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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堡宗他姐,一不小心拯救大明 第70章 再回京

    朱瞻基这次巡边自筹备出发到圣驾回銮约摸着有一个半月,相比宣德三年那次大破敌军的巡边,要显得风平浪静许多。

    这次虽然没有带回来大量的俘虏和战利品,但是却带回了不少阿鲁台的残部,为首的自然是阿鲁台的儿子阿卜只俺,朱瞻基虽然深恨阿鲁台,但对于阿鲁台这个如今穷困潦倒的儿子倒是不错,不仅授封阿卜只俺为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还赐了阿卜只俺家宅和一应物什。如此待遇,也称得上是亲厚。

    比起这些,朱予焕更在意的是自家师傅,待到刘永诚回京后歇息了几日,这才约在茶坊相见。见刘永诚身体仍旧健康,朱予焕也算是放心。

    刘永诚是受命率军跟随巡边大军,因此也曾见过阿鲁台部众投降大明的场景,师徒两个在太平茶坊见面后,刘永诚便绘声绘色地讲述了阿卜只俺等人是如何向朱瞻基投降的,朱予焕听得津津有味,只恨此时没有一把瓜子花生。

    刘永诚有些感慨,道:“到底阿鲁台曾经是太宗爷的眼中钉,如今阿鲁台已死,他的儿子归附大明,太宗爷泉下有知,想必也十分欣慰。”

    朱予焕笑盈盈地开口道:“爹爹也十分高兴呢,我听人说了,爹爹人还未回到京师,便迫不及待地派遣咸宁姑祖父祭祀长陵、献陵,肯定是希望曾爷爷和皇爷爷早些知道这个好消息。”

    “陛下心中始终惦记着太宗爷的遗憾。”

    朱予焕笑了笑,换了个话题,“不知道石亨表现如何?”

    刘永诚听她还记得石亨,笑道:“能让公主惦记,也算是他的缘法。”

    朱予焕当然不会说这位之后还有大用场,只是笑道:“世人都道德行第一,不屑于争名逐利,可要我看,争名逐利之人未必不能一用,要看这人有没有真才实学,更要看这人在手上堪用。若他真有才学,自然有人把他打磨成趁手的神兵利刃。”

    刘永诚见她如此胸有成竹,笑道:“公主放心,前两年石亨还有几分年轻,虽然有冒进的时候,但这几年来,跟在臣的身边已经大有进益,个性越发沉稳,也知道提拔手下一些堪用的士兵,倒是和殿下刚才所说相符。先前瓦剌扰边,臣上报石亨功劳,已升至卫所指挥佥事,和他叔父同一官级。”

    朱予焕微微一笑,道:“如此甚好。”

    刘永诚也不忘道:“石亨明白是殿下叮嘱臣多多关照,心中感念殿下恩情。”

    朱予焕只是莞尔一笑,道:“这感念与否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是真是假,只有用得上他的时候才能看出来这话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她也不纠结,只是有些好奇地问道:“阿鲁台的儿子归降,肯定说过不少关于蒙古的情报,师傅知道吗?我也想听听。”

    刘永诚对她自然没有隐瞒,道:“自然是有的,那阿卜只俺说了,瓦剌的脱欢拥立脱脱不花为西汗廷的大汗,自封太师,好联合手下各部众,以此来和阿鲁台的东汗廷大汗阿岱打对台,也算是继承他爹马哈木的事业。”

    朱予焕眨眨眼,道:“原来他爹是马哈木?”

    这个时候边塞消息本就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蒙古人到处放牧,为数不多的和明朝“打招呼”的方式就是抢劫,明朝也只能靠这些零散逃出的蒙古部族的小道消息来了解瓦剌的内部情况。

    别说朱予焕,就是身为皇帝、掌握高级情报的朱瞻基,对瓦剌的内部情况的了解也算不上多么透彻。

    刘永诚微微颔首,接着说道:“自从宣德六年阿鲁台被我们重创,便一路西逃,想要通过劫掠西境休养生息,再和瓦剌决战。不曾想被瓦剌发现,阿鲁台被杀,部众四散,他们侥幸南逃,扣关投降,不知道阿岱下落如何,说不准已经被瓦剌所杀。”

    朱予焕思索片刻,道:“如此来看,脱欢也算是统一东西汗廷了?”

    “倒也不全是。”刘永诚解释道:“兀良哈较之过去虽然安稳不少,但也并非真的臣服于大明,难免会在大明和瓦剌之间反复无常,也能起到一二牵制的作用。”

    “兀良哈祈求朝贡互市,何尝不是因为势微?既然如此,怎能期望他们有余力牵制瓦剌。”朱予焕微微蹙眉,忽然想到什么,问道:“我以前听塞师傅提起过,这些鞑子也十分看重血统,按理说这脱欢才是瓦剌人的首领,却只能屈居太师之位,想必两人关系并不和谐。”

    刘永诚明白她的言外之意,道:“若能离间这二人关系,扶持阿岱和脱欢作对,未尝不是一个牵制瓦剌的好法子。”

    朱予焕点点头,又忍不住好奇地问道:“师傅,你知道也先吗?”

    朱予焕对也先并不算了解,要不是他俘虏了皇帝,直接导致了明朝大事件之一的土木堡之变,朱予焕大概率连这个名字都没听说过。

    “也先?”刘永诚微微一愣,道:“鞑子的名字常有重复,不然就是一长串,臣倒还真不清楚这也先是何人……兴许阿卜只俺知道一二,他日若是有机会,臣替殿下问问。”

    朱予焕了然地点点头。

    她记得这也先也自称太师,按照世袭制来看,应该和这个脱脱不花有些关系……

    到底久别重逢,聊完正经的,朱予焕和自家师傅说了说近来京中的事情,提及朱瞻基裁衣和换马的事情,朱予焕忍不住问道:“依师傅看,陛下身体如何?”

    刘永诚跟在朱瞻基身边半个月,每日面见陛下,确实未曾看出什么异样,但朱予焕这么问自然有她的论断,刘永诚试探地问道:“殿下的意思是……圣人偶感不适,所以才召臣回京?”

    朱予焕轻轻颔首,“如今师傅分领御马监职务,还是要以小心谨慎为上。”

    刘永诚行礼道:“臣谨记殿下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