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染风华 第107章 戏将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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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卫临风左右看了看，“这就是你们找我来的原因。”
醉仙楼的流水阁里，卫逐染和叶翊尘面对面分坐两侧，互相对视一眼，沉重地点点头。
卫临风道：“这确实有些难办。”
卫逐染忙殷勤地上前给他捏肩：“三哥你聪明绝顶，肯定有办法。”
卫临风：“你这话怎么像骂人的。”
“哪有？”叶翊尘一唱一和，倒了杯茶谄媚地递了过去，“晋王殿下玉树临风，聪明盖世，肯定有办法。”
……
这茶是喝不下去了。
卫临风确信：“你俩就是在骂人。”
卫逐染坐到他面前认真道：“我是真觉得三哥你有办法才来找你的。”
卫临风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你俩互表心意都不告诉我，现在有问题了来找我，晚了。”
卫逐染闻言指着叶翊尘的鼻子道：“我以为他会跟你说的，都怪他。”
叶翊尘也不乐意了：“我以为你会跟临风说的，这是你亲哥，你不说我怎么敢说？”
卫逐染叉腰：“你……”
“行了行了。”卫临风阻止他们继续吵下去，“父皇对你们的事不同意是因为什么？”
叶翊尘偃旗息鼓：“觉得我身份地位才能配不上小染吧。”
卫临风摇头否认道：“不不，小染是公主，她的驸马可以不用身份地位很高，因为她就足够尊贵。”
“驸马可以官职低微，那东西只要想，还不是父皇一句话的事，但问题在于……”
他看向叶翊尘继续道，“翊尘你不喜欢做官传到了父皇耳朵里，他会怎么想，觉得你离经叛道，而且不务正业，他肯定不会放心把小染嫁给你。”
卫逐染接话道：“我们已经决定了，以后你若是去往封地，我们就也离开京城，行走江湖，游遍天下。”
卫临风折扇一合打在卫逐染的额头上：“傻啊你，这话要让父皇听见了，会觉得是翊尘带坏了你，蛊惑你，更不会同意你们了。”
卫逐染摸着额头：“知道了，那现在怎么办？让叶翊尘去官场？他刚辞了兵马副指挥使的官职。”
“而且他也不喜欢官场里的弯弯绕绕，逼他去做什么？”卫逐染道，“我也不喜欢。”
叶翊尘摇头道：“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那我可以试试，我想得到小染父亲的认可。”
卫逐染道：“叶翊尘，可是你刚辞了官……”
叶翊尘抓紧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郑重道：“我可以去参加科举，圣上如今重视科举，如果我能科举入仕，想必他也会对我多一份认可。”
卫逐染也握上了他的手，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卫临风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有没有可能，想做官，我可以举荐你。”
……
刚刚旖旎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
卫临风接着道：“不仅要入仕，还要立功，科举时间那么久，小染等得了你那么多年吗？”
卫逐染立马接话：“我等得了。”
卫临风：………………
卫临风：“你等得了，父皇可等不了。”
“你都及笄了，父皇今年都急着给你定下亲事，县试，乡试，会试，殿试一个流程下来要好几年，父皇能让你等吗？”
看两个人都蔫蔫的，卫临风才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卫逐染和叶翊尘两个人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亮的：“什么机会？”
卫临风道：“南州。”
皇帝派去南州主理治水的御使刚到达南州就失去了音信。
“这消息还未传回京城。”卫临风道，“届时，父皇肯定会再寻觅可靠的人去往南州，我到时毛遂自荐，再带上翊尘。”
“翊尘在建筑和一些机关方面可谓天赋异禀，跟我去南州，治理好当地的水患，就是大功一件。”
“但是，”卫临风正色道，“此行必定凶险万分，南州也藏污纳垢，你可愿意去？”
