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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清冷仙君后 第165章 婚前焦虑

    姬容设法进入苏叶的梦境与其取得联系,但又没成。

    与李自寒的同生共死咒分明已经被沈清宵解开,可没想到手腕上的红线方才消失,又赫然显现。

    再解便无论如何都解不了。

    连李自寒都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怎么可能?”李自寒冷冷看着姬容,“是你搞的鬼?”

    姬容冷笑,“谁喜欢同你扯上这种恶心的联系?”

    “那你说为什么?”

    姬容歪头,“我怎么知道。”

    眼下李自寒虽然在,但同生共死咒暂时解不了,便也只能将此人留在身边看管,唯恐其死了。

    所有的一切琐事都毫无进展。姬容却不想再拖。

    她望着远处的天,淡淡道:“明日成婚吧。”

    在她身侧的沈清宵握住她的手,应声说“好”。

    远山连绵,霞光绮丽。

    他看着她,眼中暖光氤氲。

    姬容对操办婚礼之事并不上心,这几日全靠沈清宵忙前忙后。

    只是到了晚上,姬容还是走到了细雨楼前。

    这里是谢沉蝶囚着殷玄礼的地方。

    那时看到殷玄礼唱戏时穿的那一身行头,姬容便觉得很美。

    她想让沈清宵穿给她看。

    当然不是明日大婚之日,她可不想他被那么多人看去。

    只能给她一个人看。

    只可惜来得不是时候,因为里面的动静太大了。

    “蝶娘,你过来……再来一次……”

    是殷玄礼的声音,低哑又带着些色气。

    “不是刚才说不要吗?如今怎么反悔了?”谢沉蝶声音婉转,只是透着莫名的森冷和危险。

    “你给我吃了什么?”他问。

    “你说呢?”谢沉蝶笑得妖媚。

    “过来,帮我解药。”他说。

    “阿礼,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姬容总觉得再听下去就不礼貌了,正想离开,却见门开了,走出来的是谢沉蝶。

    昏暗的阁楼内烛光摇曳,谢沉蝶身上的薄纱裙衫松松垮垮地挂着,香肩半露。

    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色泽诱人,宛如羊脂美玉。滑落的衣衫半遮半掩,更添几分诱惑。肩头的一颗红痣,犹如暗夜中绽放的红梅,艳丽夺目。

    她微微侧头,发丝滑落,遮住了半张脸,却掩不住那勾人的眼神。

    只是眼中透着迷离与疯狂,似是在诱人沉沦,又似在警告他人莫要靠近。

    姬容:“……”

    “姬容殿下踏月而来,可是有要事?”谢沉蝶问。

    她语气悠悠,倒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就是想问问,殷玄礼唱戏时穿戴的那些,你从哪里弄来的?”

    姬容想着来都来了,索性问出来。

    “就这啊?”谢沉蝶仿佛在谴责姬容因为这点小事耽误她的好事。

    “那是我命人专门打造的。我还有好几箱,明日送你一箱。”她说。

    姬容:“倒也不必一箱……”

    “姬容殿下。”谢沉蝶不耐打断,“春宵一刻值千金。”

    姬容只听到沉重的关门声。

    “阿礼,考虑好了吗?”

    “蝶娘,帮我……”

    姬容:“……”

    这殷玄礼也看起来也非常受用啊。

    那她是不是也不必救他了?

    可那几日大半夜的鬼哭狼嚎日日夜夜的唱戏,可不就是在求救吗?

    不到万不得已,姬容并不想动谢沉蝶。她好歹是谢不离的妹妹。

    姬容望了一眼细雨楼,罢了,反正殷玄礼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姬容一脚踩出去,却听到溅水的声音。

    可地上分明是干的,什么都没有。

    也没下雨啊。

    她又在原地踩了一脚,这会没有水声了。

    难道是幻觉?

    *

    姬容甫一进门,便被沈清宵拥在怀中。

    “这么晚了,去哪里了?”

