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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年代:误惹纨绔军少甩不掉 第14章 铁牛的烦恼

    “什么,你是说她要来给咱家铁牛当老师?爸,你说真的?”许年差点激动地连手里的碗都摔了。

    苏月卿要跟宋文城离婚,他就激动地好几日睡不着觉。

    他觉得这是上天赐给他的机会,他必须牢牢抓住。

    这又要来给铁牛当家教老师,那他岂不是近水楼台。

    “你怎么二十好几了还是这般不稳当,你也别怪爸说话不中听,你和那姑娘差着太多了,你配不上人家。”

    许年根本听不进许老爹的话,满心满眼只有苏月卿。

    翌日苏月卿如约上门来教铁牛读书,这个娃娃却不像昨日见她时那样热情了。

    反倒是冷着张小脸躲着她,说什么也不肯从被窝里露头。

    “铁牛,今天不学习,我们去玩积木。”

    苏月卿换了方法,小孩子是最好哄,抓住他的主要需求就行了,不想学习就不学习。

    “真的?”

    铁牛猛地掀开了覆盖在身上的被子,轻盈一跃从斑驳的铁架床上跳下。

    那老旧的铁床随之发出“咯吱咯吱”的欢快声响,恰似在为这少年蓬勃的朝气活力奏响一曲乐章。

    许叔赔着笑,心里早就暗骂着小崽子百八十遍了。

    他就不明白这孩子平日里乖巧听话跟小白兔似的,怎么一遇到学习的事就让人恼火。

    “铁牛,姐姐问你,想不想真的建一座大桥?”

    铁牛扑闪着眼睛,“想!”

    “那这样,今天你若是在这盆水上建一座木桥,放上鸡蛋没塌,我就回去和许叔说再也不强迫你学习。”

    “当真?”

    “但如果没成功,你就要叫我苏老师,好好跟我学习,如何?”

    “拉钩。”

    铁牛迅速勾上苏月卿的手,好像生怕她反悔似的。

    不就是过家家吗?

    难不倒他。

    铁牛雄赳赳气昂昂,二话不说拿起积木就开始比划。

    苏月卿搬了个藤编小凳坐在树荫下,摇着团扇,慢悠悠看着铁牛。

    “如果觉得不行,我可以给你一次求助的机会哦,你可以让我帮忙,但也要叫我苏老师才行。”

    铁牛才不理会苏月卿。

    他先是尝试着将积木排列在水盆上,但由于积木沾水后太滑,每次都不能成功固定。

    苏月卿坐在树荫下,时不时地给他加油鼓劲。

    “加油哦,小铁牛!”

    太阳渐渐升高,铁牛的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并没有放弃。

    苏月卿见状,心中有些不忍,毕竟她并不是真的想为难铁牛,只是想让他明白,很多事情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铁牛,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苏月卿终于开口说道,手中的团扇轻轻摇动,带来丝丝凉风。

    铁牛抬起头,擦了擦汗水,摇头:“不要,我可以。”

    看着铁牛那不服输的劲,苏月卿心中亦有动容。

    “求助机会哦,别浪费。”

    虽然也心疼,但是苏月卿的目的并不是让铁牛磨炼意志,而是让他知道学习的意义。

    铁牛又折腾了半天,就是不得其法。

    皱着小脸,气馁地坐在近旁的地上。

    “我知道你想让我学习,可我不想学。”

    苏月卿早上其实研究过铁牛去年的课业,不仅不差,还挺好的。

    而且自己这些年看着这孩子长大,他聪明、听话,经常帮许叔刘婶干活。

    不想上学?

    应该不是。

    对于这事儿,她心中有些许猜测。

    许叔虽是村长,但是许叔的妻子刘婶早年断了一条腿,也没什么劳动能力。

    虽说现在铁牛的哥哥姐姐都各自有了工作,但是家里只有铁牛一个人可以读书,许年他们是都没机会读书的。

    他不是不爱上学,而是故意气走老师,不好好上学。

    “你怕哥哥姐姐觉得许叔偏心,只让你一个人上学。”

    铁牛眼里很震惊。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比你聪明啊,我读的书多,就知道。”苏月卿漫不经心说这话,手上玩弄着积木。

    什么?

    铁牛用手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

    这是什么道理?

    他又为什么会觉得有点道理。

    铁牛还没回神,苏月卿已经用积木给水盆上搭上桥。

    “愿赌服输,以后要叫我苏老师哦。”

    铁牛懵了呀,他这是被套路了吧?

    “苏老师……”铁牛丧气着,但还是乖顺喊了老师。

    “说什么呢,说这么半天了,进来吃午饭。”

    许年今天特地和厂里请了假,里里外外忙活,看着苏月卿陪着铁牛胡闹,他恨不得自己变成铁牛。

    “没什么。”苏月卿朝铁牛眨眨眼,保留了铁牛最后一点点小自尊。

    下午辅导铁牛看书的时候,他撅着小嘴,但又不得不听话。

    哼,等他读很多书,比苏老师多,他还会回来的!

    一个字一个字跟着苏月卿朗读。

    临近傍晚,苏月卿才从村长家离开,许年给苏月卿送到门口,看见宋文城站在路边,似乎已经在那儿等候多时。

    许年眉头紧锁,这人不是要离婚的,怎么还总是缠着苏月卿。

    “他怎么还有脸来找你?要不我帮你把他赶走……”

    “可能有事要和我谈谈吧。没事的,我自己能处理好。”

    苏月卿轻轻地叹了口气,心中五味杂陈。

    她预料过宋文城还会来找她。

    陈芸应该已经在催促他了。

    宋文城见到苏月卿靠近,神情略显尴尬,但还是鼓起勇气开口:“我想跟你谈谈。”

    苏月卿停下脚步,抬头看着宋文城。

    “我们还有什么好谈呢?”

    宋文城显得有些紧张,双手不安地搓动着。

    “我知道你可能对我还有感情,但是感情不能作为你不离婚的理由,我不喜欢你你不明白吗?”

    苏月卿只觉得好笑,宋文城的自信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以为是,我对你从未有过任何感情,宋文城,你真的明白我的立场吗?”

    宋文城却不知道苏月卿言语里的嘲讽,只当她是被自己的直言直语伤了面子。

    宋文城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道,“好好好,就当你对我没有感情,那既然没有感情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咱们或许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找一个解决方案?”

    苏月卿凝视着宋文城的眼眸,那双眼睛中未曾流露出一丝真诚的温情,唯有精明的算计与深邃的谋虑在其中悄然流转。

    宋文城见苏月卿没有继续反驳,以为已经打动了苏月卿。

    便继续开口说道:“我明白,你不就是想要钱,所以才缠着我不放。”

    苏月卿却勾起一抹嘲讽。

    “我图你钱?宋文城,我嫁给你的时候,连新房里的床都是我家出钱打的,你说我图你钱?”

    宋文城眉头紧锁:“那你究竟想要什么?”

    苏月卿直视着宋文城的眼睛:“条件我说的很明白。”

    她就是要他身败名裂。

    许他装未婚,不许她要个公道?

    宋文城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他似乎在权衡利弊。

    “你非要这样做?”

    苏月卿收敛笑意,点头。

    “这不是我要不要做的问题,而是你应该怎么做。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就这件事谈话。”

    说完,苏月卿转身离开,留下宋文城独自站在原地,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