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之都市医生 第33章 暴雨梨花拳
第33章 暴雨梨花拳
从王金堂办公室出来，范西龙眉飞色舞，今天可算是出了老子一口恶气，看范剑老小子还敢不敢再找自己的不利索，找一次，揍他一次。
‘老大，你真厉害，把黑的说成白的，让范剑老小子吃瘪，连王金堂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哈哈哈，真他妈爽。’范西龙哈哈笑着。
想到刚才罗帆机智灵巧地替自己开脱，范西龙不由得更佩服罗帆了。因为范西龙心里清楚，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为迟到的事跟罗帆请假，也没有和交接班的医生打招呼，罗帆现编的一番话，不但很好地替自己遮掩过去，还建议对自己提出表扬，竖为工作努力的好医生形象，真是一件事，百样说，老大思维敏捷，口才犀利，真不是盖的。
‘老范，还不能掉以轻心，我看王金堂还会有后手针对你，这一段时间工作小心点，不要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罗帆说道。
‘怕他个球，老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小刺猬一枚，让他们想咬人还无处下嘴，专门气他个丫挺的，再说了，还有老大你给我们罩着，我就更不怕了。’
二人边说，边回到科里，杨诗扬早就等着听事情的处理结果，看到范西龙美滋滋回来，心放下多一半，连忙凑过去询问，范西龙把事情经过对杨诗扬讲了一遍，杨诗扬听了，美目转了转，看看罗帆的办公室，抿嘴一笑，道：
‘老范，今天你逃过一劫，是不是要请客？’
‘没问题，就这两天，我请老大和张衡吃饭，邀请你作陪，怎么样。’
‘不行，我是主角，让罗帆作陪。’
‘呦呵，敢直呼罗主任的大名，诗扬，你还想不想进步了？’
杨诗扬也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工作场合叫罗帆的名字有些不妥，连忙掩饰道：
‘我怕什么，我又不求办他什么事。’
‘好好，你牛。’范西龙说着，两个人分头工作去了。
范剑没有走，罗帆等人离开后，王金堂把范剑留了下来，刚才罗帆无意中说要考虑撤销范剑主任助理职务的话，让王金堂大为紧张，原来，任命范剑为主任助理，王金堂根本就没有向医院领导提出申请，当然也没有院方的批准，他只是跟副院长洪权口头上提了一句，得到洪权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就个人拍脑袋决定，在科会上假传‘圣旨’，宣布了任命决定，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反正也不会有人去核实，现在冲突发生了，这件事就变得敏感起来了，如果有人质疑这事，把这件事捅到医院管理层去求证，细情一旦被曝光，不但自己的决定瞬间就会被作废，自己还要被追责。
按照医院不成文的规定，科主任只有任命科室小组长的权利，还得是在没有反对意见的情况下，才能生效，一旦有人反对，并且理由充足，小组长的任命也不能落实，更不要说任命主任助理了，科室主任助理的级别与科室副主任的级别相当，任命主任助理也有一套程序，只有医院一把手提名，经院务会讨论通过，上报管理机构批准，才算完成，王金堂敢于越过层层环节，瞒天过海，打着医院的旗号，悍然任命科室主任助理，如此胆大妄为的做法，是他过去一贯在科里只手遮天，恣意妄为的惯性使然，如果被罗帆察觉，反映到医院，自己越级越权的行为必然大白于天下，必然会被严肃追责，到那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王金堂不敢想象。这也是今天王金堂对罗帆的观点迅速做出妥协的主要原因，他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淡化主任助理的提法，必要时考虑把范剑的职务改为小组长，大幅度限制一下范剑的权利。
王金堂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范剑，老范一听就傻了。