    他语气淡淡,但姬容觉得他不大高兴。

    “去找谢沉蝶,问了点事情。”姬容说。

    沈清宵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也只说了个“好”。

    “怎么,你连女人的醋也吃啊?”姬容笑道。

    沈清宵不笑的时候眉眼锋利,即便眼角末梢微微上扬,但并无轻挑魅惑之态。

    像山中草木,像枝头新雪。

    就像此时,他长睫轻垂,沉寂地望着她,却让姬容感到莫名的压迫。

    “阿容,你身上是鹅梨帐中香的气味。”他沉声说。

    “什么香?”姬容没听过。

    但她还是仔细嗅了嗅衣服,“什么都没闻到啊。”

    “你自己闻,当然闻不到。”沈清宵说。

    “鹅梨帐中香,”沈清宵顿了顿,仿佛难以启齿,“………有催情之效。”

    姬容茫然看着他,那关她什么事啊,她又没用过。

    沈清宵眸色暗沉,仿若阴雨天时的山林,色调阴暗,潮湿中带着压抑的沉闷。

    “你该不会以为我……”姬容无奈,“我真没用过,我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

    “好,你说没有便是没有。”沈清宵说。

    可看他冷寂的眉眼,哪有放下心的样子。

    姬容猛然想到:“噢——我去找谢沉蝶的时候,她和殷玄礼正……那个,好像她给殷玄礼用了什么药,也许是他们用的。”

    倒霉的姬容只因为见了谢沉蝶一面,也许沾上了她身上的气味。

    “这样啊。”沈清宵意味不明地看着她,“殷玄礼还需要用那个?”

    姬容:“……”

    “看来他不中用。”他似随口一说。

    姬容:“……”

    看着沈清宵与往日不同的冷淡态度,姬容觉得新奇,那种压迫感让她明明不习惯,却又让她分外兴奋。

    他生气的样子,也很动人呢。

    姬容现在最喜欢做的,便是让这双冷若冰霜的眼睛融化,染上潺潺水色。

    “那你现在,还生气吗?”姬容手指不老实地勾起他的衣角绕在指尖把玩。

    她就说嘛,最近沈清宵那么奇怪,原来是在忍着啊,如今只是这么点小事,便忍不下去了。

    “阿容,我嫉妒他们所有人。”

    沈清宵将姬容单手抱起,举到与他双眼平视的高度。

    “随便什么人,你都与他们有交情。”

    “从前是那个秦素和殷玄礼,如今又有苏叶和夜山雪,就连那个听都没听过的谢沉蝶,你都舍不得杀……”

    “我嫉妒所有分走你心神的人。”

    若是姬容没有心,那说明她对谁的感觉都是一样的。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没什么不同?他与那群人也没什么分别?

    想到这里,沈清宵就忍不住心痛。

    “你昨日说你想念秦素,其实我多想告诉你,想那等背弃你的叛徒做什么?尘世如潮,世间那么多人,不必执着那一个。”

    姬容看着他,“若你真的能被这句话说动,便不会执着于我了。”

    “你自然不一样。”他说。

    “阿容,因为我很自私。我希望在你心里,我跟所有人都不同。”

    “可我却要故作大方给你讲道理。就因为我年长你许多许多,早已不是与你同龄那样青春年少。所以我都不敢在你面前表现出那争风吃醋的小气模样,生怕惹得你生厌。”

    “我知道我无趣,沉默寡言,没什么招人的地方……”说到这里,沈清宵红了眼睛。

    “可是阿容,你已经选了我做夫君了,明日就要成婚了,你不能反悔,以后也不能。”

    姬容轻笑,“若我反悔呢?”

    只见他眉眼沉沉,眼底染上几分狠戾,却掺杂着动人的哀伤:“那我们便一起去死吧。我做鬼都要纠缠你。”

    那无心草木,冰冷的雪枝,终究还是染上动情的颜色,分外艳丽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