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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曝光之后 第122章 大厦已倾

    我们国家从一九八三年开始在全国范围内进行打黑除恶的专项斗争,每隔十年在全国范围内进行一次严打。黑恶势力不敢明目张胆地活动,他们只敢偷偷搞些小动作,就像老鼠一样躲在黑暗中活动。有眼光的人一看形势不好,早早上岸靠搞企业转型洗白。

    华山由于父母离异没上完小学早早辍学。没文化真可怕,小打小闹挣点小钱还行,一旦产业过大,很容易吃没文化的亏。

    华山不读书不看报,开始靠拳头起家,现在依然想靠自己的影响力发财。

    今年七月,华山接手了一个城中村改造的项目。他要在这个村子的原址上建起一个新的小区,打算把这个楼盘分三类:第一类是别墅,前边两排是独栋别墅,三排四排是联排别墅;第二类是花园洋房;第三类后边几排是高层。

    这个项目建成以后,将给华山带来上亿的纯利润。华山对这个项目格外重视,几乎压上了所有资产到银行去贷款,包括宫新月他们住的别墅。

    城中村改造首先要这个村子里的人签订搬迁合同。

    让这个村子里的人搬离生活了几十年甚至几代的故土。那种难以割舍的情绪很难平复,即使条件够优厚。

    华山的团队开始耐心地给村民做工作,一次又一次,有的上了年纪的人就是不肯在合同上签字。

    华山亲自出马,大爷大妈地叫着,又是递烟又是送矿泉水,就差跪下喊亲爹了。

    动员工作做了一个星期,眼看雨季过去,建房子的黄金时间到了,再不动工影响工期,到时候延期交房罚款处理可不是个小数目。

    县城房管局的工作人员出马不行,拆迁办的一把手出面谈不下来。

    拆迁户只要有一户不签字,整个工作无法进行。动员手段全部使上了,最后只剩一户人家没签字。这一户只有老两口,老两口都七十多岁了,一生无儿无女。村领导曾经动员他们去养老院,可是他们身体很好,还能种种菜,养养鸡鸭鹅。他们的生活完全自给自足,住在乡下小院十分地自在,不愿意搬到楼上住鸽子笼当鸽子。

    老两口不图搬迁补偿款,不图搬迁分的房子。他们无儿无女无牵无挂,就想生活得自在。他们的想法是:你们拆我的房子也行,给我一套别墅。

    这个条件太为难大家了。华山可以答应,无非是少赚点钱。拆迁办可不能随意答应。随随便便答应给拆迁户一套别墅,大家一看一闹就给别墅,人人有样学样,纷纷闹着要别墅,哪来这么多别墅。政府坚决不开这个口子。

    老两口见不答应这个要求坚决不签字:你们能拿我怎么样?我体弱多病一碰就倒。要不然社会上那些碰瓷的,拦住婚车强行要钱的,公交车上、地铁上、火车上霸座打人的都是老人呢!不是老人变坏了,也不是坏人变老了。干这些的就是天生的坏种!要不就是大脑退化,有轻微的老年痴呆。本来这个社会要讲究父慈子孝,老年人爱护小辈,小辈尊敬老人,营造一个一片和谐的社会风气。公交车上有爱心专座,六十以上老年人坐公交车出行不花钱。这个社会给予老年人的照顾够多了。老年人应该知足,应该感谢党和人民。老年人应该发挥余热报之以桃李。不能倚老卖老恃宠而骄。可是,那些糊涂的老年人偏偏想不明白,弄得年轻人提起老年人就厌恶,老人摔倒不敢扶,怕赖上讹上。老年人别劲上来三头驴也拉不回来,真是一个臭鱼弄得满锅腥。

    华山血气上涌头脑不清醒了。他亲自开着推土机来到老人房子前作势要推倒他家房子。

    其实,华山也就是吓唬吓唬老头让他赶快签字搬家:“大爷,我叫你爷爷行不行,我给您养老送终,您走的时候我给您披麻戴孝,把您发送得好好的。每年清明节我给你们烧纸钱。让您后辈子安心,下辈子无忧。”

    华山说到这地步,老人该同意签字了。可是老人就是个老犟头,他不听华山的苦苦哀求,看到华山开来的推土机火气上来:“你他妈给我滚,我出来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x养的腿肚子里转筋呢!给我来这一套,我不怕,有本事你弄死我,妈了个x的!”