‘我去，原来你小子提升我当主任助理只是一张空头支票，没有经过医院的任命，自己还屁颠屁颠地满世界抓闹，管这管那，如果被捅出来，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这，范剑当时就泄气了，脸色也不好了。看到范剑脸色骤变，王金堂赶紧解释：
‘老范，虽然你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名分，不过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在位，把你提上来就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那就谢谢王主任啦。’范剑有气无力地说。
‘哎，你我就不要客气啦，只是这个范西龙十分的狂妄，堪称史上最刺，必须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刺头。’
王金堂若有所思。
一句话正中范剑下怀。
‘妈的，我是打不过他，如果有帮手，我他妈一定给小兔崽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他充分认识到他大爷还是他大爷。’
范剑咬牙切齿地说道。
范剑的发狠让王金堂眼睛一亮，老王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
周末中午，罗帆，范西龙，杨诗扬，张衡四个人坐在一家‘海底捞’的一间雅间里，范西龙给大家斟满红酒，站起身，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罗帆说道：
‘老大，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和帮助，所有的感谢都在这杯酒中，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范西龙一口喝完杯中酒，罗帆要开车，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范西龙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端起来对张衡说道：
‘张兄，兄弟感谢你仗义援手，痛扁范剑老小子，以后咱们哥们多多走动，一起跟着老大干，共同进步。’
张衡闻言也端起酒杯，笑嘻嘻看了罗帆一眼，说道：
‘好，我们跟着罗主任干，罗主任一身正气，业务水平又高，是我辈学习的楷模，罗主任，我和西龙一起敬你。’
说完，三个人酒杯碰在一起，范西龙和张衡同时喝干，罗帆又象征性地喝了一点。
‘张衡，不错，小伙子有胆量，人也机灵，好好干，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罗帆说道。
‘谢谢主任夸奖。’
杨诗扬看看三人，说道：
‘别光是喝酒，来，大家多吃点菜。’说完，给范西龙和张衡的酒杯斟满。
四个人一边吃，罗帆一边问起张衡的个人情况。
张衡今年29岁，毕业于同济医科大学，硕士学位，已经结婚，有一个一岁的女儿，来到中心医院工作已经3年，因为学历上压了范剑一头，引起范剑的妒忌，被范剑打压，工作上没少吃范剑的亏，对范剑早有不满，前一段时间值夜班，救治一个重症患者，请示到二诊范剑这里，范剑不但不上手，还当着患者家属的面，似有意无意地指责张衡处理病情不到位，引起了患者及家属的不满，不但差点挨打，还被告到医院患者服务部，幸亏呼吸科的一个哥们帮助，才把患者的病情稳定住，最后，该患者被收入到呼吸科监护室继续治疗，张衡才算逃过一劫。
被范剑狠狠摆了一刀后，张衡算是彻底认清了范剑的嘴脸，心里想着有机会也回敬范剑一刀，前天，看到范西龙痛扁范剑，张衡毅然加入战群，利用拉偏架的方式，着实让范剑吃了不少苦头，还故意踩碎了范剑的眼镜，勉强算是报了自己的一箭之仇，不过，自此之后，张衡也就是和范剑彻底结下了梁子了。