叶翊尘看向卫逐染，点头：“我愿意。”
“今日帮李阿伯的时候，我忽然就想为官其实不仅是争斗，也是为百姓做事，往日里我总是想着不掺和进官场的勾心斗角，却没看到那些一心一意为了百姓，为了民生的好官。”
他叹气道：“是我从前在逃避这些，心胸狭隘了。”
卫逐染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可内心也在想之前的那个问题：要把宁朝的未来交给太子和他背后的世家手里吗？
她一直想的是，公主与权力无缘，所以远离前朝纷争独善其身，未来的打算也是跟叶翊尘远离京城。
而这，是否也是一种逃避。
两人沉默，卫临风起身道：“好了，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见他吩咐店小二送一份油炸蚕蛹和蟹粉狮子头送去晋王府，卫逐染奇怪道：“蚕蛹？你不是不吃这种东西吗？”
卫临风动作一滞，笑了笑道：“雅诺喜欢。”
回宫的时候，卫逐染并没有直接去长乐宫，而是去了沈怜的住所。
为了叶翊尘脸上的伤疤来要些舒痕膏，也为了给太后做得那场局来要些特别的东西。
“听说你昨日在太后宫里受委屈了？”沈怜关切地问道，“我今日听闻消息就去看你，结果你出宫了。”
“没受伤吧？”
她左右围着卫逐染看了一圈，又诊了诊脉才放下心来。
卫逐染拉着她坐下：“没事，我哪会吃亏，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那种吃了让人看起来只剩一口气，就是太医也诊不出来的药。”
沈怜眼睛亮亮的：“你要毒死谁啊，我这儿毒药可多了，任你挑选，太医院的人绝对查不出来。”
她强调道：“放到他们面前也查不出来的那种。”
否则她可不敢把这些东西放在宫里，若是谁忽然来查她了，那不就完了。
卫逐染道：“不是别人，是给我的。”
沈怜一下子站起身摸了摸卫逐染的额头：“没发烧了，怎么说胡话了，你吃毒药干什么？”
知她是误会了，卫逐染失笑解释道：“不是毒药，是要让我吃了之后，脉象变得跟将死之人一样的药。”
沈怜这才坐回去：“哦哦，有，我前些日子无聊做了好些个稀奇古怪的药，正好有这种。”
她起身去里间翻找，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个青色的小瓷瓶：“给你，这个吃了之后不会有什么不适，但诊脉的话就会觉得这人全身内脏受损。”
卫逐染将药瓶收起来就要告别，毕竟戏还等着她回去开场呢。
沈怜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大虎还没有找到吗？”
卫逐染摇头：“还没有。”
送婆婆遗骸回江南的暗卫已经回来复命了，大虎没有回家乡，可是找他的暗卫也没有消息。
“别担心。”卫逐染安慰沈怜道，“有时候，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醉仙楼的流水阁里，卫逐染和叶翊尘面对面分坐两侧，互相对视一眼，沉重地点点头。
卫临风道：“这确实有些难办。”
卫逐染忙殷勤地上前给他捏肩：“三哥你聪明绝顶，肯定有办法。”
卫临风：“你这话怎么像骂人的。”
“哪有？”叶翊尘一唱一和，倒了杯茶谄媚地递了过去，“晋王殿下玉树临风，聪明盖世，肯定有办法。”
……
这茶是喝不下去了。
卫临风确信：“你俩就是在骂人。”
卫逐染坐到他面前认真道：“我是真觉得三哥你有办法才来找你的。”
卫临风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你俩互表心意都不告诉我，现在有问题了来找我，晚了。”
卫逐染闻言指着叶翊尘的鼻子道：“我以为他会跟你说的，都怪他。”
叶翊尘也不乐意了：“我以为你会跟临风说的，这是你亲哥，你不说我怎么敢说？”
卫逐染叉腰：“你……”
“行了行了。”卫临风阻止他们继续吵下去，“父皇对你们的事不同意是因为什么？”
叶翊尘偃旗息鼓：“觉得我身份地位才能配不上小染吧。”
卫临风摇头否认道：“不不，小染是公主，她的驸马可以不用身份地位很高，因为她就足够尊贵。”
“驸马可以官职低微，那东西只要想，还不是父皇一句话的事，但问题在于……”
他看向叶翊尘继续道，“翊尘你不喜欢做官传到了父皇耳朵里，他会怎么想，觉得你离经叛道，而且不务正业，他肯定不会放心把小染嫁给你。”
卫逐染接话道：“我们已经决定了，以后你若是去往封地，我们就也离开京城，行走江湖，游遍天下。”
