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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九叔,哪里跑! 第50章 骂醒二娣

    他跨进门槛一脚,刚想进来,又想起这是娘娘腔的家,于是止在原地,看着眼前二娣沉默寡言的样子,他撇了撇嘴。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但是该骂,还是得骂:

    “娘娘腔,你还在生气啊,梁赞他骂得你很对!”

    “华宝叔!”

    静之看了一眼拳头握得发白的二娣,忍不住叫了一声,又朝他暗暗摇头。

    怎料黄华宝是个直性子,有话当场就说开了。

    他大手一挥,眼一瞪:

    “静之啊,你别阻止俺,俺今天就是要说!

    娘娘腔,师父不是说过吗?技传有缘人,难道梁赞他跟你没有缘吗?所以俺说你啊,无情,冷血!”

    二娣咬着牙,就想把手中的茶杯掷出,却“哐”的一声,被静之摁住手腕。

    “我泡的,你也丢吗?”

    二娣骤然松手,只是又低着头,眉心拧得死紧,背倒是打得笔直。

    得,死犟!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子走到门前:

    “华宝叔,对不起,他心情不太好,今天就不邀请你进来喝茶了,我……劝劝他。”

    “俺也不想进去,娘娘腔,还发臭脾气!俺回家!哼!”

    说罢,他气呼呼地,也没从正道走,一个翻身越过两道篱笆,干净,利落,看得静之有些目瞪口呆。

    她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屋里还有犟着的二娣,于是缓缓将门关上。

    还未转身,就又被他从后面搂得死紧。

    这回,他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小动作了,只是紧紧圈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的肩膀。

    静之看着腰间那用力到青筋暴起的手臂,她缓了缓手,轻轻拍了两下安抚他。

    为缓和一下气氛,她故作轻松,调笑着说:

    “过去坐会儿?要在这里站到天黑吗?”

    二娣无言,只是越箍越紧,许久,才闷闷地说:

    “小之……你也会像他一样,突然走掉吗?”

    “啪!”

    二娣捂着手背,瞪大了眼愣愣地看着转过身子的她,眼圈渐渐红起,都不用装,这回是真委屈上了。

    “小之,你……”

    静之却是没有安慰他,而是眉头紧蹙,深深地看着他说:

    “昨晚,我才答应要跟你在一起,你又要这么患得患失吗?梁二娣,我不是言而无信的人。”

    二娣抖着唇,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觉得内心万分委屈,他抿着嘴,眼里竟真的泛起一层水雾。

    静之也抿嘴,她皱眉说:

    “不许哭! 梁赞说的,不无几分道理,你想想,若是你没有武功,你被那流氓调戏的时候,是不是毫无反抗之力,是不是会任人宰割?还有那教头,来打关公的时候,戏班要是没你坐镇,岂不是要平白无故被人欺负一顿。

    而且你扪心自问,若是你真的不想收他为徒,你为什么要留他到现在呢,人生有几个半年,他已经给足诚意了……

    我知道你怕他学了武跟人打架容易出事,但是他的人品,这半年来你应该也看得分明,学武一为致敌,二为自保,你觉得他真的会拿出去残害他人吗?”

    二娣被她说得连连后退几步,哐的一声坐回桌前,脸色煞白,眼泪倒是收回去了,头却低低垂了下来,一直打得挺直的背此时微微弓着。

    瞧着他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静之思索着自己刚刚那番话,暗道自己是否说得有些过分了。

    但他犟得要死,不与他说个明白,他肯定又会逃避,毕竟可不是什么人,都会像她一样上赶着凑到他身边的。

    梁赞作为富家子弟,也是有自己的自尊的。

    静之慢慢走了过去,俯下身从身后抱住他,又轻轻抚着他手上淡淡的红印,叹了一口气:

    “你啊,不被人推一步,你就宁愿龟居一隅……我刚刚打得不重的,不生我的气好不好?”

    二娣这回也没心情夹了,他低声说道:

    “我知道,只是钱或权加身,再加上武力,易让人滋生妄念。”

    静之一个转身坐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凝视着他的眼睛,十分认真的问:

    “那你觉得梁赞学了武会变坏吗?”