    华山就怕有人对他妈妈不敬,他妈妈独自拉巴他哥仨不容易,有好心的劝她找一个男人帮帮她,免得这么苦。可是,才三十冒头的妈妈硬是不肯改嫁,怕她的三个儿子被继父欺负。

    他妈妈苦撑苦熬熬到了大儿子年满十八岁外出打工,小儿子也懂事了,日子稍微好点了,可是华山的爷爷又病了。华山爸爸倒插门当上门女婿去了,连老父老母也不管不问。

    华山妈妈把公公当亲爹奉养,给公公治病拉下饥荒。等公公入土,婆婆又病倒了。两位老人先后不到二十天去世,丧葬费是华山妈妈借的。

    华山妈妈为了还清老人生病住院欠下的医药费和两位老人的丧葬费,拖着病体在地里劳动,有个头疼脑热能拖就拖,生病不到昏倒不去医院。

    等老大到了结婚年龄,别人家都给儿子盖新房子,有的富裕的家庭建好二层小洋楼,栽好梧桐树等待凤凰来。可是他家穷得只剩下外债和溜光的三个儿子,没人敢给他家上门提亲。

    大哥在外面打工带回来一个女孩结了婚,老大算是没打光棍。老二谈了一个本村的女孩,但是女孩要求结了婚马上分家,家里的外债一分不摊。

    华山的妈妈没有办法,咬牙答应了亲家的条件。总不能让儿子打光棍吧。

    分家后剩下华山和妈妈相依为命。家里的外债全落在妈妈头上。落在妈妈头上就等于落在华山肩上。

    华山为了还债,还没成年想尽各种办法挣钱。可是哪有这么容易啊!华山开始给一个老板打工,老板不给开工资,白白给人家干了三个月。

    华山气不过,半夜去砸老板家的窗户,被人家抓住送到派出所关押了一个星期。

    出了拘留所,华山叫上几个师兄弟把抠门老板打了一顿,那老板被揍得鼻青脸肿,乖乖把三个月的工资给了华山。

    华山拿着迟到的工资说:“早干什么去了?非得挨一顿打才发工资,皮子痒了是吧!”以后,华山明白了谁的拳头硬谁不吃亏的道理,走上了用拳头闯天下的不归路。

    今天,这个不识抬举的老头骂他娘,士可忍孰不可忍!华山发动推土机吓唬老头。

    那个老头是个犟驴子,你硬我比你还硬,不肯认这个邪。

    华山开着推土机推倒了老人的墙。老人叫骂着拾起墙砖砸向华山的推土机,不想正中了华山的额头,鲜血流下来糊住了华山的眼睛。华山手脚一抖想刹车,可是把油门当刹车档踩下去,推土机“呜”地一声加速碾过老人的身体。老人顿时血肉模糊倒在血泊中。

    周围看热闹的群众一下子吓傻了,呼啦啦围住推土机要和华山拼命。华山带来的公司员工,实际上是华山的小弟,或者叫保安。他们围住华山和他的推土机,不让群众靠近。有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和120急救车。

    公安人员一看事态严重,值班的警察全数出动,警车火速到达,救护车随后呼啸而至。警察维持秩序,防止村民暴动,救护车把老人带上救护车,即使去世了也要带离现场,不然不好控制。