卫临风折扇一合打在卫逐染的额头上：“傻啊你，这话要让父皇听见了，会觉得是翊尘带坏了你，蛊惑你，更不会同意你们了。”
卫逐染摸着额头：“知道了，那现在怎么办？让叶翊尘去官场？他刚辞了兵马副指挥使的官职。”
“而且他也不喜欢官场里的弯弯绕绕，逼他去做什么？”卫逐染道，“我也不喜欢。”
叶翊尘摇头道：“如果这是唯一的方法，那我可以试试，我想得到小染父亲的认可。”
卫逐染道：“叶翊尘，可是你刚辞了官……”
叶翊尘抓紧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郑重道：“我可以去参加科举，圣上如今重视科举，如果我能科举入仕，想必他也会对我多一份认可。”
卫逐染也握上了他的手，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卫临风咳嗽了两声提醒他们：“有没有可能，想做官，我可以举荐你。”
……
刚刚旖旎的气氛一瞬间有些尴尬。
卫临风接着道：“不仅要入仕，还要立功，科举时间那么久，小染等得了你那么多年吗？”
卫逐染立马接话：“我等得了。”
卫临风：………………
卫临风：“你等得了，父皇可等不了。”
“你都及笄了，父皇今年都急着给你定下亲事，县试，乡试，会试，殿试一个流程下来要好几年，父皇能让你等吗？”
看两个人都蔫蔫的，卫临风才道：“眼下，就有一个机会。”
卫逐染和叶翊尘两个人眼睛一下子变得亮亮的：“什么机会？”
卫临风道：“南州。”
皇帝派去南州主理治水的御使刚到达南州就失去了音信。
“这消息还未传回京城。”卫临风道，“届时，父皇肯定会再寻觅可靠的人去往南州，我到时毛遂自荐，再带上翊尘。”
“翊尘在建筑和一些机关方面可谓天赋异禀，跟我去南州，治理好当地的水患，就是大功一件。”
“但是，”卫临风正色道，“此行必定凶险万分，南州也藏污纳垢，你可愿意去？”
叶翊尘看向卫逐染，点头：“我愿意。”
“今日帮李阿伯的时候，我忽然就想为官其实不仅是争斗，也是为百姓做事，往日里我总是想着不掺和进官场的勾心斗角，却没看到那些一心一意为了百姓，为了民生的好官。”
他叹气道：“是我从前在逃避这些，心胸狭隘了。”
卫逐染拍拍他的肩膀安抚，可内心也在想之前的那个问题：要把宁朝的未来交给太子和他背后的世家手里吗？
她一直想的是，公主与权力无缘，所以远离前朝纷争独善其身，未来的打算也是跟叶翊尘远离京城。
而这，是否也是一种逃避。
两人沉默，卫临风起身道：“好了，既然没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见他吩咐店小二送一份油炸蚕蛹和蟹粉狮子头送去晋王府，卫逐染奇怪道：“蚕蛹？你不是不吃这种东西吗？”
卫临风动作一滞，笑了笑道：“雅诺喜欢。”
回宫的时候，卫逐染并没有直接去长乐宫，而是去了沈怜的住所。
为了叶翊尘脸上的伤疤来要些舒痕膏，也为了给太后做得那场局来要些特别的东西。
“听说你昨日在太后宫里受委屈了？”沈怜关切地问道，“我今日听闻消息就去看你，结果你出宫了。”
“没受伤吧？”
她左右围着卫逐染看了一圈，又诊了诊脉才放下心来。
卫逐染拉着她坐下：“没事，我哪会吃亏，我来是想问你，有没有那种吃了让人看起来只剩一口气，就是太医也诊不出来的药。”
沈怜眼睛亮亮的：“你要毒死谁啊，我这儿毒药可多了，任你挑选，太医院的人绝对查不出来。”
她强调道：“放到他们面前也查不出来的那种。”
否则她可不敢把这些东西放在宫里，若是谁忽然来查她了，那不就完了。
卫逐染道：“不是别人，是给我的。”
沈怜一下子站起身摸了摸卫逐染的额头：“没发烧了，怎么说胡话了，你吃毒药干什么？”
知她是误会了，卫逐染失笑解释道：“不是毒药，是要让我吃了之后，脉象变得跟将死之人一样的药。”
沈怜这才坐回去：“哦哦，有，我前些日子无聊做了好些个稀奇古怪的药，正好有这种。”
她起身去里间翻找，不一会儿就拿出来个青色的小瓷瓶：“给你，这个吃了之后不会有什么不适，但诊脉的话就会觉得这人全身内脏受损。”
卫逐染将药瓶收起来就要告别，毕竟戏还等着她回去开场呢。
沈怜拉住了她的胳膊，问道：“大虎还没有找到吗？”
卫逐染摇头：“还没有。”
送婆婆遗骸回江南的暗卫已经回来复命了，大虎没有回家乡，可是找他的暗卫也没有消息。
“别担心。”卫逐染安慰沈怜道，“有时候，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