    “……”

    他未回答,只是又错开眼神,将头放在她肩上。

    坐了好久,静之都怕他腿会麻,刚要站起身子,二娣却突然说了句:

    “……你不走就好。”

    阿赞那小子心是不坏,学不学都好,他…只要她还在这里就好。

    静之轻叹一声,捧起他的脸,一点一点啄去他眉心的褶皱,又轻轻吻了一下他抿得发白的唇瓣,心下几番思量,这才轻笑一声说道:

    “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是不会走的。”

    随即,又轻轻凑到他耳边柔柔的唤了一声:

    “因为,你是我未来的…相公。”

    古代,应当是这般叫的吧,她想。

    这声相公,从他左耳入脑,二娣觉得这两个字瞬间占据了他整个脑子,只觉得周身血液一阵沸腾,脸上热意翻涌,直窜得满脸通红。

    他把着她的脖子往后一拉,面对她,紧紧盯着她的眼睛,张了张嘴,低声轻语:

    “再叫一声?”

    静之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看得有些羞赧,又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你跟他和好,我就叫。不气了好不好,小心气坏身子。”

    小病秧子,气性还挺大,属河豚的吧。

    “……”

    他又不说话了。

    静之长叹一声,挣脱他的束缚站了起来,慢慢走到门口。

    “你去哪?”

    静之头也不回,瞎掰了个借口:

    “粥喝多了,我去上厕所。”

    他回头盯着对面梁赞的碗筷,低低哦了一声,两眼无神,随意嘀咕着:

    “灵猫也要上厕所的吗?”

    静之额头青筋一跳,闭了闭眼,终是不忍心在这个时候骂他,转身出去,又将门合上。

    本想出去找找梁赞,一刚出院子,就见他坐在篱笆外头,一脚打直,曲着一腿,叼着根草,同样一脸失落,又比二娣多了几分迷茫。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他迅速爬起,眼神亮得惊人,一见来人是她,眼里的光又快速熄灭。

    静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诶,看到是我也不用这样吧。”

    梁赞又坐了回去,靠着篱笆,长叹一口气,悠悠望着天上的白云说:

    “你就好了,可以留在他身边,我跟了他半年,啥也不是。”

    静之回望一眼悄无声息的房屋,这才蹲了下来,压低声音与他说:

    “你也知道他性格,别扭的很,嘴又硬,你先别走,去道个歉,我等会再帮你劝劝他。”

    梁赞眉心一紧:

    “我刚刚说的皆是肺腑之言,为什么要道歉。”

    静之啧一声,又揪了根地上的野草朝他扔过去:

    “你到底还想不想学武,道歉只是给他一个台阶下嘛,不然你们就要这么僵着啊?”

    她又别过脸嘀嘀咕咕着:

    “要不是你帮过我,我才懒得和你说这么多。”

    梁赞长唉一声,悠悠的说:

    “你让我好好想想吧。”

    “……”

    得,他也犟。

    不犟的话,怎么能跟了二娣半年。

    她算是费尽口舌了,她也管不了,这臭小子,就自求多福吧。

    ……

    她从中午,等到下午,等到晚上,都不见梁赞进来道歉。

    而二娣也在桌前坐了一天,午饭都没怎么吃,晚饭更是动都没动。

    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但是看他越发失意的眼神,她就知道,他后悔了。

    此时,静之默默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二娣则站在她床脚边背对着她,看着外面的月亮出神。

    “我说,你不睡觉啊?要等到明天吗?”

    “……我没等。”

    “……嘁,你就嘴硬吧。”

    “要不……一起挤挤睡?”

    “……不用了。”

    他没心情。

    静之目瞪口呆,今早他还恨不得挂她身上,现在居然拒绝她的提议了???

    他是真嘴硬啊!

    还说不想收人家做徒弟?打死她都不信。

    她卷了卷被子侧过身子又说:

    “我给你亲一下,你去睡好不好,不睡觉你哮喘发作可怎么办?”

    二娣望着那遮住明月的灰色浮云,心情越发低落,淡淡的说了句:

    “……现在不想亲。”

    静之: 得,她没招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脚步声,二娣身形一僵,放于身侧的手突然背在身后,脊梁骨又噌的一下挺得直直的。

    静之有些没眼看,以免打扰到二人,她默默把小被子拉到鼻梁骨,就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等她刚动作完,门轻轻被推开了,她余光一瞄。

    行,门外的犟种这回不犟了,还知道带杯茶水进来。

    梁赞看着二娣的背影,犹豫了许久,才双手举起杯子,低声说:

    “……对不起。”

    “……”

    “……” 行,有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孺子可教。

    但是二娣依旧背着身子,也不说话,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眼瞅着梁赞举到手酸,手臂微微颤抖,二娣还不转过来的时候,静之磨了磨后槽牙,从唇齿之间挤出三个字:

    “梁~二~娣~”

    二娣浑身一震,背着的手终于放了下来,他极其缓慢的转过身,淡淡的看了梁赞一眼,余光又偷瞄向左前方的静之,见她咬牙切齿,他紧了紧手,对梁赞冷哼一声:

    “敬茶…是站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