问明了张衡与范剑的恩怨情仇，罗帆安慰了张衡几句，同时叮嘱三人以后工作一定要细致，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午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从‘海底捞’出来，大家上了罗帆的车，杨诗扬开车，先把张衡送回家，然后是范西龙，范西龙的家在东平市西郊的鹭港小区，车到小区附近，范西龙下车，邀请罗帆和杨诗扬进屋坐坐，罗帆还想着要和杨诗扬单独呆一会呢，谢绝了范西龙的邀请，看看范西龙下车，走路还算稳当，没有醉态，二人才驾车走了。
范西龙转回身，看着罗帆的车远去，范西龙收回目光，继续向小区大门走去，他向周围扫了一眼，无意中，远远地看到前方一个男子，正在快步向街口走去，街口处路边停着一辆轿车，由于距离稍远，看不清车牌号，范西龙看这人的背影和步态有些眼熟，正在思考此人是谁，就看见这个人走到轿车旁，绕到车尾，拉开后车门弯腰上车的瞬间，后脑勺上亮光一闪，范西龙才看清此人是一个秃顶，周围一圈短发，围拢出一副地中海样的发型，范西龙立刻认出来了，这人不是范剑那老家伙吗，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再定睛看那辆轿车，原来是王金堂的那辆捷豹xJ70，目送着捷豹车驶离，范西龙更疑惑了，心中想着这二人怎么来到自己的家附近，难道有什么幺蛾子，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又向前走了二十几步，正要转弯，突然，从路边闪出三个大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一刹那，范西龙明白了，这三个人是王金堂和范剑找来修理自己的。
范西龙第一冲动就是赶快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个人成‘品’字形，把他围在中间，坏菜，老范把牙一咬，跑不了也不能束手待毙，今天就是今天了，背水一战，老范心中给自己打气，怎么的也不能认怂，正好刚刚从罗老大那里学了两手功夫，光练不用怎么行，该是检验一下成色的时候了，闹好了还可能倒逼着自己的功夫有所突破。
想到这，酒壮怂人胆，老范反倒是逐渐镇静下来了，他学着罗帆的姿势，双脚分开，一前一后站定，双臂抱拢，护住头面和两肋，亮了一个门户。
‘哎呦呦，我说二位，你们看这个傻逼好像还有点不服。’
一个汉子手指范西龙，对其他二人说道。
‘干嘛还有点不服，老子就是不，不服。’
范西龙紧张的声调都变了。
‘啧啧啧，好，是条汉子，范西龙是吧，知道我们今天找你要干什么吗？’
汉子问道。
‘不知道，好像我们并不认识。’
范西龙答道，稍显底气不足。
‘那老子就告诉你，你他妈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汉子下意识地向王金堂驾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现在，范西龙百分百确定，这三人就是王金堂找来的。
‘那又这样，难道你们还能咬我。’
范西龙话一出口，人就向对面的汉子窜了过去，摇动双臂，两记大摆拳打向对方，口中大喝一声：
‘呔，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让你尝尝老子的无理王八拳。’
呼，呼，两记大抡摆挂着风声，直击对方左右腮帮。
对手也不含糊，一个缩颈藏头，躲过老范的抡摆，
‘来得好。’
汉子也大喊一声，右手一个炮拳闷眼锤，‘呯’一声，正打在老范的脑门子上，虽然不致命，那也把老范打的身体一晃，险些摔倒，老范踉跄倒退两步，气沉丹田，急扎马步，使一个千斤坠，企图稳住身形，还没有站稳，后面一个汉子冲上来，对着老范的屁股蛋子就是一脚，老范正扎着马步，控制身形，下面空门大开，汉子一脚正踢在老范的腚沟上，好巧不巧，汉子的火箭头大皮鞋的鞋尖将将骚到了老范的子孙袋。
‘哎呦，’老范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下体，就蹲了下去。
