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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岛热恋 第37章 对应先生是怎么想的

    “奈奈。”姜砚溪听到应琮在她身边喊,“我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哥哥还在,我想他会需要你。你的爸爸妈妈也不希望你这样消沉下去,你的小叔、师父、师兄、师姐、朋友、还有、我......”

    应琮顿了顿,提到自己时,明显有一瞬的没底气。

    “我们都不希望你这样消沉下去。”

    姜砚溪呆愣地望着他,眼里情绪复杂。

    男人伸手,指腹轻轻捻去她眼角的泪,深沉道:“奈奈,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但我们努力好起来好不好?”

    男人的话温柔到了极致,以至于不去认真品读,都捕捉不了那抹害怕。

    他真的害怕,如果姜砚溪真的继续这般消沉,他要怎么办。

    姜砚溪望着应琮的脸,怔怔的。

    是啊,她要好起来。

    她要陪哥哥,查出当年的真相。

    “好。”

    ——

    日落西斜,橙黄的夕阳穿过云层,透过白色窗帘洒到木质地板,让整间屋子看上去都是暖洋洋的。

    姜砚溪睡醒,趿上拖鞋走出卧室。

    她有些饿,便揉着眼睛往厨房走去。

    客厅,姜屿州和应琮正商量着什么。看到快睡了一天的她走出来,一时定住了动作,小心地观察着。

    姜砚溪拿出小锅,加了水,开火。

    又从冰箱拿出两颗鸡蛋、青菜。

    “你们、要吃吗?”姜砚溪终于察觉到他们的不对,以为他们也想吃。

    姜屿州刚想说不用,就听应琮说:“好。”

    “小叔,你呢?”

    姜屿州反应慢了半拍,说好。

    姜砚溪点了点头,又从冰箱里拿出一颗鸡蛋。

    应琮见她忙得有条不紊的样子,嘴角终于漾起了一丝笑意。

    他的办法,起效了。

    姜屿州忍不住对应琮竖起大拇指:“还是应先生你有办法。”

    应琮笑笑,起身往厨房走。

    姜砚溪正准备洗青菜。

    “需要帮忙吗?”应琮问。

    姜砚溪下意识说,好啊。

    应琮伸手挽袖子,接过她手里的小白菜。

    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衬衫、黑西裤,宽肩长腿,身形比油烟机还要高一些。

    白色袖口被挽起,露出结实有力的胳膊,洗菜时,能清晰地注意到那优越流畅的肌肉线条。

    姜砚溪见他动作有些生疏,想到他不是一个会进厨房的人,便上前接过洗菜篮,说:“我来吧。”

    没曾想,她手往前一伸,应琮并没有给她,反而两人因这一动作,指间触碰,有丝丝电流传入心间。

    应琮自然地将菜篮往后挪了一寸,笑着说:“没想到,奈奈还会做饭。”

    小小的插曲很快被揭过,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起来。

    半小时后,三碗热气腾腾的面便做好了。

    应琮第一次吃她做的东西,心情别提多愉悦了。

    他将勺子里的面条送入口中,细细品尝。劲道的面条裹满了鲜美的汤汁,就上一口青菜,无比满足。

    应琮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面。

    “好吃。”他毫不吝啬地夸奖。

    姜砚溪冲他笑,眉眼略弯,眸中终于有了一点光亮。

    她真的有在努力变好。

    ——

    维港海面的风,渐渐和煦温暖,渐渐地,也吹艳了漫山的石榴花。碧绿的枝丫间嵌着一朵一朵吊钟似的花瓣。远远望去,像嵌满了红宝石的绿绒地毯。

    姜砚溪坐在小院里,手拿针笔,聚精会神地刺着花灯的图案。那是一朵硕大的石榴花,开得娇艳又热烈。

    一旁的草坪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的画纸。微风吹过,掀起她略微凌乱的头发,纸张翻动,发出一阵“沙沙沙”的声响,颇有祥和美好的意味。

    女孩扎着低马尾,只穿了件中式风格的吊带裙,露出白皙纤长的胳膊。做得专注,全然没有意识到不远处,应琮正全神贯注地打量着她。

    男人单手插着兜,眼尾带着温和宠溺的笑意。他站在长廊下,阳光斜斜洒进,半明半昧。给冷调的白衣黑裤平添了几分柔和。

    这几个月,应琮港城南城两地跑,时不时还要飞去国外考察项目,来看她的时间不多。姜屿州的事业也日渐雏形,时常抽不开身。

    很多时候,姜砚溪都是这么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待着,不是做花灯就是画画。也不太需要人陪着。

    白医生说,她喜欢做这个事情,且能够让自己静下心来,是对她的病情是有利的。

    “奈奈。”应琮走过去,喊她。

    姜砚溪抬眸,下意识看向应琮。

    还是那般温和的笑意,总给人一种比这五六月的阳光还暖的错觉。

    两人已两个星期没见到了,这时,姜砚溪还有些尴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姜砚溪问。

    “刚到。”

    刚下飞机,就来找你了。

    姜砚溪也看出来了,让他坐下,自己去给他倒水喝。

    应琮应声坐下,拿起她的画纸打量。

    很细腻的手法,没有耐心是做不了的。

    “又是石榴花?”

    “嗯。”姜砚溪点头,问他,“好看吗?”

    “好看。”

    姜砚溪单手支着胳膊,对他悠悠地笑。

    她逆着光面对他坐下,风一吹,发绳滑落,散开如瀑般的墨色长发。

    应琮心念一动,喉结翻滚,有些燥意。

    姜砚溪想弯腰去捡,应琮先她一步,两手触碰,传来丝丝电流的酥麻感。女孩本能地缩回手,脸颊一红。

    应琮扬唇一笑。

    他捡起皮筋,走到她身后,拿起旁边的羊绒薄毯,披在她肩。

    而后,他将压在薄毯下的头发,轻轻地翻出来,熟稔地扎上。

    “嗯......还是披着更好看。”应琮细细打量,责怪自己的技术不佳。

    “很丑吗?”

    “不丑。”应琮深深地望着她,目光直白。

    姜砚溪形容不了这样的心境。紧张中带着一丝欢喜。

    这时,姜屿州送白医生出来。

    “姜小姐,今天是我们的最后一次治疗啦。”白医生轻松地说道,“恭喜你,身体康复。”

    “谢谢白医生。”姜砚溪莞尔有礼。

    和姜屿州一同送走白医生后,姜砚溪发现,应琮又在小院的躺椅上睡着了。

    躺椅是由竹子制成,应琮躺在上面,双眸自然阖着,像古时候浸润在书香中长大的贵公子,慵懒随意。

    姜砚溪已经不记得他是第几次在自己这儿睡着了,但她知道的是,应琮很累很累。

    姜屿州见了,有些心疼起应琮来。他问姜砚溪:“奈奈,你对应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应琮对她的付出,每个人都看在眼里。偏偏姜砚溪一直没有给他回应,让人捉摸不透。

    没等姜砚溪回答,桌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