    公安局副局长亲自给华山戴上手铐带上警车往警局而去。

    这个事件被人拍到发到朋友圈,一下子纷纷转发成了本县城的新闻。

    这件事成了土匪一样的房地产商强拆百姓房屋的典型代表。县政府知道这次工作做的有多么到位,动员工作多么艰辛,想站在华山这一边也要谨慎,不然引起民愤不好收场。

    这件事成了新闻引起了上级部门的重视。上级部门派专案组进驻本县调查。这件事是一个刑事案件,县公安局协助调查。

    华山的发家史经不住调查,一查发现他有涉黑嫌疑。

    案件一旦牵扯黑恶势力就成了重点严厉打击的对象。公安局联合几个部门查封了华山的所有家产,包括他们居住的那套别墅。

    华山这回赌上所有家产换来的不是上亿财富,有可能是他自己的性命。

    宫新月晚上回到家,看到家门前的封条,向司机打听明白了怎么回事时号啕大哭。

    比较她生命中的三个男人。她觉得华山最对她的胃口。和原来的行政科长约会偷偷摸摸,像一只老鼠见不得光;史书杰那个男人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结婚一年多给她带来的只有别人的唾骂。在他家里她活得不像个人,成了最恶毒后妈,卖他房子的小偷,甚至是剪掉他弟弟的杀人犯。

    只有华山,和他在一起她有了尊严,在人前抬头挺胸,活得像个人。她享受了一辈子享受的。华山虽然无趣,虽然冷血,但是对宫新月确实是真心的,给了她一个女人所有的虚荣:锦衣玉食、香车美眷,最关键的是让她的头高高地抬起来。华山给的正是她想要的,和他这样的人过一天她都觉得值了。宫新月觉得华山就是她的真命天子。

    华山身陷囹圄。听司机说,华山当时被老人用砖头打破头,视线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他即使想开车吓唬老人不会直接从他身上碾过,一定就是看不清才碾过去的。如果请个好律师给他辩护,说不定定性为自卫。正当防卫和蓄意谋杀天差地别。正当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可是蓄意谋杀致人死亡一定是死刑。

    请律师需要钱,宫新月和华山在一起时她的衣食住行被安排得好好的,根本不需要花钱。她从来不敢开口向华山要钱,她手里根本没钱。

    宫新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给妈妈打电话:“妈,我给你的二十五万还在吗?”

    宫妈妈说道:“你不是让我买套小点的房子吗?房产证已经到手了。”

    “妈,你手头还有钱吗?”

    “新月,你要钱干什么?我手头有三万五万的,可是装修房子不要钱吗?我正想让你转点呢!”

    宫新月从妈妈那里弄不到钱。妈妈的话她深信不疑,刚买的房子总不能卖掉吧?

    姐姐的情况她是知道的。姐姐照顾两个孩子成了专职宝妈。姐夫一个人挣钱四口人花,还有家乡的老父老母需要赡养,他们每月还要交房贷,吃完喝完根本剩不了几个钱,想从姐姐那里借钱比登天容易不了几分。

    还有什么门路能借到钱?她和原来的行政科长彻底断了联系,那个男人曾经说过:“以后再也不允许找我。”

    不找他要钱找他借也不行吗?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脸皮不要了,宫新月决心问原来的老相好借钱。

    宫新月拨打老相好的电话,显示拨打不出去,看来老相好把她拉黑了。拉黑就没关系了?宫新月到他的办公室去找他。

    宫新月来到老相好的办公室,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没敲开,看来办公室里没有人。她刚想转身离开,身体差点撞在一个人身上。她抬头一看,这不是老相好吗?

    生活矿长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是你?你来干什么?”

    宫新月没说话眼里蓄满了泪水,一个梨花带雨的俏模样,要搁几年前,生活矿长一看没人,会把她拉到办公室亲热一番。可是今天,他质问她不该来这里,他们早就没关系了。

    宫新月没说话,站在门口等着老相好开门她挤进去,可是老相好根本没打算开门,不耐烦地说道:“你找我准没好事,请你回去吧,我们两清了,不是早就说好以后不要找我了吗?”

    “请你借给我十万或者二十万块钱,我真的遇到了难处。等我老公出来一定加倍还给你。”

    “我还想问你借个三十万五十万呢!我儿子要出国上大学,银行存款必须达到五十万。”

    “你没有钱谁信啊!不行我们去矿长那里评评理!”

    “你威胁我!”生活矿长沉下脸说。

    “不是,我只想问问矿长,为什么给你们干部发的工资奖金这么少,让他给你们多发点奖金!”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