噼噼啪啪，三个汉子围住老范，狂风卷落叶，一阵暴雨梨花拳，三个人六只手，上下左右前后，从三个维度，没头没脑，走马灯似得，撒着欢对老范一阵的猛捶，只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范西龙就是大罗金仙转世，凭他现有的功底，也招架不住，没几下，老范就放弃了抵抗，干脆匍匐在地，不过，防守的要领他还没忘，老范双腿并拢屈曲，护住小腹，双手抱头，护住头脸，一面遮挡对方的攻击，一面没命地大叫：
‘救人呀，打死人啦’。
叫声惊动了小区保安，两个保安看到老范被殴，快步向这边跑了过来，三个行凶的汉子一看，不敢再打了，
‘呸，就这个怂样还敢和王哥叫板。’
一个汉子对老范啐了一口，道：
‘风紧，扯。’三人互相呼啸一声，作鸟兽散，逃之夭夭，瞬间没了踪影。
从王金堂办公室出来，范西龙眉飞色舞，今天可算是出了老子一口恶气，看范剑老小子还敢不敢再找自己的不利索，找一次，揍他一次。
‘老大，你真厉害，把黑的说成白的，让范剑老小子吃瘪，连王金堂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哈哈哈，真他妈爽。’范西龙哈哈笑着。
想到刚才罗帆机智灵巧地替自己开脱，范西龙不由得更佩服罗帆了。因为范西龙心里清楚，他自己根本就没有为迟到的事跟罗帆请假，也没有和交接班的医生打招呼，罗帆现编的一番话，不但很好地替自己遮掩过去，还建议对自己提出表扬，竖为工作努力的好医生形象，真是一件事，百样说，老大思维敏捷，口才犀利，真不是盖的。
‘老范，还不能掉以轻心，我看王金堂还会有后手针对你，这一段时间工作小心点，不要让他抓住什么把柄。’
罗帆说道。
‘怕他个球，老子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小刺猬一枚，让他们想咬人还无处下嘴，专门气他个丫挺的，再说了，还有老大你给我们罩着，我就更不怕了。’
二人边说，边回到科里，杨诗扬早就等着听事情的处理结果，看到范西龙美滋滋回来，心放下多一半，连忙凑过去询问，范西龙把事情经过对杨诗扬讲了一遍，杨诗扬听了，美目转了转，看看罗帆的办公室，抿嘴一笑，道：
‘老范，今天你逃过一劫，是不是要请客？’
‘没问题，就这两天，我请老大和张衡吃饭，邀请你作陪，怎么样。’
‘不行，我是主角，让罗帆作陪。’
‘呦呵，敢直呼罗主任的大名，诗扬，你还想不想进步了？’
杨诗扬也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工作场合叫罗帆的名字有些不妥，连忙掩饰道：
‘我怕什么，我又不求办他什么事。’
‘好好，你牛。’范西龙说着，两个人分头工作去了。
范剑没有走，罗帆等人离开后，王金堂把范剑留了下来，刚才罗帆无意中说要考虑撤销范剑主任助理职务的话，让王金堂大为紧张，原来，任命范剑为主任助理，王金堂根本就没有向医院领导提出申请，当然也没有院方的批准，他只是跟副院长洪权口头上提了一句，得到洪权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就个人拍脑袋决定，在科会上假传‘圣旨’，宣布了任命决定，当时还没觉得什么，反正也不会有人去核实，现在冲突发生了，这件事就变得敏感起来了，如果有人质疑这事，把这件事捅到医院管理层去求证，细情一旦被曝光，不但自己的决定瞬间就会被作废，自己还要被追责。
按照医院不成文的规定，科主任只有任命科室小组长的权利，还得是在没有反对意见的情况下，才能生效，一旦有人反对，并且理由充足，小组长的任命也不能落实，更不要说任命主任助理了，科室主任助理的级别与科室副主任的级别相当，任命主任助理也有一套程序，只有医院一把手提名，经院务会讨论通过，上报管理机构批准，才算完成，王金堂敢于越过层层环节，瞒天过海，打着医院的旗号，悍然任命科室主任助理，如此胆大妄为的做法，是他过去一贯在科里只手遮天，恣意妄为的惯性使然，如果被罗帆察觉，反映到医院，自己越级越权的行为必然大白于天下，必然会被严肃追责，到那时，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王金堂不敢想象。这也是今天王金堂对罗帆的观点迅速做出妥协的主要原因，他要重新考虑自己的决定，淡化主任助理的提法，必要时考虑把范剑的职务改为小组长，大幅度限制一下范剑的权利。
