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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仇 第138章 不要脸的叫嚣

    缅王说出了完全不符合自己身份的言论,让人忍俊不禁。

    堂堂一国之主,竟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叫嚣着。

    况且他还没有清楚现在是什么局面。

    “缅王,这里是大齐。我们也都长着眼睛,大齐太子与你的样貌确实十分相像。皇上怀疑是有道理的,你若是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

    “就是,不过要我说,大齐太子是你的儿子也好。刚好你不是没儿子继承王位嘛,这白白让大齐养了二十年,做个现成的爹都好啊。

    哈哈哈,大家说我说的对不对啊。”

    越国的使臣开着不合时宜的玩笑,不光是缅王,就连皇帝的脸色也变了。

    “倒是让你们看了朕的笑话,不过这是朕的家事。你们若是想要在一旁看热闹,就安安静静的。

    若是不想,大可以现在出去,朕绝不阻拦。”

    话是这么说,倒是没人敢真的出去大殿,人们都是背负着任务而来。

    怎么能因为大齐太子和缅王关系的事情而轻易离去呢。

    越国的使臣尴尬的笑笑,“皇上,是我多嘴,您莫要生气。”

    皇帝鼻子哼了哼,剜了他一眼。那人便扯着嘴角,眼睛看向另一边。

    心中早已咒骂自己,一时间竟然不顾场合的犯起了嘴贱的毛病。若不是人多,他真想抽自己嘴巴。

    皇帝手拿酒杯,斜眸看了一眼萧泽。

    萧泽此时正一脸僵硬的好似在等待着什么。

    又看了眼皇后,比之萧泽,早已没有了刚才的威严威风。

    而是一种等待审判的感觉。

    皇帝轻蔑一笑,“来,朕与大家伙同饮一杯,大家都一路辛苦了。”

    众人连忙也端起酒杯,刚才肃静的气氛,又回温了。

    林春儿心中着急,只寻思这嗣虫到底何时能够咬上缅王。

    许是应了林春儿的心急,这时缅王抬起胳膊在后背抓了一下。

    林春儿紧紧的盯着缅王,心想是不是嗣虫已经爬到他的身上了。

    皇帝这时候也看向缅王,“缅王,你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看似一句关心,实际上眼神也紧紧的盯着缅王的脖子。

    萧泽猛然抬头,嘴唇发抖。

    他在害怕。

    缅王胡乱的在身上使劲的拍打着,心想若真的是嗣虫,那么一巴掌拍死它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死无对证,还有什么方法能够证明他和萧泽的关系呢。

    只是他不知道嗣虫到底还是蜘蛛蛊。

    因着缅王的胡乱拍打攻击,嗣虫产生了应激反应。

    一口咬开缅王的皮肤,钻了进去。

    口器也释放了一种毒素,让缅王觉得有些钻心的疼痛。

    “啊”的一声,倒地。

    他来回翻滚着,全然没有一国之主的风范。

    这一场面,让在场的人员大吃一惊。

    “缅王怎么了?”

    “看样子好像是中毒了?”

    “什么!这酒里有毒?”

    气氛变得慌张。

    萧恒这时候大声说道,“大家莫慌,我大齐怎么可能在酒水里下毒。”

    “那缅王这是怎么了,你看他疼的面色铁青,满地打滚。快,宣太医。”

    缅王身边的一个随从,质问着。

    林春儿看着这随从,平静的说,“太医是没用的。缅王这是中了嗣虫的毒。”

    “嗣虫的毒?怎么会?”

    唇边扬起冷笑,“那嗣虫刚刚取了萧泽的血,现在缅王又中了嗣虫的毒,我想不用在解释了。

    缅王刚才在身上胡乱拍打,定是因为嗣虫在他身上爬行引起了瘙痒。他拍打激怒了嗣虫,嗣虫这才钻进他的体内。”

    林春儿解释完,对皇帝大声的阐述事实,“父皇,若是缅王体内有嗣虫,那么就足以证明萧泽是缅王的亲生。

    儿臣恳请父皇,让儿臣给缅王引出嗣虫。不然晚了,怕危及缅王性命。”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缅王解蛊啊。”还没等皇帝说话,一旁沉默许久的皇后突然开口。

    满是着急的对林春儿发号施令。

    这话一出,就算没有引出嗣虫,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当林春儿咬破食指,挤出鲜血来到缅王跟前。

    把手指放到缅王的鼻孔跟前。“按住缅王,不要让他动!”

    缅国的人赶紧上前按住缅王。

    林春儿的血似是有种魔力,缅王感觉到体内的嗣虫横冲直撞,朝着鼻腔袭来。

    疼得他实在是受不了喊出了声。

    终于,嗣虫在林春儿的血液引诱下,从缅王的鼻孔里钻了出来。

    它浑身带血,肚子圆鼓鼓的像是要撑爆了一样。

    缅王这时候也停止喊叫,而是被本国的人扶到位子上坐好。

    他浑身是汗,面色铁青转青白,鼻孔还流着血,浑身湿透的瘫软在随从的怀里。

    这模样,完全没有国王的威武,倒像是...

    林春儿竟然想到萧泽那日被男子压在身下的场景。

    没想到缅王此时此刻的姿态,倒是与那日萧泽的表现,有些相似。

    联想到这里,林春儿也觉得有些难为情。

    手心捧着嗣虫,走到大殿中央,朗声的说道,“父皇,这便是嗣虫。萧泽,是缅王的儿子。”

    “不!林春儿你瞎说。你凭一只劳什子虫子就说孤是缅王所生。如此,孤还说萧恒不是父皇所生呢。”

    “放肆!萧泽,你听听你在说什么!”皇帝一掌拍在桌案上,发出哐的一声,“皇后,你不想对朕解释一下吗?”

    皇后登时跪在地上,她泪眼涟涟,远不似往日那般高高在上,而是一副小女人模样,“皇上,是臣妾对不起您。可是...可是这一切并非臣妾所愿。臣妾也是被逼无奈啊。”

    “被逼无奈?难道朕的女人被逼无奈之下,都要跟旁人生孩子吗?来人,把皇后和萧泽押入大牢,听从发落。”

    皇帝一声令下,便有锦衣卫进入大殿,一副要抓人的架势。

    “父皇,儿臣是您亲生啊,不要听母后胡言乱语,她一定是受了缅王的蛊惑才这么说的。”

    萧泽还在狡辩着,一旁刚缓过嗣虫之毒,恢复体力的缅王听了。

    只觉得内心五味杂陈,看向萧泽的眼神颇为不忿。

    “且慢。萧泽是本王的儿子,就算养在你们大齐多年,没有本王的许可,谁也不能拿他们母子怎样。”

    这话说完,大殿之上顿时一片嘘声。

    “我的天啊,这缅王脑袋抽了吧,竟然说的这么趾高气昂。”

    “我都怕大齐皇帝一怒之下砍了他。”

    这样的场面,让林春儿感到满意。

    场面变得越激烈,她就越发觉得暗爽。

    想到自己惨死的那一幕幕,此刻这才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