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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拔猪草娇养白切黑大佬 第94章 我一直在等你

    陈晏嘴里塞满葱油饼。

    面对黄松的质问,她面不改色,“海城谁不知道。”

    这话说的倒也没毛病。

    黄松松了口气,摆摆手,“放心吧,我这次搬家走的隐蔽,保证他们找不到。”

    他洋洋得意。

    陈晏面色复杂,想说她真的很需要梁竞舟能找到!特别需要!

    陈晏不确定黄松究竟什么时候能给她准确答复。

    这两天她都没出院子,吃的也是黄松带回来的,黄松还给她带回一身换洗衣服,但陈晏没要。

    第三天。

    天色阴沉。

    陈晏的感冒越来越严重,有时候说这话鼻涕都会流下来。

    黄松一开始觉着陈晏是个很漂亮的姑娘,后来见了几次她鼻涕流到嘴边的模样,再看她就跟看院子里的木头棍子似的。

    海城从年后就没下雪。

    今天下了场大的。

    从早上飘起鹅毛般的雪花,黄松拎着两碗面从外边进来,在堂屋门口跺了跺脚,屋里点着煤球炉子。

    他哈了口热气,眼神明亮,“陈晏,外边都传疯了,舟哥媳妇丢了,现在天天在找呢。”

    “他最近肯定没空没找我们麻烦,你再等等,估计今天手表就能有消息了。”

    陈晏动作一顿,不露声色的接过黄松手上的面条,“媳妇丢了?怎么回事。”

    他买的油泼面。

    上边洒的葱花,用筷子搅了搅,“说是让人绑架走了,哎呀海城就是这样,前两年还有孩子被绑架的呢。”

    “赎金给了一百万,不还是撕票了,要我说,舟哥生意做的那么大,想找什么样的媳妇找不到。”

    “还不如重新娶一个……哎哟陈晏你砸我干嘛!”

    陈晏把筷子丢到他头上。

    黄松揉了下脑门,看在手表的份上不跟陈晏计较。

    陈晏还生气呢,咬牙切齿,“什么叫重新娶一个,找不到就使劲找啊,总能找到的!”

    黄松不理解陈晏为什么突然发火。

    他撇撇嘴,“我就是随口一说,舟哥是在找呢。”

    陈晏没有胃口,她堵了下鼻子,闷声闷气,“抱歉,我头疼的厉害,刚刚不是故意丢你的,要不你再丢回来。”

    黄松害了一声,“没事,也是我嘴欠,你这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要不我带你去医院?”

    陈晏摇摇头。

    问他,“我给你的手表呢。”

    黄松给手表厂了,还没拿回来,陈晏想了想,“今天能不能拿回来,我还有点用。”

    话没说完。

    大门从外猛的踹开。

    陈晏条件发射握住一直藏在身上的匕首,雪地上踩了无数脚印。

    黄松的面没吃完,吓了一跳,蹦起来就要关门,“谁!”

    堂屋的门禁不住外边的一脚。

    逆着光,来人声音沙哑,面色阴沉,跟要杀人似的,手里捏了块女表,“这块手表你从哪……”

    他突然看到坐在炉子边的陈晏。

    陈晏手心被刀柄硌的生疼,脸不知道是发烧还是被炉子烤的,滚烫发红,她愣愣看着进门的梁竞舟。

    突然咧嘴一笑,就是眼眶有些发红。

    “梁竞舟,我一直在等你。”

    说完眼前一黑,朝着面碗砸下去,梁竞舟慌乱接住陈晏,冰凉的手指碰上陈晏的脸,烫的他心口一颤。

    他打横抱起陈晏,朝门口的陈三元喊了一声,“去医院。”

    黄松眼睁睁看梁竞舟带走陈晏,出于朋友情谊,他上前拦了一下,被鹰子按住肩膀。

    “别动,那是我们舟哥媳妇。”

    舟哥媳妇?!陈晏?!

    黄松突然知道她刚才为什么生气,愣神之余喃喃,“舟哥媳妇要跟我做生意,那我不是发财了。”

    “不对,是发大财!”

    陈晏醒来已经到下午了。

    她身上盖着医院的被子,一只手在打吊针,另一只手紧紧握在温热里。

    顺着手指看过去,梁竞舟趴在她床边,高大的身材清瘦,后脑勺沾着土,面对陈晏的脸上胡子拉碴,眼底青黑,已经睡着了。

    她静静看了片刻。

    伸出另外一只手,轻轻摸上梁竞舟的头发,几乎一动的瞬间梁竞舟就醒了。

    眼底藏着恐慌,看见陈晏才渐渐消散,他坐直身子,“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渴不渴,难受吗。”

    陈晏摇摇头,又点点头,她用打针的那只手比划出一丢丢的距离。

    “有点点饿,你吃饭没。”

    梁竞舟站起来,凳子摩擦地面发出巨大的声音,“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他和陈晏的手还没松开,陈晏握着他的尾指,似撒娇似的,“我还能忍忍,梁竞舟,你陪陪我好不好。”

    她抬头和梁竞舟对视,目光温软,“我生病了,生病的人总该有点特权不是吗。”

    梁竞舟僵住没动。

    陈三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嫂子,舟哥,我下去买饭。”

    脚步声渐远,陈晏轻轻拉了拉梁竞舟的胳膊,他顺着力气将脑袋搁在陈晏脖子中间。

    病房里有些安静。

    呼出的空气湿热,许久,梁竞舟才开口,“陈晏,你怎么发现的。”

    陈晏抚摸他的后背,从耳后到脊背,一遍遍,一遍遍,发现什么?发现梁竞舟状态不对?

    她自然能发现,梁竞舟虽然在和她说话,但整个人空洞的厉害,他似乎陷入一个梦魇,表面在看陈晏,只要一出病房,在任何没有她的地方,都会以为这是假的。

    她太了解梁竞舟了。

    陈晏想,明明才认识一年不到,但她确实对梁竞舟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她是身体生病,梁竞舟是思想生病。

    她任由梁竞舟压在身上,慢慢梳理他的情绪,声音温柔,“不要怕,我回来了。”

    “没有人能伤害我,我会保护好自己,你也会保护我。”

    脖子中间隐约有液体滑落。

    梁竞舟压抑着喉咙中间的痒,他轻轻摇头,长长的头发摩擦陈晏的皮肤,梁竞舟声音带着后怕。

    “对不起陈晏,是我的错,我没有保护好你,你走丢了,我很害怕。”

    窗外大雪纷飞。

    落在屋檐上,落在树枝上,落在行人的肩膀上。

    梁竞舟瘪嘴,“我找不到你,到处都找不到,看到你的手表,我以为你出事了,你出事了我怎么办陈晏。”

    “明明说好的,你去哪都带着我。”

    “你不能丢下我,陈晏你答应我的,我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