王金堂把自己的担心告诉了范剑，老范一听就傻了。
‘我去，原来你小子提升我当主任助理只是一张空头支票，没有经过医院的任命，自己还屁颠屁颠地满世界抓闹，管这管那，如果被捅出来，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想到这，范剑当时就泄气了，脸色也不好了。看到范剑脸色骤变，王金堂赶紧解释：
‘老范，虽然你现在还没有正式的名分，不过你放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我在位，把你提上来就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
‘那就谢谢王主任啦。’范剑有气无力地说。
‘哎，你我就不要客气啦，只是这个范西龙十分的狂妄，堪称史上最刺，必须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刺头。’
王金堂若有所思。
一句话正中范剑下怀。
‘妈的，我是打不过他，如果有帮手，我他妈一定给小兔崽子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让他充分认识到他大爷还是他大爷。’
范剑咬牙切齿地说道。
范剑的发狠让王金堂眼睛一亮，老王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
周末中午，罗帆，范西龙，杨诗扬，张衡四个人坐在一家‘海底捞’的一间雅间里，范西龙给大家斟满红酒，站起身，端起自己的酒杯对罗帆说道：
‘老大，感谢你一直以来的关心和帮助，所有的感谢都在这杯酒中，我干了，你随意。’
说完，范西龙一口喝完杯中酒，罗帆要开车，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小口，范西龙又给自己的杯子倒满酒，端起来对张衡说道：
‘张兄，兄弟感谢你仗义援手，痛扁范剑老小子，以后咱们哥们多多走动，一起跟着老大干，共同进步。’
张衡闻言也端起酒杯，笑嘻嘻看了罗帆一眼，说道：
‘好，我们跟着罗主任干，罗主任一身正气，业务水平又高，是我辈学习的楷模，罗主任，我和西龙一起敬你。’
说完，三个人酒杯碰在一起，范西龙和张衡同时喝干，罗帆又象征性地喝了一点。
‘张衡，不错，小伙子有胆量，人也机灵，好好干，将来一定大有前途。’
罗帆说道。
‘谢谢主任夸奖。’
杨诗扬看看三人，说道：
‘别光是喝酒，来，大家多吃点菜。’说完，给范西龙和张衡的酒杯斟满。
四个人一边吃，罗帆一边问起张衡的个人情况。
张衡今年29岁，毕业于同济医科大学，硕士学位，已经结婚，有一个一岁的女儿，来到中心医院工作已经3年，因为学历上压了范剑一头，引起范剑的妒忌，被范剑打压，工作上没少吃范剑的亏，对范剑早有不满，前一段时间值夜班，救治一个重症患者，请示到二诊范剑这里，范剑不但不上手，还当着患者家属的面，似有意无意地指责张衡处理病情不到位，引起了患者及家属的不满，不但差点挨打，还被告到医院患者服务部，幸亏呼吸科的一个哥们帮助，才把患者的病情稳定住，最后，该患者被收入到呼吸科监护室继续治疗，张衡才算逃过一劫。
被范剑狠狠摆了一刀后，张衡算是彻底认清了范剑的嘴脸，心里想着有机会也回敬范剑一刀，前天，看到范西龙痛扁范剑，张衡毅然加入战群，利用拉偏架的方式，着实让范剑吃了不少苦头，还故意踩碎了范剑的眼镜，勉强算是报了自己的一箭之仇，不过，自此之后，张衡也就是和范剑彻底结下了梁子了。
问明了张衡与范剑的恩怨情仇，罗帆安慰了张衡几句，同时叮嘱三人以后工作一定要细致，不要让人抓住把柄。
午饭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从‘海底捞’出来，大家上了罗帆的车，杨诗扬开车，先把张衡送回家，然后是范西龙，范西龙的家在东平市西郊的鹭港小区，车到小区附近，范西龙下车，邀请罗帆和杨诗扬进屋坐坐，罗帆还想着要和杨诗扬单独呆一会呢，谢绝了范西龙的邀请，看看范西龙下车，走路还算稳当，没有醉态，二人才驾车走了。
