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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反派将军总想父凭子贵! 他的眼睛真好看

    沈清韫站稳脚步,转身立即拉开距离,看向他的眼神带着警惕。

    “三娘子莫怕,我并无恶意。”濮则刚毅的脸色略带后知后觉的尴尬,后退了两步,解释道。

    沈清韫见他主动后退,没先前的强势逼进,才放下戒备,轻咳一声,道:“将军若是想问我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

    濮则噎了噎,那个胡诌八扯的话,她当真了。

    见他一直没开口,沈清韫有些不解地抬眸看去,只见他脸色紧绷,似乎是在斟酌如何开口。

    “将军尽管问,不必拘谨。方才是我一时想差了,才会那般警惕。”料想是她方才的防备反应让濮将军有些犯难,她主动解释道。

    濮则闻言,呼吸一窒,目光炯炯地盯着沈清韫的眼睛。

    沈清韫被看的有点不自在,轻咳一声,避开视线。

    “你偏好各式各样的坠子?”问完这句话,他的眼睛便牢牢锁定在沈清韫身上。

    “说不上偏好,只是家中长辈喜爱,赐下不少。”沈清韫虽有疑惑这个问题跟黄婆子有何干系,但还是诚实回答。

    “那你对女娘家的首饰有何偏好?”

    “若非要选出一样的话,簪子吧。”沈清韫思索了一瞬,给出答案。

    “关于黄婆子,据你所知的一切,越详尽越好。”濮则又道。

    沈清韫坐在藤椅上,思索片刻后,微微扬起头,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随即轻启唇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一道出。

    坐在一侧的濮则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的声音轻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透着股清甜。

    他静静地凝视着她,眉宇间一贯的平淡冷漠,浮起丝细碎的涟漪,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牵引了心弦,缓缓地拉扯,直到最深处。

    沈清韫讲完以后,抬眼看向濮则。

    她的神色中带着些小心翼翼,生怕惊扰到对方的思绪,只见濮则的眉毛紧蹙,薄唇紧抿,似乎在想着什么,低垂的眸子里流转着幽深的明润,如同灯下的琉璃一般。

    过了好一会,她才收回目光。

    他的眼睛真好看。

    不敢出声打扰的沈清韫偷觎了他几眼,心里暗叹了句,“别看他凶神恶煞又冷冰冰的,皮相倒是不差。”

    “可还有其他补充?”他突然开口,声音很低,带着几分沙哑。

    沈清韫心里惊一下,赶忙垂下眼帘,抬手摆了摆,表示没有。

    濮则盯着她看了几秒钟,眼底闪过抹隐隐约约的笑意。

    濮则将桌上的点心朝她的方向推了推,道:“这里的点心味道不错,尝尝。”

    出于礼貌,才用完晚膳不久的沈清韫象征性地伸手捻起一块梅花糕,放在嘴边,一小口一小口慢慢吃着。

    正当她好不容易吃完了,他又将点心推了过来。

    沈清韫顿觉压力好大……

    “这个芙蓉糕也不错,你要不要尝尝?”他再次把点心往前递了递。

    “……”沈清韫嘴角微抽了抽。

    无奈之下的她,只得又捻起一块,张开嘴,麻木将芙蓉糕往嘴里送。

    濮则看着她吃东西的样子,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染上些许笑意。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乖巧,像极了一只听话乖顺的猫咪。

    然而,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今日的晚膳原本就比平常吃得多,又喝了一大碗蜜水解酒,如今还一连吃了两块糕点,她觉得自己要撑死了。

    她看着他又将一盘白玉糕往她这边推了推,实在是受不住了,正要开口婉拒时,船家高声喊了句:“靠岸咯!”

    沈清韫脸色一松,太好了,终于靠岸了!

    “沈三娘子,这边请。”濮则站起来,便与她说道。

    “……”沈清韫拒绝不了一点,姷姷和表姊妹们还在游河,一时半会儿还靠不了岸。只能坐他的马车回去。

    她默默地上了跟着濮则走上岸边,踏脚走进他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