚持一秒,再迟一秒发现她的不对劲,他就要亲手杀死她了。

    只差那么一点点。

    他就会永远见不到她了。

    蒋煜觉着怀里人仿佛成了一片虚无,怎么搂都搂不到实处,双臂缩紧,将她搂得更紧了些。

    “蒋总?”周喜弥轻声叫他。

    蒋煜回过神,看了眼再次被他锁喉的周喜弥松了松力气,软下语气问她。

    “晚上想吃什么?”

    桌上的菜还没有动几口,周喜弥拨弄着碗里的饭菜,挑出个正确答案。

    “都行。”

    蒋煜点点头,自然地坐到她身旁,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一手搭在她肩上,一手牵着她无事可做的左手,细细摩挲着她突出来的指节。

    他的头一时间靠得很近,她很不适应。

    “蒋总,你这样我不好夹菜了。”她委婉地提出意见。

    蒋煜又抓错了重点,眉头微微一皱,问她。

    “蒋什么?”

    “蒋煜?”她试探性回答。

    不是蒋煜心里想要的答案。

    但他懂得适可而止的道理,依旧松开她,与她扯出一个活动距离,空出来的左手给她夹菜。

    他嘴巴上没有说,每一个动作都在无言地朝她求和。

    这顿饭,周喜弥吃得那叫一个味同嚼蜡,越吃越没有胃口。

    她病刚好,本就吃不下多少,身边还有一个对她虎视眈眈的蒋煜,她都快被看得消化不良了。

    “吃不下了。”

    周喜弥意思意思扒了两口饭,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蒋煜也放下筷子。

    “嗯。”她点点头。

    蒋煜莫名跟着她点头,一直规规矩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意有所指地顺着她因为病了一场,消瘦一大圈的脊背往下延伸。

    这是一个十足十的性暗示挑逗动作。

    古话说得好,饱暖思淫欲。

    古人没什么娱乐活动,吃饱了喝足了,只有那档子事可以用来打发打发漫长的时间,她勉强可以理解几分。

    可现在大清已经亡了!

    “蒋总。”周喜弥身体往前蹭了蹭,避开他的接触,提醒道,“我病刚好,我们还是不要离这么近。”

    “刚刚还跟我说病好了,怎么现在又转口风了。”

    蒋煜没等她编出一个新借口,便轻柔地吻上她唇角,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他说了。

    三天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