范西龙转回身，看着罗帆的车远去，范西龙收回目光，继续向小区大门走去，他向周围扫了一眼，无意中，远远地看到前方一个男子，正在快步向街口走去，街口处路边停着一辆轿车，由于距离稍远，看不清车牌号，范西龙看这人的背影和步态有些眼熟，正在思考此人是谁，就看见这个人走到轿车旁，绕到车尾，拉开后车门弯腰上车的瞬间，后脑勺上亮光一闪，范西龙才看清此人是一个秃顶，周围一圈短发，围拢出一副地中海样的发型，范西龙立刻认出来了，这人不是范剑那老家伙吗，他怎么出现在这里，再定睛看那辆轿车，原来是王金堂的那辆捷豹xJ70，目送着捷豹车驶离，范西龙更疑惑了，心中想着这二人怎么来到自己的家附近，难道有什么幺蛾子，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又向前走了二十几步，正要转弯，突然，从路边闪出三个大汉，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一刹那，范西龙明白了，这三个人是王金堂和范剑找来修理自己的。
范西龙第一冲动就是赶快逃跑，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三个人成‘品’字形，把他围在中间，坏菜，老范把牙一咬，跑不了也不能束手待毙，今天就是今天了，背水一战，老范心中给自己打气，怎么的也不能认怂，正好刚刚从罗老大那里学了两手功夫，光练不用怎么行，该是检验一下成色的时候了，闹好了还可能倒逼着自己的功夫有所突破。
想到这，酒壮怂人胆，老范反倒是逐渐镇静下来了，他学着罗帆的姿势，双脚分开，一前一后站定，双臂抱拢，护住头面和两肋，亮了一个门户。
‘哎呦呦，我说二位，你们看这个傻逼好像还有点不服。’
一个汉子手指范西龙，对其他二人说道。
‘干嘛还有点不服，老子就是不，不服。’
范西龙紧张的声调都变了。
‘啧啧啧，好，是条汉子，范西龙是吧，知道我们今天找你要干什么吗？’
汉子问道。
‘不知道，好像我们并不认识。’
范西龙答道，稍显底气不足。
‘那老子就告诉你，你他妈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汉子下意识地向王金堂驾车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现在，范西龙百分百确定，这三人就是王金堂找来的。
‘那又这样，难道你们还能咬我。’
范西龙话一出口，人就向对面的汉子窜了过去，摇动双臂，两记大摆拳打向对方，口中大喝一声：
‘呔，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让你尝尝老子的无理王八拳。’
呼，呼，两记大抡摆挂着风声，直击对方左右腮帮。
对手也不含糊，一个缩颈藏头，躲过老范的抡摆，
‘来得好。’
汉子也大喊一声，右手一个炮拳闷眼锤，‘呯’一声，正打在老范的脑门子上，虽然不致命，那也把老范打的身体一晃，险些摔倒，老范踉跄倒退两步，气沉丹田，急扎马步，使一个千斤坠，企图稳住身形，还没有站稳，后面一个汉子冲上来，对着老范的屁股蛋子就是一脚，老范正扎着马步，控制身形，下面空门大开，汉子一脚正踢在老范的腚沟上，好巧不巧，汉子的火箭头大皮鞋的鞋尖将将骚到了老范的子孙袋。
‘哎呦，’老范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下体，就蹲了下去。
噼噼啪啪，三个汉子围住老范，狂风卷落叶，一阵暴雨梨花拳，三个人六只手，上下左右前后，从三个维度，没头没脑，走马灯似得，撒着欢对老范一阵的猛捶，只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范西龙就是大罗金仙转世，凭他现有的功底，也招架不住，没几下，老范就放弃了抵抗，干脆匍匐在地，不过，防守的要领他还没忘，老范双腿并拢屈曲，护住小腹，双手抱头，护住头脸，一面遮挡对方的攻击，一面没命地大叫：
‘救人呀，打死人啦’。
叫声惊动了小区保安，两个保安看到老范被殴，快步向这边跑了过来，三个行凶的汉子一看，不敢再打了，
‘呸，就这个怂样还敢和王哥叫板。’
一个汉子对老范啐了一口，道：
‘风紧，扯。’三人互相呼啸一声，作鸟兽散，逃之夭夭，瞬间没了踪影。